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射雕之小魔女》作者:晋惠 文案: 重生梅超风女儿,还带着随身空间,秘籍宝剑逆天丹药全有!可是需要完成要求。 什么?要我拿到杨康初吻才给我洗髓丹?!坑爹的空间逼我嫖金国小王爷,明教的教主,逍遥派的传人,白陀庄的少主,全真教的道士,还有个青梅竹马的郭靖啊。 大家好,看着我(严肃脸)女主毫无节操,看见男的走不动路,嫖边男主和男配,不适应的请迅速右上角逃生。 女主是穿越的,但是穿越之前是个小姑娘,大家不要太看重她的智商这么多年过去了穿不穿也忘得差不多了,而且梅超风养大的,在茫茫大草原的荒山上自由的生长决定了她没什么节操和贞操观。 女主也是要长大的小伙伴们!开始年纪小很会装可爱后面二十几岁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慢慢变的冷艳了。 萝莉到女王的进化之路 射雕(胡歌版)同人。 内容标签:随身空间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桃桃 ┃ 配角:欧阳克郭靖杨康 ┃ 其它:嫖文 ==================   ☆、桃桃和娘亲   这时明月渐至中天,照著青草丛中三堆白色的东西,模样很是诡奇。更诡奇的事有个小女孩正蹲在草丛里,把这三堆死人的骷髅骨头叠得整整齐齐,一边叠一边抱怨道:“娘亲都不知道把骷颅头摆好,讨厌!”   月光的照耀下,只见骷髅的脑门上有五个窟窿,模样就如用手指插出来的一般。犹如照著人的五指模型细心雕刻而成。小女孩抱着一个骷颅头站起来,这个骷颅头与其他不同并没有指印在其上。这个小女孩粉雕玉琢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却抱着一个头骨嘀嘀咕咕说不出的诡异。   “爹爹,今天桃桃可乖了,娘教我的都学会了…..”   荒凉的山上在一堆白骨中,小女孩一只手拄着膝盖,托着脑袋,一只手抱着怀里的骷颅头。呆呆的仰望天空,口中还不断的喃喃自语:“已经八年过去了啊……”   接着,她站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微微苦笑。。   哎,想当初自己不过是在家里好好的看着电视,一次地震。再次醒来,自己便已经在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体里了。应该就是常人所谓的转世吧。虽然经常想念自己前世的父母,还好自己不是独身子女,还有一个哥哥可以照顾他们。   抬眼望着这片荒山,远处是辽阔无边的草原,除了山顶可以供自己玩乐,其余地方都是陡峭的崖壁,没有轻功的人完全上不来。桃桃不禁感叹,真是世事无常啊。几年前桃桃一直不能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更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黑风双煞这个事实。更是厌恶他们取活人练功这件事情,以至于并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般,而是终日不言不语。直到陈玄风为了保护桃桃而死,就在那一天桃桃激发出了自己重生带来的能力,一个小空间,但是你要完成他的要求才能够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而连接这个空间的介质,就是爹爹的头骨。   在陈玄风死后,桃桃总是梦见他的脸,总是梦见他从来不露喜怒之色的脸在自己出生之后对着自己笑,天天抱着自己叫自己宝贝蛋的样子。他在世的时候总是不肯让桃桃多走一步路,生怕累着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记得他的血流出来溅了自己一身的场景。从那之后,桃桃再也不拦着梅超风练功了,她明白了在这个世道,别人不死死的就会是自己了。桃桃失去了爹爹,再也不能失去娘亲了。   回忆完了悲伤的事情,眨眼间桃桃从头骨里掏出一根烤羊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该死的空间,说是因地制宜要符合草原特色,吃来吃去都是烤肉!”   桃桃从草丛间望下去,只见远处月光照射之下,一个黑影在沙漠上急速的移动而来,一顷刻之间,黑影已近小山。   “娘!”桃桃站在山上没来得及擦擦满嘴的油腻,就挥舞着吃了一半的羊腿叫起来。   来的却是两人,一个女子的长发在风中飘动,一张秀美的脸看不出年纪,看见桃桃也不经微笑起来,“桃儿,把嘴擦擦,过来和娘练功。”另外一个站著不动,头上戴著皮帽,似是蒙古人打扮。   桃桃嘟着嘴把羊腿一扔,撒娇的说:“娘,这人太丑了我不要!”   “好好,那你就先看娘给你演示一遍。”   只见那女子绕著男子缓缓行走,骨节中发出微微响声,她脚步慢慢加快,骨节的响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密,犹如几面羯鼓同时击奏一般。只见她双掌不住的一伸一缩,每一伸缩,都是喀喇一声,长发随著她的身形转动,尤其显得诡异可怖。突然间那女子右掌一立,左掌拍的一声打在那男子胸前。   桃桃侧着头抱着骷颅头认真看着,脑子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该给娘洗头发了什么的。   就在这时,那女子又是一掌,这一次却打在男子的小腹之上,只见她身形挫动,风声虎虎,接著连发七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那男人犹如死人一般,始终不动声色。   等到第九掌发出,那女子忽然跃起,飞身半空,头下脚上,左手抓起那男子的皮帽,噗的一声,右手的五指全插在那人的脑门之中。   梅超风哈哈长笑,伸出一只染满鲜血脑浆的手掌,在月光下一面笑一面瞧,忽地回过头来。“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娘~。”桃桃乖巧的点点头,从头骨里拿出一块湿毛巾,准备帮梅超风擦手。   过了一会桃桃又叮嘱道:“娘你小心点别溅在衣服上了。”   梅超风伸出双手,嗤嗤数声,撕开了死人的衣服。北国天寒,人人都穿皮袄,她撕破坚轫的皮衣,竟如撕布扯纸一般毫不费力。她将死人皮袄剥下后,把一个裸体的尸首放在空地之上,自己双手贴住身体,双足拼拢,绕著尸首打圈子前后跳跃,纵跳时膝盖不弯,身子不曲,倏地凭空拔起数尺。   她跳了一阵,忽地一声长啸,一纵而起,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落在裸尸身旁,双手扯开他的胸腰小腹,将内藏一件件取出来,细细在月光下检视,看了一件,掷开一件。   只见那心肺肝脾之类时,只见件件都已碎裂,才知她用活人作靶练功的用意,原来她在那人身上击了九掌,那人外部虽无伤痕,内脏却已全部震烂。她检视内脏,显是查考自己功力进度若何了。   “娘的功力又精进了。”桃桃一面开心的笑道,一面拿着湿毛巾给梅超风细细擦干净了手指。   这时梅超风心里也十分满意,坐在地下,对著月亮调匀呼吸,做起内家的吐纳功夫来。桃桃走在一边任劳任怨的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一声哨声过后,一群黑雕飞来,片刻之后就把地上的尸体吃的只剩下了骨头。桃桃满意的把骨头整齐的摆好。   梅超风闭着双眼调息突然开口:“桃儿,娘亲教你武功练的如何了?”   “已有小成了,娘,我耍给你看。”说着桃桃就把手上的头骨递给梅超风,一招一式的练起来,练的居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阴白骨爪。   梅超风听着自己女儿练功不由对着头骨得老泪纵横:“贼汉子,我们的桃儿八岁了,我此生只有三大心愿未了,一是为你报仇,二是求得师傅原谅,第三就是我们的桃儿了。她还这么小这么招人疼。以后我要是随你去了,她该怎么办啊!”梅超风心中念着年幼的女儿,不由的有了一个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老规矩5个评论2更!!!!大家希望桃桃去找小郭靖玩不   ☆、郭靖的吻   山中无甲子,在草原上的日子除了练功就是陪爹爹说话,真是寂寞死了一个小女孩。娘亲白天的时候都会出门寻找练功喂招用的人,不能陪着桃桃。   桃桃每天的指望就在系统给她出点任务上了,至少能排解排解寂寞,比堆骷髅头好玩。并不是桃桃不想练功,而是陈玄风死的时候拼住一口气把全身的功力传给了桃桃,只是他没料到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哪能承受这么凶猛的内功呢,反而把桃桃一身的经脉都打乱了,桃桃从此练武都只有形式没有内劲。梅超风痛失丈夫又瞎了双目,居然没有发现桃桃的异样,只当她是未成学好内功。   苍天啊!空有一身内力却要当废柴你要我怎么办啊!空间你不能有用点么!   “叮,开启随机系列任务,少年的吻,完成第一阶段可以得到洗髓丹一枚,目前目标任务:郭靖。”   桃桃的嘴角忍不住的抽动,少年的吻。。。。。。。不过为了洗髓丹,就是吻铁木真都得去啊!   就在桃桃纠结的时候,忽听前面猛兽大吼之声,一阵阵的传来,远远望去,一个孩子被猎豹围住,还有几头猎豹在地下乱抓乱扒。桃桃连忙唤来大雕把她从山崖上接下去,只见两头豹子已在沙土中抓出一具尸首来。   这时两头豹子已在大嚼尸体,旁边一个小孩骑在马上,那马立在那儿,不论主人如何催迫,它只是不动。桃桃知道定是被豹子吓住了。   桃桃定睛一看,那尸体被人直接贯穿了头骨,显然是自己娘亲做的好事,管杀不管埋,真是不环保的坏习惯!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脚,那出一支笛子吹起来。这个笛子也是从空间里拿来的,可以驯化百兽,是完成了任务黑风双煞的亲情后得到的。   笛子吹出的声波直接进入了豹子的耳朵,豹子马上四散开来,迅速离开了山脚。   郭靖顺着笛声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山腰上吹着笛子,郭靖心里明白定然是被她所救,随即大声喊到“多谢!郭靖必当相报,恩人请留下名字。”   桃桃也想回答郭靖可是人小声音小,又无内力,几次大喊声音郭靖都听不见声音,只得和他挥挥手告别,又做了个别和别人说的姿势。   郭靖只得和小恩人告别,走之前又大声说了一遍自己的住址和姓名,说要报恩。   桃桃自然不会让一颗洗髓丹就这么的丢了,入夜之后,桃桃坐在白天降服了的豹子身上,犹如乘坐骏马一般,豹子跑的又快又稳给一个小孩坐起来刚刚好,奔了一阵,果真看见了一片营帐。   桃桃看见白天的大哥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一个和他母亲一样的女人正拿着药膏给他擦。   桃桃心中不由得十分气愤,白天救了这个傻小子,在桃桃看来他的命就是自己的了,更别说他还是自己的洗髓丹的来源,自己的东西被毁容了能不生气么!再说了脸肿的和猪头一样谁亲的下去啊!   桃桃看着帐子里的哥哥有点不开心,只得给他写下了一张便条,桃桃看着便条得意之极   大笨蛋郭靖哥哥,我是山上的桃桃,我是来找你报恩的,可是你现在不能帮我。如果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和桃桃说,桃桃就带豹子来吃掉他们啦!   写完桃桃还不忘记抓起大黑的爪子在信的下方,署名旁边留了一个黑乎乎的豹子爪印。来证明,带豹子把人吃掉是真实可行的。   第二天,郭靖起来看见这张贴在他脸上的纸条,只得哭笑不得。   “郭靖!昨晚王罕大营里养的豹子全都跑出来了!听说咬死了好几个亲兵,更别说被咬伤的人了。”只见拖累急匆匆的赶来,笑着说道。‘我们昨晚没瞧到豹子斗人的好戏,可以遗憾了啊!”   “啊?!”郭靖吃了一惊,不知觉的摸摸胸口放那纸条的地方。   “让那都史昨日打你,他活该!听说是他偷偷带了猎豹出来,准备咬死我们。才是让豹子走丢了的。那两头猎豹是桑昆心爱之物,在它们幼时捉来驯养教练,到如此长大凶猛,实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到最后那豹子也没被射杀,逃进山里去了。这回都史可要吃苦头了。”   郭靖总觉得有些不对,胸口的纸条像是要发烫起来一般,他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桃桃这个名字。   拖雷还在快活地说道:“桑昆大怒,一直在查是谁放出了豹子,王罕更是怒骂都史,那都史在众人面前受辱,忽地撒赖,在地下打滚大哭起来。啧啧,今儿个他是没精力来找我们的麻烦咯.”   郭靖想着说什么都要好好谢谢那个叫桃桃的小妹妹,接下来便没睡觉等着桃桃来找他,这一等就是好几晚。   “呆瓜大哥哥!”终于在郭靖伤好之后的一个晚上,他等来了这个小恩人。   桃桃从豹子上下来,蹦蹦跳跳的跑到郭靖的旁边。郭靖看桃桃双目如水,皮色犹如羊脂一般,桃桃将来必是个绝色女子,只可惜郭靖这个呆瓜完全看不出来。   郭靖喜道:“小恩人!你来了!”   “别叫我什么小恩人了,可难听了,叫我桃桃吧。”桃桃瘪瘪嘴,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郭靖的床上。   “好吧,桃桃恩人,我要怎么做才能报恩?我娘说过人要言而有信,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的!”郭靖认真的说道。   桃桃笑着看郭靖的呆样,心中十分愉快,“大哥哥,你低下头来。我与你细说。”   郭靖不觉有疑,顺从的低下了头,刚把头靠近桃桃,就觉得双唇一热。这滋味酥酥麻麻的到了心底,还没来的细品就有消失不见了。   “谢谢你了,呆瓜哥哥这就是我要的报恩啦。这是我的谢礼。”桃桃把一个锦囊塞进了僵硬的郭靖的掌心,一溜烟的跑走了。   “后会有期~”郭靖听着远远的声音,呆滞的摸了摸自己的双唇,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锦囊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白日里郭靖学的是弓马骑射、长枪大戟、冲锋陷阵的战场功夫,神箭手哲别与博尔夫也常加指点。一到晚上,江南六怪把郭靖单独叫来,拳剑暗器、轻身功夫,一项一项的倾囊以授。   郭靖天资相当鲁钝,但却有一件好处,知道将来报父亲大仇全仗这些功夫,所以咬紧牙关,埋头苦练。   自古道:“勤能补拙”。   在联系的空隙中郭靖就摸摸自己手腕上的牛皮手链,那是一个十分促教的手链一看就是一个生手马马虎虎的赶出来的。那就是锦囊里的东西。   一晃眼十年过去,郭靖已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离比武之约已不过两年,江南六怪督促得更加紧了,命他暂停练习骑射,从早到晚,苦练拳剑。   那个骑着豹子来的女童,一晃十年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点评论~嫖谁好呢   ☆、尹志平和桃桃   这日郭靖又与师傅在练功,一时不敌被南希仁甩飞出去。   他双手在地下一撑,立即跃起,满脸愧色。南希仁正要指点他这招的弊病所在,树丛中突然“噗哧、嗤”,发出两下笑声。朱聪、全金发脸色顿变,喝道:“什么人?”身子纵起,已拦住发出笑声那人下山的后路,只听得枯枝喀喀轻响,树丛中钻出一张鹅蛋般的白腻脸蛋来,双颊晕红,尚孕笑意,竟是一个美貌少女。   她笑著叫道:“呆瓜哥哥,又叫师父打了么?”   郭靖胀红了脸,道:“你又来了桃桃?”桃桃笑道:“我就爱瞧你挨打!”   郭靖虽然听她嘲笑自己跌交,不免脸有愠色,但见她到来同玩,心里也十分高兴。   桃桃笑道:“你不要我来么?那么我去了。”郭靖急道:“不,不,你留下来一起玩会吧。”桃桃一笑,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江南六怪见他们情投意合,都是微微而笑。原来这桃桃从那一晚之后,经常来找郭靖玩,江南六怪也曾疑心过,但见只是个小女孩还身无武功,只觉得是草原上牧民的孩子,又常逗得郭靖开心,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郭靖后来想想也是一个小女孩贪玩而已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懂什么呢。   柯镇恶忽问道:“跟你来的人呢?”桃桃一怔,道:“谁啊?我是一个人来的。”柯镇恶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桃桃已经转过了头不理他了。柯镇恶只能道:“六弟过去瞧瞧。”铁杖向坟后树丛中一指,全金发奔过去披开树枝,叫道:“这里没人。”柯镇恶道:“我明明听见两人的声音。”原来桃桃一笑之时,他听到坟后另有一人,当时以为桃桃的同伴,也未在意,这时忽然没有踪影,倒也有点奇怪,正自沉吟,全金发忽然惊叫起来:“怎么少了一个骷髅?”   桃桃心下马上明了起来,定是娘亲催她回家,不能久留了,娘亲知道我又和郭靖一起玩耍了又该大开杀戒了。   众人起过去一看,只见一堆骷髅中顶上一枚已自不见。骷髅堆上尚留残雪,顶上那个骷髅在雪中留下的印痕宛然可见,显是片刻之前有人取去的。   众人不禁变色,桃桃偷偷的吐了吐舌头。   挂了铁杖,当先冲下荒山,侧耳倾听,众人随后赶到。柯镇恶向南一指,道:“那边有马蹄声,快追!”众人急忙上马,向南疾驰。   众人走后,桃桃才和郭靖耳语道;“我要走了,呆瓜哥哥夜里我再来找你玩。”   郭靖在全金发指点下练了一套长拳,回得帐来,和衣钻入羊毛毯中,在帐外传来的音乐声中朦胧入睡。睡到中夜,忽听得帐上有人轻拍了三下,学武之人耳朵特别灵敏,他立即坐起,轻轻揭开帐幕一角往外一瞧,不觉大吃一惊,月光下只见帐幕入口处端端正正的放著一个骷髅。   那骷髅头之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呆瓜哥哥,我娘要带我去江南治病了。如果我们还会再见的!   桃桃亲笔   下面还带着一个吐舌头的笑脸。   原来桃桃自从十年前得到洗髓丹之后,梳拢了全身的经脉,完全继承了爹爹毕生的内力。完全掌握了残缺的九阴真经里的内容,尤其是那摧心掌和九阴白骨爪。只是桃桃在心里想着,在江湖上用这些招数完全就是找死!爹娘在外有那么多仇人,真是打都打不完。于是借着和郭靖玩耍的由头,偷学到了江南六怪的全部技艺,也不说桃桃聪明过人,过不不忘的能力,还有服用过洗髓丹后举一反三的练武能力。不论读书学武,以至弹琴奕棋,江南六怪各有不同的惊人艺业,桃桃在数年之间领悟其中精微,可谓是聪明绝顶。   梅超风突然说过几日要带桃桃去江南办事,也就有了这一封信。   这天清晨,桃桃在旷野中舞越女剑法中的四招,使到“技击白猿”中那一招时,要跃在空中,在半空中连挽两个平花,然后回剑下击。美妙异常。   突然听见一声“好!”   。   “谁!”桃桃闻声立时停止了动作,四顾,只见一个人影气定神闲的站在左前方大树之旁,身子背光,面貌看不清楚。   “你好不要脸,你是在偷学我的剑法吗,羞羞羞。”桃桃软绵绵的冲着那个人说道,眼角的余光看着应为练剑放在百步之外的头骨。   只听他说道:“喂,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练剑,我来陪陪你吧。”说的却是汉语月光下只见他宽袍大袖,不是蒙古人的装束。   “你是何人?偷看我多久了?”桃桃马上把蒙古话换做汉语脆生生的说道   “你是汉人?”那人身子一晃,觉得在草原之上听见汉语十分亲切,蓦地欺到桃桃身边,想和说些什么。   “难道你要和我搭讪吗?”桃桃笑着看着来人俏生生的说道“那要看你有没有命了!”桃桃身子略闪,右手猛抓敌腕,左手拿向来人肘部,这一手是“分筋错骨手”中的“壮士断腕”只要敌人手腕被抓住了,肘部非同时被拿不可,前一送,下一扭,喀喇一声,右腕关节就会立即脱出。   那人手腕与手肘突被桃桃拿住,猛吃一惊,左掌突起,急向桃桃面门拍来。这一掌快速之极,无法抵挡,桃桃只能向后跃出,快速躲避。桃桃心中不快,果然是对敌太少了,娘亲和我练功也总是留手。如果使出九阴白骨爪这个人又必死无疑,经验太重要了。   “小妹妹,这么狠,当心今后找不到婆家!” 一转身,明暗易位,只见敌人原来是一个青年道士,长眉俊目,面如冠玉,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听他低声又道:“不过在你的年龄已经太好了。”   实战的机可是不多,桃桃当下说道:“咱们再练练。”   话音未落,掌风已到。这次那道士使出,右掌疾缩,左掌横劈,桃桃仍用分筋错骨手对付,转瞬之间已拆了十余招,只见那道士身形轻灵,掌法行云流水般潇洒之极,真如乳燕掠波、蜻蜒点水一般,掌未到,身已转,瞧不清楚他的来势去迹,显然功夫不错。桃桃在心中赞一声“妙!”   随即就不由自主的想使出摧心掌。却又不知来人的身份,只能硬生生收回掌势。一个岔气,就被道士搂在了怀中。道士从空中抱着桃桃旋下,柔声说道:“在下尹志平,奉师尊长春子丘道长之命来到此地。刚刚是我不对,不该偷看,歉我也道过了,不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和平共处如何?”   桃桃第一次被人抱着在空中,感觉新奇的不得了,和坐在大雕身上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歪着头想了想,装作哭兮兮的样儿道:“你期负我!”作势就要哭了。   “哎呀,你你别哭啊!“尹志平也只是看着这个小女孩独自舞剑十分可爱而想逗逗他,没想到要把人给弄哭了,当下手足无措的忙要把人放下地。   没想到桃桃紧紧的抓着他不肯下来,“你放下我我就哭给你看!”   尹志平觉得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有些娇气,却并不讨厌。非但如此还觉得其率真可爱。听桃桃这么说,连忙说道:“那你怎么样才不哭?”   桃桃认真思索了下,“我要飞来飞去!”   尹志平十分惊讶的说:“你师傅没有教你轻功?你师傅是谁?”原来桃桃在舞剑的时候看出了桃桃身上带有全真教的内功,还以为是哪个师叔指点过的。   原来是以为我偷师,桃桃才不管这么多,不耐烦的拉了拉尹志平垂下的头发。“快飞,道士哥哥。”   “哈哈哈哈哈~清脆的笑声传遍了草原。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草原   “叮,随机系列任务,少年的吻,完成第二阶段可以得到过目不忘的能力,目前目标任务:尹志平。已完成”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白光,好像全部的记忆都清晰了。   尹志平也够呛,抱着我飞了一个晚上,还好娘亲在练功的紧要关头,没有来得及管我。   我想到了一个月前的晚上,那天下了一宿的大雪,崖顶积满了皑皑白雪,我正哼着小曲抱着头骨吃一个烤鸡,看着雪景。突然看见崖顶上著两块石鼓般的圆石上盘坐着一个人。这人装束十分古怪,头顶梳了三个髻子,如品字形般高高耸立,一件道袍却是一尘不染,在这大雪天却一点雪花也没有,不知如何竟能这般清洁。   “你是谁,干嘛坐在我的座位上?”我不满的看着这个奇怪的道人。   “哦,你会汉语?你是被梅超风那人抓来的?”那道士睁开双眼看着我道。   桃桃心中一紧,看来这个老道士是来找娘寻仇的,“梅超风是谁?我家是商人,今天我在山上走失了,在等他们来接我啊。你呢,你也迷路了吗?我有烤鸡,你要吃吗?”桃桃无辜的咋了咋眼睛,递了半只烤鸡给道士。   “哦?你个小女娃到是坦然。”道士接过烤鸡,吃了起来。   “好滋味!”   “你等着大叔,还有更好的。”桃桃跑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刨出了一壶酒。“你尝尝,这是我的宝藏。”   “你不是迷路的马?怎么知道这里有酒?”道人看着我桃桃嘻嘻的说道。   “我说慌啦。”桃桃盘腿做到道人旁边的石头上,“我是离家出走的,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我小时候被坏人掳走,回来之后就一直体弱多病,大家都说我活不过今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说着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道人掐住我的手腕,“我看看,好邪的内功!我不能白吃你的好菜,喝你的好酒”   道人当下传授了呼吸运气之法,静坐敛虑之术。桃桃依言试行,起初思潮起伏,难以归摄,但依著那道人所授缓吐深纳的呼吸方法做去,良久良久,渐感心定神活,丹田中一股气渐渐暖将上来,崖顶上寒风刺骨,竟自慢慢不觉。   这样坐了一个时辰,手足忽感酸麻,那道人坐在桃桃对面打坐,睁开眼道:“现在躺下睡吧。”桃桃依言睡去,一觉醒来,东方已经微明,那道人便离去,说他当晚再来。   如此晚来朝去,桃桃夜夜在崖顶上打坐练气。觉得自己对武学的认识又上了一层。爹爹的内功过于阴毒而且没有完全的内功心法,这些内力反而牵制了桃桃的武功,只有用九阴白骨爪的时候才发挥出他的效用。   “叮….坐骑任务,捕捉汗血宝马,奖励:汗血宝马一匹和《食神宝典》。”   桃桃头疼的看着这个任务,而且好久都没有看见娘亲了,只有天天看见崖上的食物才知道娘亲还在。还有,一本食谱我拿来有什么用啊!   等待了好几天,终于等到前面草原尘烟大起,人声马嘶,一大群马匹急奔而来。忽见西边一匹殷赤如血的小红马猛冲入马群之中,一阵乱踢乱咬,群马又是大乱,那红马却飞也似的向跑得无影无踪。   片刻之间,只见远处红光闪动,那红马一晃眼又到了眼前,奔入马群捣乱一番。牧人们恨极,四下兜捕。但那红马奔跑迅速无伦,那里抓得住它,一刹眼又跑得远远地,这次却是站在数十丈外振鬣长嘶,似乎对自己的顽皮杰作十分得意。   众牧人又好气又好笑,都拿它没有办法,待第三次冲来时,三名牧人弯弓相射,那匹马机灵之极,待箭到身边时忽地转身旁窜,身法之快,连武功极好的人也未必及得上它。   蓦地里一个人影从旁跃出,左手已抓住了小红马颈中马鬣。那红马吃了一惊,奔跑更快,那人身子被拖著飞在空中,犹如一只纸鹞。   众牧人都大声鼓躁起来。瞧那抓住马鬣的人影,正是桃桃,都不禁的惊讶起来。   一个牧人道:“这女娃儿居然会轻功?”   他们那知那三髻道人每晚在高崖之顶授这女娃呼吸吐纳之术。那道人虽然未教他半点武艺,但所授的却是上乘精深的内功。这道人和郭靖又有一段缘分又是后话了。   桃桃已骑在马背之上奔驰回来。那小红马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有如发疯中魔,但桃桃双腿夹紧,始终没被它颠下背来,还一边从挂在胸前的头骨中抽出笛子,吹响了笛子。   那小红马翻腾跳跃,听着笛子声才慢慢安静下来,知道遇了真主,忽地立定不动。   那小红马伸出了舌头,来舐桃桃的手背,神态十分亲热,众人看得都笑了起来,一名牧人走近细看,小红马飞起一足,将他踢了一个筋斗。   只听见“叮”的一声系统撒起花来。   终于娘亲回来了。   桃桃兴匆匆的要和娘亲说自己驯服了一匹汗血宝马又要提醒她有个老道可能要找麻烦却被自己戏弄了的事情。   “桃儿,看为娘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梅超风听见桃桃的脚步声,欢喜的招呼桃桃过去。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左手在腰里一拉一抖,月光下突然飞出烂银也似的一条长蛇来。桃桃吃了一惊,看清楚那是一条其长无匹的银色软鞭。   梅超风双手执在长鞭中腰,一头各有三丈,一声低笑,舞了起来。这鞭却也古怪之极,舞动并不迅捷,竟无丝毫破空之声,东边一卷,西边一翻,招招全然出人意料之外,斗然间她右手一溜,执住鞭梢,六丈长的鞭子暴伸出去,搭住一块大石,卷了起来,灵便准确,有如用手一般。在惊奇,那鞭头突似向他头上抓来,月光下看得分明,鞭头装了十多只明晃晃的尖利倒钩。   “好棒好棒!好漂亮。”桃桃手舞足蹈的鼓掌起来。   “娘,忙了数个月,就为了练了这件厉害兵刃,只要听到半点响动,六丈之内,无人能逃开你长鞭的一击。你的三丈娘的六丈。我们娘俩都用他了”梅超风得意的说道。   “谢谢娘”   “快舞来给我看看。”梅超风欣慰的听着自己的宝贝舞鞭,突然发现不对,“不对!桃儿,你怎么会有全真教的内功!”   桃桃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骗那道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才知道马钰是全真教教祖王重阳的首徒,王重阳逝世后,他就是全真教的掌教之人,长春子丘处机还是他的师弟。只是他闭观静修,极少涉足江湖,所以在武林中名气不及丘处机,至于武艺功夫,却是谁也没有见过,无人知道他的深浅。   梅超风心中暗叫不好,女儿的到武功被指导了是个好事,可是来自全真教的敌人就不妙了。“我们马上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要去花花南朝了,大家想遇到谁呢?   ☆、少主老婆好多   桃桃和梅超风晓行夜宿,一路向东南进发,不多日已过了大漠草原。这天将到黑水河,离张家口已经不远。   桃桃从未离开过沙漠,这时见到中土的情形,处处觉得新奇,双腿一夹,纵马疾驰,只觉耳旁呼呼风响,房屋树木,不住倒退。   打尖住店之后。   “桃儿,娘先去办些事,你随后赶上我们在燕京赵王府会和。小王爷完颜康与我有师徒之缘,他会安顿你的。”   桃桃在江南看着古代的山山水水,稀奇的可以,忽听得一阵悠扬悦耳的驼铃之声,四峰全身雪白的白骆驼从大道上急奔而来。每峰骆驼上乘了一个白衣男子。不由得趴在栏杆上张望。   桃桃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骆驼,不觉多望了一眼,只见那四个乘客都是二十二三岁年纪,个个眉清目秀,没一个不是塞外罕见的美男子。那四人跃下驼背,走进饭店,从他们腰腿之劲中看来,显然都是一身的武功。桃桃见他们穿了一色的白袍,个个颈中露出狐裘,不觉瞧得呆了。   一个白衣男子被桃桃望得不好意思,一阵红云涌上脸颊,低下了头。   “你们看那马流血了!”店小二紧张的说道。   “笨蛋!那是出汗,汗血宝马都不知道。”桃桃叼着一个小鱼干鄙夷的说道。   那八个白衣男子一面听,一面打量那匹红马,眼中满是欣羡之色。   只听一人道:“咱们把这宝马献给山主,他骑了上京,那更加大大露脸,叫长白山的参仙老怪,西藏密宗的大手印灵智上人再也逞不出威风。”   只听见她们商量了一阵,决定先出镇甸,拦在路上下手,夺桃桃的宝马。   接著这八个女子叽叽喳喳的谈了一阵儿女风流之事,什么“山主”最喜欢你啦,什么“山主”这时候一定在想你啦等等。   桃桃皱起眉头,听得很是不耐。只听一女子道:“咱们把这匹汗血宝马拿去送给山主,你猜他奖赏咱们什么?”另一人笑道:“要你陪他多睡几晚哪!”山竹是谁咧?桃桃歪这头想了想,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先一人娇嗔不依,起身扭她,登时咭咭咯咯的笑成一团。又一人发言拦阻:“大家别太放肆啦,小心露了行藏。”又一人道:“那个女子身上带剑,一定会武,生得可俊,山主见了不害相思病才怪呢。”   桃桃知道说的是自己,不由得意的笑了。   又听一人道:“你可别为了讨好山主,不顾性命的给他找美貌女子。那粉衣的女子固然好可惜老了点,你看旁边那古怪的丫头蓬头垢面的还抱着个头骨真是奇怪。”一个人嘻嘻的笑了几声,没有回答。另一人道:“咱们这次到中原来,那是要扬名立威、慑服群雄,好教天下英雄知道咱们白驼山的威风。大家还是收收心,别像黄河四鬼那样倒霉,那才教人家笑掉了牙齿呢。”   说的是我!古怪,桃桃忧心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头骨,还有奔波造成的风土。把金子在桌上一拍,气呼呼的走了。   那八个女子吃了面点,匆匆跨上白驼,抢先去了。   桃桃骑着小红马骑在山路上,这时道路愈来愈窄,转过一个山拗,突见前面白蒙蒙的一团,正是三个男装的白衣女子,骑在白骆驼之上,拦在当路。   桃桃骑在马上,连脚都踩不到马蹬,笑道:“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啊?”那三个女子哈哈大笑。   只听一个女子笑道:“你的马不坏啊,来。给我瞧瞧。”听她语气,完全是对小孩说话的口吻。   桃桃看了看四周,一瞧右边是壁立的高山,左边却是望不见底的山谷,云气蒙蒙,不知多深,一提缰,双腿一夹,那红马如一支箭向前冲去。   桃桃提剑在手,说道:“丑八怪,快让路。”那马去得好快,转眼间已奔到三人跟前。   一个白衣女子一跃下驼,纵身上来,伸手来扣红马的辔头。红马一声长嘶,忽地跃起,从空窜过三匹骆驼,在半空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待得落下,一招越女剑已经耍完,已在三女身后,三女的梳好的头发突地都散了下来,就和瀑布一样。   三女气的够呛,却又赶不上小红马的神骏,只得在原地跳脚。   休息片刻,上马又行,天色未夜,已到了张家口。   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口外皮毛集散地,人烟稠密,交易兴旺。   在大漠之中桃桃便日夜嘴馋希望吃点好菜。到了酒楼,就嚣张的坐在了最好的位置上,“小二,来八个酒菜,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甜点和热菜你挑拿手的端上来。”早就想说这段话了,果然说出来可爽了!   “怎么还不去。” 店子二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等桃桃说完,道:“这八样菜价可不小哪,单是鸭掌和鸡舌羹,就得用几十只鸡鸭。”   一袋金叶子甩在桌上,“这够了吗?真烦人。炒不出菜来我把你给炒了。”桃桃盘起腿从袋子里拿出软糖吃。想着总抱着头骨可不是办法,问的人多了也烦了。   忽听楼梯上脚步声响,两名俊童伴著一位身穿锦袍的少年公子走上楼来。那公子丰神隽朗,犹如玉山照人,生得十分秀美,大约是十八九岁年纪。他见到桃桃穿得肮脏,眉头微微一皱,向离他们最远的那张桌子一指,仆从在提盒中取出自备的碗筷,布在桌上。店小二见来了贵客,那敢怠慢,来来去去的奔走侍候。   桃桃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忽听楼下红马一声长嘶,接著是好几个声音。   桃桃俯在窗口,向下一看,只见七八个白衣人围住了自己爱马,想要伸手捕捉,只是那红马奔腾跳跃,各人近身不得。看那几个白衣人时,正与日间在道上所遇的男装女子装束一模一样,桃桃看的又惊又怒,拿起邻桌的酒水就都铺下去,那些女子都被淋了个湿,“丑八怪!做落汤鸡去吧。”说罢,飞步奔下楼去,只见八个白衣人个个躺在地下,不能动弹。“我的马是你们能碰的么,不单单人丑还蠢哪,你们山竹真可怜内。”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少主么么哒   ☆、全真教旅游   “饶了我吃饭的兴致,讨厌!”桃桃飞身上楼,满楼静寂。   正在此时,忽听背后一小二为难的声音:“这位道长,您出门怎么不带钱啊?我们店里没有赊账的道理。”   桃桃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少年道士面容尴尬的坐在那里,不就是道士哥哥尹志平么。   “该死的小贼!”少年道士愤恨的拍桌说到。   “你不给钱还有理了?”   “我……”。   “我给,道士哥哥!”顺手把钱袋扔到小二身上,金叶子飞了一地,我飞到了尹志平身上。   “桃儿。”两人一愣,尹志平连忙接住桃桃,小心翼翼的把少女抱好了。小二忙着捡着满地的金叶子,楼里的人震惊的看着这对男女。尹志平不禁红了脸,忙对怀中的少女说道“桃儿,你长大了,这里是中原,不能总让我抱着了。”   “道士哥哥不喜欢我了,”桃桃嘟着嘴对着尹志平不满意的说,随即又在尹志平怀中转头用那个娇滴滴的语气说道。“还有谁在看一眼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啦!”但是眼中的凶狠不是作假的。   “好了,好了,桃儿,你怎么来中原了?”尹志平知道这小奶奶不是说这玩的,又见桃桃还是几年前那个爱撒娇的样子,喜爱的不得了,想把桃桃抱在腿上说话,也不管别人说什么了,没想桃桃自己做到旁边去了。   “我想道士哥哥了,来找你啊。你呢?”桃桃眨眨天真的眼睛,冲着尹志平明媚一笑。   尹志平不由得羞红了脸,小声说道:“近日受师傅之命前来办事,不想刚到了这儿,便遇到这等尴尬事。”   “哎呀,看看这个小道士和个邋遢的女孩暧昧。”   “是啊。。。”人群里悉悉索索的声音烦个不停。   桃桃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别人的的确不一样,也有些邋遢。桃桃皱了皱小鼻子,冷不丁的亲了尹志平一下,抓起桌上的头骨和剑就走了。“道士哥哥,再见。”   尹志平只觉得怀里一重,摸一摸腰带多了一包沉甸甸的钱袋,看着远去的身影坚定的笑了。   “志平,定会相还。”   “姑娘,你那匹马好得很啊!”桃桃牵着马走在街上,忽听身后驼铃声响,只见八个白衣女子都骑在骆驼,其中一个女子皓齿红唇,眉宇间有股英气。“能把这匹马给我赏玩几天吗?   桃桃眼见自己已陷入重围之中,单是八个白衣女子,已自对付不了,何况再加上他们一个山竹,看来此人功夫必极厉害,当下便说道:“这是小红,是桃桃的好朋友,你和别的丑八怪不一样,你比他们好看。我就将小红托你照顾。不过他给不给你们骑又是另一会事了。下次再见的时候,就是还马之时。”桃桃想着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也不能带马了,就把小红给他们照顾一下。   桃桃摸摸小红马的脖子,亲了一下小红马的脸:“很快我就回来接你啦。”说罢逃入了小巷子里。   “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   尹志平自出城后便使出上乘轻功一路尾随桃桃。   原本待办妥师傅交待的事后,他就打算启程离开,回终南山去。只是无论如何都想着再见桃桃一面,便想着临行前去登门拜谢,亦好告辞,只是发现这个小魔女住哪儿他都不知道。偏偏在回终南山的路上遇到了。   追到了一刻钟,桃桃居然完全失去了踪影。尹志平只能停下环顾着四周。“抓住你了!道士哥哥,你输了找不到桃桃了。”桃桃猛的从背头抱住了尹志平,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只小树袋熊。   “原来桃儿在和我玩捉迷藏啊,哥哥输了,怎么办呢?还有。。。”尹志平忙吧桃桃抱到身前,又想从腰中掏出钱袋想递给桃桃。   “我听说终南山苍天古树遮天蔽目,高耸参天,是休闲饮食的好去处!”一边说一边把尹志平的手中的钱袋借力顶会腰中。   “啊?”尹志平错愕道。   “反正就是,我要和你回终南山玩!你带不带我去玩~”桃桃用手勾着尹志平的脖子说道。   “好吧,回去的可远了,我们要坐船还要爬山还要。。。。”尹志平为难的看着怀中的少女。   “我会很乖的!还有你输了比赛罚你抱一路!”桃桃露出开心的笑容,终于有点不无聊的事情了。   尹志平带着桃桃,乘船到浙江海边上岸。买了马,与桃桃晓行夜宿,一路向北。   这一天到了樊川,已是终南山的所在,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於此,因而得名。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桃桃每日腻在尹志平身边,少男少女本就是爱玩爱闹的年龄,一时间十日的路程,两人走走玩玩花费了两倍的时间还多。尹志平觉得这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快活的日子了。和他其他只知道练功的日子差太多了,而且桃桃虽然喜欢撒娇,可是风餐露宿从不说一声苦,不由得尹志平也从心里又看高了桃桃一些。   两人一路上冈,中午时分到了冈顶的一座庙宇。尹志平见庙门横额写著“普光寺”三个大字,当下将驴子拴在庙外松树上,进庙讨斋饭吃。庙中有七八名僧人,只拿两份素面、七八个馒头给二人吃。桃桃也吃的津津有味。   两人坐在松下石凳上吃面,桃桃吃了两口就闹着不好好吃要和尹志平换一碗面吃,那明明是两碗一样的面,桃桃偏偏就要闹尹志平的那碗。两人玩闹着从空手夺碗到了拔剑喂招,一人使越女剑法,一人用全真剑法,两人一来一去乐趣非凡,只见面碗在两剑之间交替。桃桃本就想和尹志平玩乐。可是尹志平一看素面已经在碗中微微的被汤水泡涨了,怕这面不好吃了,连忙把剑递给桃桃,哄着桃桃吃面。桃桃一看剑柄,上面赫然刻著“重阳宫”三个小字。觉得十分新奇,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一面看剑一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上山去,山间多是松鼠猴子什么的小动物,桃桃吹着笛子一路走一路吹,不时有雀鸟停在桃桃的肩头,还有小猴子停在台阶两边的大石头上侧耳倾听。行了一个多时辰,已至金莲阁,再上去道路险峻,蹑乱石,冒悬崖,屈曲而上,过日月岩时天渐昏暗,到得抱子岩,时新月已从天边出现。那抱子岩生得甚是奇怪,就如一个妇人抱著孩子一般。两人歇了片刻,尹志平心疼的说:“桃儿,你累了?”桃儿摇头道:“ 不累。”桃桃怀里抱着一个路上一起玩的小小的小猴子正忙着交流感情。尹志平道:“好,咱们再上。”   又走了一阵,只见迎面一块大岩石当道,形状阴森可怖,自空凭临,宛似一个老妪弯腰俯视。尹志平怕桃桃害怕,赶忙抱起了她和她怀里的小猴子,几个跳跃过了去。   转眼就到了重阳宫门口,桃桃连日来与尹志平喂招内功以更上一层,理了理身上衣裙问道:“你现在去从何处?”   “我要先传信给师傅,桃儿,你先去后院我的居所等我吧。”尹志平腼腆的笑着。   “我才不去你那里,我自己玩去了~”桃桃把小猴子往尹志平怀里一扔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等到尹志平到大殿里的时候,只见全真七子都在。桃桃正跪下向马钰等磕头,说道:“桃桃拜见道长大叔。”马钰微笑点头,举手还礼。   马钰微微一笑,说道:“桃儿请起,几年不见,你长成大姑娘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道士们还是很萌的   ☆、全真派的秘密   桃桃笑着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只听见“叮”的一声,系统又开始任务了。   “叮,您触发了隐藏任务,全真教的秘密,此任务为支线任务,您有两个选择,不同的选择会触发不同的隐藏任务一:和丘处机滚床单。任务二:打败丘处机。奖励:软猬甲和暴雨梨花针,失败:刺瞎双眼。”   我擦擦擦擦擦擦!!!这什么狗血任务啊,系统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滚床单?!滚床单?就算丘处机他是个美大叔还是我喜欢的傲娇型的,你也不带这样的啊。所以我现在的台词应该是“道长,上过没?没上过我们来一发可以不?不然我就要是瞎子了?”坑爹啊!别说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被他师兄指点过几次武功的小女孩,师侄都算不上啊!我一口老血在喉咙里想喷又不能喷出来。更别说打败他了,他可是全真七子里面最暴躁易怒喜欢打架的那个啊,我娘梅超风和他还有几分胜算,但那是在用九阴白骨爪的时候,现在,我一出九阴白骨爪估计就会被全真教里的人直接打翻吧!但是完不成任务就要瞎掉。。。我妈已经是瞎子了。。。难以后出门要被人称为瞎子母女吗?我不要!   请详细解释床单的细节要求。   裸身相拥爱抚高潮   就是说不用真的那个什么什么,只要让丘处机那个什么就够了?   对   太好了!好个屁,这一点都不现实!   转念之间几十个念头就在桃桃脑海里转过。“道长大叔,请收我为徒。”   “哦?桃桃,你是知道我从不收徒弟的,而且你我已有师徒之实何必在乎师徒之名呢。” 马钰笑着摸着胡须说道。   “道长大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桃桃从小没有父亲,觉得您特别亲切,但是您不能当我的父亲,所以就求你当我的师父!”这话说的真情实感,桃桃的眼眶也微微泛红,话毕就扣了三个响头,再抬头的时候额头已经一片红肿。   清净散人孙不仁,则是马钰在出家以前所娶的妻子,她看着桃桃心下想着自己的女儿如果长大了,也是这般岁数了,心中一阵感慨,看着桃桃是又怜又爱,忍不住出声说道:“师兄,你就收个俗家弟子吧。”   “道长大叔,我知道你是嫌桃桃武艺低微,怕日后行走江湖坠了你的名头,这样吧,我和在座任何一人比试,如果我赢了,你就收我为徒如何?”桃桃坚毅的看着马钰断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好吧。就。。。” 马钰看着桃桃一片诚心,也就答应了,他看着在座的都是师兄师妹,突然看见尹志平想着只有他和桃桃辈分相符,正想出言就被桃桃快速打断了。   “那我要和他比!”桃桃指着长春子丘处机大声说道。   “桃儿,那是我师父!你断不会是他的对手的。”尹志平忍不住出声喊到。这几日他也发现桃桃的武功博采众长,精妙无比,可是她总归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无论是内功还是经验都不能比丘处机。   桃桃就像没听见一样的说:“桃桃总听尹哥哥夸您厉害,想请您指点指点也不虚此行啦。”   大殿之上十分寂静,丘处机杀命在外,已经好多年没人敢这样惹他了。   “好个张狂的女娃娃,你若能在我手底下过十招就算你赢。”丘处机起身说道。   “你别急啊,我舟车劳顿已然很累了,十日之后我们再比。”桃桃笑盈盈的说道,仿佛已经赢定了一般。   “好丑话放在前头你若是输了,此生不得踏入终南山!也别提什么拜师的话了。”丘处机勃然大怒。   “放心。”桃桃林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话。   大殿出来之后,尹志平忙把桃桃抱在怀里,生怕哪里被师父吓坏了。:“你可把我吓坏了,怎么会去挑战我师父,你想到什么招数了吗?晚上我把剑法再给你舞一遍。”   桃桃靠在尹志平怀里,心里早就有了对策,秘籍就在隔壁活死人墓里,林朝英撰述玉女心经,是要克制全真派武功,有了他还不事半功倍!再说现下林朝英早已去世,她也没有收徒,住在其中的是她的婢女和小萝卜头李莫愁,估计小龙女还没出生吧。虽不知那婢女武功如何,但是我从湖底的密道入内,凭着我过目不忘的本事,看完一遍玉女心经再偷偷出来,定是一刻钟都不到,一定神不知鬼不觉。   接下来每日都桃桃都披著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林中的仙子一般。每日在林间草丛中嬉戏玩耍,绝口不提十日后比试之事。尹志平到是为了比试担心不已,还每日引来了许多小道士在树木林后偷看。   终于这一日桃桃越行树林越密,到後来竟已遮得不见日光,桃桃叫了几声,林中一片寂静,更无半点声息,桃桃大著胆子,又向前走了几步,朦胧中见地下立著一块石碑,低头一看,见碑上刻著四个字道:“外人止步。”就是这儿了,桃桃欣喜的想到。   这林中不像小龙女那时候有密密麻麻的玉峰做天然屏障,桃桃一路行到活死人墓的门口,竟然一点阻拦也没有,也不想着从那崖底水路走了,就直接从大门走了进去。   一进室门,桃桃眼前便是漆黑一团,只觉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不知走了多久,黑暗之中都是这曲曲折折的路径,桃桃不由得暗自后悔。   原来这活死人墓虽然号称坟墓,其实是一座极为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当年王重阳起事抗金之前,动用数千人力,历时数年方始建成,在其中暗藏器甲粮草,作为山陕一带的根本,外形筑成坟墓之状,以瞒过金人的耳目,又恐金兵终於来攻,墓中更布下无数巧妙机关,以抗外敌。义兵失败後,他便在此隐居。是以墓内房舍众多,通道繁复,外人入内,即是四处灯烛辉煌,亦易迷路,更不用说全无丝毫星火之光了。桃桃从容的从头骨之中取出了一个火把,又是该死的因地制宜的规则。桃桃又弯弯曲曲的东绕西回的走了半晌,推开一道沉重的石门,四下里一看,只见空空旷旷的一座大厅上并列放著五具石棺。凝神细看,见一具石棺棺盖已密密盖著,另外三具的棺盖却只推上一半,也不知其中有无尸体。   桃桃好奇的推开右边第一具石棺,只见白光一闪,桃桃还没看清就听的脑中又是“叮,开启全真派的秘密第二阶段,林朝英的遗愿。奖励:林朝英的嫁妆。要求:把林朝英的遗体一部分与王重阳合葬。”这都什么不明不白的任务啊!我要她嫁妆有什么用!桃桃只得看了棺中遗体,一节小指尾骨飘到面前,桃桃接下尾骨放到空间里。桃桃又看了其余棺材,都是空棺。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丘处机好萌的   ☆、全真教拜师   桃桃好奇的推开右边第一具石棺,只见白光一闪,桃桃还没看清就听的脑中又是“叮,开启全真派的秘密第二阶段,林朝英的遗愿。奖励:林朝英的嫁妆。要求:把林朝英的遗体一部分与王重阳合葬。”这都什么不明不白的任务啊!我要她嫁妆有什么用!桃桃只得看了棺中遗体,一节小指尾骨飘到面前,桃桃接下尾骨一时间不知如何安置,就握在掌心里。桃桃又看了其余棺材,都是空棺。   桃桃又来到一间石室。这座石室形状甚是奇特,前窄後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心中明白这便是王重阳钻研武学的所在,前窄练掌,後宽使拳,东圆研剑,西角发镖。   桃桃抬头看一看,又见室顶顶石板上刻满了诸般花纹符号,均是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浅,殊无规则,一时之间,那能领略得出其中的奥妙?桃桃心中大觉懊恼。   突然那尾骨脱手而出,落在地上,桃桃连忙走到东边那半圆的弧底捡尾骨,神是鬼拆的碰到了手边一块大石,那一块大石缓缓移开,现出一扇洞门。只见里面又是一室,却和先一间处处对称,而又处处相反,乃是後窄前宽,西圆东角。抬头仰望,见室顶也是刻满了无数符号。   “这便就是心经了,可是想学这个,先得练成古墓派各项武功。第二步是学全真派武功。第三步再练克制全真派武功的心经。我该怎么办,只有五日了。”桃桃忧心的自语道。   桃桃又抬头看着这玉心经心中是什么惋惜,林朝英撰述女心经,虽是要克制全真派武功,但因其对王重阳始终情意不减,所以撰述到最后一章玉素心剑之时,林朝英幻想终有一日能与意中人并肩击敌,因之玉心经的最后这一章的武术特别地有转喻之意。玉心经的最后这一章玉素心剑的武功是双人剑法,一个使女心经,一个使全真功夫,相互应援,分进合击。林朝英当日柔肠百转,深情无限,缠绵相思,尽数寄托于这章武经之中。双剑纵横是宾,携手克敌才是主旨所在,然而在所遗石刻之中却不便注明这番心事。 她心中恋慕王重阳,而王重阳对她也十分尊敬欣赏。但两人性格皆高傲不群,始终不愿向对方坦然表达爱意,以致未能长相廝守。 曾经使用计谋击败王重阳,逼使他在出家为道士与跟她一起在古墓中长相廝守之间作一选择。但即使这样,她也无法如愿以偿。王重阳宁愿把自己所建的古墓让给她居住,自己另在古墓不远处盖了全真观,出家为道士。 明明是天赐良缘反而要最后纷纷孤独终老。   桃桃不仅悲从中来,替这位绝世女侠留下了惋惜的眼泪。就在眼泪落到地上之时“叮,您完成了隐藏任务,林朝英的有缘人,您得到了奖励林朝英的武功。”   武功之中夹杂着记忆,蓬勃的涌入了桃桃的脑中,桃桃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晕就是五日过去了,桃桃不知自己晕了几日,连忙顺着密道走了出去,凭着林朝英的记忆,桃桃马上就走出了古墓,看着一花一草一景都有些怅然落失之感。   怕赶不上与丹阳子丘处机的比赛,若是被认定输了这双眼睛可就保不住了。   “这少女还不来,莫不是戏耍我们全真七子?”众人等着约得时间已过了一个钟点可是还不见人影。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大殿门口,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逼人,只不过十日的样子通身的气派就与众不同了。今日比武教中弟子好奇者把门口是围的结结实实,然而这少女进来,事先竟无一人发觉,不知她如何道能悄没声的进道院。   丘处机手持长剑,立在堂中,他生性最是豪爽不过,厌烦多闹虚文,直接长剑挺出,刺向桃桃手臂,说道:“全真门下丘处机讨教。”   那剑法乃当年女侠林朝英所创,桃桃得到了林朝英的武功,继承了她一生经历,和能力。虽然年纪还年幼,内力不足以支撑招数,但剑招凌厉,而且讲究丰神脱俗,姿式娴雅,众道士从所未见。   古墓派的「玉无锋剑」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似乎平平无奇,突然间幻招忽生,看去极像要抛剑认输,却怪事陡起,剑招忽从万万不可能之处生出,实令人眼花缭乱,手足无措。桃桃和丘处机对剑之时,七分当真,却有三分乃是戏耍,丘处机谅桃桃是个小女孩,本就保留实力,又怜她是女流之辈,到紧急关头每每容让一招半式,却由此而生变化。   “道长叔叔,你耍诈!说好是比武的,你处处都让着桃桃。”   “道长叔叔,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处处都下毒手。”   “哎呀,你轻一点,好痛!”   不存半点武学大宗师风范,和丘处机以往比试过的糙汉子都一点都不一样,丘处机哭笑不得。「玉无锋剑」这些剑术用在与自己人试招原本极为适合,本就是林朝英和王重阳对剑之时所用的。   全真七子等人见她忽然露了这手精妙剑法,不由得又惊又喜。   眼看九招过去了,丘处机剑法突然凌厉起来,原来这丹阳子丘处机也不想输给了一个小女孩。丘处机与她交手,己佑她武功虽精,比之自己终究尚有不及。就像结束这场比赛。   桃桃突然说道:“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手上剑招不停。   丘处机一怔,动作就慢了一拍,这一慌神十招就过去了。   马钰大笑一声,道:“十招已到!师弟停手吧。”   丘处机道:“你我已十招出完,这场比试就算我输了,但你要与我说,你刚念的是我去年中秋写的一首未成律诗,拟待续成下面四句,从未给别人看过,你怎么知道?”   桃桃吐了吐舌头,但笑不语。   “好啊,你个机灵鬼,你所用这些剑术用在与自己人试招原本极为适合,但当真临敌,只因花招极多,虚式层出,敌人难辨真假,极易受骗上当,待得发觉,早已为对方所制,后悔莫及了。但这回用在你丘师叔身上可是不错啊!敢问是什么剑法?”马钰笑眯眯摸着胡子对桃桃说道。   “傻孩子,师兄是要认你为师啊!” 清净散人孙不仁忙对桃桃说道。   “这是越女剑法的新法子。”桃桃心中想好了底稿,不慌不忙的说了。   古时吴越成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一意想图吴王,可是吴王手下有个大将伍子胥,极会用兵,训练的士卒精锐异常。勾践眼见自己兵卒武艺不及敌国,心中闷闷不乐。有一日忽然来了一位美貌的少女,剑法精妙无比。勾践大喜,请她教导越兵剑法,终于灭了吴国。嘉兴是吴越交界之处,两国用兵,必在此地为战场,这套越女剑法,就此流传下来。这套剑法之后被后人潜心钻研,在原来三十六路大变之外,更加创了四十九路小变。原来越国少女当日传授给兵卒的三十六路大变,上阵决胜,斩将刺马,很是有用,但与江湖上武术名家争斗,就嫌不够轻灵翔动。也就有了很多版本的越女剑法。   众人不觉有异。   “师父!”桃桃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从此之后就是全真教的弟子了,桃桃,稍后去后殿见过师伯的弟子们。”   “桃桃还要嫁人的~”桃桃连忙嘱托道。   大殿里的众人都被她的俏皮话给逗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玉女心经被和谐了,锁了两章   ☆、小王爷我来了   丘处机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桃桃会知道他写的诗,他本就是一个直爽人,就直接来到了桃桃的房间。   看见桃桃正好在写些什么,一看居然是诗笺。桃桃笑吟吟的写着诗笺,放在桌上,边写边说道:“想不到道长叔叔武功盖世,文才也如此隽妙。”   丘处机看了不禁有些心中异样,“你是怎么知道这首诗的?”   桃桃见来人是丘处机,就想逗他玩玩,就说:“我啊,是梦里梦到的,梦里的人说这是写给我的情诗,而且我还记得下半首呢。”   “胡说!”丘处机有些恼羞成怒。   没料到这时桃桃的系统又出现了“叮,您已完成,全真教的秘密,第一任务,得到暴雨梨花针,强制实行另一任务。”   “什么?!”桃桃错误的发现,身子不受控制了。   “你怎么了?”丘处机心中十分赞赏桃桃,此等年纪能接他十招不露败绩后生可畏啊。不由得关心了一点。   桃桃用力甩开他的手,系统下了春齤药,她现在意乱情迷啊,她现在一碰就想上床啊。跌跌撞撞的快步往外走去,再站下去她就要失身了。   中了春齤药再在面前站男人,能不失身吗,她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了,不保证不扑上去。   看着面前这张美青年的脸也越来越顺眼了,丘处机现在也就三十多岁,也算是个青年的边缘人物,只是一张清秀的脸上长着两撇胡子显得不伦不类的。   “你怎么了。”丘处机上前一把想抓住桃桃的手腕帮她把脉。   桃桃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丘处机,倒在了床上浑身应为忍耐而抽搐着。   “我来给你把脉。”丘处机忙坐在床沿去抓桃桃的手。   桃桃再也忍受不住了,整个人和蛇一般绕上了丘处机的身子,找到了他的双唇不由分说的就把舌头探了进去,双手伸进丘处机的道袍之中,上下摸索,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丘处机的动作和思维都像被攻陷了一般,想用一个小擒拿脱逃。只见桃桃用葵花抚恤手,点住了丘处机周身几个大穴位,看着身下的人不在挣扎了,桃桃满意的从唇开始亲他应为常年练武无比结实俊美的身躯,上面有伤疤的地方,桃桃就可以停留的久一点。直到每一片肌肤都开始滚烫发热起来,知道桃桃亲到丘处机的腰带以下的位置,桃桃含着雾气的眼睛满意的看着上身赤裸的丘处机,隔着布料,伸出舌头把那里舔舐的滚烫的,就不再动作了。丘处机原本还在嘴里说着放开我,放开我,混账之类的话。现下都安静下来了,桃桃凑上前去和他四目相对,手上拉起他一只大手,上面都是练武握剑留下来的茧子,桃桃一个个手指含在口中,一边说着你辛苦了,一边落下泪来,把手贴在脸侧,这副样子看的让人怜惜不已。接下来桃桃亲着丘处机,惊讶的发现那人的舌头也开始回应起来,桃桃抓着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口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摸着自己胸前的柔软,一点一点的下去,“都湿了。师叔你说让我走我先下就走。”桃桃把丘处机的手留在后面抱着他的脖子撒骄道。一手打散了他常年盘在脑后的道士发簪。丘处机过了一会哑声道:“解开我的穴道。”桃桃只得解开了穴道,全身都变的粉粉的,想翻身从丘处机身上下来。只见后面的手指马上离开了,丘处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第二日一早,身旁早就无人了,只有凌乱的床铺可以证明昨晚的荒唐。   “叮,您已完成,全真教的秘密,第一任务分支,得到软猬甲。”   桃桃连忙穿上软猬甲,心里想着,还是自己赚了,嘻嘻,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丹阳子丘处机啊,还真不错。   自从那日之后,丘处机连做梦都梦到“全真教第四条戒律,淫戒!”   丘处机脸色铁青,从梦中醒来更是全无血色,自从和那个小魔女过了那一晚之后,整日价神不守舍,胡思乱想,连梦中都是要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亲热,无所不为。只能速速离开山门。   这边厢,桃桃也向众人告别下山去了。她竟然忘记和梅超风的约定只能快马加鞭赶去会和。   终于这天到了燕京的郊外,见到一座松林,枝叶遮天蔽日,林中阴沉沉的望不出数十步远。桃桃顺著林中小径走了里许,林中影影绰绰的站著四人,一看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三个人提刀挂鞭,长得无比的丑,另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青脸瘦子,面颊极长,额角上肿起了三个大肉瘤,形相极为难看。正要闪入旁边树丛,忽听有人说到“郭靖这个王八蛋这回。。。。”   桃桃听见他们提起郭靖的名字,心中一阵柔软,想到少年时在大漠同玩的时光,觉得十分想念。又看这些人长得奇臭无比,当即瘪瘪嘴说道:“哪来的丑八怪,挡住姑奶奶的路了,连林子都变臭了,讨厌!”   桃桃说罢,把腰中梅超风所送的软鞭一抖,一招起手式,摆开了阵势,片刻之后。只见黄河四鬼高高的吊在四棵大树之上,每个人手足都被反缚,在空中荡来荡去拚命挣扎,却全无借力之处。   桃桃笑道:“你们在这里荡秋千吧?今天桃桃开心,不然就把你们的四肢都削掉,绑成棒冰来玩!”沈青刚等心想这个魔女,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的这下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求再有人前来解救,不然这样吊上几天,就算不累死也得渴死。   不一日到了中都北京,这是大金国的京城,当时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桃桃长于大漠前世又是宅女,那里见过这种气象,但见红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骏马争驰于御路。柳陌花衢,但闻新声巧笑,茶坊酒肆,尽见按管调弦。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曰,罗绮飘香。只把桃桃这从未见过世面的少年看得眼花缭乱,桃桃走进金碧辉煌的酒楼吃了饭,信步到长街闲逛,买了无处绸缎华服,又买了发簪胭脂,包下一层酒楼,不消片刻一个江南美人就落落大方的出现了。走了半曰,忽听见前面人声喧哗,叫好喝采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著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   桃桃向内一张望,只见中间老大一块空地,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著”比武招亲”四个金字,旗下一个红衣少女,一个长大汉子,正在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桃桃看了数招,心中暗暗称奇,那少女举手投足之间,皆有法度,显然武功极强,不知如何却在这里抛头露面。她却不知道,其余的人都在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么么哒   ☆、王府夜宴   不一会众人就见到比武招亲结束,竟然没有一个人赢了那少女。   众人见无热闹可看,正要纷纷散去,忽然鸾铃响动,数十名健仆拥著一个少年公子。   那公子见了“比武招亲”的锦旗,向那少女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下马走进人丛,抱拳向少女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么?”那少女红了脸转过头去,并不答话,穆易上前抱拳道:“在下姓穆,公子爷有何见教?”那公子道:“比武招亲的规矩怎样?”穆易说了一遍,那公子道:“那我就来试试。”   那公子叫道:“来来来!”缓步走到中场。穆易见他人品秀雅,丰神隽朗,心中已自欣喜,那红衣少女也是芳心默许,暗思:“走遍一十三省,未见过如此俊美人品,只不知他武艺如何?”当下脱落披风,向那公子微一万福。那公子还了一礼,笑道:“姑娘请。”穆易道:“公子请宽衣。”那公子道:“不用了。”旁观众人见过穆氏父女的武艺,心想你如此托大,待会就有苦头好吃;也有的说道:“穆氏父女是走江湖之人,怎敢难为王孙公子,一定将他好好打发,不教他失了面子。”   结果居然被王孙公子给打败了。   穆易笑道:“你尊姓大名?”   那公子笑道:“不必说了吧!”转身披上锦袍,向那红衣少女望了一眼。   穆易道:“我们住在西城大街高升客栈,你和我们一起去坐坐谈谈吧。”那公子道:“我没空,谈什么?”穆易愕然变色,道:“你既胜了小女,我有言在先,自然将女儿许配给你,终身大事,岂能草草?”   只见一个少女脆生生的说道:“如果我打败了这个姑娘,那你能把那个公子让给我吗?”   众人回头只见是一个极其貌美的少女,便纷纷叫好。   其中一个人说道:“你该是要打败了那个男子才对啊!你这般貌美哪会有人不愿意呢”   “那就,冒犯啦,我赢了,你就是我的啦。” 说罢少女左掌往外一穿,天孙织绵——右手挥左,左手送右,以掷梭织布之样攻敌往对方小腹击去。那公子武功精纯,也不见他变招换式,左肩微微一沉,避开敌指,不待左掌撤回,右掌已从自己左臂下穿出,“偷云换曰”,上面有一臂遮住,下面这一掌出敌不意,险狠之极。桃桃一招文姬归汉——以双掌连绵不断的拍出左臂,待他低头躲过,猝然间双掌合拢,敌人两边面颊。那公子虽不轻敌,但料想不到少女拳术上竟有如此造诣,这时不论如何变招,都要中他一掌,心一狠,双手倏地飞出,手指快如闪电。   桃桃正用着刚学的美女拳十分开心,突然发现那华服少年竟然用处了九阴白骨爪心中十分惊讶,心下想到那人必然就是娘亲的徒弟,自己的师弟了。   随即就带着故作不敌施展轻功往后跃去。   果然那公子追了上来,冷笑道:“凭这点功夫就想要本公子么?回家叫你娘教你绣花吧!”   桃桃心里笑着想梅超风教自己绣花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估计她的娘只能教如何头骨穿孔把。“哈哈哈哈,不来追我的才是胆小鬼。”   桃桃一个天外飞仙,坐在了那少年的肩膀上,双手抱住少年的脑袋,悄声说道:“小王爷师弟,我记得师父有说过要你好好照顾我的啊,你要是把我打伤了,你就惨啦。”   完颜康十分惊奇,又想到得罪了师姐会惹怒道他喜怒无常的师父,当下懊悔不已。   片刻之间这人就不打了。   “师弟,我打赢你了吗?”桃桃低下头说道。   “自然是师姐您厉害。”   “那好,那你就是我的小媳妇了。”桃桃说完,偷偷亲了一口完颜康,又妙手空空拿走了他身上的玉佩。桃桃左足在完颜康肩上一登,跃出圈外。   “师姐,今晚我在家中摆宴,赵王府,师姐你一定要来啊!”完颜康冲着远去的人影喊到。   来到府前,桃桃抬头一望,只见大门前两根旗杆高耸入云,两头威武狰狞玉石狮子,盘坐在朱红的大门两旁,一排白玉阶石,直通到前厅,派势豪雄之极。大门正中写著”赵王府”三个金字。   桃桃心想时间还早,便未从大门入内,而是从小路偷偷探听得到的小王爷的房间,准备和师弟玩耍一番。   完颜康手掌轻轻拍两下,对婢女说道:“穿衣。”   婢女顺从的替完颜康擦身穿衣,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些奇怪。   “小王爷师弟,你的皮肤又白又嫩,真舒服。”一个软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被个少女从背后抱住。   “师姐!!!!!我在沐浴!”   “小王爷怎么啦?”门外有仆人关心紧急的问到。   “无事,你们都给本王退下!”   “师姐,你从小不知道礼教大防吗?”完颜康遇到这个比自己还要骄纵百倍还完全小孩心性的师姐真是全然没有办法,只能摇头自己快速穿起衣服来。   桃桃笑嘻嘻的盘腿坐在凳子上,看着美男穿衣,说道:“我来早了,就先来看你啦。对啦,我是来提点你,等下不要叫我师姐,就说我是你遇到的江湖人士,叫陶尔,还有,拿套男装给我,不要你的。哎呀,师弟你穿慢点。”   进了大厅,只见厅内灯烛辉煌,布置得富丽堂皇。桌子旁坐着一群有意思的人,桃桃看了实在是想笑。   见桃桃进门,完颜康满面堆欢,向众人说道:“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陶尔。”又指着众人向桃桃介绍:“这几位是三头蛟侯通海,鬼门龙王沙通天沙老前辈,西藏密宗大手印灵智上人,长白山参仙梁子翁梁老前辈,千手人屠彭连虎以及白驼山少主欧阳克,张铁脚仙王真人,和郭靖郭兄弟。”   桃桃打量着沙通天,想到他那四个被自己绑起来的徒弟好笑不已,只见他一个油光光的秃头,顶上没半根头发,双目布满红丝眼珠突出,看了这副异相,再看身旁的男子简直就是对比。只见他一身白衣,轻裘缓带,神态十分潇洒,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双眉入鬓,面目俊雅,犹似一位秀才相公,但身上服饰打扮,又如一位富贵王孙。瞬间击中了桃桃的少女心。   随即桃桃看看郭靖,少年已经长大了,桃桃并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还有自己的师伯王处一,万幸现在是男装打扮。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和小王爷你们喜欢谁?   ☆、师叔不要死   随即桃桃看看郭靖,少年已经长大了,桃桃并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还有自己的师伯王处一,万幸现在是男装打扮。   桃桃听完颜康说他是白驼山的山主,早已想到路上要夺他马匹的那些白衣女人,他们一路上就说这个山竹师父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英俊。没想到说得不错。没见面前,对他的印象无非就是小毒物,浪荡鬼外加还有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   真见了面才知道是这样风流倜傥的人,不说别的但说他刚刚,将那把筷子接过,随手一撒,二十只筷子齐齐插在雪地,规规整整的排成四个梅花形。将筷子插在雪中,那是小童也会之事,可说丝毫不难,但一手撒出二十只筷子而布成如此整齐的图形,却又是难到了极处。可真是漂亮。   心中不禁有了一点相交之意。“欧阳公子,不知您骑得是什么颜色的马?”   “不知少侠何处此问?”欧阳克不由得觉得奇怪。   “可是一匹神骏非常的小红马?”我那时明明把小红马给了他手下的姬妾的,难道我的小红走失了。   “小可是有一匹汗血宝马,可是还未曾驯服,陶兄可是见有好的见解》”欧阳克尽管觉得奇怪可还是回答了。   “不满你说,确实。。。。。。”   欧阳克突如其来的来到,不但王处一和郭靖前所未见,连彭连虎、梁子翁等也都并不相识。大家见他显了一手功夫,心中暗暗佩服,但西域白驼山的名字,却谁也没听见过。各人都是见多识广的武林领袖,各自寻思,回想是否曾听到过这人的名头,但竟无一人能想得起来。所以在座的人除了被美色迷惑的桃桃没有别人和他交谈。   桃桃喜欢美人,更是有意的与欧阳克攀谈。西域就是现在的新疆等地。桃桃与他谈论那边的风土人情,两句话后,便让欧阳克大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并相约要一起去西域玩耍,要看看美景,桃桃也约定要带他吃遍中土美食。桃桃是梅超风养大的,但是也偷学了很多江南七怪的本事,加上林朝英的记忆,武学上的见解只高不低,听的欧阳克佩服不已。桃桃听着欧阳克的经历,赞叹不已。欧阳克也是个刚出西域的少年,顿时把这个少年引为玩伴,在西域只有姬妾陪伴着他。   两人把酒言欢,就过三巡,就相约一起去看大金的美人去。宴会还未结束,两人就一起先走了。   桃花楼   “把头牌给我们包下来。”一锭金子扔下眉开眼笑的老鸨,忙把两位贵公子请上楼。约莫是红牌的缘故屋子很大。她的床榻鲛纱重重,榻上锦被枕头尽是绘满了艳红的大花,花同此人,一般绝色妖娆。   桃桃不客气的占了她的床榻,她只往榻上斜斜一倚,便看来潇洒已极。   着看欧阳克和那姑娘调笑,桃桃看的津津有味。“陶兄,为何不一起玩乐?”   “看过更美的,这种就入不了眼了,我去隔壁了,欧阳兄慢慢享用。”桃桃拉过一个姑娘就往隔壁走去。   给了那女子一块碎银,不一会她就把屏风移开,露出一个洞眼来。“客官慢慢观看,小女子退下了。”一副暧昧不明的笑脸。   桃桃便取了把瑶琴出来。她洗手焚香,端坐案前,琴音便从桃桃纤白的玉指之间淙淙流泄。   “这是谁在弹琴?”欧阳克望着身下已意乱情迷的女子,侧耳细听,但觉那琴音空旷飘渺,如行云,似流水。似是飞鸟悠游九重天外,云霄深处。更似锦鲤徜徉碧波之中,久久绕梁不去。   “公子……我…...不知道。”那女子哪听得见什么琴声,已经迷醉在欧阳克身下了。   欧阳克一把点住那女子的睡穴,觉得这琴声动听无比当下取下玉笛琴瑟和鸣起来,直到夜深,那琴声消失,欧阳克还在回味无穷。   谁知,第二日一早就遇到了满街找药的郭靖等人,“方子上血竭、牛七、没药、态胆四味药,小店刚巧没货。”才知道王处一师叔中了毒,连忙赶往他下榻的客栈。   “师叔!你怎么啦?”桃桃看见王处一躺在床上不知生死,哭喊道。在终南山的日月,全真七子都对她保重关照,孙不仁更是把她当作女儿养。除了那个,那个。。。。。   王处一见是昨日晚宴上少年,看他哭的伤心不由疑惑:“你是?”   桃桃忙把脸上一擦,把头发放下,这才拉着王处一的手说道:“是我,我是桃桃啊,师叔你怎么会中毒了”   王处一笑道:“一个人生死有命,生固欣然,死亦殊不足惜,何况我也未见得会死呢,又何必哭泣?”轻轻击著床沿,纵声高歌:“知其雄兮守其雌,知其白兮守其黑,知荣守辱兮为道而损,损之又损兮乃至无极。”   桃桃看著他,怔怔的出神。王处一哈哈大笑,盘膝坐在床上,用起功来。   “桃桃会不让师伯死的!师伯不舍得就这么死掉的,”桃桃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向外跑去。   王处一看桃桃这个样子,心中立时喜慰。   桃桃来到赵王府后院,越墙而进,转过一个莲花池,忽见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这在江南是极普通的平民居屋,不意在这富丽绝伦的王府之中见到。   桃桃熟门熟路的准备推门进去,只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女子道:“你爹爹知道了倒也没什么,你这样胡闹,要是给你师父听了风声,那可不得了。”   完颜康笑道:“妈,你道今儿来打岔救人的那个道士是谁?”那女人道:“是谁啊?”完颜康道:“是我师父的师弟。”那女子一惊,道:“糟啦,糟啦。我见过你师父发怒的样儿,他杀起人来,真教人害怕。”完颜康道:“你见过师父杀人?在那里?干么杀人啊?”那女人抬头望著烛光,似乎神驰远处,缓缓的道:“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唉,从前的事我差不多都忘啦!”   桃桃暗自懊恼到,完颜康有个全真教的师傅,总觉得那个名字就在口边了,可就是想不起来,算了,再说吧。看来不能问义母拿药了。   原来桃桃曾经在王妃上香的时候帮忙打退过贼人,被王妃认为义女。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太傲娇了   ☆、蛇血来点   只是王妃只是和和王爷小王爷提起,并未见过本人。   桃桃又安静的等待了一下,终于等到小王爷走去了,结果忽然窗格一响,一人推窗跳了进来。桃桃妃都大吃一惊,王妃更是失声而呼,看那人时,正是那自称穆易的杨铁心。   桃桃心想今题是见不了义母了。   桃桃掉头来到梁子翁所住的馆舍,这里无人,桃桃推门进去,点亮了蜡烛。   桃桃四下一望,只见桌上、榻上、地上、到处放满了各种药材,以及大大小小的瓶儿、罐儿、缸儿、钵儿,看来那梁子翁最爱调丹弄药,虽在此处暂时作客,也放不下这些家伙。桃桃马上取了了四味药,用白纸分别包了,正准备出门。又想到这里这么多天材地宝,不拿白不拿,就都取了些在空间里放着。不留神手肘在旁边一个大竹篓上一撞,那竹篓横跌倒下,盖子一落,里面窜出一条全身殷红如血的大蛇,猛往桃桃脸上扑来。只见那蛇身子有小碗粗细,半身尚在篓中,不知其长几何,最怪的是通体朱红,蛇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不住摇动。   桃桃忙取出笛子吹奏起来,慢慢的蝮蛇盘在地上,用笛子有听懂兽言的本领,桃桃吹着笛子蝮蛇跳着舞,好不开心。桃桃摸摸蝮蛇硕大的头,就把身体生过去示意扭来扭去。桃桃才想到蝮蛇宝血有增加三年功力的作用,想到那些武痴武狂,又想到娘亲。就想到抽血,这样即伤不到蝮蛇又可以得到一些宝血。   即就从空间里想拿出一个针筒,可是又是那句,“应地制宜,顶多给你个竹管。”   “怎么才肯给我这个针管。”   “叮,触发了任务,少年的吻,目标人物:完颜康。提前给以物品:针管。”   桃桃手上拿了针管抽了蝮蛇两小瓶宝血,她自己是不用了,她有爹爹陈玄风和女侠林朝英的武功内力,是一也用不到着宝血了。   “谢啦,蛇兄。”桃桃摸了摸大蛇的头,又悄悄的回去了。   原来这个参仙老怪不但武功深邃,而且精通药理,有一次得了一个古方,上面载著一个易筋壮体的秘诀。他大喜之余,立即到各地采集药材,又费了千辛万苦,在深山密林中捕到了一条奇毒的大蝮蛇,把各种珍奇的药物喂它。那蛇身体本是灰黑,服了丹砂、参茸等等药物后,渐渐变红,喂养二十年后,体已全红。吮吸大蛇之血,养颜延寿且不说它,最神异的是加以内功运行之后,可以抵得十余载的功力。服用蛇血之后,基础一稳,内力大进,原来的武功立时能增强数倍威力。   桃桃拿了两罐宝血可畏是仙丹灵药一般。连忙赶回客栈,没料到途中被欧阳克遇到,应被他拉走参加小王爷家的晚宴,这一闹就被灌醉了。   再次醒来就是第二日的晚间了。桃桃正想去给师叔送药,又想到义母和那夜的黑衣男子杨铁心,左右抉择了一番,还是决定先去府中的小院看看究竟。   还未走到半路,被欧阳克拉住了:陶兄,府里里进了贼子,快随我来。”   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欧阳克还是不急不忙的缓步走着,可叹桃桃心里又是义母又是师叔心急不已,不过桃桃小女孩心性,不一会就和欧阳克聊了起来。“那些骑白驼的美貌姑娘们,都是你一家的么?”   欧阳公子笑道:“你见过她们了?觉得美吗?”   那欧阳公子武技惊人,独霸西域,只是天性好色,历来派人到各地搜罗美女,收为姬妾,闲居之余,就把文事武功传给她们,半日教文,半日习武,这些姬妾竟同时又成为他的女弟子。   这次他受赵王之聘来到燕京,把众姬妾都随带而来,命她们身穿一色的白衣男装,各骑纯白骆驼。因为姬妾数众,兼之均会武功,所以分批行走,其中八人就在道上遇到了桃桃,并夺取了汗血宝马,将宝马献给欧阳公子讨好。   欧阳公子自负下陈姬妾全是天下佳丽,就是皇帝的后宫也未必能比得上,又想到那夜听到的琴声,想到会是怎么样的佳人弹奏的。   “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桃桃好奇的问。   欧阳公子道:“那都是我的女弟子,我的弟子与别人的不同,都是女的,我只要叫一声,她们全都来啦。”   桃桃侧头笑道:“我不信。”   欧阳公子一声呼哨,过不片刻,大门中前前后后的走了数十个白衣女子进来,或高或矮,或肥或瘦,但服饰打扮,全无二致,一齐站在欧阳公子的身后。   “好好玩啊!”桃桃不由得露出小女孩神态,拍着手笑到。   欧阳克觉得这陶兄十分娇憨可爱。   桃桃笑着又说,“我也拜你为师吧欧阳兄.”   欧阳公子道:“你若是个女孩我当然愿意啦,可惜我不收男弟子,也许我可以为你破个例。”   桃桃突然想到娘亲就在府中连忙甩开欧阳克赶往庭院密道。   桃桃随着梅超风留下的记号进了一个洞穴,跃了数十丈,这才到底,竟是一个极深的洞穴。   著地时立定,双足所触处都是圆球一般滑溜溜的东西,桃桃随手一摸,便知道那些圆球般的东西都是死人骷髅,心中不由得埋怨道娘亲,没有桃桃就再也不收拾这些头骨了,她又双目失明,下洞只是跌跤了该怎么办。只得一个个的堆成了三角模样才满意,这就是小时候留下的习惯了,看见头骨都想把他们堆起来。   桃桃摸著地道的两壁,也不性急,慢慢的一步步向里走,忽然前面一空,地道已完,到了一个土室。   忽然间左边角落里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谁在这里撤野?”   只听那声音又阴森森的道:“进这洞来的人,有死无生,你们活得不耐烦了么?”   “只怕娘亲是舍不得桃桃死的呀。”桃桃见到娘亲心下是无比的欢喜。有听的她一面说话,一面微微喘气,好像身患重病。桃桃连忙扑倒梅超风面前,发觉她竟似身子瘫痪,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还是想写道士们啊   ☆、公子师父   “娘,你怎么了,你别下桃儿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娘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桃儿,害的桃儿担心死你了!”桃桃抱着梅超风难过的说道。   娘有天练功去了大漠深处,差点走不出来死在里面了,忽然听到有大队人马从洞旁经过,他们说的是大金国的女真语。我走出去问他们讨东西吃,带队的王爷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一直带我到中都王府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位王爷是大金国的六太子赵王爷,我在后花园替他们扫地,晚上偷偷的练功夫,这样的练了几年,谁也没瞧出来,只当我是个可怜的瞎眼婆子。   那一天晚上,唉!那顽皮的小王爷半夜到后花园找鸟蛋,他瞧见了我练银鞭,于是缠著我非教不行。我教了他三招,他一学就会,真是聪明,就和我的桃桃一样,我教得高起兴来,什么功夫也传了他,只是要他发了重誓,对谁都不许说,连王爷王妃也不能说,只要泄露一句,我一抓就抓破他天灵盖。   又过几年,小王爷说,王爷又要到蒙古去啦。我求王爷带我去,去找我的乖女儿桃桃,祭祭我丈夫的坟,小王爷替我去说,王爷当然答应,王爷宠爱他得很,什么事都依他。唉!贼汉子埋骨的所在当然找不到啦,我去山上找你,想把你带回王府,运气真不好,全真教的七子居然都在蒙古,我眼睛瞧不见,怎能敌他们七人?那丹阳子马钰的内功实在了不起,他说话一点不用力,声音却送得这么远。   蒙古之行总算不虚,那马钰被我劈头一问,胡里胡涂的传了我一句内功的秘诀,   我连忙带着你躲避仇家,谁料到,半路被江湖上旧日的仇人跟踪了,娘说什么因为不能害了你啊。就把你一人留在那里,娘想你想的好苦啊。回到王府之后,我打了地洞再练苦功,唉!这内功没人指点真是不成,我强修猛练,凭著一股刚劲急冲,突然间一股气到了丹田之后回不上来,我下半身就此动弹不得了。我不许小王爷来找我,他怎知道我练功走了火?   “娘,你受苦了!”桃桃连忙拿出蝮蛇宝血,想让梅超风提升内力。“我这里有一瓶蝮蛇宝血喝了之后能增加三十年功力,娘你快喝吧!”   “好孩子,但是我修习内功无人指点,以致走火入魔,落得半身不遂。娘知道你的心意,娘不日就要给你爹报仇,娘只担心你一个人,这宝血你自己留着用,娘也算有些安心了。娘要你发誓,绝对不能和别人说你是黑风双煞的女儿。”   “我是爹娘的女儿!永远不会变的。”桃桃和梅超风都眼中含泪。   “傻桃桃,你知道就可以了啊,爹娘当年在江湖上不知杀了多少人,这些人都恨不得杀了我们,你还这么小又是一个女孩,娘怎么忍心你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呢?”梅超风摸着桃桃的脸,担心的说。   “娘,被你和爹杀了那是他们的荣幸!”桃桃不满的说,“而且我也很厉害了。”   “对对,快答应娘先。”说着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娘你别激动,我答应就死了。”   “好,现在马上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和我相认!如果我死了,你就拿着这个,去桃花岛找黄药师。”梅超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卷东西来,放在地下,卷开外面包的一块不知是布是纸之物。说着就要把那东西塞给桃桃。   “我不要!你不会死的!”桃桃听闻这些伤心话,连忙跑出了地道,就怕接了东西梅超风就会死了一样。   只留下梅超风一个人在回忆记忆里的桃花岛,东海桃花岛的积翠峰、堆云洞、试剑亭那些地方都是梅超风学艺时的旧游之地,这时想来,恍如隔世,又想起黄药师穿了一身淡黄的袍子,肩上掮著一柄小小的药锄,站在自己身前的样子。   桃桃又回到欧阳克的身边,只说是突然内急,才不告而别了一下子的。欧阳克也并未多想,两人一并前来。笑着说“陶兄,你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啦,不过还不迟,我带你去看美女去。”   就看见梅超风伏在地下颤然道:“弟子罪该万死,求师父可怜弟子双目已盲,半身残废,从宽赐死。”   桃桃心中大惊,是什么人吓得娘亲跪地求饶,有看见园中的郭靖和黄蓉,心中明白必定是黄蓉在戏耍娘亲,心中不由得愤恨。却又苦于答应了梅超风不出手而难受。   这边欧阳克已经摇着扇子迎上去了,笑道:“好孩子,我不再上你当啦。”   梅超风与三个高手决斗,骑在郭靖的身上,还一边在问郭靖功法,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拜在全真派门下,这些基础心法桃桃全都通晓。   欧阳公子又惊又愧,衣襟被她撕下一块,扇子被她折为两截,四名女弟子倒在地下。他俯身一看,四个女弟子早已毙命,个个天灵盖上中了“九阴白骨爪”的一抓,五指插入脑壳,敌人出手之快速狠毒,真是罕见罕闻。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师父收我为徒把   ☆、王府夜斗   梅超风的毒龙银鞭是一件厉害之极的外门兵刃,六丈之内,当者立毙,但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欧阳公子四人是何等人物?虽然一时间被她逼开,但不久就捉摸到了她鞭法的厉害所在。   黄蓉见梅超风把长鞭舞成一个银圈,自己想要插手相助,那里进得了圈子,然见她单手抵挡彭连虎的攻势,形势已极为危险,一时无计可施,只得高声大叫:“大家住手,我有话说!”彭连虎等那里理她。   桃桃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娘亲吃亏受了伤去,而现在场下态势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了。手里摸上腰间的银鞭,忽听得围墙顶上一人叫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只见围墙上高高矮矮的站著六个人,黑暗之中却看不清楚面目。   原来是江南六怪出来了,桃桃知道江南六怪和马钰的约定不会伤梅超风这才放下心来。果然六怪此时要伤她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但因曾与马钰有约,当下携同郭靖,跃出王府。   差点忘记了师叔,桃桃忙想赶往客栈。可是突然被一个人抱住,在黑暗中,桃桃暗自运功想出手打死这个登徒子,没想到身手一动,那人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道袍。此人居然是丹阳子丘处机。   “师叔,原来你喜欢男孩子啊!”   “你身上的香气,我还闻不出来么。”桃桃身上有股十分舒服的味道,却只有和她肌肤相亲过的人才闻的到,全天下也只有梅超风和丘处机才能闻香识人了,可畏好笑。   “师叔,你在和桃桃玩吗?”桃桃知道丘处机是闷骚的正派人士,估计是在心中又下了什么决心才能够逼自己正视那晚上的事情,就故意装成不懂世事的小女孩。   突然,王府里派出了大队侍卫。   “王妃不见了!”   “王妃被人掳走了!”   “现在不是好时机,我会再来寻你,你自己小心。”丘处机深深的抱了一下桃桃,一下就离开了。   忽见花丛中一人急奔而来,叫道:“各位师傅,爹爹有要事请各位立即前去相助。”那人头顶金冠歪在一边,语声极为紧迫,正是小王爷完颜康。   完颜康轻声道:“我母亲被奸人掳去,爹爹请各位相救,不敢忘了大恩大德。”   “有点意思。”桃桃忙随着大队人马去了。   赶到现场只见杨铁心抱着王妃哭成一团,桃桃不屑的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想,我要是有两个老公才不会这么狼狈呢,3P不就皆大欢喜了么。笨!   猛抬头,忽见迎面走来两个道士。一个白须白眉,脸色慈祥。另一个神采飞扬,背上负著一柄长剑。   桃桃大喜正想叫道,忽然又想起现在男装打扮,被人看破了就不好玩了。只是冲丘处机抛了一个眉眼。丘处机却是扫了桃桃一眼,面不改色。   那两个道士一个是丹阳子马钰,另一个正是长春子丘处机。他们与玉阳子王处一约定在京中相会,共商与江南七怪比武之事。师兄弟匆匆赶来,不意在此与杨铁心夫妇相遇。   丘处机内功深湛,驻颜不老,虽然相隔一十八年,容貌仍与往日无异,只是两须颇见斑白而已。他猛然听到一个汉子叫他,注目一看,却不相识。   桃桃心想我的师叔就是英俊,同岁的杨铁心身遭大故,落魄江湖,声容早已被风霜侵蚀得非复旧时模样。是个老迈的中年人而已了,但是丘处机还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   杨铁心见他疑惑,而追兵已近,不及解释,挺起花枪,一招“凤点头”,红缨抖动,枪尖闪闪往丘处机胸口点到,喝道:“丘道长,你忘记了我,不能忘了这杨家枪。”   丘处机见他身法确是杨家正宗嫡传,立时忆起当年雪地试枪之事。他是肝胆照人,热肠血性的侠义英雄,蓦地里见到故人,不禁又悲又喜,高声大叫:“啊哈,杨老弟,你还活著!”   桃桃一面躲在暗处,不想被自己的师傅马钰发现,马钰人好却总是对桃桃唠唠叨叨的。一面看着丘处机,少女总是对第一次给的人有特殊的情感,就算是桃桃这个古人看来离经叛道的小魔女也一样,特别自己的心上人还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真是看着丘处机越看越好,越看越舒服。   杨铁心收回铁枪,叫道:“道长救我!”   丘处机向追来的人马一望,笑道:“师兄,今日又要开杀戒啦,您别生气。”这口吻和桃桃也有些相似,丘处机不是全真教的人,也是个杀人上瘾的。   马钰道:“少杀人,吓退他们就是。”   忽然背后一人高声喝道:“你是全真门下那一位?”   丘处机稽首道:“贫道姓丘,请教各位的万儿。”丘处机威名镇于南北,五人互相望了一眼,心想:“怪不得这道士名气这样大,果然了得。”   沙通天也不客气,上打“肩儒穴”,下点“白海穴”。丘处机心想:“这矮子好横!但身手也真不凡。”   刷的一声,长剑在手,剑尖刺他右手手指,剑身已削到沙通天腰里,长剑一收,剑柄撞向侯通海胁肋要穴的“章门穴”。他一招同时攻了三人,真是罕见罕闻的剑法。沙彭二人挥兵刃架开,侯通海却险被点中穴道,好容易急急缩身逃开,但臂上终于被他踹了一脚。   欧阳公子见丘处机被沙通天和彭连虎缠住,已经落在下风,梁子翁又从左边攻上,情势更是紧迫,这便宜此时不拣,更待何时?左掌虚扬,右手铁扇咄咄咄,连点丘处机背心“凤尾”、“精促”、“脊心”三穴。眼见他难以闪避,突然身旁人影一闪,一只手伸来搭住了扇子。   原来马钰一直在旁静观,忽见同时有这许多高手出来围攻师弟,心中十分诧异,眼见欧阳公子的铁扇点向师弟背心,飞步而上,强来夺他铁扇。   欧阳公子一惊,腾身而起,在半空看清楚是一个白白发须的老道,心想:“这人如此身手,必是全真七子之一。”当下腰间一挺,向后退开。马钰道:“各位是谁?大家素不相识,有什么误会,尽可说说清楚。”他语音甚是柔和,不像彭连虎那么石破天惊,但中气充沛,一字一句,尽都钻入各人耳鼓。各人斗得正酣,听了他这几句话,心头都是一凛,各各跃开,打量马钰。 作者有话要说:  好喜欢道长大叔啊!还俗吧   ☆、解药   马钰道:”咱们师兄七人分住各省道观,难得相聚,这次咱俩是到中都来找王师弟来著。刚才探到他的住所,正要赶去相会,不意与各位相逢。天下武术殊途同归,红莲白藕,原本一家,大家交个朋友如何?”他生性忠厚,却不知彭连虎是在探他的虚实。   彭连虎将判官笔收入腰间,走到马钰身边,笑吟吟的道:“马道长,幸会幸会。”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要和他拉手。   马钰只道他是一番好意,也伸出手来,两人一搭手,马钰突感手上一紧,心想:“好啊,你试我功力来啦。”微微一笑,一运劲,也用力捏向彭连虎手掌,突然间五指指根一阵剧痛,犹如数枚钢针直刺入内,大吃一惊,急忙撤出,彭连虎哈哈一笑,已跃出丈余。   马钰伸手一看,只见五指每处指根都破了一个小孔,那小孔深入肌里,五缕黑线,通了进去。   原来彭连虎将判官笔插还腰间时,暗中已在右手套上了他的独门利器毒环带。这环带细如麻线,上有五枚毒针,针上炼制有剧毒无比的毒药,只要伤肉见血,六个时辰必得送命。   要知武林中人物初见,常常互不佩服,可是碍著面子,又不便公然动手,于是就伸手相拉,面子上是亲近亲近,其实却是动手较量,武功较差的,被捏得手骨碎裂、手掌瘀肿,或是痛得忍耐不住而大声讨饶,也是常事。   马钰那里料得到他忽使奸计,两人同时用力,五枚毒针刺入手掌,竟是直没入针根,伤到骨头,待得蓦地惊觉,一掌出,彭连虎已跃开。   丘处机见师兄正与人好好拉手,突然变脸动手,忙问:“怎地?”马钰骂道:“好奸贼,毒针伤我。”一面说,一面扑上去追击彭连虎。   丘处机知道这位大师兄最有涵养,数十年来末见他和人动手过招,这时一出手就全真派中最厉害的“三花聚顶掌法”知他动了真怒,长剑一挥,绕左回右,窜到彭连虎面前,刷刷刷就是三剑。   桃桃看的津津有味,本来就是过目不忘的本领,什么深妙武功只要看个两三遍就可以完全使出。“一定要缠着师父教教我。”三花聚顶章法实在是精妙无比。   众人斗的正酣,忽听得马蹄声大响,数骑飞驰而至,漫天火把飞舞,一片灯火通明。随后,一排排铁甲金戈的侍卫护着一人前来。正是金国赵王府的六王爷完颜洪烈!一旁还有先前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儿的灵智上人。   完颜康上前向丘处机行礼,说道:“师父。”   丘处机“嗯”了一声,先去看视师兄,只见他手掌全黑,忙将他袍袖一捋,只见黑气已通到了上臂中部,不由得大惊:“怎么剧毒如此?”马钰外敌一去,内力陡增,毒气当下被阻在臂弯之中,不再上行,黑气反而有渐向下退之势。   桃桃一个妙手空空,从彭连虎身边走过,拿了他的解药,“道长,快吃解药!”桃桃扶起马钰喂了两颗解药给他。   马钰当时还不是这个少年是谁,随即看到桃桃脸上的担心不是假的,随即安心的吃下了解药。   丘处机飕飕两剑,一刺梁子翁,一削彭连虎,两人见剑势凌厉,只得倒退。丘处机向完颜康喝道:“无知小儿,你认贼作父,胡涂了一十八年,今日亲父到了,还不认么?”   师父高声叫道:“师父,莫听这人鬼话,请你将我妈救过来!”   丘处机怒道:“你仍是执迷不悟,真是畜生也不如。”彭连虎等见他们师徒破脸,攻得更紧。完颜康眼见丘处机情势十分危急,却不出言劝阻,丘处机大怒,骂道:“小畜生,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完颜康对这位师父十分害怕,心中暗暗盼望彭连虎这时将他杀死,免为他日自己之患。又战片刻,丘处机右臂被梁子翁长剪剪了一刀,虽然受伤不重,但已鲜血长流。   马钰对着桃桃说道:“我怀里有一枚流星,那你快放了。”   桃桃明白他的意思,手一放,只见一道蓝焰,直冲天空,这是他们全真派互通声息的讯号。   彭连虎叫道:“这老道要叫帮手。”撇下丘处机,与沙通天来攻马钰,刚一搭上手,西北角不远处也是一道蓝焰冲天而起。   丘处机大喜:“王师弟就在左近。”剑交左手,左上右落,连下七八招杀手,把众人逼开数步,马钰向西北蓝焰处一指道:“向那边走!”丘处机大展神威,一柄长剑独自断后,且战且走。   行不多时,一行已来到王处一所居的小客店前,丘处机心中奇怪;“怎么王师弟还不出来接应?”刚转了这个念头,客店中王处一拄了一根竹杖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三个师兄弟一照面,都是吃了一惊,万料不到全真派中武功最强的三个人竟会都受了伤。   包惜弱惨然一笑,双手拔出枪来,将枪柄拄在地下,对完颜康道:“孩儿,你还不相信这是你亲生的爹爹么?”涌身往枪尖撞去,众人见了这场悲剧,一时住手不斗。完颜康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妈!”飞步来救。   这时丘处机等见变起非常,各各罢手停斗。完颜康抢到母亲跟前,只见她身体软垂,枪尖早已刺入胸膛,当下放声大哭。丘处机上来检视二人伤势,只见枪伤深入,他医道再精,也是无法挽救了,完颜康抱住了母亲,念慈抱住了杨铁心,一齐伤心恸哭   丘处机道:“这一位是彭连虎寨主,另外几位的万儿还没请教。”沙通天嘶哑著嗓子一一报了名。   丘处机叫道:“好哇,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都汇聚在一起啦。咱们今儿胜败未分,可惜双方都有人受了伤,看来得约个日子重新聚聚。”   彭连虎道:“那再好没有,不会会全真七子,咱们死也不闭眼。日子地段,请丘道长示下吧。”   丘处机说道:“半年之后,八月中秋,咱们一边赏月,一边讲究武功,彭寨主你瞧怎样?”   当下说道:“中秋佳节以武会友,丘道长真是风雅之极,那么得找个风雅的地方才好,兄弟想还是在七侠的故乡吧。”   丘处机道:“妙极,妙极,咱们在嘉兴府南湖中烟雨楼相会,各位不妨多约几位朋友。”     完颜康跪在地下,向母亲的尸体磕了四个头,转身向丘处机拜了几拜,一言不发,昂首走开。   众人把马钰和王处一扶进客店,等到众人离去,桃桃才再次跳窗进来,坐在凳子上立刻不停从怀里的往外拿东西。   “你是?”全屋只有马钰还被瞒在鼓里,突然见到了一个俊俏少年进到屋子里面来,不由得出声问道。   “师兄,这不就是你的调皮鬼徒弟么,桃桃你还没和你师父说?”王处一笑道。   “师父,我已经在那个三脚猫身上下了生死符,他敢对你下毒,就不怕别人下毒。”桃桃一边分药一边得意的说道。   “你啊。。。。”马钰摇摇头。   “师父,师叔,你们过来看,这个呢是师父的解药,我从那个三脚猫那边拿来的,这个是师叔的解药,一共四味,师叔你看没错吧。”桃桃满意的看着师父吃下了解毒丸才安心的点点头。   “还有,”桃桃把一个瓶子放在桌上,“另一个师叔,对,说的就是你,就那个杀气很重的师叔,过来喝你的解药。”   “什么?你也中毒了?”马钰和王处一都大惊失色,什么时候有人能给他也下了毒。   “对.所以师叔你快喝吧。”   丘处机完全相信她,拿起桌上的瓶子就喝,一入口就发现味道不对,尽然是一股腥气又带着草药味的味道。   还未咽下最后一口,桃桃就用出了古墓派的美女拳,这拳法以快为主,丘处机还未反应过来,身上就中了几十拳。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有个拳法是美女拳啊   ☆、师叔功力大增   马钰和王处一脸色大变,没想到桃桃突然会对丘处机动手,也没想到丘处机完全不还手让他打。   丘处机只想是桃桃怨恨自己,喂了他毒药,要置他于死地。没料到他没觉得痛楚,只觉腹中炎热异常,似有一团火球,渐渐发散开来,体内犹如滚水沸腾,热得难受,口渴异常,周身欲裂,到处奇痒无比。说也奇怪,桃桃的拳头却是正好打中痒处,舒服之极,他故意放松门户,让桃桃打个痛快。   “桃儿,快停手!”   “师父,师伯,你们别怕。丘师叔觉得如何?”桃桃笑盈盈的看着丘处机。   丘处机马上打坐入定,片刻之后,起身大笑说道:“我这内功至少精进了二十年啊!好的不能在好了!”   要知按照古传秘方,服用蛇血之后必须周身敲打,以发散血毒和郁热之气,身上中一拳,功力就增一分。   这桃桃原来是把蛇血给丘处机喝下了,三十年功力就给这冷脸道士白白的拿走了,真是败家。“师叔,大恩不言谢,你呀也别谢我啦,你也别问这是什么,我只说这是长脑子的药,求你以后别这么暴躁易怒给我师父找麻烦啦。”桃桃一向伶牙俐齿,在场的三人哈哈大笑,连被说的丘处机也因为功力大增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等到三人药性稳定之后,又下楼要和各人随后商量中秋节比武之事。桃桃随着众人下楼,却是不肯恢复自己女儿家的面貌,说是这样方便,马钰也想到桃桃原本模样美艳无俦,生平未见,也不是一个好事。   “这位是我新收的弟子桃桃。”马钰向众人介绍。   众人皆起身拜会,“陶兄。”   桃桃也不解释,只是一一回礼。   朱聪道:“但教全真七子聚会,咱们还担心些什么?”   马钰道:“就怕他们多邀好手?弄到咱们寡不敌众。”   丘处机道:“他们还能邀什么好手?”   马钰叹道:“丘师弟,这些年来你虽然武功大进,为本派放一异彩,但年青时的豪迈之气,总不能收敛……”   丘处机接口笑道:“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这句话被桃桃记载心里,一有空就在丘处机得瑟的时候拿出来笑他。   马钰微微一笑道:“难道不是么?刚才会到的那几个人,武功实在不在咱们之下。要是他们再邀几个差不多的高手来,烟雨楼之会,胜负尚在未可知之数呢。”   丘处机道:“难道咱们全真派还能输在这些贼子手里?”   马钰道:“世事殊难逆料。刚才不是柯大哥、朱二哥他们六侠来救,全真派数十年的名头可教咱们师兄弟三人断送在这儿啦。”   柯镇恶,朱聪等忙谦逊道:“他们使用鬼域技俩,那有何足道。”   马钰叹了一口气道:“周师叔得先师亲传,武功胜我们十倍,终因恃强好胜,至今十余年来不明下落,咱们要以此为鉴,小心戒慎。”   丘处机听师兄这样说,不敢再辩。但是心里却想自己刚刚武功大进,无论如何都要感谢桃桃。   话题一转众人又说道郭靖和穆念慈的婚事。   丘处机向郭靖笑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郭靖红了脸道:“我不娶她。”   丘处机一惊,问道:“什么?”   郭靖重复了一句:“我不娶她!”   丘处机沉了脸,站起来道:“为什么?”   韩小莹爱惜徒儿忙代他解释:“咱们只道杨大爷的后裔是个男儿,所以靖儿在蒙古已定了亲。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封了他为金刀驸马。”   丘处机冷笑道:“好哇,人家是公主,那当然又不同。先父的遗志,你全然不理了。”   郭靖很是惶恐,拜伏在地,说道:“弟子从未见过先父一面,先父有什么遗言,要请道长示下。”   丘处机哑然失笑道:“果然怪你不得。”当下将十八年前怎样在牛家村与杨郭二人结识、怎样杀兵退敌、怎样追寻郭杨二人、怎样与江南七怪生隙互斗、怎样立约比武等情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郭靖今日方才恍然知道自己身世,不禁伏地大哭,想起父亲惨死,大仇未复,又想起师恩如山,真是粉身难报。   韩小莹温言道:“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将来你将这情由告知大汗,一夫二女,两全其美,有何不可?”   桃桃生平最讨厌听见这种三妻四妾的话,当下就冷言说道:“三妻四妾男人是觉得开心,可是你也不问问人家姑娘同不同意,你若是高兴,怎么不去当个什么小妾啊?”   一时间韩小莹张目结舌,想不到话来辩说,江南六怪也不想她难堪,当即就要翻脸。   郭靖突然道:“我不娶华筝公主。”   韩小莹道:“你不是一直跟她挺好的么?”   郭靖道:“嗯。我只当她是妹子,是好朋友,可不要她做妻子。”   丘处机喜道:“好孩子,有志气。管他什么大汗不大汗,公主不公主。你还是依照你爹爹与杨叔叔的话,和那穆姑娘结亲。”丘处机自从遇到桃桃之后就像对这些男女之事开窍了一样,变着发子的撮合别人。   那知郭靖仍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娶这位姑娘。”   众人都感奇怪,不知他心中转什么念头。韩小莹是女子,究竟心思最为绵密,轻声道:“你可是另有意中人啦?”郭靖红了脸,隔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郭靖嗫嚅不答。韩小莹昨晚在王府中与梅超风、欧阳公子等相斗时,已自留神到了黄蓉,见她白衣胜雪,丰姿绰约,这时立时想到了她身上,问道:“是那个白衣小姑娘是一是?”   郭靖点点头。没料到他六个师傅的反应如此之大。   “她爹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知道么?要是他知道你与他女儿偷偷相好,你还有命活么?梅超风学不到他十分之一的本事,已这样厉害。那桃花岛主要杀你时,谁救得了你?”   桃桃心里想原来这黄药师这么厉害,娘亲的武功已经这么强了,还只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当即就想到了想见见这个人的想法。   江南六怪因黑风双煞害死笑弥陀张阿生,与双煞仇深似海,连带对他们的师父黄药师也恨之入骨了。   郭靖好生为难,一边是师恩深重。一边是情切爱笃,心想今如不能再和蓉儿见面,这一生做人还有什么乐趣?他天性淳厚,因之用情也特别深挚,只见几位师父目光都是严峻的望著自己,心中一阵酸痛,双膝跪下,两道泪水从面颊上流下来。   又听见窗外黄蓉的声音,两人竟然就拉着手私奔了。   郭靖心中迷迷糊糊,自觉逃离师父大大不该,但想到要舍却怀中这个比自己性命还亲的蓉儿,此后永不见面,那是宁可断首沥血,也不能屈从之事。郭靖拉着黄蓉的手,心里想着不知道小时候的桃桃现下还好吗,蓉儿的个性和桃桃简直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师叔也不是很老的~~~~就比欧阳克大七八岁   ☆、义父请吃鸡   那日之后桃桃就恢复女装便被马钰带在身边,白天赶路晚上练武,再晚一点桃桃就溜到丘处机的房间里挑逗他,可惜丘处机应为马钰在旁边厢房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再也不碰桃桃一下了。气的桃桃直跳脚。   白天赶路之时,三人坐在一间酒楼之内,两人看桃桃穿衣用度吃饭住宿无一都要最好的,丘处机看来,就连他的小王爷弟子都无法比肩,不由得对桃桃的家庭背景产生疑惑。其实啊,桃桃的随身空间里只要不是违反时代背景无主的物品都是取之不尽的,更别说这些黄白之物了,可以说是移动的印钞机。   “小二,上等好酒来两壶,再来六个实地小菜。饭后小点挑拿手的上个三五样。”桃桃出门只爱吃那些小点心,却是不爱喝酒,却又特别爱看人喝酒,每次吃饭的时候都爱张着大眼睛亮晶晶的看丘处机和马钰喝酒。只说有江湖侠士的风范,把他们两人给笑个倒仰。   丘处机和马钰吃饭爱聊些天下大事,桃桃早就知道大金会被蒙古所灭,所以也懒得听他们说那些过程中间的琐事。趴在栏杆上看着窗外,看见了一个奇特的夫人,桃桃心里正烦着丘处机连着几晚都装正人君子,就指着那妇人说:“师父师父你看有个大美人!”   两人闻言看去,只见那胖妇人约莫四十来岁年纪,髻上插一枝金钗,鬓边戴了朵老大红绒花,一张脸盆也似的大圆脸,嘴阔眼细,两耳招风,鼻子扁平,似有若无,白粉涂得厚厚地,却给额头流下来的汗水划出了好几道深沟。还没来得及回神又听见桃桃说道:“这女人如此貌美刚好给丘师叔做老婆,实在合适!”   丘处机终于一口酒呛在脖子里下不去了,那马钰更是忍不住拍桌子笑了起来。   “对,先捉过来。”桃桃说到做到,这就准备从二楼跳下去了,马钰手疾眼快,忙吧这个徒弟拉住。劝道:“你丘师叔不会要的。”又把桃桃按在椅子上,又示意丘处机说点什么。   “现在是丘师叔害羞才不肯说,师父,我知道丘师叔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姑娘的!等我武功学好了,我一定给丘师叔房里捉一个和罓菜一样美德姑娘!”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这样的?”   “师叔不喜欢那些普通的美貌年轻女子,当然就是喜欢这种又老又丑的妇人了咯。”桃桃恨恨的说道。   “我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   “我是道士。。。。”   “你混蛋!”桃桃拍着桌子就走了。   马钰完全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师弟,桃桃这是,给你捉老婆去了?”   桃桃骑着马狂奔了一日夜,才发觉到了临安府,想着来了就是来了,就去皇宫见识见识。逛完了御花园,又参观过了皇帝寝宫,就到了御膳房准备开放,没料到在横梁上遇到了同路人。一个中年乞丐正拿着一只烤鸡吃的津津有味。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桃桃突然见他握住葫芦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一根食指齐掌而缺,心中一凛。   不一会那只鸡就风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他拍了拍肚皮,叫道:“肚皮啊肚皮,这样好吃的鸡,很少下过肚吧?”又抬眼看向顺手也拿了一只鸡一直蹲在面前看他吃鸡的桃桃。“小女娃,你也来吃鸡?”   “是啊,看你吃的这么开心,但是我这个不好吃啊。”桃桃郁闷的说。   “哎呀,你这就不懂了,你拿的是盐酥鸡,我吃的是神仙鸡自然不同啦。”洪七公说到吃那真是一个话痨,这就开始滔滔不竭的开始介绍御膳房中的美味。   这一讨论一吃,就是三天过去了。   “小友,众多美食,你最爱什么啊?”   “鸳鸯五珍烩!!!!”   那乞丐哈哈大笑,道:“我也是啊!人生难得一吃友,你个娃娃挺有意思,可合了我脾胃啦。来,你有甚么心愿,说给我听听。”   桃桃说道:“我有一家传的菜谱,里面的菜做出来不比这皇宫的差,就想让你点评点评,以后好做给我心上人吃。”   那乞丐大喜,叫道:“妙极!妙极!我姓洪,排行第七,娃娃叫我七公罢。”   桃桃就借了御膳房的场地,等人都走干净了,就运用起食神宝典上面的菜谱开始烧起菜来。   边烧边说:“七公,我还好奇你的手怎么了?”   “我就是这个馋嘴的臭脾气,一想到吃,就甚么也都忘了。”伸出那只剩四指的右掌,说道:“古人说:‘食指大动’,真是一点也不错。我只要见到或是闻到奇珍异味,右手的食指就会跳个不住。有一次为了贪吃,误了一件大事,我一发狠,一刀将指头给砍了……”   洪七公叹道:“指头是砍了,馋嘴的性儿却砍不了。”   不久菜都烧好了,七公吃的是风卷云惨。笑道:“娃娃,你煮菜的手艺天下第一,你   的心上人这一生可享定了福。他妈的,我年轻时怎么没撞见这样好本   事的女人?”言下似乎深以为憾。   桃桃微微一笑。   洪七公摸摸肚子,说道:“吃了这样好东西,不教几手也真说不过去。来来来,小友跟我走。”负了葫芦,提了竹杖,起身便走。   桃桃忙说:“不必啦,学艺能保平安那就够啦。我喜欢七公才给你做饭的,不是为了学武。”   七公听了更加的高兴,一定要教桃桃一门武功,桃桃却也不肯。   洪七公呵呵笑道:“可惜人家嫌我老叫化穷,没人肯嫁我,否则生下你这么个乖女儿我可就得意啦。”   桃桃笑道:“那当然!那你就天天有好菜吃啦!”   洪七公叹了口气,道:“不错,不错。你若是一定不肯和我学武,我洪七生平不欠别人的,那我就收你做义女,你看可好?”   桃桃说道:“我现在拜师在全真教马钰座下,师父不同意我是万万不敢再拜师的,但是义女我愿意。”当即就叫道“义父。”   “好好!好闺女!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说我的名号。”洪七公又说道:“全真教?嗯,马钰是王重阳的大徒弟吧。听说他七个弟子中丘处机武功最强,但终究还不及他们师叔周伯通。”   桃桃听说丘处机的名字心中心跳一停,又想到自己负气出走师父和他会不会担心。随即又把这个念头丢开了,人家根本不关心你。   “我还有个。。。。义父师父的师叔叫什么?”   洪七公道:“我也不知,反正这周伯通不是全真教的道士,是俗家人,他武功是王重阳   亲自传授的。你不会也是到时吧闺女!”   “我是马钰的俗家弟子。不过长久都住在全真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存货已经写了5万了,宝贝们给我留言吧~~~5个评论就加更!写到关键的剧情好像和大家讨论啊   ☆、暴雨梨花针   “你一个女孩子,在一群臭男人里,又长的这般好看,不行不行我不放心你。我一定要教你一点武功,免得被欺负!”   “我生平有一绝技降龙十八掌,就是王重阳也要忌惮一二,我这就传授给你。”说着就要掩饰给桃桃看。   桃桃连忙阻止:“义父,我说过不是为了和你学艺才和你相交的,你这样我可不开心了。”   洪七难得遇到一个真心没有目的的结交的孩子,心下越发喜欢。   洪七公道:“好罢。那我就教你一套‘逍遥游’的拳法。”一言方毕,也不等桃桃拒绝,人已跃起,大袖飞舞,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   桃桃心中默默暗记,等洪七公一套拳法使毕,她已会了一半。再经他点拨教导之后,不到两个时辰,一套六六三十六招的“逍遥游”已全数学会。最后她与洪七公同时发招,两   人并肩而立,一个左起,一个右始,回旋往复,真似一只玉燕、一只大鹰翩翩飞舞一般。   洪七公道:“这路‘逍遥游’,是我少年时练的功夫,其实跟我眼下武学的门道已   经不合。这十多年来,我可没使过一次。”言下之意,显是说“逍遥游”的威力远不如“降龙十八掌”了。是暗示桃桃如果想学降龙十八掌还可以再和他提。   桃桃却是说心满意足啦。   七公不禁八卦到:“闺女,你那心上人到底是谁?”   桃桃脸一红也不和他说,心中却出现了一个穿道袍的形象。   七公笑道:“那不用担心,你看中了哪个男子我老叫化来做大媒。他要是不答应,老叫化再跟他斗他妈的七天七夜,拚个你死我活。”   桃桃听了此言,不禁心花怒放。想他也打不过七公。   “义父,以后我要找你的时候怎么办呢?”桃桃不禁担忧以后真要强上的时候找不到帮手怎么办。   洪七公右手持杯,左手拿着一只火腿脚爪慢慢啃着,说道:“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爱钱的财主是一帮,抢人钱财的绿林盗贼是一帮,我们乞讨残羹冷饭的叫化子也是   一帮……”   桃桃拍手叫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原来义父是乞儿帮的帮主,以后我要找义父就找乞儿送信就可以了。”   洪七公道:“正是。我们要饭的受人欺,被狗咬,不结成一伙,还有活命的份儿么?北边的百姓眼下暂且归金国管,南边的百姓归大宋皇帝管,可是天下的叫化儿啊……”   桃桃抢着道:“不论南北,都归你老人家管。”   洪七公笑着点点头,说道:“正是。这根竹棒和这个葫芦,自唐末传到今日,已有好   几百年,世世代代由丐帮的帮主执掌,就好像皇帝小子的玉玺、做官的金印一般。”   桃桃伸了伸舌头,道:“那义父可忙了。”   洪七公笑问:“怎么?”   桃桃说道:“天下的小叫化都找着义父,要义父管他们的事,那可有多少啊?”   洪七公叹道:“你的话一点儿也不错。我生性疏懒,这丐帮帮主当起来着实麻烦,可是又找不到托付之人,只好就这么将就着对付了。”   这日洪七公吃了早点,叹道:“闺女啊,咱已经相聚了一个多月,这就该分手啦。”   桃桃心中难过,好不容易认了一个义父又要分离了,“义父,若是你想桃桃了,就给桃桃谢谢。”言罢把一只哨子放在洪七公手里。   “你吹起这个哨子,就会有大雕来拿信的。”眼睛里已经有泪光在闪。   洪七公也很舍不得这个乖巧的女儿,平时是调皮了些可是人是一等一的好的,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有儿女之缘。   “桃桃还有一个问题,女儿和一个人约好了去游玩,你想去找他,你可听说过这个人?”桃桃突然想起一个约定。   “是你的心上人吧。”洪七公露出一个我都明白的笑容。   待桃桃说到白驼山少主欧阳克时,洪七公微微一怔,详询此人出手和身法的模样,听   桃桃说后,点头道:“果然是他!”   桃桃见他神色严重,道:“这人有问题?”   洪七公道:“欧阳克?他叔叔老毒物这才厉害。”   桃桃道:“老毒物?他再厉害,总厉害不过你老人家。”   洪七公不语,沉思良久,说道:“本来也差不多,可是过了这二十来年……二十来年,他用功比我勤,不像老叫化这般好吃懒练。嘿嘿,当真要胜过老叫化,却也没这么容易。”   桃桃道:“那一定胜不过你老人家,抢亲的时候你可有准备?”   洪七公摇头道:“这也未必,大家走着瞧吧。好,你既然看上了老毒物欧阳锋的侄儿,咱们可不能太大意了。我这不能走了,我得好好练练你的武功!”   一日傍晚,桃桃在松林中习练掌法。洪七公在旁吃着鸡腿,突然转身,轻轻“噫”的一声,俯身在草丛中一捞,两根手指夹住一条两尺来长的青蛇提了起来。草丛簌簌响动,又有几条蛇窜出,洪七公竹杖连挥,每一下都打在蛇头七寸之中,杖到立毙。只听得嗤嗤之声不绝,眼前十余丈处万头攒动,群蛇大至。   桃桃还没来得及拿出笛子就被洪七公右手拉住,急步奔出松林,来到客店之前。   就在桃桃准备吹笛的时候,松林中已有几条蛇钻了出来。洪七公从怀里掏出一大块黄药饼,放入口中猛嚼,这时只见成千条青蛇从林中蜿蜒而出,后面络绎不绝,不知尚有多少。洪七公取下背上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酒,与口中嚼碎的药混和了,一张口,一道药酒如箭般射了出去。他将头自左至右一挥,那道药酒在两人面前画了一条弧线。游在最先的青蛇闻到药酒气息,登时晕倒,木然不动,后面的青蛇再也不敢过来,互相挤作一团。但后面的蛇仍然不断从松林中涌出,前面的却转而后退,蛇阵登时大乱。   桃桃拍手叫好,不在准备露出笛子的本事,免得日后解释的麻烦。忽听得松林中几下怪声呼啸,三个白衣男子奔出林来,手中都拿着一根两丈来长的木杆,嘴里呼喝, 作者有话要说:  黄药师莫有少庄主来一发   ☆、还是你      用木杆在蛇阵中拨动,就如牧童放牧牛羊一般。桃桃起觉得好玩,心想一定要自己也养一群动物赶着玩可气派了。   桃桃道:“七公爹,这些蛇是有人养的。”   洪七公点了点头,满脸怒容的望着那三个白衣男子。一人厉声喝骂:“不要性命了么?”   桃桃接口骂道:“你们三只野鬼,不要性命了么?”说罢就把暴雨梨花针那在手上,说道:“七公爹爹,我要练一练‘满天花雨’的手法,你瞧瞧这功夫怎样。”暴雨梨花针一发出几,百条毒蛇都被尽数钉死在地上。   洪七公大喜,轻拍她肩膀,赞她骂得好,“这功夫厉害!”   那三人大怒“你是甚么人?有种的留下万儿来。”   洪七公哈哈大笑,毫不理会。   桃桃叫道:“你们是甚么人?怎么赶了这许多毒蛇出来害人?活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这些毒蛇就杀光。”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正要答话,忽见松林中一个白衣书生缓步而出,手摇折扇,径行穿   过蛇群,走上前来。正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只见他在万蛇之中行走自若,群蛇纷纷让道,均感诧异。   桃桃连忙回身,不用正脸看他。   洪七公觉得奇怪,刚才还那么嚣张得主怎么了:“闺女啊,怎么了?”   桃桃也不回答,也不理睬。只是一味的用衣襟遮着脸。桃桃心中懊恼,刚还在说着欧阳克,现在又把人家的蛇给打死了几百只。还好他没见过女装的自己,就打定主意不说话不转身。   那三人迎上前去,低声说了几句,说话之时,眼光不住向洪七公望来,显是在说刚才之事。   欧阳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宁定,点了点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三名下人无知,冒犯了老前辈,兄弟这里谢过了。”   洪七公微微点头,向欧阳克正色道:“牧蛇有地界、有时候,有规矩、有门道。哪有大白   天里牧蛇的道理?你们这般胡作非为,是仗了谁的势?”   欧阳克道:“这些蛇儿远道而来,饿得急了,不能再依常   规行事。”   洪七公道:“你们已伤了多少人?”   欧阳克道:“我们都在旷野中牧放,也没伤了几人。”   洪七公双目盯住了他的脸,哼了一声,说道:“也没伤了几人!你姓欧阳是不是?”   欧阳克道:“是啊,你老贵姓?”   洪七公道:“你是欧阳锋的儿子,是不是?”   欧阳克尚未回答,三个赶蛇的男子齐声怒喝:“老叫化没上没下,胆敢呼叫我们老山主的名号!”   洪七公笑道:“别人叫不得,我就偏偏叫得。”   那三人张口还待喝骂,,七公身子跃起,如大鸟般扑向前去,只听得拍拍拍三声,那三人已每个吃了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欧阳克暗暗心惊,对洪七公道:“前辈识得家叔么?”   洪七公道:“啊,你是欧阳锋的侄儿。我有二十年没见你家的老毒物了,他还没死么?”欧阳克甚是气恼,但刚才见他出手,武功之高,自己万万不敌,他又说识得自己叔父,必是前辈高人,便道:“家叔常说,他朋友们还没死尽死绝,他老人家不敢先行归天呢。”   洪七公仰天打个哈哈,说道:“好小子,你倒会绕弯儿骂人。你带了这批宝贝到这里来干甚么?”说着向群蛇一指。   欧阳克道:“晚辈向在西域,这次来到中原,旅途寂寞,沿途便招些蛇儿来玩玩。”   洪七公喝道:“你叔侄在西域横行霸道,无人管你。来到中原也想如此,别做你的清秋大梦。瞧在你叔父面上,今日不来跟你一般见识,快给我走罢。”   当下不再作声,眼睛向桃桃一瞟,总觉得这背影很熟悉,转身退入松林。三名白衣男子怪声呼啸,驱赶青蛇,群蛇犹似一片细浪,涌入松林中去了,片刻间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亮晶晶的粘液。   洪七公从葫芦里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酒,用衣袖在额头抹了一下汗,呼了口长气,连说:“好险!好险!”   桃桃问道:“怎么?”   洪七公道:“这些毒蛇虽然暂时被我阻拦了一下,要是真的攻将过来,这几千几万条毒蛇犹似潮水一般,又哪里阻挡得住?你那招漫天花雨是在是好啊!你什么时候有这般武功了? ”   桃桃忙从衣袖里拿出暴雨梨花针,递给七公:“义父,这是我小时候在大漠里救了一个高人以后他送给我的,叫暴雨梨花针。”   “原来是个暗器,真是厉害!”洪七公啧啧称奇。   “可是只能用六次,之前已经被用了三次了,现在还剩下三次。七公爹爹就送给你吧!”   “傻孩子,这份心意老叫花子领了,你个小姑娘还是自己留着防身才好!还有,你刚才怎么了?”   “我怕他恼我杀了他的蛇,而且我之前一直是做男孩子打扮的,他不知道我是个女的,我还没做好准备。七公爹地,他叔叔是谁啊?这么厉害。”桃桃不禁有些脸红。   洪七公道:“哈,他不厉害?‘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你爹爹是北丐、那欧阳锋便是西毒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王真人已经逝世,剩下我们四个大家半斤八两,各有所忌。你爹爹厉害不厉害?你挑人的眼光真好!这一选就是西毒的侄子,桃桃,要不我们换一个?”   桃桃嘟着嘴斜眼看着他。   洪七公笑道:“玩笑玩笑,要讲武功,终究全真教是正宗,这个我老叫化是心服口服的。闺女你是全真派的,是不是?你师父是谁?”   桃桃道:“马钰马道长。”   洪七公道:“这就是了。”   桃桃又问:“那么‘南帝’是谁?”   洪七公道:“南帝,自然是皇帝。”   桃桃道:“临安的大宋皇帝?”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临安那皇帝小子的力气,刚够端起一只金饭碗吃饭,两只碗便端不起了。不是大宋皇帝!那位‘南帝’功夫之强,我都忌他三分,南火克西金,他更是老毒物欧阳锋的克星。若是那老毒物反对你的婚事,我看还要去大理找一找这位王爷。”   那欧阳克在一肚子气,突然看见窗外扔来一个纸团,定睛一看是陶尔写来的,问他相聚游乐的约定还算不算数,欧阳克心中真是苦闷,当即就去了约定地点赴约。   湖上飘来一叶轻舟,只见船尾一个女子,长发披背,一身白衣,头发上束了一条金带,被月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欧阳克见这女子一身装束犹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那船慢慢摇近,只见那女子方当妙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肤白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欧阳克只觉耀眼生花,缓缓退开几步,他姬妾无数竟然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那少女把船摇到岸边,那少女把船摇到岸边,叫道:“欧阳哥哥,上船来吧!”只见那少女笑靥生春,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欧阳克如痴似梦,那少女笑道:“怎么?不认识我啦?”   欧阳克听她声音,才明白这个少女就是陶尔,男装的时候稀疏平常,一换上女装怎么会忽然变成一个仙女,真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桃桃笑道:“我是你的陶贤弟啊,我们还一起去青楼喝花酒过的呢?”   欧阳克再定神一看,果见她眉目口鼻确和陶尔一模一样,顿时无语,他和陶尔相处之时无话不谈,御女之术也传授颇多,还一起嫖妓,怎么会是个女的呢!这也太离经叛道了。   桃桃嫣然一笑,说道:“我本是女子,快上船来罢。”   欧阳克恍在梦中,双足一点,跃上船去。还无意识的在摇着扇子。   桃桃把小舟荡到湖心,取出酒菜,笑道:“咱们在这里喝酒赏花,那不好吗?”   欧阳克心神渐定,笑道:“我真胡涂,一直当你是男子,枉费我和你吹嘘了那么多是多么了解女人的话啦!” 欧阳克自负下陈姬妾全是天下佳丽,就是大金、大宋两国皇帝的后宫也未必能比得上,哪知遇到了桃桃,但见她秋波流转,娇腮欲晕,虽然年齿尚稚,实是生平未见的绝色,自己的众姬相比之下竟如粪土。   桃桃笑道:“你叫我桃儿吧,我娘一向这样叫的。”   欧阳克忽然想起,说道:“陶尔不就是桃儿吗!我真是糊涂啊!”说罢用扇子敲了自己的头一下。   这时桃桃心情极好,笑道:“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好吗?”   欧阳克自然是高兴的。   桃桃嫣然一笑道:“现在我唱曲儿了,你听著。”   只见她启朱唇,发皓齿,一缕清声自舌底婉转而出:“雁霜透寒幙。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靓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笼绡衬著。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   “寂寞!家山何在:雪后园林,水边楼阁。瑶池旧约,麟鸿更仗谁托?粉蝶儿只解寻花觅柳,开遍南枝未觉。但伤心,冷淡黄昏,数声画角。”   欧阳克一个字一个字的听著,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这一番缠温存的光景,竟是他出世以来从未经历过的,也远比那些以前的情情爱爱来的与众不同。   “那么,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回转身,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欧阳克笑意更浓,耸耸鼻,懒懒道:“你说呢。”   “有事?”   欧阳克却不答话,一把牵住桃桃的手飞身上岸。   “松手啊,轻点,你抓痛我了。”   手却握得更紧。当下就把桃桃抱在了怀里。   “放我下去!”   人却抱的更牢。   “喂喂,你到底要去哪啊?”   “江南。”   真是说去就去啊疯子,“还有我的小红马!”   “不要了。”   ……   从那日之后他们就和约好的一样一路游山玩水,乐也融融,或旷野间并肩而卧,或村店中同室而居,虽然情深爱笃,但两小无猜,不涉猥亵。这对于欧阳克来说石破天荒的头一回,他会对一个女子又爱又敬。桃桃其实对于古人这套看的不是很重。   这一日来到京东西路袭庆府泰宁军地界,时近端阳,天时已颇为炎热。两人纵马驰了半天,一轮红日直照头顶,欧阳克和桃桃额头与背上都出了汗。大道上尘土飞扬,粘得脸上腻腻的甚是难受。   桃桃道:“咱们不赶道了,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罢。””   正行之间,忽听得一排大树后水声淙淙。桃桃纵马绕过大树,突然欢声大叫。欧阳克跟着过去,原来是一条清可见底的深溪,溪底是绿色、白色、红色、紫色的小圆卵石子,溪旁两岸都是垂柳,枝条拂水,溪中游鱼可数。桃桃脱下外衣,扑通一声,跳下水去。   近溪旁,只见她双手高举,抓住了一尾尺来长的青鱼。鱼儿尾巴乱动,拚命挣扎。桃桃叫道:“接住。”把鱼儿抛上岸来。   鱼儿身上好滑,立即溜脱,在地上翻腾乱跳。   桃桃拍手大笑,突然就沉到水底去了。   欧阳克生长西域,不识水性,但也听说过游泳好手抽筋被淹死的事情,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水底气泡都没有了,连忙跳下去。   桃桃看见一向聪明的欧阳克像呆子一样的跳入了水里,马上就要沉底了,桃桃也不去救他,只把他往自己身上拉,又把双唇送上,欧阳克也不管自己快要淹死了,抱上去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舌吻。两人在这水下,到是捅破了男女之间的最后一点界限,欧阳克长到这么大绝对没有过这样的水下体验,不由得心醉沉迷。   等到他没气之时桃桃再浮到水面上吸气再下来度给他,一来二去,他换气划水的法门就学会了。游泳之道,要旨在能控制呼吸,欧阳克于内功习练有素,精通换气吐纳的功夫,练了半日,已略识门径。   当晚两人便在溪畔露宿,次日一早又是一个教、一个学。这般十余天一过,欧阳克仗着内力深厚,水性已颇不弱,两人直到玩得尽兴,这才纵马南行。这日来到长江边上,已是暮霭苍茫,欧阳克望着大江东去,白浪滔滔,四野无穷无尽,上游江水不绝流来,永无止息,只   觉胸中豪气干云,身子似与江水合而为一。观望良久。   两人这些日子共处下来,相互间不必多言,已知对方心意。   夏日暴雨,骤至骤消,两人游到对岸,已是雨过天青,朗月悬空。欧阳公子找些桔枝来生了火。桃桃取出包裹中两人衣服,各自换了,将湿衣在火上烤干。欧阳克抱着桃桃小睡片刻,天边渐白,江边农家小屋中一只公鸡振吭长鸣。   桃桃打了个呵欠醒来,说道:“好饿!”发足往小屋奔去,不一刻腋下已夹了一只肥大公鸡回来,笑道:“你可是第二个吃我做饭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快用评论砸我吧!我就可以加更啦~~5个哦哦哦。   ☆、太湖之上   两人向东行了里许,小红马乖乖的自后跟来。桃桃剖了公鸡肚子,将内脏洗剥干净,却不   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外,生火烤了起来。烤得一会,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剥去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   欧阳克作为白驼山少主也是珍馐佳肴长大的,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鸡,风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一面吃,一面不住赞美:“桃儿,你手艺真好!太好吃了。”脑中却想着,桃儿和别人都不一样,如果是这个女人,也许结婚也不错。   “好吃吗?”桃桃笑嘻嘻的看着他。“那我吃什么呢?”   欧阳克看着桃桃空空的双手说道:“那都是桃儿烧的太好吃了,我再去打点兔子来给你吃!等我。”   看着欧阳克走远了,桃桃脸上才没有了笑意:“什么东西也敢更踪我!”   桃桃绕了几个弯,来到一排高高的槐树之下,眼望四下无人,停了脚步,笑道:“你们赢了我,我就马上把少主还你们,咱们来比划比划。”   在场的白衣女弟子脸上一红:“你最好速速离开公子师父,别管我们不客气。”   桃桃怒极反笑:“就凭一帮丑八怪?平时我还不想和你们动手,免得弄脏了自己。”   一阵风声飘过,所有人都栽倒在地,原来已被桃桃点中了后颈椎骨的“大椎穴”,这是人身手足三阳督脉之会,登时手足酸软,立时栽倒。   桃桃拔出匕首,嗤嗤嗤嗤,向那些女人左右脸蛋边连刺十余下,在每人的脸上都刻上两个字,可以说是对于女人残忍非常。   等到欧阳克拎着兔子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地上倒着六位姬妾,脸都被刻上了字,上面写着“欧阳克,桃桃和你后会无期。”顿时面如白纸,不是道是为了地上的姬妾还是为了桃桃。   桃桃一人无聊坐在客栈里,只见她从随身的小包裹中取出一块东西来,拿在手里怔怔的瞧着,满脸是温柔的神色,又是恼怒,见是一块绣帕模样的缎子,上面用彩线绣着甚么花样。这本是给欧阳克绣的绣帕,现下也用不到了,桃桃本来想扔了,看了看包着食指又觉得不甘心,想了想还是放好了。   桃桃一人沿途游山玩水,沿着运河南下,这一日来到宜兴。那是天下闻名的陶都,青山绿水之间掩映着一堆堆紫砂陶坯,另有一番景色。   更向东行,不久到了太湖边上。那太湖襟带三州,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古称五湖。郭靖从未见过如此大水,与黄蓉携手立在湖边,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七   十二峰苍翠,挺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不禁仰天大叫,极感喜乐。   桃桃找到湖畔一个渔村,将马寄放在渔家,借了一条小船,荡桨划入湖中。离岸渐远,四   望空阔,真是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看美景喝美酒,只可惜没有人可以分享现在的喜悦。桃桃把荷叶盖在头上,挡住阳光的照射,不知不觉的居然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任由小舟随风飘行,不觉已离岸十余里。“这可麻烦了。”桃桃喃喃道。   忽然看见有条大篷船停在湖上,大篷船首那人海螺长吹三声,大船抛下了锚泊在湖心,十余艘小船飞也似的从四方过来。   桃桃心里知道这大概是太湖上的水盗了,半夜在开会呢。眼下别无他法,先把这群人引过来再说吧。   一阵轻风吹来,水波泊泊泊的打在船头,桃桃坐在小船边上手上拍打着水花,唱起歌来:“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唱到后来,声音渐转凄切,这是一首《水龙吟》词,抒写水上泛舟的情怀。她唱了上半阕,歇得一歇,抬眼看向大篷船果然有人拿着火把向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桃桃接着唱了下阕“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歌还没唱完骤然停止,桃桃装作失足的样子跳到水里去了。果然有条小船向她这个方向开过来。   桃桃装作昏迷的样子,被人救了起来,抱到了大篷船上。   “这就是那个唱歌的姑娘吗?长得可真俊啊!”   “哪有姑娘一个人这么晚还在湖上的,一定是官兵的细作,杀了她!”   “你去找个这么美的细作出来,肯定是要在这湖上自杀的!”   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   “不是细作,你看这个穿着非富即贵,八成是个寻短见的。”抱我上来的瘦小渔夫说道。   “张大哥,这姑娘怎样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过来。   “少庄主,溺水了,现在晕过去了,把这姑娘怎么办?”张大哥说道。   那少庄主在桃桃脸上看了一眼,仿佛也被惊艳到了,缓了缓说道:“送到庄里去吧,就说是,就说是,我救下的。”   没料到,那日的跳水把桃桃冻出了风寒,连着病榻缠绵,连起身都做不到。刚醒来,就见一个人在问:“姑娘好一点了吗?今日可醒了。”见他身穿熟罗长袍,高大英挺。   “请问,这里是哪里?”桃桃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问道。   “这是归云庄,姑娘你好些了吗?”那男子关切的问道。   “我明明在太湖上,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你落水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桃桃起身盈盈下拜,眼中波光闪闪就像有一个小太湖一样。陆冠英看的竟然发痴了。“桃桃这次是来太湖游玩的,不料钱财被仆人卷走,叨扰多日,是该告辞了。”   “叮,系统任务,少年的吻,人物:陆冠英,奖励:五行八卦能力。”系统好死不死的又出现了,就在我刚说要走的时候!!!怎么办啊。   桃桃只能装作被绊倒了,倒向一旁,“姑娘小心,”陆冠英马上来扶桃桃,就在肌肤相交的那一瞬间,可以的红晕一闪而过。“姑娘你病还没痊愈。舍下就在湖滨,你还是多住几日吧。”又补充道“寒舍附近颇有峰峦之胜,姑娘反正是游山玩水,务请勿却。”   桃桃心中一阵激动表面平静的说:“那么就打扰了。可是昨日的船还没还,还有我的小红马还在那里!”   那少庄主大喜,微笑道:“这里一带朋友都识得归云庄,这些事让他去办就是。”说着向那僮儿一指。   桃桃娇憨说道:“我的小红马脾气很大,他只认我一个人。还有,那船还在吗?”   陆冠英看着桃桃娇憨的样子越加欢喜,就说:“那我陪姑娘去吧。”   陆冠英和桃桃去还船取马,原先的小船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只得赔了人家钱财,没想到看见陆冠英陪着来,那户人家都不想要了,直说是荣幸。行了里许,向湖畔一家人家取了一艘大船,牵了马入船,二人都上船坐了。六名壮健船夫一齐扳桨,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   “刚才走的是偏门,姑娘你的马真好。”   “是我小时候亲自驯服的,现在就和我的好朋友一样,他会保护我。”说着话,小红马撅起蹄子踢翻了一个想要摸他的仆人。   两人呆呆的看了一下不由得笑的惊天动地。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进内厅。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比诸北方质朴雄大的庄院另是一番气象。 作者有话要说:  诶,又出现了一只高富帅,是选你你还是少主?   ☆、少庄主   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了,在归云庄的日子,白天和陆冠英吟诗作画或者去湖上泛舟或者是攀登奇山峻岭,也有时候坐在他家的院子里看陆冠英练武,偶尔出言指导一二,竟然也让陆冠英啧啧称奇,殊不知真正原因,却在于得洪七公指点教导,几近两月。天下武学绝艺的“降龙十八掌”固然学会了,而这些时日中洪七公随口点拨、顺手比划,无一而非上乘武功中的精义,尽为梅超风生平从所未窥的境界。桃桃牢牢记在心中,虽然所领悟的不过十之八九,但不知不觉之间武功已突飞猛进,此刻修为,已超过梅超风,再来看陆冠英的武功,自觉颇不足道。桃桃只说自己是纸上谈兵,陆冠英也相信,没有一个江湖儿女是手上没有茧子,肤色还能如此白皙的。   “冠英哥哥,你的腿上功夫好厉害啊!”这日桃桃又在看陆冠英练武。   “我师父是临安府云栖寺枯木大师,拜在仙霞派门下学习外家功夫,那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旁支,所传也是武学正宗。”陆冠英说道。   我知道,人家说,“拳打三分,脚踢七分”。又道“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踢   人。”冠英哥哥所学是外家功夫,腿上功夫自极厉害。”   “我有一绝技,桃桃给你看。”陆冠英斗然间飞起左腿,足心朝天,踢向练功木。出腿如电,极为厉害。“这叫“怀心腿”是我自幼苦练的绝技,练时用绳子缚住足踝,然后将绳绕过屋梁,逐日拉扯悬吊,临敌时一腿飞出,倏忽过顶,敌人实所难防。   “冠英哥哥真厉害!”桃桃说着,拿出怀里的手绢,替陆冠英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我身上都是汗你还敢靠过来?”陆冠英知道桃桃平时的小洁癖,故意调笑她。“你就不怕我汗滴到你衣服上?”   桃桃看着陆冠英笑着说:“你看我怕不怕。”说完就抱了上去亲的陆冠英一个猝不及防。又悄声说“你的,我都不会嫌弃。”   陆冠英和在旁伺候的仆人们都僵硬了。   桃桃愉悦的听着脑中响起的“叮,您得到了陆冠英的吻,奖励已送达。”几乎就是一瞬间,桃桃就看懂了这个庄园里建筑的变化道理,一个月里总是迷路的事情都变的荒谬了。   早上桃桃打开房门,两名庄丁上前请安,道:“少庄主在大厅相候,请姑娘一并用早点。”   两人吃了些面点汤包,陆冠英仿佛还在昨天的惊吓里没回过神来,他照例把桃桃每天都要喝的蜂蜜水调好了端给桃桃,此外就和一个木偶一样卡住了。   陆冠英突然说道:“湖边风大,夜里波涛拍岸,扰人清梦,昨夜可睡得好吗?”   “不好。”桃桃故意想气气他。“海螺声响了一夜,吵得我睡不着。”   陆冠英很错愕的说:“怎么会,明明没有。。。。”   有看见桃桃一脸好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是逗自己玩的了。   “等下我们一起去见我父亲把。”陆冠英看着桃桃咽下最后一口粥温柔的说道。   走进内厅。桃桃一路看看庄中的道路布置,脸上微现诧异,现在才看的出这个房子是按奇门八卦造的,不过现在可是难不住她了,桃桃开心的想,这个吻值!   两人转过屏风,只见书房门大开,那人坐在房内榻上。他穿着儒生衣巾,手里拿着一柄洁白   的鹅毛扇,笑吟吟的拱手。   桃桃想坐下,却见陆冠英不敢坐,站在一旁也站在一旁。桃桃见书房中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几上桌上摆着许多铜器玉器,看来尽是古物,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个中年书生在月明之夜中庭伫立,手按剑柄,仰天长吁,神情寂寞。左上角题着一首词: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这词桃桃曾在学校里学过,知道是岳飞所作的《小重山》,又见下款写着“五湖废人病中涂鸦”八字,想来这“五湖废人”必是那庄主的别号了。但见书法与图画中的笔致波磔森   森,如剑如戟,岂但力透纸背,直欲破纸飞出一般。   “爹,这是桃桃姑娘我们。。。”陆冠英有些紧张的说着没料被打断了。   陆庄主见桃桃细观图画,问道:“桃姑娘,这幅画怎样,请你品题品题。”   桃桃道:“好画好字,可惜庄主作画写字之时,却似是一腔愤激,满腔委曲,笔力固然雄健之极,但是锋芒毕露,像是要与大仇人拚个你死我活一般,只恐与岳武穆忧国伤时的原意略有不合。小可曾听人说,书画笔墨若是过求有力,少了圆浑蕴藉之意,似乎尚未能说是极高的境界。”   陆庄主一怔,随即脸露喜色,欢然道:“我这番心情,今日才被你看破,姑娘真可说得是我生平第一知己。至于笔墨过于剑拔弩张,更是我改不过来的大毛病。甚是甚是。不知姑娘是否可以和我平辈相交,我们可以随时品评书画。英儿,你怎么才把陶姑娘带来拜会我,真是浪费了这一个多月的时光,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回头对儿子道:“快命人整治酒席。   陆冠英又是开心又是不满,这样和桃桃在一起的时间就会被爹爹抢走了。   桃桃忙说:“不用了,您太客气了。”又和陆冠英说悄悄话“冠英哥哥今日不是说好我下厨做给你吃的吗?”   陆冠英做了一个沮丧的鬼脸出门去了。   陆庄主一笑,这两个年轻人啊,看来是不能叫陶姑娘老弟了,说道:“在下收藏了一些书画,想请姑娘法眼鉴定。”   桃桃说道:“当得拜观。庄主所藏,定然都是精品。”   陆庄主令书僮取出书画,一件件的赏玩。   陆庄主与桃桃一幅幅的谈论山水布局、人物神态,翎毛草虫如何,花卉瓜果又是如何。连着三天陆冠英连吃饭的时候都看不见桃桃。终于第四天中饭过后,陆庄主命陆冠英陪同桃桃去游览张公、善卷二洞,那是天下胜景,洞中奇幻莫名,两人游到天色全黑,这才尽兴而返。 作者有话要说:  少庄主还是很可爱的,你们说嫁给他如何?   ☆、小王爷师弟你好   桃桃却知道娘亲已然到了太湖边,那日出游的时候见远处岩石上有堆白色物事,模样甚是诡异。她走近看时,正是一堆整整齐齐的骷髅头,那是娘亲的记号,说明这庄子里一定有什么娘亲来的原因。   当夜就夜探庄子。桃桃知道依这庄园的方位建置,监人的所在必在离上震下的“噬嗑”之位,《易经》曰:“噬嗑,亨,利用狱。”“象曰:雷电,噬嗑,先王以明罚敕法。”   曲曲折折走了好一阵子,轻轻推门进去,侧耳静听,室中果有呼吸之声。借着月光看去,尽然是完颜康。“小王爷师弟?”这估计就是娘来的理由了吧。   完颜康早在看守人跌倒时惊醒,听得是桃桃的声音,又惊又喜,忙道:“是我。”   完颜康道:“你可带有宝刀宝剑么?”   桃桃道:“怎么?你也来游太湖吗师弟?”   完颜康轻轻一动,手镣脚铐上发出金铁碰撞之声。“师姐,我是被贼子抓来的。”   “我没有钥匙,也没带匕首,重点是没玩够,所以,等我玩够了你再出来吧师弟。”桃桃蹲在完颜康面前笑着说。   完颜康也笑道:“那你亲亲我罢,师姐。”   “亲你没好处啦,我不亲。”桃桃等了一下也没听见系统悦耳的叮,放心的说道。   完颜康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桃桃说道:“我一路跟着你啊,好吧,我是在这里做客,现在实在迷路中。”   完颜康苦笑了一下,“那你和我说说话吧。”   桃桃就坐在地下草席上说:“是你把师父叫过来的吗?”   完颜康大喜:“师父到了?”   “是啊,你怎么把师父叫来的?”桃桃想到娘和那个大哥哥可能会打起来就心烦。   “昨日我让穆念慈拿我身边这条腰带去了,在腰带的金环上用刀尖刻上‘完颜康有难,在太湖西畔归云庄’十三个字,到苏州之北三十里的一座荒山之中,找到有九个死人骷髅头叠在一起,叠成样子是上一中三下五,就把这腰带放在第一个骷髅头之下。”完颜康说道。   “她何时走的?”桃桃问道,看来那头骨不是娘的只是人随便放的,没有这么快到了的道理,必须追上,不要让娘来归云庄,这个小麻烦我自己救就可以了。   “昨日晚上,我晚上和她说的,大概天亮就走了。”   “好,师弟,你很乖巧,这个给你,你身上寒气未除,久了对功力无益。”桃桃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然后,作为补偿,过来让我亲亲。”桃桃便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叮嘱他好好呆着。   等到天明,留书一封,就说是去苏州玩了。乘了船过得太湖,来到苏州。那苏州是东南繁华之地,虽然比不得京城杭州,却也是锦绣盈城,花光满路。南宋君臣苟安于江南半壁江山,早忘了北地百姓呻吟于金人铁蹄下之苦。苏杭本就富庶,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其时淮河以南的财赋更尽集于此,是以苏杭二州庭园之丽,人物之盛,天下诸城莫可与京。   眼见太阳偏西,当即赶向北郊,依着完颜康所说路径去找寻娘。愈走道路愈是荒凉,眼见太阳没入山后,远处传来一声声怪鸟鸣叫。她离开大道,向山后坳谷中找寻,直到天将全黑,全不见那一堆骷髅骨的踪影。   心下琢磨,且看附近是否有甚么人家,权且借宿一宵,明天早晨再找。当下奔上一个山丘,四下跳望,遥见西边山旁有所屋宇,心中一喜,当即拔足奔去。走到临近,见是一座破   庙,门楣上一块破匾写着“土地庙”三字,在门上轻轻一推,那门砰的一声,向后便倒,地下灰土飞扬,原来那庙已久无人居。她走进殿去,只见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神像上满是   蛛网尘垢。桃桃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床,俨然是她在赵王府里做客时睡的那一张,睡到半夜,蒙胧中忽听得庙外有一阵飕飕异声,一凛之下,坐起身来,声音更加响了。心中恼怒,桃桃有严重的起床气,谁不然她好睡,她就不让谁好活。忙奔到门口向外望去。   皓月之下,几千条青蛇蜿蜓东去,阵阵腥味从门缝中传了进来。过了良久,青蛇才渐稀少。   缓缓推开破门,向四下一望,朝着群蛇去路走了几步,已瞧不到那几个白衣男子的背影,才稍宽心,正待回庙,忽见远处岩石上月光照射处有堆白色物事,模样甚是诡异。她走   近看时,低低惊呼一声,正是一堆整整齐齐的骷髅头,上一中三下五,不多不少,恰是九颗白骨骷髅头。   她整日就在找寻这九个骷髅头,然而在深夜之中蓦地见到,不由得高兴起来,也不想找那放蛇的人的麻烦了。   身后有人俯头过来在她颈上一嗅,笑道:“好香!宝贝。。。   桃桃急转身子,只见一人儒生打扮,手挥折扇,神态潇洒,果然是欧阳克。“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欧阳克见是桃桃,顿时那笑就没有了。变成了一个第一次恋爱的男孩一样手足无措。“你那天为什么走了?宝宝,你别走啊。”   桃桃向左狂奔,只逃出数丈,那人又已等在前面。她连换了几个方向,始终摆脱不开。   欧阳克见她花容失色,更是不安,明知伸手就可擒到的却因为误会而分开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美妙了,以至于看见那群女弟子欧阳克再也没了兴趣,不是太笨就是太丑不是太闷就是话太多,没有一个和桃桃这般符合心意的。眼下看桃桃生气,他也手足无粗。桃桃抽出腰间的银辫,向他甩去。   欧阳克说道:“宝宝,别动粗!别弄伤你自己了。”身子微侧,右手将她双臂带在外档,左手倏地穿出,已搂住她纤腰。   桃桃本来就没有打算下手打他,只感虎口一麻,鞭子已被他夺去抛了。“你欺负人家,你不喜欢桃桃了。”作势就要哭起来。   欧阳克本还在笑的忙慌了神,说道:“你说不离开我了,就马上放你,宝宝,别和我赌气了好不好。”   桃桃被他双臂搂紧,他右手又在自己脸蛋上轻轻抚摸,想到那些讨厌姬妾,不觉大气晕去。   过了一会悠悠醒转,只感全身酸软,有人紧紧搂住自己,迷糊之中,还以为是丘处机,不自禁的心头一喜,睁开眼来,却见抱着自己的竟是欧阳克。“你要是答应我不许让那些丑八怪打扰我还要伺候我了两个月,我就勉强原谅你。”说完大大的在欧阳克俊美的脸上亲了一口。   只见他盘膝坐在地下,脸上神色却显得甚是焦虑紧张,穆念慈倒在地上被点了穴,左右各坐着八名白衣女子,每人手中均执兵器,人人凝视着岩石上那堆白骨骷髅,默不作声。   桃桃好生奇怪,不知他们在捣甚么鬼,回头一望,只见欧阳克身后伏着几千几万条青蛇,蛇   身不动,口中舌头却不住摇晃,月光下数万条分叉的红舌波荡起伏,化成一片舌海,煞是惊人。蛇群中站着三名白衣男子,手持长杆,似乎均有所待,正是先前曾见到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小王爷和少庄主同时出现就很奇怪啊   ☆、大胆!   回过头来,再看那九个骷髅和微微闪光的金环腰带,突然惊悟:“啊,他们是在等娘来,瞧这神情,显然是布好了阵势向娘寻仇,娘和克哥哥有仇吗?思索中。。。。。有仇的太多了,算了等下直接问。”   心下便舒坦开来,一个人是等现在还有欧阳哥哥陪着等,不是更好?   “好的,宝宝,只要你别不理我了,我什么都做。”欧阳克也不管是在等仇人什么的了,当即温柔的答应了怀里人的要求。   等了半个多时辰,月亮渐高,桃桃见欧阳克时时抬头望月,就从怀里,其实是空间,拿出了一包月饼,一包糕点,一包干果,和欧阳克分着吃,你一口我一口的,看的白衣女弟子们都要心碎了。   眼见月亮升过松树梢头,晴空万里,一碧如洗,四野虫声唧唧,偶然远处传来几声枭鸣,更   无别般声息。   “宝宝,等一下。”欧阳克望望月亮,突然将桃桃放在身旁一个女子怀里,右手取出折扇,眼睛盯住了山边的转角。   桃桃知道娘就要来了,开心的咬了一口小糕点,把剩下的数了数看看够不够娘亲吃的。   静寂之中,忽听得远处隐隐传过来一声尖锐惨厉的啸声,瞬时之间,啸声已到临近,眼前人影晃动,一个头披长发的女人从山崖间转了出来,她一过山崖,立时放慢脚步,似已察觉左近有人。正是铁尸梅超风到了。梅超风自桃桃那里得到了所有的秘诀之后,潜心研练,只一个月功夫,两腿已能行走如常,内功更大有进益。她既知江南六怪已从蒙古回来,决意追去报仇,乘着小王爷出任钦使,便随伴南下。她每天子夜修练秘功,乘船诸多不便,因此自行每晚陆行,和完颜康约好在苏州会齐。岂知完颜康已落入太湖群雄手中,更不知欧阳克为了要报复杀姬裂衣之辱,更要夺她的《九阴真经》,大集群蛇,探到了她夜中必到之地,悄悄的在此等候。   她刚转过山崖,便听到有数人呼吸之声,立即停步倾听,更听出在数人之后尚有无数极为诡奇的细微异声。   欧阳克见她惊觉,折扇轻挥,站起身来,便欲扑上,劲力方透足尖,尚未使出,忽见崖后又转出一人,他立时收势,瞧那人时,见他身材高瘦,穿一件青色直缀,头戴方巾,是个文土模样,面貌却看不清楚。最奇的是那人走路绝无半点声息,以梅超风那般高强武功,行路尚不免有沙沙微声,而此人毫不着意的缓缓走来,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般无声无息。那人向欧阳克等横扫了一眼,站在梅超风身后。欧阳克细看他的脸相,不觉打了个寒噤,但见他容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怪也并不丑怪,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不寒而栗。   这人把桃桃也给吓到了,她在喉咙里的一声娘被憋回去了。这个人是对头,还是朋友?   欧阳克定了定神,但见梅超风一步步的逼近,知她一出手就是凶辣无伦,心想须得先发制人,左手打个手势,三名驱蛇男子吹起哨子,驱赶群蛇涌了出来。八名白衣女子端坐不动,想是身上均有伏蛇药物,是以群蛇绕过八女,径自向前。   梅超风听到群蛇奔行窜跃之声,便知乃是无数蛇虫,下暗叫不妙,当即提气跃出数丈。赶蛇的男子长杆连挥,成千成万条青蛇漫山遍野的散了开去。   桃桃凝目望去,见梅超风脸现惊惶之色,不禁代她着急,只见她忽地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条烂银也似的长鞭,舞了开来,护住全身,只一盏茶功夫,她前后左右均已被毒蛇围住。有几条蛇给哨子声逼催得急了,窜攻上去,被她鞭风带到,立时弹出。   欧阳克纵声叫道:“姓梅的妖婆子,我也不要你的性命,你把《九阴真经》交出来,公子爷就放你走路。”他那日在赵王府中听到《九阴真经》在梅超风手中,贪念大起,心想说   甚么也要将真经夺到,才不枉了来中原走这一遭。若能将叔父千方百计而无法取得的真经双手献上,他老人家这份欢喜,可就不用说了。   桃桃心知原来欧阳哥哥是要这个,这个可是刻在爹爹肚皮上的,娘死都不会给的。   梅超风对他说话毫不理会,把银鞭舞得更加急了,月色溶溶之下,闪起千条银光。欧阳克叫道:“你有能耐就再舞一个时辰,我等到你天明,瞧你给是不给?”梅超风暗暗着急,筹思脱身之计,但侧耳听去,四下里都是蛇声,她这时已不敢迈步,只怕一动就踏上毒蛇,若给咬中了一口,那时纵有一身武功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欧阳克坐下地来,过了一会,洋洋自得的说道:“梅大姊,你这部经书本就是偷来的,二十年来该也琢磨得透啦,再死抱着这烂本子还有甚么用?你借给我瞧瞧,咱们化敌为友,既   往不咎,岂不美哉?”   桃桃出声说道:“欧阳哥哥,你该叫梅大娘,辈分不要叫乱了。”   欧阳克看见桃桃要走出来,连忙说:“宝宝,你身上没有蛇药,你别走出来。”   梅超风听得女儿的声音又惊又喜,生怕死在这里,又想到女儿和这个仇人认识现在让女儿为难了,就打定主意不认。“哪来的女娃娃,我先杀了她。”   “你敢!”欧阳克说道。   梅超风道:“那么你先撤开蛇阵。”   欧阳克笑道:“你先把经本子抛出来。”   这《九阴真经》刺在亡夫的腹皮之上,梅超风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哪肯交出?打定了主意:“只要我被毒蛇咬中,立时将经文抛给女儿。”   桃桃张口想叫:“你跃上树去,毒蛇便咬你不到了!”突然发现树上有人。   欧阳克双目盯住她的双手,只要她银鞭劲势稍懈,便即驱蛇上前。这时梅超风身旁已有百余条青蛇横尸于地,但毒蛇成千成万,怎能突围?欧阳克忌惮她银鞭凌厉,暗器阴毒,却也不敢十分逼近。又僵持了大半个时辰,月亮偏西,梅超风烦躁焦急,呼吸已感粗重,长鞭舞动时已不如先前遒劲,当下将鞭圈逐步缩小,以节劲力。欧阳克暗喜,驱蛇向前,步步进逼,却也怕她拚死不屈,临死时毁去经书,当下全神贯注,只待在紧急关头跃前抢经。   耳听蛇圈越围越紧,梅超风伸手到怀里摸住经文,神色惨然。   突然之间,半空中如鸣琴,如击玉,发了几声,接着悠悠扬扬,飘下一阵清亮柔和的洞箫声来。众人都吃了一惊。欧阳克抬起头来,只见那青衣怪人坐在一株高松之巅,手按玉箫,正在吹奏。   欧阳克暗暗惊奇,自己目光向来极为敏锐,在这月色如昼之际,于他何时爬上树巅竟是全然没有察觉,又见松树顶梢在风中来回晃动,这人坐在上面却是平稳无比。自己从小就在叔父教导下苦练轻功,要似他这般端坐树巅,只怕再练二十年也是不成,难道世上真有鬼魅不成?   这时箫声连绵不断,欧阳克心头一荡,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微笑,只感全身热血沸腾,就只想手舞足蹈的乱动一番,方才舒服。   “欧阳哥哥不要听!”桃桃喊道。   他刚伸手踢足,立时惊觉,竭力镇摄心神,只见群蛇争先恐后的涌到松树之下,昂起了头,随着箫声摇头摆脑的舞动。驱蛇的三个男子和六名姬人也都奔到树下,围着乱转狂舞,舞到后来各人自撕衣服,抓搔头脸,条条血痕的脸上却露出呆笑,个个如痴如狂,哪里还知疼痛。   欧阳克大惊,知道今晚遇上了强敌,从囊中摸出六枚喂毒银梭,奋力往那人头、胸、腹三路打去。眼见射到那人身边,却被他轻描淡写的以箫尾逐一拨落,他用箫击开暗器时口唇未离箫边,乐声竟未有片刻停滞。但听得箫声流转,欧阳克再也忍耐不住,扇子一张,就要翩翩起舞。   桃桃心里这下着急了,连忙想要跑到欧阳克身边,结果中间拦路横着大段的毒蛇。桃桃只能掏出笛子吹奏起来。没想到他吹出的笛声可以抵消那怪人的玉箫声。连忙吹奏起来,   总算他功力精湛,心知只要伸手一舞,除非对方停了箫声,否则便要舞到至死方休,心头尚有一念清明,硬生生把伸出去挥扇舞蹈的手缩了回来,但箫声实在美妙之极,虽然撕下了衣   襟,竟然舍不得塞入耳中。他又惊又怕,登时全身冷汗,心念电转之间传来笛声,脑袋居然得到了清明连忙把衣服塞进耳朵里,见梅超风盘膝坐在地下,低头行功,想是正在奋力抵御箫声的引诱。这时他姬人中有三个功力较差的已跌倒在地,将自身衣服撕成碎片,身子却仍在地上乱滚乱转。穆念慈因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虽然听到箫声后心神荡漾,情欲激动,   好在手足不能自主,反而安安静静的卧在地下,只是心烦意乱之极。   桃桃知道欧阳克恢复了一些神志连忙大喊:“欧阳哥哥,你快跑,到听不见的地方就好了!”于是接着吹笛给欧阳克能跑出的机会。   欧阳克双颊飞红,一箫声的诱力稍减,立时发足狂奔,足不停步的逃出数里之外,再也听不到丝毫箫声,这才稍稍宽心,但这时已是精疲力尽,全身虚弱,恍若生了一场   大病。心头只是想:“这怪人是谁?这怪人是谁?”   这时桃桃的笛子已经完全断裂了,被内力生生吹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胆!非礼莫名其妙的女人!小克子不乖   ☆、老骗子一只   欧阳克一走,桃桃也马上逃走了,那人明显是来帮娘的。   骑着小红马,快马加鞭一夜赶路终于回到了太湖畔,看着天还未大亮,通晓赶路实在是有些疲惫,就坐在一家路边茶肆歇息。   “小二,来壶滚水,用这个茶叶泡壶茶来。”桃桃用手绢擦了擦桌子,又从怀中空间里拿出一包西湖明前龙井递给小二。能享受的活着何必委屈自己。桃桃正松了一口的时候,经过那一晚恶斗,桃桃可以保证以她现在的功力完全不是那青袍怪人的对手,若不是他并无杀心那必死无疑。   就在桃桃暗自庆幸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男人,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脚步落在地上完全不起灰尘。可以看的出是个绝顶高手,这一切都不能改变那张死人面瘫脸,不就是那个青袍怪人吗!!!!   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他用轻功都能赶上骑马的速度,还跑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疲态,现在走就是找死!桃桃只能详装淡定。青袍怪人正准备随便抽一张桌子坐下,只听的小二一声大叫:“客官,您的茶好嘞!看着茶香,啧啧啧十两银子一斤的茶都没着好闻。”说着沏了一   杯出来,茶香四溢,也引来了青袍怪人,只见他快速的扫过别的桌那些行脚商贩桌上的像刷锅水一样的东西之后,坐在了西湖龙井的跟前。   桃桃怔了一下装作初见一般,笑着说:“这位兄台,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喝杯茶吧。”   那青袍怪人也不客气,从腰间拔出那支玉箫压在桌上,便自顾自的倒茶来喝。“来点点心。”   桃桃正在自怨倒霉的时候,突然听得这么一句话,只得憋着嘴从怀里拿出四包干果,四包茶点。就在打开包裹的时候突然看的青袍怪人一脸僵硬的面瘫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她伴随着小二一声:“来嘞,客官您的点心!”   原来,不是和我说的啊。桃桃心想   青袍怪人心想:“拿出来的到都是好茶好果子,都是我一贯爱吃的口味。罢了,饶她一命。”   桃桃一直低着头不想看那张死人脸,突然被一个东西砸中,接了一看,原来是一块玉坠子。正是那青袍怪人萧上的。   那么,这是茶钱吗?桃桃疑惑的想   第三天早晨,陆庄主正与桃桃在书房中闲坐谈论,陆冠英匆匆进来,神色有异。他身后随着一名庄丁,手托木盘,盘中隆起有物,上用青布罩住。   陆冠英道:“爹,刚才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揭开青布,赫然是一个白骨骷髅头,头骨上五个指孔,正是梅超风的标记。   桃桃见了并不在意。陆庄主却是面色大变,颤声问道:“这……这是谁拿来的?”说着撑起身来。   陆冠英早知这骷髅头来得古怪,但他艺高人胆大,又是太湖群豪之主,也不把这般小事放在心上,只想不要妨碍他和桃桃的亲事就可以了,他已经和父亲和母亲说过了,父亲也很满意桃桃,现在聘礼都准备好了。忽见父亲如此惊惶,竟是吓得面色苍白,倒是大出意料之外,忙道:“刚才有人放在盒子里送来的。庄丁只道是寻常礼物,开发了赏钱,也没细问。拿到帐房打开盒子,却是这个东西,去找那送礼的人,已走得不见了。爹,你说这中间有甚么蹊跷?”   陆庄主不答,伸手到骷髅顶上五个洞中一试,五根手指刚好插入。陆冠英惊道:“难道这五个洞儿是用手指戳的?指力这么厉害?”   陆庄主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道:“你叫人收拾细软,赶快护送你妈到无锡城里北庄暂住。传令各寨寨主,约束人众,三天之内不许离开本寨半步,不论见归云庄有何动静,或是火起,或是被围,都不得来救。”又对桃桃说“看来,你们的亲事要拖一拖了。”   桃桃心下想,娘还是来了,估计不能结婚啦,陆家哥哥固然好,但是还是娘重要啊。   陆冠英大奇,问道:“爹,干甚么呀?”   陆庄主惨然一笑,向桃桃道:“在下你极是投缘,本盼能成个姻缘,只是在下早年结下了两个极厉害的冤家,眼下便要来寻仇。实是归云庄大……大祸临头,要是在下侥幸逃得性命,将来尚有重见之日。不过……不过那也是渺茫得很了。”说着苦笑摇头,转头向书僮道:“取聘礼。”书僮出房去取。陆冠英不敢多问,照着父亲的嘱咐自去安排。   过不多时,书僮取来聘礼,陆陆续续的抬了几十台堆满了院子,陆庄主把礼单双手奉给桃桃,说道:“姑娘才貌双全,和我儿真是良缘,本来聘礼都在这里了,本事过两日就要下聘了,如果我全家躲不过这祸去,这聘礼也请姑娘收下,全当时我给姑娘的嫁妆了。”   陆冠英长了张嘴又闭上了,拳头是捏的紧紧的,深怕控制不住。   桃桃谢了收下,说道:“陆庄主,如果这次能够避祸我和冠英哥哥就马上成亲,又如果避不过去了,我就做一辈子的女道士这些东西就和我的嫁妆一起沉到太湖里去。”桃桃又想到了林朝英的嫁妆,想到要回全真一趟。   陆庄主说道:“好孩子!陆家不会亏待你的。”拿起桌旁一个瓷瓶,倒出数十颗朱红药丸,用绵纸包了,说道:“这几颗药丸配制倒化了一点功夫,服后延年益寿。你收好。”   陆庄主惨然一笑,道:“不必推却,反正我留着也是白饶。”   桃桃知他已存了必死之心,也不再说,当即收下。   陆庄主道:“这里已备下船只,桃桃你即速过湖,路上不论遇上甚么怪异动静,千万不可理会,要紧要紧!”语气极为郑重。   桃桃只得点头答应。   桃桃道:“桃桃冒昧,有一事请教。”   陆庄主道:“姑娘请说。”   桃桃道:“庄主既知有厉害对头要来寻仇,明知不敌,何不避他一避?常言道:君子不吃眼前亏。”   陆庄主叹了口气道:“这两人害得我好苦!我半身不遂,就是拜受这两人之赐。二十年来,只因我行走不便,未能去寻他们算帐,今日他们自行赶上门来,不管怎样,定当决死一拚。再说,他们得罪了我师父,我自己的怨仇还在其次,师门大仇,决计不能罢休。我也没盼望能胜得他两人,只求拚个同归于尽,也算是报答师父待我的恩义。”   桃桃寻思:“他怎么说是两人?嗯,是了,他只道爹爹尚在人间。不知道为了救我早就死了,心中悲切,但又想到娘和他们有仇,心里知道这婚事一定时不成了。   陆冠英走进房来,低声道:“传过令啦。不过张、顾、王、谭四位寨主说甚么也不肯去,说道就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也要在归云庄留守。”   陆庄主叹道:“难得他们如此义气!你快送桃桃走罢。   桃桃和陆庄主行礼作别,陆冠英送出庄去。庄丁已将小红马牵在船中。   陆冠英看着桃桃,猛地抱住,把头停在桃桃头顶上,哽咽的说道:“明明就要娶你过门啦,怎么又出了这种事情傻丫头只会说傻话,今天说的别当真啊。”桃桃只觉得发间一凉,这太湖群雄之首居然哭了。桃桃认真的把他推开,说道:“做梦”就把陆冠英的头拉下来,把唇送了上去。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的话别,忽见湖滨远处一人快步走来,头上竟然顶着一口大缸,模样极为诡异。这人足不停步的过来,桃桃与陆冠英也随即见到。待他走近,只见是个白须老头,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蒲扇,轻飘飘的快步而行,那缸赫然是生铁铸成,看模样总有数百斤重。那人走过陆冠英身旁,对众人视若无睹,毫不理会的过去,走出数步,身子微摆,缸中忽然泼出些水来。原来缸中盛满清水,那是更得加上一二百斤的重量了。一个老头子将这样一口大铁缸顶在头上,竟是行若无事,武功实在高得出奇。   陆冠英心头一凛:“难道此人就是爹爹的对头?”当下顾不得危险,发足跟去。   桃桃当即跟在他后面。   ”   他心念方动,却不由得惊得呆了,只见那老者足不停步的从河面上走了过去,身形凝稳,河水只浸及小腿。他过了对岸,将大铁缸放在山边长草之中,飞身跃在水面,又一步步的走   回。   别说从未听过头顶铁缸行走水面,就是空身登萍渡水,那也只是故神其说而已,世上岂能真有这般武功?此刻亲眼见到,却又不由得不信,心中对那老者钦佩无已。   那老者一捋白须,哈哈大笑,向陆冠英道:“阁下便是太湖群雄之首的陆少庄主了?”   陆冠英躬身道:“不敢,请教太公尊姓大名?”   那老者向郭、黄二人一指道:“还有两个小哥,一起过来罢。还有个姑娘,那就一起吧。”   陆冠英回过头来,见到郭、黄跟在后面,微感惊讶。原来郭、黄二人轻功了得,跟踪时不发声响,而陆冠英全神注视着老者,竟未察觉两人在后。看见桃桃时更加惊讶,他从不知桃桃也会武功。   桃桃在路上遇到了黄蓉和郭靖,当即就叙旧起来,黄蓉更是觉得和桃桃投机,心念一转就知道说点什么,说道把欧阳克的姬妾脸上刻字的时候,都大笑起来。   陆冠英心下琢磨:“不知此人到底是不是我爹爹对头?”当即单刀直入,问道:“太公可识得家父?”那老者道:“陆庄主么?老夫倒未曾见过。”陆冠英见他似非说谎,又问:“家父   今日收到一件奇怪的礼物,太公可知道这件事么?”那老者问道:“甚么奇怪礼物?”陆冠英道:“是一个死人的骷髅头,头顶有五个洞孔。”那老者道:“这倒奇了,可是有人跟令尊闹着玩么?”   陆冠英心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若要和爹爹为难,必然正大光明的找上门来,何必骗人撒谎?他既真的不知,我何不邀他来到庄上,只要他肯出手相助,再有多厉害的对头   也不足惧了。”想到此处,不觉满脸堆欢,说道:“若蒙太公不弃,请到敝庄奉茶。”   那老者微一沉吟道:“那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娘要出现了,这婚还成吗?   ☆、老骗子   过不多时,陆庄主坐在竹榻之上,由两名家丁从内抬了出来,向那老者作揖行礼,说道:“小可不知高人驾临,有失迎迓,罪过罪过。”   那老者微一欠身,也不回礼,淡淡的道:“陆庄主不必多礼。”   陆庄主道:“敢问太公高姓大名。”   老者道:“老夫姓裘,名叫千仞。”陆庄主惊道:“敢是江湖上人称铁掌水上飘的裘老前辈?”   “铁掌水上飘”的名头早二十年在江湖上确是非同小可。陆庄主知道此人是湖南铁掌帮的帮主,本来雄霸湖广,后来不知何故,忽然封剑归隐,时日隔得久了,江湖后辈便都不知道他的名头,见他突然这时候到来,好生惊疑,问道:“裘老前辈驾临敝地,不知有何贵干?若有用得着晚辈之处,当得效劳。”   裘千仞一捋胡子,笑道:“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事,总是老夫心肠软,尘缘未尽……嗯,我想借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做会功夫,咱们晚间慢慢细说。   陆庄主虽没见过裘千仞的武功,但素仰他的威名,知道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在华山绝顶论剑,也曾邀他到场,只是他适有要事,未能赴约,但既受到邀请,   自是武功卓绝,非同小可,纵使不及王重阳等五人,谅亦相差不远,有他在这里,黑风双煞是不能为恶的了   桃桃微笑道:“我想瞧瞧热闹,成么?”   陆庄主沉吟道:“就怕对头来的人多,在下照应不到。   桃桃用可怜的目光看着这爷俩。   “好罢,待会坐在我身旁,不可远离。有裘老前辈在此,鼠辈再多,又何足道哉!”   陆庄主见裘千仞,心下大慰,命陆冠英传出令去,派人在湖面与各处道路上四下巡逻,见到行相奇特之人,便以礼相敬,请上庄来;又命人大开庄门,只待迎宾。到得傍晚,归云庄大厅中点起数十支巨烛,照耀得白昼相似,中间开了一席酒席,陆冠英亲自去请裘千仞出来坐在首席。郭靖与黄蓉,桃桃坐了次席,陆庄主与陆冠英在下首相陪。陆庄主敬了酒后,不敢动问裘千仞的来意,只说些风土人情不相干的闲话。   裘千仞道:“陆老弟,你们归云庄是太湖群雄的首脑,你老弟武功自是不凡的了,可肯露一两手,给老夫开开眼界么?”   陆庄主忙道:“晚辈这一点微末道行,如何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再说晚辈残废已久,从前恩师所传的一点功夫,也早搁下了。”   裘千仞道:“尊师是哪一位?说来老夫或许相识。”   陆庄主一声长叹,脸色惨然,过了良久,才道:“晚辈愚鲁,未能好生侍奉恩师,复为人所累,致不容于师门。言之可羞,且不敢有玷恩师清誉。还请前辈见谅。”   陆冠英心想:“原来爹爹是被师父逐出的,因此他从不显露会武,连我也不知他竟是武学高手。若不是那日那金狗逞凶伤我,只怕爹爹永远不会出手。他一生之中,必定有一件   极大的伤心恨事。”心中不禁甚是难受。桃桃见他难受,在桌子之下偷偷的抓住了他的手。   陆冠英大感安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裘千仞道:“老弟过谦了。在下眼见有一条明路,却不知老弟是否有意?”   陆庄主道:“敢请老前辈指点迷津。”   裘千仞微微一笑,只管吃菜,却不接口。   “倚老卖老。”桃桃是在是看不惯裘千仞这副样子,拿个铁疙瘩在湖面上走就比我丘师叔厉害啦,原来是听了郭靖的话,替丘处机不平呢。   虽然是自语,但是在做的都有深厚内力,耳力也超群都听见了,也都装作听不见。   陆庄主微笑道:“归云庄的事,向来由小儿冠英料理。他是临安府云栖寺枯木大师的门下。”   裘千仞道:“啊,枯木是仙霞派中的好手,那是少林一派的旁支,外家功夫也算是过得去的。少庄主露一手给老朽开开眼界如何?”   陆庄主道:“难得裘老前辈肯加指点,那真是孩儿的造化。”   陆冠英也盼望他指点几手,心想这样的高人旷世难逢,只要点拨我一招一式,那就终身受用不尽,其实桃桃虽然是说不上高人,可是她的师傅都是高人,之一个月的指点,陆冠英早就今非昔比了。当下走到厅中,说道:“请太公指点。”拉开架式,使出生平最得意的一套“罗   汉伏虎拳”来,拳风虎虎,足影点点,果然名家弟子,武功有独到之处,打得片刻,突然一声大吼,恍若虎啸,烛影摇晃,四座风生。众庄丁寒战股栗,相顾骇然。他打一拳,喝   一声,威风凛凛,宛然便似一头大虫。便在纵跃翻扑之际,突然左掌竖立,成如来佛掌之形。原来这套拳法中包含猛虎罗汉双形,猛虎剪扑之势、罗汉搏击之状,同时在一套拳法中   显示出来。再打一阵,吼声渐弱,罗汉拳法却越来越紧,最后砰的一拳,击在地下,着拳处的方砖立时碎裂。陆冠英托地跃起,左手擎天,右足踢斗,巍然独立,俨如一尊罗汉佛像,更不稍有晃动。   郭靖与黄蓉大声喝彩,连叫:“好拳法!”桃桃更夸赞不已。   裘千仞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陆庄主问道:“孩儿这套拳还可看得么?”   裘千仞道:“也还罢了。”   陆庄主道:“不到之处,请老前辈点拨。”   ”   裘千仞站起身来,走到天井之中,归座时手中已各握了一块砖头。只见他双手也不怎么用劲,却听得格格之声不绝,两块砖头已碎成小块,再捏一阵,碎块都成了粉末,簌簌簌的都掉在桌上。席上四人一齐大惊失色。   裘千仞将桌面上的砖粉扫入衣兜,走到天井里抖在地下, 作者有话要说:     ☆、黄药师   桃桃看着一个老匹夫自吹自擂,不免觉得无聊,就去园中走走没料到都走回来了,那裘老头还在吹。仆人突然惊呼江南六怪来了。等到众人齐聚,又听到老匹夫说:“老夫这番南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这件大事一成,且别说功名富贵,单是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已然不枉了咱们一副好身手、不枉了‘侠义’二字。”   陆庄主对裘千仞本来敬佩得五体投地,忽然听他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大为惊讶,陪笑道:“晚辈虽然不肖,身在草莽,但忠义之心未敢或忘。金兵既要南下夺我江山,害我百姓,晚   辈必当追随江南豪杰,誓死与之周旋。老前辈适才所说,想是故意试探晚辈来着。”   裘千仞道:“老弟怎地目光如此短浅?相助朝廷抗金,有何好处?最多是个岳武穆,也只落得风波亭惨死。”   马王神韩宝驹。他一跃离座,站在席前,叫道:“无耻老匹夫,你我来见个高下。”   裘千仞说道:“久闻江南七怪的名头,今日正好试试真假,六位一齐上罢。”   郭靖见过裘千仞诸般古怪本事,知道六位师父决非对手,自己身受师父重恩,岂能不先挡一阵?虽然一动手自己非死即伤,但事到临头,决不能自惜其身,当下想抢在六怪之前,没想到桃桃已经向裘千仞抱拳说道:“糟老头,你说我陆哥哥打的不好那你给我指点指点。” 裘千仞成名以来,谁敢当面呼他“糟老头子”?大怒之下,说道:“父母养你不易,你这条小命何苦送在此地?”   裘千仞见只是个小女孩,心想只是给情郎打抱不平的,哪知桃桃出手就是三花聚顶掌法,此乃全真教最强的章法。这一掌打来势道竟这般强劲,裘千仞见他左臂扫来,口中却说“吃我一掌”,也是蓬的一声,正击在他右臂连胸之处,裘千仞的身子如纸鹞断线般直向门外飞去。   大侠裘千仞一掌就被一个小女孩打到了。众人惊叫声中,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人,伸手抓住裘千仞的衣领,大踏步走进厅来,将他在地下一放,凝然而立,脸上冷冷的全无笑容。众人瞧这人时,只见她长发披肩,抬头仰天,正是铁尸梅超风。   众人心头一寒,却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令人一见之下,登时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人人的目光与这张脸孔相触,便都不敢再看,立时将头转开,心中怦然而动。只有桃桃看的入迷觉得十分有趣,这就是面瘫的最高境界了吧。   陆庄主万料不到裘千仞名满天下,口出大言,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本是又好气又好笑,忽见梅超风蓦地到来,心中更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完颜康见到师父,心中大喜,上前拜见。众人见他二人竟以师徒相称,均感诧异。   陆庄主双手一拱,说道:“梅师姊,二十年前一别,今日终又重会,陈师哥可好?”   柯镇恶心道:“今日我们落入了圈套,梅超风一人已不易敌,何况更有她的师弟。”黄蓉却是暗暗点头:“这庄主的武功文学、谈吐行事,无一不是学我爹爹,我早就疑心他与我家必有甚么渊源,果然是我爹爹的弟子。”   桃桃暗自心到“天呢,居然是他,看来还是无缘啦,今晚就献身给陆哥哥再说。”   裘千仞被桃桃一拳打得痛彻心肺,这时才疼痛渐止,朗然说道:“说甚么报仇算帐,连自己师父给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还逞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   梅超风一翻手,抓住他手腕,喝道:“你说甚么?”   裘千仞被她握得痛入骨髓,急叫:“快放手!”   梅超风毫不理会,只是喝道:“你说甚么?”   裘千仞道:“桃花岛主黄药师给人害死了!”   陆乘风惊叫:“你这话可真?”   裘千仞道:“为甚么不真?   黄药师是被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围攻而死的。”   他此言一出,梅超风与陆乘风放声大哭。黄蓉咕咚一声,连椅带人仰天跌倒,晕了过去。   桃桃也一脸担忧,她心想师父和丘师叔没受伤把。   众人本来不信黄药师绝世武功,竟会被人害死,但听得是被全真七子围攻,这才不由得不信。以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众人之能,合力对付,黄药师多半难以抵挡。   郭靖忙抱起黄蓉,连叫:“蓉儿,醒来!”见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心中惶急,大叫:“师父,师父,快救救她。”   黄蓉悠悠醒来,大哭叫道:“爹爹呢?爹爹,我要爹爹!”   陆乘风差愕异常,随即省悟:“她如不是师父的女儿,怎会知道九花玉露丸?”他泪痕满面,大声叫道:“小师妹,咱们去跟全真教的贼道们拚了。梅超风,你……你去也不去?你不去我就先跟你拚了!都……都是你不好,害死了恩师。”   冠英见爹爹悲痛之下,语无伦次,忙扶住了他,劝道:“爹爹,你且莫悲伤,咱们从长计议。”   陆乘风大声哭道:“梅超风,你这贼婆娘害得我好苦。你不要脸偷汉,那也罢了,干吗要偷师父的《九阴真经》?师父一怒之下,将我们师兄弟四人一齐震断脚筋,逐出桃花岛,我只盼师父终肯回心转意,怜我受你们两个牵累,重行收归师门。现今他老人家逝世,我是终身遗恨,再无指望的了。”   梅超风骂道:“我从前骂你没有志气,此时仍然要骂你没有志气。你三番四次邀人来和我夫妇为难,逼得我夫妇无地容身,这才会在蒙古大漠遭难。眼下你不计议如何报复害师   大仇,却哭哭啼啼的跟我算旧帐。咱们找那七个贼道去啊,你走不动我背你去。”   桃桃现下在知道,原来爹爹的死和自己敬爱的陆庄主也有关系。   黄蓉却只是哭叫:“爹爹,我要爹爹!”   桃桃说道:“别哭啦,咱们先问问清楚。”   走到裘千仞面前,他竟然害怕的往后缩了一缩,在他身上拍了几下灰土,说道:“臭老头,没想到你那么不禁打,多有冒犯,。”   裘千仞怒道:“我年老眼花,一个失手,这不算数。”   桃桃轻拍他的肩膀,在他左手上握了一握,笑道:“老前辈功夫高明得紧,不必再比啦。”一笑归座,左手拿了一只酒杯,右手两指捏住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掌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响,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将出去,落在桌面。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所使手法竟和裘千仞适才一模一样,众人无不惊讶。   桃桃笑道:“老前辈功夫果然了得,给晚辈偷了招来,得罪得罪,多谢多谢。”   裘千仞立时变色。众人已知必有蹊跷,但一时却看不透这中间的机关。朱   桃桃道:“这戒指上有一粒金刚石,最是坚硬不过。你用力握紧酒杯,将金刚石抵在杯上,然后以右手转动酒杯。戒指上的金刚石已在杯口划了一道极深的印痕,哪里是甚么深湛的内功了?这戒指我喜欢,就当你的礼物了。”   桃桃又笑道:“蓉儿姐姐你先别忙着哭,令尊黄老先生武功盖世,怎会被人害死?再说全真七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人物,又与令尊没仇,怎会打将起来?”   黄蓉急道:“定是为了丘处机这些牛鼻子道士的师叔周伯通。”   桃桃道:“怎样?”   “蓉儿姐姐,你就放宽了心相信我吧,这个糟老头说话和放屁一样,要不然我现在就写信给师父问问他有没杀你爹吧,师父绝对不会撒谎的。” 作者有话要说:  岛主么么哒   ☆、陆冠英,告别的前奏   只听的梅超风说:“好啊,我的仇人都到齐了!郭靖拿命来!”便和郭靖缠斗起来   梅超风听到风声怪异,既非掌风,亦非拳风,忙侧身卸去了一半来势,但肩头仍被打中,只觉一股极大力量将自己身子推得向后撞去,右手疾挥,也将郭靖身子推出。这一下两人都使上了全力,只听得蓬的一声大响,两人背心同时撞中了一根厅柱。屋顶上瓦片、砖石、灰土纷纷跌落。   众庄丁齐声呐喊,逃出厅去。   桃桃只觉得被人一拉,陆冠英把她护在身下,尽有一点尘土落到桃桃的身上。原来陆冠英怕桃桃不会武功被砖石,瓦片打中,又怕运功打飞砖石其上的尘土会弄脏桃桃雪白衣裙,当下把桃桃拉入怀中,为她挡住所有。   桃桃只觉得十分感动。心中暗暗决定要一定对陆冠英好。   江南六怪面面相觑,都是又惊又喜:“靖儿从哪里学来这样高的武功?”   陆冠英看着郭靖心下暗暗佩服,暗自说道:“这两个人武功果然了得,这郭靖还与我一般大小。”   别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二人的打斗,只有桃桃心不在焉,他知道郭靖必定不是梅超风的对手。于是乎一直在用眼睛偷偷的看自己的陆哥哥,时不时的偷偷用眼睛扫一眼,等到对到陆冠英的眼神又马上盯向两人。这时他听见陆冠英的感叹,就把手从宽大的袖子下面伸过去抓住陆冠英的手。陆冠英突然感到手中一团柔若无骨的冰冷小手钻进了自己的手心,觉得心中一暖,紧紧的握住了,心中踏实的。   “冠英哥哥,你喜欢谁的武功?”   “自然是郭靖兄弟了的,这位郭老弟年纪轻轻,怎能有如此深湛的武功?我真是走了眼了,幸好对他礼貌周到,丝毫没有轻忽。”   “哥哥,你喜欢我日后教你,那叫降龙十八掌。”桃桃笑着说。   “好好。”陆冠英也只说他是小女孩心性随便说说,哄自己开心,当即也应了。   这时郭靖与梅超风各展所学,打在一起,一个掌法精妙,力道沉猛,一个抓打狠辣,变招奇幻,大厅中只听得呼呼风响。梅超风跃前纵后,四面八方的进攻。郭靖知道敌人招数太奇,跟着他见招拆招,立时就会吃亏,记着洪七公当日教他对付黄蓉“落英神剑掌”的法窍,不管敌人如何花样百出,千变万化,自己只是把“降龙十八掌”中的十五掌连环往复、一遍又一遍的使了出来,这诀窍果然使得,两人拆了四五十招,梅超风竟不能逼近半步。只看得黄蓉笑颜逐开,六怪挢舌不下,陆氏父子目眩神驰。   桃桃暗暗对陆剑英说道:“陆哥哥,你要是喜欢这套掌法我就教你。不过我没用心学也只学了十五招。”   “桃儿,你怎么会这个?”陆剑英大为疑惑。   “这是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只是郭靖只学了十五招,说明七公不想收他为徒,还留了三招不教给他。七公也教过我武功,我自然知道。”桃桃得意的说。   “那你岂不是和他一样厉害?”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陆哥哥,我教你降龙十八掌却三就当是不能成亲的补偿吧。”桃桃突然说道   “什么?”   “我想我娘不会同意的。”桃桃看着擂台上你死我活的梅超风和郭靖眯着眼说道。   黄蓉大声叫道:“梅师姊,拆了八十多招啦,你还不认输?”本来也不过六十招上下,她却又给加上了二十几招。   梅超风恼怒异常,心想我苦练数十年,竟不能对付这小子?当下掌劈爪戳,越打越快。她武功与郭靖本来相去何止倍蓰,只是一来她双目已盲,毕竟吃亏;二来为报杀夫大仇,不免心躁,犯了武学大忌;三来郭靖年轻力壮,学得了降龙十八掌的高招,两人竟打了个难解难分。堪堪将到百招,梅超风对他这十五招掌法的脉络已大致摸清,知他掌法威力极大,不能近攻,当下在离他丈余之外奔来窜去,要累他力疲。施展这降龙十八最是耗神费力,时候久了,郭靖掌力所及,果然已不如先前之远。   在这一瞬之间,郭靖已惊觉危险,左手猛地穿出,往梅超风手腕上挡去。这是危急之   中变招,招数虽快,劲力却弱。梅超风和他手掌相交,立时察觉,手一翻,小指、无名指、中指三根已划上他手背。郭靖知道厉害,右掌呼的击出。梅超风侧身跃开,纵声长笑。   郭靖只感左手背上麻辣辣地有如火烧,低头一看,手背已被划伤,三条血痕中似乎微带黑色,斗然间记起蒙古悬崖顶上梅超风所留下的九颗骷髅,马钰说她手爪上喂有剧毒,刚才手臂被她搔到,因没损肉见血,未受其毒,现下可难逃厄运了,叫道:“蓉儿,我中了毒。”不待黄蓉回答,纵身上去呼呼两掌,心想只有擒住了她,逼她交出解药,自己才能活命。梅超风察觉掌风猛恶,早已闪开。   桃桃心中一紧只听见“叮,触发系列剧情任务,郭靖的初夜,当前进度:郭靖的救命之恩,奖励:九阴真经。”   黄蓉等听了郭靖之言,无不大惊。柯镇恶铁杖一摆,六怪和黄蓉七人将梅超风围在垓心。黄蓉叫道:“梅师姊,你早就输了,怎么还打?快拿解药出来救他。”   这时桃桃也站在圈旁看着事态,娘亲固然是在场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但奈何双目失明,黄蓉和江南六怪明显是要八打一,那娘亲必然打不过他们何况要处处让着黄蓉,郭靖觉不能现在中毒是个好事,可又不能让郭靖死,可恶的系统!桃桃心中不仅踌躇起来。   郭靖这时只觉头晕目眩,全身说不出的舒泰松散,左臂更是酸软无力,渐渐不欲伤敌,这正是毒发之象,若不是他服过蝮蛇宝血,已然毙命。   黄蓉见他脸上懒洋洋的似笑非笑,大声叫道:“靖哥哥,快退开!”拔出蛾眉刺,就要扑向梅超风。梅超风听得声响,人未站起,五指已戳了过去,突觉指上奇痛,立时醒悟,知是戳中了黄蓉身上软猬甲的尖刺,急忙一个“鲤鱼打挺”跃起,   郭靖听得她呼叫,精神忽振,左掌拍出,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十一掌“突如其来”,只是左臂酸麻,去势缓慢之极。   黄蓉、韩宝驹、南希仁、全金发四人正待同时向梅超风攻去,   却见郭靖这掌轻轻拍出,她却不知闪避,一掌正中肩头,登时摔倒。原来梅超风对敌全凭双耳,郭靖这招去势极缓,没了风声,哪能察知?   桃桃见自己亲娘中了郭靖一张吐出血来,又恨他们不要脸八打一,心中是恨极了。   黄蓉一怔,韩、南、全三人已同时扑在梅超风身上,要将她按住,桃桃手指一番指尖冰魄银针瞬间发出,让人见所未见,韩宝驹与全金发,南希仁,韩全二人听见来势厉害,着地滚开。南希仁被击中顿时倒地。   梅超风已乘势跃起,不提防尚未站稳,背上又中了郭靖一掌,再次扑地跌倒。桃桃瞬间身躯一摇,竟然像是遭到了电击一样,陆冠英忙扶住桃桃,以为她也被别人暗算,心下又急又怕。原来是桃桃指尖的暗器准备向郭靖发出。没料到系统直接给了桃桃惩罚,郭靖是目标内人物,任务没完成就不可以伤害。这一掌又是倏来无声,难避难挡,只是打得缓了,力道不强,虽然击中在背心要害,却未受伤。还好梅超风并未受伤。   一时间突然有四人被暗袭,桃桃和江南六怪之一都似重伤,众人才发现事态不对。陆乘风和陆冠英更是讶异无比。“爹,难道你还有仇人吗?”   众人都开始戒备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陆冠英更是把桃桃护的牢牢的当下便不准备撒手了。   朱聪突然,右手前伸,将三件活东西放入了她的衣领。梅超风突觉胸口几件冰冷滑腻之物乱钻蹦跳,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心道:“这是甚么古怪暗器?还是巫术妖法?”急忙伸手入衣,一把抓住,却是几尾金鱼,手触衣襟,一惊更是不小,不但怀中盛放解药的瓷瓶不知去向,连那柄匕首和卷在匕首上的《九阴真经》经文也是踪迹全无。她心里一凉,登时不动,呆立当地。   梅超风收起银鞭,说道:“那么把经文还我。”   朱聪一楞,说道:“我没拿你的经文,江南七怪向来不打诳语。”他却不知包在匕首之外   的那块人皮就是《九阴真经》的经文。   梅超风知道江南七怪虽与她有深仇大怨,但个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致说谎欺人,那必是刚才与郭靖过招时跌落了,心中大急,俯身在地下摸索,摸了半天,哪里有经文的踪迹?众人见她一个瞎眼女子,在瓦砾之中焦急万分的东翻西寻,都不禁油然而起怜悯之念。桃桃连忙要直起身子,上前帮忙,可是身子被电击全身酥麻,哪能起身,只能在陆冠英怀里拧了几下,虚弱的说道:“冠英哥哥,你去帮她找找。”桃桃心下知道那九阴真经是娘亲看作性命的东西,就和自己的头骨一样都是爹爹的遗物。   陆乘风道:“冠英,你帮梅师伯找找。”心中却想:“这部《九阴真经》是恩师之物,   该当奉还恩师才是。”当即咳嗽两声。陆冠英会意,点了点头。   郭靖也得着寻找,却哪见有甚么经书?   陆乘风道:“梅师姊,这里确然没有,只怕你在路上掉了。”   梅超风不答,仍是双手在地下不住摸索。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竹马和老娘打起来了,帮谁呢?   ☆、黄岛主面瘫了   桃桃心下着急,原来先前屋柱倒下,压破了金鱼缸,金鱼流在地下。朱聪知道梅超风知觉极灵,手法又快,远非彭连虎、裘千仞诸人所及,是以捡起三尾金鱼放入她的衣中,先让她吃惊分神,才施空空妙手扒了她怀中各物。别人没有看见,桃桃是一直都看得见的,只恨自己收到电击,无法出手。心中思量,把失去的再顺回来。   桃桃觉得身上痛觉稍缓,忙把陆冠英的头拉进自己虚弱的说道:“冠英哥哥,我怀里有一瓶白花丹可解百毒,你快给郭家哥哥递过去。   陆冠英从桃桃的怀中找到丹药,只觉得自己的指尖摸到一片柔软又饱满的地方,不禁的脸红心跳,强定心神,不忍把怀中家人放手,就把丹药扔向郭靖他们,大声喊到:“此乃白花丹,可解百毒,快快让郭兄弟服下吧!   朱聪接下药,他拔开瓷瓶塞子,送到柯镇恶鼻端,低声道:“怎样?”   柯镇恶是使用毒物的大行家,一闻药味,便道:“好药,不但解毒,还可强身,快让靖儿服下。还有四弟也能服用”当下就对桃桃遥遥一拜。“你救了我们兄弟,以后江南六怪任你差遣。”   黄蓉说道:“大恩不言谢,你救了我靖哥哥,我记得你的好的。”   梅超风听到话声,猛地跃起,从空扑至。柯镇恶摆降魔杖挡住,韩宝驹的金龙鞭、全金发的秤杆同时攻到。梅超风伸手去腰里拿毒龙鞭,只听风声飒然,有兵刃刺向自己手腕,只得翻手还了一招,逼开韩小莹的长剑。   那边朱聪将解药交给黄蓉,说道:“快给他服下。”顺手把梅超风身上掏来的匕首往郭靖怀里一塞,道:“这原来是你的。”扬起铁扇,上前夹攻梅超风。七人一别十余年,各   自勤修苦练,无不功力大进,这一场恶斗,比之当年荒山夜   战更是狠。   桃桃看见便暗自记下人皮便在匕首外边包着,想着如何接近郭靖。   陆乘风父子瞧得目眩神骇,均想:“梅超风的武功固然凌厉无情,江南七怪也确是名下无虑。”   陆乘风大叫:“各位罢手,听在下一言。”但各人剧斗正酣,却哪里住得了手?   桃桃也想大声喊住他们,奈何张嘴却只能发出细语,连忙运功调息。   郭靖服药之后,不多时已神智清明,那毒来得快去得也速,创口虽然疼痛,但左臂已可转动,当即跃起,奔到垓心,先前他碰巧以慢掌得手,这时已学到了诀窍,看准空隙,慢   慢一掌打出,将要触到梅超风身子,这才突施劲力。这一招“震惊百里”威力奇大,梅超风事先全无朕兆,突然中掌,哪里支持得住,登时跌倒。   桃桃一睁眼就看见韩宝驹与南希仁大兵刃就要劈中娘,连忙大喊:“不要!”就在这时,郭靖弯腰抓住韩宝驹与南希仁同时击下的兵刃,叫道:“师父,饶了她罢!”当下和江南六怪一齐向后跃开。   桃桃冷汗直冒,心还没落回肚子里,突然间各人眼前一花,只见梅超风身后又多了那个青袍怪人。他身法好快,各人都没看清他如何过来,但见他一伸手,已抓住梅超风背心,提了起来,转眼之间,已没入了庄外林中。梅超风空有一身武功,被他抓住之后竟是丝毫不能动弹。众人待得惊觉,已只见到两人的背影。各人面面相觑,半晌不语,但听得湖中波涛拍岸之声,时作时歇。   过了良久,柯镇恶方道:“小徒与那恶妇相斗,损了宝庄华厦,极是过意不去。”   陆冠英道:“请各位到后厅休息。郭世兄,你创口还痛么?”   郭靖刚答得一句:“没事啦!”   桃桃心之那人是来帮助娘亲的,就松了口气,安心的调息,不过片刻便可行走了,只是武功一时半下是无法用了。   陆冠英抱着桃桃是片刻都不松手,现在众人都停下了打斗,看着这对青年,陆庄主更是摇头,自家儿子一遇到这个姑娘就什么都不顾了,连忙咳嗽两声。   陆冠英只好不好意思的把桃桃放下,又仔细的扶着了。   这黄蓉马上说道:“看来这归云庄马上就有一场喜事啦!我们可是要来喝喜酒的。你救了靖哥哥,也就是我的恩人啦,这份子钱可是不会少的。”   柯镇恶接话到:“是哪谁和谁啊?”   韩小莹笑说:“就是救了靖儿的姑娘和归云庄的少庄主。真可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陆冠英毕竟年轻,说起这种事还是有些害羞,陆庄主当即说:“若是这大劫能过,婚期就在明日!大家都留下喝口喜酒再走!”   郭靖听了这些话,不知为什么突然摸着手腕上的手链,看着桃桃有些害羞的样子怔怔的出神了。   眼前青影飘动,那青衣怪客与梅超风又已到了庄前。梅超风叉手而立,叫道:“姓郭的小子,你用洪七公所传的降龙十八掌打我,我双眼盲了,因此不能抵挡。姓梅的活不久了,胜败也不放在心上,但如江湖间传言出去,说道梅超风打不过老叫化的传人,岂不是堕了我桃花岛恩师的威名?来来来,你我再打一场。”   那怪人用小石块替梅超风指路,郭靖片刻就不敌了。   这时黄蓉,呆呆望着那个怪客。这时郭靖已全处下风,梅超风制敌机先,招招都是凌厉之极的杀手。突然间呜呜两响,两颗石弹破空飞出,前面一颗飞得较缓,后面一颗急速赶上,两弹拍的一声,在空中撞得火星四溅,石子碎片八方乱射。梅超风借着这股威势直扑过来。郭   靖见来势凶狠,难以抵挡,想起南希仁那“打不过,逃!”的四字诀,转身便逃。   黄蓉突然高叫:“爹爹!”向那青衣怪客奔去,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叫道:“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怎么变了这个样子?”   桃桃看着那青袍怪客,心之他就是欧阳克和娘亲打斗之时救了娘亲的高人,原来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又看上他的脸,只觉得大失所望。 作者有话要说:  黄蓉我该那你怎么办呢?郭靖只有一个,你们说呢?   23章重新传了,可以看了   ☆、重回师门   陆乘风听黄蓉叫那人做爹爹,悲喜交集,忘了自己腿上残废,突然站起,要想过去,也是一交摔倒。   那青衣怪客左手搂住了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原来他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诡异古怪之极。这本来面目一露,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桃桃一见只觉得熟悉不已仿佛小时候在哪见过的,眼前突然出现几个残破的片段,又对着她笑的,又有别的什么,只觉得恍恍惚惚的。   黄蓉眼泪未干,高声欢呼,抢过了面具罩在自己脸上,纵体入怀,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这青衣怪客,正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   黄蓉笑道:“爹,你怎么来啦?刚才那个姓裘的糟老头子咒你,你也不教训教训他。”   黄药师沉着脸道:“我怎么来啦!来找你来着!”   黄蓉喜道:“爹,你的心愿了啦?那好极啦,好极啦!”说着拍掌而呼。   黄药师道:“了甚么心愿?为了找你这鬼丫头,还管甚么心愿不心愿。”   黄蓉甚是难过,她知父亲曾得了《九阴真经》的下卷,上卷虽然得不到,但发下心愿,要凭着一己的聪明智慧,从下卷而自创上卷的内功基础,说道《九阴真经》也是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我黄药师便作不出?若不练成经中所载武功,便不离桃花岛一步,岂知下卷经文被陈玄风、梅超风盗走,另作上卷经文也就变成了全无着落。这次为了自己顽皮,竟害   得他违愿破誓,当下软语说道:“爹,以后我永远乖啦,到死都听你的话。”   黄药师见爱女无恙,本已喜极,又听她这样说,心情大好,说道:“扶你师姊起来。”黄蓉过去将梅超风扶起,陆冠英也将父亲扶来,双双拜倒。   桃桃立在一旁,看见人家父女团聚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无尽悲痛,脸上一冷竟然是落泪了。当即紧紧抓着脖间的小头骨。   黄药师叹了口气,说道:“乘风,你很好,起来罢。当年我性子太急,错怪了你。”   陆乘风哽咽道:“师父您老人家好?”   黄药师道:“总算还没给人气死。”   黄蓉嬉皮笑脸的道:“爹,你不是说我吧?”   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你也有份。”   黄蓉伸了伸舌头,道:“爹,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这是江湖上有名的江南六怪,是靖哥哥的师父。”   黄药师眼睛一翻,对六怪毫不理睬,说道:“我不见外人。”   六怪见他如此傲慢无礼,无不勃然大怒,但震于他的威名与适才所显的武功神通,一时倒也不便发作。   黄蓉看见受伤的南希仁,又问道:“爹爹,刚才是你出手帮梅师姐解围的吗?”   黄药师早就看到是桃桃放的暗器,又应为他是及其护短之人,桃桃出手帮的是自己徒弟当下就说道:“不是我,那人已经走了。”又说“你有甚么东西要拿?咱们这就回家。”   黄蓉笑道:“没有甚么要拿的,却有点东西要还给陆师哥。”从怀里掏出那包九花玉露丸来,交给陆乘风道:“陆师哥,这些药丸调制不易,还是还了你罢。”   陆乘风摇手不接,向黄药师道:“弟子今日得见恩师,实是万千之喜,要是恩师能在弟子   庄上小住几时,弟子更是……”   黄药师不答,向陆冠英一指道:“他是你儿子?”   陆乘风道:“是。”   陆冠英不待父亲吩咐,忙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说道:“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道:“罢了!”并不俯身相扶,却伸左手抓住他后心一提,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   陆乘风大惊,叫道:“恩师,我就只这个儿子……”   黄药师这一掌劲道不小,陆冠英肩头被击后站立不住,退后七八步,再是仰天一交跌倒,但没受丝毫损伤,怔怔的站起身来。   黄药师对陆乘风道:“你很好,没把功夫传他。这孩子是仙霞派门下的吗?”   陆乘风才知师父这一提一推,是试他儿子的武功家数,忙道:“弟子不敢违了师门规矩,不得恩师允准,决不敢将恩师的功夫传授旁人。这孩子正是拜在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枯木这点微末功夫,也称甚么大师?你所学胜他百倍,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跟咱们提鞋子也不配。”   陆乘风大喜,忙对儿子道:“快,快谢过祖师爷的恩典。”   陆冠英又向黄药师磕了四个头。黄药师昂起了头,不加理睬。陆乘风在桃花岛上学得一身武功,虽然双腿残废,但手上功夫未废,心中又深知武学精义,眼见自己独子虽然练武甚勤,总以未得明师指点,成就有限,自己明明有满肚子的武功诀窍可以教他,但格于门规,未敢泄露,为了怕儿子痴缠,索性一直不让他知道自己会武,这时自己重得列于恩师   门墙,又得师父允可教子,爱子武功指日可以大进,心中如何不喜?要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喉头却哽住了说不出来。   黄药师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个给你!”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他与陆乘风相距一丈有余,两叶薄纸轻飘飘的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薄纸上无所使力,推纸及远,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众人无不钦服。   陆乘风接住白纸,依稀见得纸上写满了字。陆冠英从庄丁手里接过火把,凑近去让父亲看字。陆乘风一瞥之下,见两张纸上写的都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却是黄药师的亲笔,二十年不见,师父的字迹更加遒劲挺拔,第一叶上右首写着题目,是“旋风扫叶腿法”六字。陆乘风知道“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俱是师父早年自创的得意武技,六个弟子无一得传,如果昔日得着,不知道有多欢喜,现下自己虽已不能再练,但可转授儿子,仍是师父厚恩,当下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伏地拜谢。   桃桃看见上等武学心中自然是痒痒的,又想来个妙手空空,她本就是任性的人,但一看见陆冠英就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如果她要学,冠英哥哥一定会教她的。   黄药师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大不相同,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   陆乘风又悲又喜,百感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错别字实在多,亲们多包涵~~3更奉上   ☆、小王爷你不乖   过了片刻,又道:“你把三个师弟都去找来,把这功诀传给他们罢。”   陆乘风答应一声:“是。”又道:“曲师弟和冯师弟的行踪,弟子一直没能打听到。武师弟已去世多年了。”   黄药师心里一痛,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直射在梅超风身上,她瞧不见倒也罢了,旁人无不心中惴惴。黄药师冷然道:“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   梅超风万料不到师父会如此轻易的便饶了自己,喜出望外,拜倒在地。   桃桃心下也大喜,心中本想着如果他要娘的好歹,无论他是谁都要和他打个你死我活。   黄药师道:“好,好!”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三掌。梅超风突觉背心微微刺痛,这一惊险些晕去,颤声叫道:“恩师,弟子罪该万死,求你恩准现下立即处死,宽免了附骨针的苦刑。”她早年曾听丈夫说过,师父有一项附骨针的独门暗器,只要伸手在敌人身上轻轻一拍,那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方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犹似火上加油,更其剧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明知是饮鸩止渴,下次毒发时更为猛恶,然而也只好挡得一阵是一阵了。梅超风知道只要中一枚针已是进了人间地狱,何况连中三枚?抖起毒鞭猛往自己头上砸去。   桃桃心下大寒,没料到黄药师会冲娘亲下毒,只可惜现在这毒是逼也比不出来了。只是脸上还保持正常神色。   黄药师一伸手,已将毒鞭抢过,冷冷的道:“急甚么?要死还不容易!”   黄药师道:“附骨针上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有三件事给你去做,你办成了,到桃花岛来见我,自有法子给你拔针。”   梅超风大喜,忙道:“弟子赴汤蹈火,也要给恩师办到。”   桃桃心想,既然就法子拔针自然方便,无论娘有没做成这些事,她先偷偷上桃花岛偷了这拔针的法子再说。   黄药师冷冷的道:“你知道我叫你做甚么事?答应得这么快?”   梅超风不敢言语,只自磕头。   黄药师道:“第一件,你把《九阴真经》丢失了,去给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了,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只杀九十九人也别来见我。”   众人听了,心中都感一阵寒意。只有桃桃颇为赞赏,这和她的性子一模一样,就如欧阳克的姬妾,那晚欧阳克只让她们抱了一下桃桃,桃桃就这偷了他们身上的趋蛇迷药,欧阳克远在几里之外,那青袍怪人一停乐声那些姬妾必定被上千毒蛇围攻咬死。   江南六怪心想:“黄药师号称‘东邪’,为人行事真是邪得可以。”   只听他又道:“你曲、陆、武、冯四个师兄弟,都因你受累,你去把灵风、默风找来,再去   查访眠风的家人后嗣,都送到归云庄来居住。这是第二件。”   梅超风一一应了。   陆乘风心想:“这件我可去办。”但他知道师父脾气,不敢插言。   黄药师仰头向天,望着天边北斗,缓缓的道:“《九阴真经》是你们自行拿去的,经上的功夫我没吩咐教你练,可是你自己练了,你该当知道怎么办。”隔了一会,说道:“这是   第三件。”   梅超风一时不明白师父之意,垂首沉思片刻,方才恍然,颤声道:“待那两件事办成之后,弟子当把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的功夫去掉。”   桃桃心下说那我再教娘亲古墓派的武功一样,突然恍然大悟,这黄药师是要娘亲砍下自己的双手,看向黄药师的目光不由的就从认同转向了恶意。桃桃决定绝对不让娘亲干这种傻事,必定要更加努力练功。   黄药师突然有所想到,又向陆乘风问道:“你师姐有个弟子可是在你庄上?”   陆乘风恭敬额回应道:“是有一个,弟子现在就把他给叫上来。”招呼陆冠英把完颜康带上来。   完颜康上来之后完全不明所以,黄药师也是按照先前两招一抓一推,那完颜康居然用九阴白骨爪来抵抗,当下梅超风就大喊:“康儿,那是你师祖,还不快快下跪。”   完颜康连忙顺势下跪,拜倒在地说道:“师祖,徒孙完颜康。”   黄药师全然不理完颜康,只让他在地上跪着,忽然又向郭靖招了招手,道:“你叫郭靖?”   郭靖忙上前拜倒,说道:“弟子郭靖参见黄老前辈。”   黄药师道:“我的弟子陈玄风是你杀的?你本事可不小哇!陈玄风虽是我门叛徒,自有我门中人杀他。桃花岛的门人能教外人杀的么?”   郭靖无言可答。   黄药师丧妻之后,与女儿相依为命,对她宠爱无比,黄药师本来料想爱女流落江湖,必定憔悴苦楚,哪知一见之下,却是娇艳犹胜往昔,见她与郭靖神态亲密,处处回护于他,似乎反而与老父生分了,心中颇有妒意,   对郭靖更是有气,当下不理女儿。   这时再对梅超风说道:“超风,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不快办。”   梅超风先是迷茫再是大惊失色。   “超风,还不杀了你徒儿,他也练了九阴真经,难道要我亲自动手?”黄药师脸色不善的说道。   梅超风挣扎了许久,还是运功准备向完颜康的天灵盖拍去。   完颜康害怕的全身发抖,没料到自己师父会杀死自己忙指着桃桃大喊道:“为什么不杀师姐!要杀也先杀她!”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桃桃笑的一派天真。   陆冠英当即就否认道:“桃儿更本不会九阴真经,若她是你师姐刚才为何不帮梅师叔,还要为郭靖和江南六怪解毒?你个金贼血口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师弟:“师姐就是用来出卖的。。。。”   觉得小王爷很难嫖啊,他是一个对世界怀有恶意的少年。重点是他还有个儿子!      ☆、梅超风的选择   但是梅超风脸上的紧张却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一想到要亲手杀死爱女,梅超风就惊骇不止。   黄药师看向这个样子的梅超风说道:“超风,你自己说,这个女孩是你的弟子吗?”黄药师心中有数,只是看弟子是否忠诚而已。   梅超风左右为难只想一掌劈死完颜康,说了女儿就要死,不说又愧对师门。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桃桃走上前来跪在梅超风身旁,陆冠英之前,叩头说道:“徒孙桃桃,拜见祖师爷。”   在场之人无不惊骇,陆冠英更是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桃桃又对着梅超风说道:“桃桃绝不会让您为难,只是这十六年养育之恩无法回报。”话音一落就朝着黄药师打去。   黄药师勃然大怒,没想到这女娃有这胆子当下喝道:“今天我就亲手杀了你!”语声方毕,掌风已闻。   桃桃纵起,要向旁躲避,哪知黄药师掌未至,腿先出,一拨一勾,桃桃翻身抽出在旁侧的韩小莹的长剑用出最纯熟的玉女剑法。   梅超风惊叫:“师父你不能杀她啊!”从旁窜过,挡在二人之间。黄药师变掌为抓,一把拿住梅超风背心,提了起来,左掌却直劈下去。   江南六怪受的桃桃恩惠当即一齐抢过。全金发站得最近,秤杆上的铁锤径击他左手手腕。黄药师将梅超风在身旁一放,双手任意挥洒,便将全金发的秤杆夺下,平剑击秤,当啷一响,一剑一秤震为四截。   陆乘风叫道:“师父!……”想出言劝阻,但于师父积威之下,再也不敢接下口去。   陆冠英顾不得那么许多更是大喊:“师祖手下留情!”   六人或执兵刃,或是空手,布成了迎敌的阵势。   郭靖心想:“六位师父哪里是他的敌手,只不过是枉送了性命,岂能因我之故而害了师父?”急忙纵身上前,说道:“陈玄风是弟子杀的,与我众位师父无干,我一人给他抵命便了。”   随又想到:“大师父、三师父、七师父都是性如烈火,倘若见我丧命,岂肯罢手?必定又起争斗,我须独自了结此事。”当下挺身向黄药师昂然说道:“只是弟子父仇未报,前辈可否   宽限一个月,三十天之后,弟子亲来桃花岛领死?”   黄药师现在却是在气头上却是一掌要拍死郭靖。   黄蓉哭道:“爹,你杀他罢,我永不再见你了。”急步奔向太湖,波的一声,跃入了湖中。黄药师惊怒交集,虽知女儿深通水性,自小就常在东海波涛之中与鱼鳖为戏,整日不上岸也不算一回事,但她这一去却不知何日再能重见,飞身抢到湖边,黑沉沉之中,但见一条水线笔直的通向湖心。   梅超风也伏地大哭说道:“师父,你不能杀她啊,你看看她的样子,求你饶她一命吧!”   黄药师突闻此言呆立半晌,看着梅超风背后的桃桃只觉得那眉眼之间都仿佛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越看越像,手一挥,转身就走。众人不禁愕然,怎么梅超风只凭这一句话,就轻轻易易的将他打发走了?只怕他更有厉害毒辣手段,却见他黑暗之中身形微晃,已自不见。   陆乘风呆了半晌,才道:“梅师姐,桃儿是你的弟子?她与我儿。。。请各位先到后堂稍息,我和梅师姐有话要说。”   许久之后,众人在后堂只听到陆乘风叫道:“梅师姊,把你的男弟子带走罢。”黑暗中沉寂无声,梅超风早已去远。   桃桃心下不明为何之前娘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自己不可在别人说出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但一向和梅超风相依为命,也不质疑她的决定。   “叮,完成了,拯救郭靖性命的任务,得到奖励九阴真经。”只觉得怀中突然多了一个东西,暗暗一摸,居然是爹爹的皮。心下暗喜,也不说出。   “师弟,快起来吧。”又看见完颜康跪在地上,忙扶起完颜康,见他已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只有两颗眼珠光溜溜的转动。   陆乘风道:“我答应过你师父,放了你去。”瞧他被点中了穴道的情形不是本门手法,自己虽能替他解穴,但对点穴之人却有不敬,正要出言询问,朱聪过来在完颜康腰里捏了几把,又在他背上轻拍数掌,解开了他穴道。   陆乘风心想:“这人手上功夫真是了得。完颜康武功不弱,未见他还得一招半式,就被点了穴。”其实若是当真动手,完颜康虽然不及朱聪,但不致立时就败,只是大厅倒塌时乱成一团,朱聪最善于乘人分心之际攻人虚隙,是以出手即中。   朱聪道:“这位是甚么官儿,你也带了走罢。”又给那武官解了穴道。那武官自分必死,听得竟能获释,喜出望外,忙躬身说道:“大……大英雄活命之恩,卑……卑职段天德终身不忘。各位若去京师耍子,小将自当尽心招待……”   郭靖听了“段天德”三字,耳中嗡的一震,颤声道:“你……你叫段天德?”   他刚才曾听得陆乘风说陆冠英是枯木大师弟子,又向陆冠英说道:“我是枯木大师俗家的侄儿,咱们说起来还是一家人呢,哈哈!”郭靖向段天德从上瞧到下,又从下瞧到上,始终一言不发,段天德只是陪笑。   桃桃心下欢喜,这陆庄主和娘都是一门中人,这婚事更是顺理成章。拉着陆冠英的手撒娇道:“等空了,我们一块去找你师父玩可好?我送瓶百花丹给他,就当是有个好弟子的礼物。”   陆冠英刮了刮桃桃的小鼻子,笑着说:“就是你调皮,师父对我有传功之恩,自然要带你去看他的,你总变着法子夸我。”心中不由得十分感动,自己爹爹也练过丹药,只是恢复功力的丹药就那般不易,桃桃的白花丹可解百毒,其中炼丹的过程更是要艰辛了,居然只应为自己师父传过武艺就要送给师父。可谓是看重自己。   “冠英哥哥就是好嘛!人家有没有说瞎话。”桃桃就和陆冠英胡搅蛮缠起来一幅小女儿情态。   陆乘风看着他俩这幅欢乐的样子,只能摇摇头,叹一口气,终归是无缘啊。   过了好半晌,郭靖转头向陆乘风道:“陆庄主,在下要借宝庄后厅一用。”   陆乘风道:“当得,当得。”   郭靖挽了段天德的手臂,大踏步向后走去。   江南六怪个个喜动颜色,心想天网恢恢,竟在这里撞见这恶贼,若不是他自道姓名,哪里知道当年七兄妹万里追踪的就是此人?   陆乘风父子与完颜康却不知郭靖的用意,都跟在他的身后,走向后厅。   家丁掌上烛火。郭靖道:“烦借纸笔一用。”家丁应了取来。郭靖对朱聪道:“二师父,请你书写先父的灵位。”   朱聪提笔在白纸上写了“郭义士啸天之灵位”八个大字,供在桌子正中。   段天德还道来到后厅,多半是要吃消夜点心,及见到郭啸天的名字,只吓得魂飞天外,一转头,见到韩宝驹矮矮胖胖的身材,惊上加惊,把一泡尿全撒在裤裆之中。当日他带了郭靖的母亲一路逃向北方,江南六怪在后追赶,在旅店的门缝之中,他曾偷瞧过韩宝驹几眼,这人矮胖怪异的身材最是难忘。适才在大厅上相见,只因自己心中惊魂不定,未曾留意别人,这时烛光下瞧得明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瑟瑟发抖。   见他们这个架势桃桃知道是有好戏可看,见那地上滴滴答答的一滩东西,桃桃忙把头埋在陆冠英怀里,又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指着段天德说:“冠英哥哥,你看他,羞羞脸!”   众人看段天德这副样子,都哈哈大笑。   郭靖喝道:“你要痛痛快快的死呢,还是喜欢零零碎碎的先受点折磨?”   段天德只盼多拉一个人落水,把自己的罪名减轻些,于是原原本本的将当日完颜洪烈怎样看中了杨铁心的妻子包氏、怎样与宋朝官府串通、命官兵到牛家村去杀害杨郭二人,怎样假装见义勇为、杀出来将包氏救去,自己又怎样逃到北京,却被金兵拉伕拉到蒙古,怎样在乱军中与郭靖之母失散,怎样逃回临安,此后一路升官等情由,详详细细的说了,说罢双膝跪地,向郭靖道:“郭英雄,郭大人,这事实在不能怪小的”   瞥眼见到郭靖脸色铁青,丝毫不为自己言语所动,当即跪倒,在郭啸天灵前连连叩头,叫道:“郭老爷,你在天之灵要明白,害你的仇人是人家六太子完颜洪烈,是他这个畜生,可不是我这蝼蚁也不如的东西。你公子爷今日长得这么英俊,你在天之灵也必欢喜,你老人家保佑,让他饶了小人一条狗命罢……”   桃桃看这样下去自己的小王爷师弟估计要麻烦上身,就弹出一颗石子打在完颜康身上,又用眼睛斜斜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下去的段天德,完颜康福至心灵,倏地跃起,双手下击,噗的一声,将他打得头骨碎裂而死。   郭靖伏在桌前,放声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写到欧阳公子之死了,心里好难过。大家说要不要他复活      ☆、攻略郭靖   在郭啸天的灵前行礼致祭,完颜康也拜在地下,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说道:“郭兄,我今日才知我那……那完颜洪烈原来是你我的大仇人。从今而后,我是叫杨康的了。”   郭靖道:“好,这才是不忘本的好汉子。我明日去北京杀完颜洪烈,你去也不去?”   杨康想起完颜洪烈养育之恩,一时踌躇不答,见郭靖脸上已露不满之色,忙道:“小弟随同大哥,前去报仇。”   郭靖大喜,说道:“好,你过世的爹爹和我母亲都曾对我说过,当年先父与你爹爹有约,你我要结义为兄弟,你意下如何?”   杨康道:“那是求之不得。”两人叙起年纪,郭靖先出世两个月,当下在郭啸天灵前对拜了八拜,结为兄弟。   当晚各人在归云庄上歇了。次晨六怪及郭杨二人向陆庄主父子作别。陆庄主每人送了一份厚厚的程仪。   这一祸事解决了,就是两人成亲只是,陆冠英拉着桃桃齐齐站在书房里作势要下跪,陆乘风看着两人可谓是金童玉女,站在一起的样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可谓是天妒良缘。只能用掌风扶起二人,叹了又叹:“桃儿,老朽实在是。。。。”竟一阵哽咽。   “爹,你怎么了?”陆冠英马上上前说道。   “英儿,结亲之事万万不要再说了,你们就是结为兄妹也是不行的!”陆乘风用手撑着额头,不忍去看他们,自己实在是喜欢这个准儿媳,儿子用情之深他也看在眼中,只可惜。。。。想起那时梅师姐的话。   “师姐,小犬英儿和你的弟子桃儿真可谓是奇缘一场!我打算给他们办个盛大的婚礼。你也别忙着了去完成师父的任务了,先留下来看他们完成婚礼再走吧。”   “和你的儿子?”   “我连聘礼都准备好了,师弟这几年也没白活,我们归云庄也算是太湖一方群雄之主了,绝不会亏待桃儿的,师姐你看如何?”   “休要再提,桃桃是谁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梅超风转身缓缓的念出了一句诗   陆乘风从回忆中回神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桃桃二人。   “爹!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陆冠英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出了差错。   “英儿,别问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陆乘风大声呵斥了陆冠英,又含着泪柔声对桃桃说:“桃儿,你和英儿的事虽然不成了,但是陆伯伯还是把你当作女儿一样看待的。那些聘礼就当作陆伯伯给你的嫁妆好不好?以后你就和英儿做个兄妹好吗?”   桃桃用力甩开陆乘风的手哭喊着说道:“我才不要做兄妹!做什么兄妹!我不要!我不要!”随即跑了出去。   陆冠英随即就要追出去,却被点了穴。   “英儿,那不是你能娶的女子,你这辈子都别想了。”陆乘风也觉得悲从中来,喃喃的摊在椅子上。   陆冠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觉得这一切都太奇幻了,就是一瞬间什么都变了。   出得庄来,桃桃骑上小红马,扣辔向北,狂奔而去。从小到大都是肆意妄为的长大的,突然有件事不顺心了,就突然的感到了世界的恶意,连平时作为好朋友的小红马都平白挨了好几鞭子。   侧耳听去,依稀风中还有她的哭声传来。   不过系统可不管她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失恋了。“叮,郭靖路线,第二阶段:郭靖的心意,得到郭靖的感激。奖励:九阴真经上卷。”   桃桃骑在小红马之上,听着这声音越想越难过,骑着马一直奔到太阳落山又纵马向归云庄骑去。   桃桃潜入归云庄,一脚踹开陆冠英的房门,陆冠英喝的酩酊大醉,整个房间之中七零八落的洒落着酒瓶,让人没有地方下脚。   “我不在乎花轿喜宴,不在乎明媒正娶,我只在乎你我有没有夫妻之实。”桃桃抱住陆冠英说道   “是你吗?是你吗?”陆冠英看向怀中之人。   “是我,冠英哥哥,我今夜就嫁给你好不好?”桃桃把手伸进了陆冠英的里衣之中,把他拖上了床。   小手攀上他的腰际,扯开他的腰带,把微凉的手游了进去。   “桃儿。”突然,他双臂一伸,抓住她的双肩,一个翻身,敏捷的将她压在身下,盯着桃桃看了许久。   这是,什么状况?   他似醉非醉的笑意,盯着她的容颜,突然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吻,落了下来。   桃桃也享受着这个吻,但是手一点都没有闲着,在四处游走。   吻一点一点的如蜻蜓点水从上到下,身体各处都面面俱到,桃桃忍不住叫出了声。   他的呼吸也沉重了起来。   “还要.....”   陆冠英只觉得一夜如梦似幻,颠鸾倒凤,浑身舒爽。只道是做了一夜春梦,但是看见自己身上的抓痕和吻迹,又有一封书信,才知道这一切不是假的。   陆冠英只把这封信捂在胸口,一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滑落,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中午时分,到了溧阳,郭靖杨康两人正要找店打尖,忽见一名店伴迎了上来,笑道:“两位可是郭爷、杨爷么?酒饭早就备好了,请两位来用罢。”   郭靖和杨康同感奇怪。杨康问道:“你怎认识我们?”   那店伴笑道:“今儿早有一位爷嘱咐来着,说了郭爷、杨爷的相貌,叫小店里预备了酒饭。”说着牵了两人坐骑去上料。   杨康哼了一声,道:“归云庄的陆庄主好客气。”   两人进店坐下,店伴送上酒饭,竟是上好的花雕和精细面点,菜肴也是十分雅致,更有一碗郭靖最爱吃的口蘑煨鸡。两人吃得甚是畅快,起身会帐。   掌柜的笑道:“两位爷请自稳便,帐已会过了。”杨康一笑,给了一两银子赏钱,那店伴谢了又谢,直送到店门之外。   郭靖在路上说起桃桃,奇道:“梅超风是你师父,那桃桃就是你的师妹了?”   杨康道:“梅超风虽教过我武功,也算不得是甚么师父。这些邪门外道的功夫,要是我早知道了,当日不学,也不至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师姐比我入门早得多,听说她学艺有十六年之久了,武功更是比我高超的多。”杨康想起那个吻,又说到:“不过可谓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郭靖更奇,问道:“怎么啊?我看她分明就是个无害的小女孩。”   杨康自知失言,脸上一红,强笑道:“小弟总觉九阴白骨爪之类不是正派武功。师姐估计是被她从小掳去的孩子,不知受了多少苦。”   郭靖点头道:“贤弟说得不错。你师父长春真人武功精湛,又是玄门正宗,你向师父说明真相,好好悔过,他必能原有你以往之事。桃姑娘也是,迷路知返就好。”   杨康默然不语。   傍晚时分,到了金坛,那边客店仍是预备好了酒饭。其后一连三日,都是如此。这日两人过江到了高邮,客店中又有人来接。   杨康冷笑道:“瞧归云庄送客送到哪里?”   郭靖却早已起疑,这三日来每处客店所备的饭菜之中,必有一二样是他特别爱吃之物,如是陆冠英命人预备,怎能深知他的心意?用过饭后,郭靖道:“贤弟,我先走一步,赶上去探探。”倏忽之间已赶过三个站头,到了宝应,果然无人来接。   郭靖投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客店,拣了一间靠近帐房的上房,守到傍晚,听得店外鸾铃响处,一骑马奔到店外,戛然而止,一人走进店来,吩咐帐房明日预备酒饭迎接郭、杨二人。郭靖原本料到是黄蓉,但这时听到别的女人的声音,心中暗暗惊奇,心中突突乱跳,听她要了店房,心想,这到底是何人。睡到二更时分,悄悄起来,想到那人房中去看看到底是谁,只见屋顶上人影一闪,正是那女子。   郭靖大奇:“这半夜里她到哪里去?”当下展开轻功,悄悄跟在她身后。   那女人径自奔向郊外,并未发觉有人跟随,跑了一阵,到了一条小溪之旁,坐在一株垂柳之下,从怀里摸出些东西,弯了腰玩弄。其时月光斜照,凉风吹拂柳丝,衣衫的带子也是微微飘动,小溪流水,虫声唧唧,一片清幽,只听她说道:“这个是靖哥哥,这个是桃儿。你们两个乖乖的坐着,这么面对面的,是了,就是这样。”   郭靖蹑着脚步,悄没声的走到她身后,月光下望过去,只见她面前放着两个骷髅白骨头骨。郭靖不禁想起小时候,在大漠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这些头骨,起初他总想到是梅超风来杀他了几乎夜夜惊梦,被噩梦吓醒,直到遇到那个捧着头骨的小女孩,才医好了他的心病。这时郭靖觉得好奇,又再走近几步。见她轻声说着:“这是靖哥哥,这是桃儿,桃儿喜欢靖哥哥,哥哥喜欢桃儿吗?”   郭靖想到想到小时候大漠上骑着狼来的的小女孩,一起骑马喝酒跳舞的日子,不由得双眼模糊,接口道:“喜欢,喜欢极了!”   桃桃微微一惊,回过头来,笑生双靥,投身入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过了良久,这才分开,并肩坐在柳溪之旁,互道别来情景。倒是几年几月没见一般。   桃桃咭咭咯咯的又笑又说,郭靖怔怔的听着,不由得痴了。原来是桃桃抢在前头给他们安排酒饭。   两人直说到月上中天,此时正是六月天时,静夜风凉,桃桃心中欢畅,渐渐眼困神倦,言语模糊,又过一会,竟在郭靖怀中沉沉睡去,玉肤微凉,吹息细细。郭靖怕惊醒了她,倚着柳树动也不动,过了一会,竟也睡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柳梢莺啭,郭靖睁开眼来,   但见朝曦初上,鼻中闻着阵阵幽香,桃桃兀自未醒,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想是正做好梦。   郭靖心想:“让她多睡一会,且莫吵醒她。”正在一根根数她长长的睫毛,忽听左侧两丈余外有人说道:“我已探明程家大小姐的楼房,在同仁当铺后面的花园里。”   再回首看向怀中的时候,怀中之人突然变成了黄蓉,郭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怀中的人还是黄蓉,昨晚抱在怀中的头骨,也变成了两只憨态可掬的大阿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郭靖,你到底要谁?   郭靖:听读者大大们的   ☆、看!有淫贼   “叮,郭靖路线二完成。”这回一阵白光九阴真经就到了桃桃的脑中。   “真棒!”桃桃回店用了早饭,到大街闲逛,走到城西,只见好大一座当铺,白墙上“同仁老当”四个大字,每个字比人还高。当铺后进果有花园,园中一座楼房建构精致,檐前垂着绿幽幽的细竹帘。   得到了九阴真经,桃桃每日开挂,在体内运行着九阴真经的内功。心中十分高兴。想着娘亲的双目,就在心中问道“易筋经,我做什么任务才能够得到?”   “无,提醒:可到金顶少林寺得到。前提:出家”   “………”   等到用过晚饭,在房中小睡养神,一更过后,径往西城奔去,跃过花园围墙,只见楼房中隐隐透出灯火。这时天气炎热,楼上并未关窗,从竹帘缝中向里张望,不禁大出意料之外。只   见房中共有七人,都是女子,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女子正在灯下看书,想必就是那位程大小姐了,其余六人都是丫鬟打扮,手中却各执兵刃,劲装结束,精神奕奕,看来都会武艺。   桃桃看到里面都是武学之人,精神一振,悄悄翻上屋顶,坐下等候,只待瞧一场热闹。等不到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墙外喀的一声微响,只见围墙外跃进两条黑影,瞧身形正是日间所见的乞丐。两丐走到楼下,口中轻声吹哨,一名丫鬟揭开竹帘,说道:“是丐帮的英雄到了么?请上来罢。”   只见程大小姐站起身来相迎,道了个万福,说道:“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那声音苍老的人道:“在下姓黎,这是我的师侄,名叫余兆兴。”   程大小姐道:“原来是黎前辈,余大哥。丐帮众位英雄行侠仗义,武林中人人佩服,小女子今日得见两位尊范,甚是荣幸。请坐。”她说的虽是江湖上的场面话,但神情腼腆,说一句话,便停顿片刻,一番话说来极是生疏,语言娇媚,说甚么“武林中人人佩服”云云,实是极不相称。她勉强说完了这几句话,已是红晕满脸,偷偷抬眼向那姓黎的老丐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细声细气的道:“老英雄可是人称‘江东蛇王’的黎生黎前辈么?”   那老丐笑道:“姑娘好眼力,在下与尊师清净散人曾有一面之缘,虽无深交,却是向来十分钦佩。”桃桃听了“洁净散人”四字,心想:“原来是孙姑姑的弟子,这位程大小姐和两个乞丐原来都不是外人。”在全真教里孙不二真是把桃桃当自家闺女养,无论是四季衣服还是每日吃食都是尽心尽力。桃桃当即决定要帮这位程大小姐,当即从窗外翻入。   “在下桃桃,家师全真教马钰,奉家师之命前来相助。”话毕亮出一把宝剑上面刻着重阳宫三字,当然这把剑不是马钰给的,而是尹志平的剑。   众人先是一惊,见到是重阳宫来人,当即拱手行礼。   只听程大小姐道:“承老英雄仗义援手,晚辈感激无已,一切全凭老英雄吩咐。”   桃桃道:“姐姐长得漂亮,又是姑姑的弟子,若是有人欺负你,我手上的剑可不客气。”   程大小姐心道竟然叫师父姑姑,这女孩估计在全真教里地位一定不低,当下就不敢怠慢。   其他人看见这个女孩年纪轻轻却能潜伏在窗外不被众人发现,武功定然不低。可以说是后生可畏啊,虽然比这大小姐还貌美万分,身材娇小身上却有一股豪气,与那闺阁女子大不同。   程大小姐脸上一红。桃桃又道:“姐姐去休息把,这里交给我们了。”   程大小姐想着你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说道:“晚辈虽然武艺低微,却也不怕那恶棍。这事要老前辈一力承当,晚辈怎过意得去?”   黎生道:“我们洪帮主与贵派老教主王真人素来交好,大家都是一家人,姑娘何必分甚么彼此?”   程大小姐本来似乎跃跃欲试,但听黎生和桃桃这么说了,不敢违拗,行了个礼,说道:“那么一切全仗黎老前辈和余大哥了。”说罢,带了丫鬟盈盈下楼而去。   桃桃走到小姐床边,揭开绣被,盖上绸被,放下纱帐,熄灭灯烛,翻身朝里而卧。   约莫过了一个更次,听得前面当铺中的更伕“的笃、的笃、当当当”的打过三更,接着“拍”的一声,花园中投进一颗石子来。过得片刻,围墙外窜进八人,径跃上楼,打着了火折子,走向小姐床前,随即又吹熄火折。就在这火光一闪之际,桃桃已看清来人的形貌,原来都是欧阳克那些女扮男装、身穿白衣的女弟子。四名女弟子走到床前,揭开帐子,将绸被兜头罩在桃桃身上,牢牢搂住,另外两名女弟子张开一只大布袋,抬起桃桃放入袋中,抽动绳子,已把袋口收紧。众女抖被罩头、张袋装人等手法熟练异常,想是一向做惯了的,黑暗之中顷刻而就,全没声响。四名女弟子各执布袋一角。抬起布袋,跃下楼去。只见前面四女抬着装载黎生的布袋,四女左右卫护,后面隔了数丈跟着十余人,手中均执木棒竹杖,来都是丐帮中人。走了一阵,已到郊外,只见八女抬着布袋走进一座大屋,众乞丐四下分散,把大屋团团围住了。   只见八女抬了布袋走进大厅,说道:“公子爷,程家大小姐已经接来了。”   欧阳克冷笑两声,抬头向着厅外说道:“众位朋友,既蒙枉顾,何不进来相见?”   隐在墙头屋角的群丐知道已被他察觉,但未得号令,均是默不作声。欧阳克侧头向地下的布袋看了一眼,冷笑道:“想不到美人儿的大驾这么容易请到。”缓步上前,折扇轻挥,已折成一条铁笔模样。   众人,都吃了一惊,知他已看破布袋中藏着敌人,便要痛下毒手。忽听得飕飕两声,窗格中打进两枝袖箭,疾向欧阳克背心飞去,原来丐帮中人已看出情势凶险,动上了手。   欧阳克翻过左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一箭,无名指与小指夹住另一箭,喀喀两响,两枝短箭折成了四截。群丐见他如此功夫,无不骇然。   嗤的一声急响,布袋已然撕开,从袋中射出两把飞刀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山竹你这样就不对了。这么没有节操!!!!   ☆、淫贼,该打!   刀光,刀光中一小叫花从布袋中随即跃起。   欧阳克懒懒笑道:“美人儿变了小叫化,这布袋戏法高明得紧啊!”那几个姑娘也没甚么好,你既然要,大家武林一脉,冲着你面子,便给了你罢。叫化子吃死蟹,只只好,多半你会把这四个姑娘当作了宝贝。”右手一挥,几名女弟子入内去领了四个姑娘出来,个个衣衫不整,神色憔悴,眼睛哭得红肿。   老乞丐嘀咕道:“庸脂俗粉。”   黎生见了这般模样,怒从心起,喝道:“朋友高姓大名,是谁的门下?”   欧阳克仍是满脸漫不在乎的神气,说道:“我复姓欧阳,你老兄有何见教?”   黎生喝道:“你我比划比划。”   欧阳克道:“那再好没有,进招罢。”   黎生道:“好!”右手抬起,正要发招,突然眼前白影微晃,背后风声响动,疾忙向前飞跃,颈后已被敌人拂中,幸好纵跃得快,否则颈后的要穴已被他拿住了。   黎生是丐辈中的八袋弟子,行辈甚尊,武功又强,两浙群丐都归他率领,是丐帮中响当当的脚色,哪知甫出手便险些着了道儿,脸上一热,不待回身,反手还劈一掌。   桃桃看在眼里心道,他也会降龙十八掌!”   欧阳克见他这招来势凶狠,不敢硬接,纵身避开。黎生这才回过身来,踏步进击,双手当胸虚捧,呼的转了个圈子。   这时守在外面的群丐见黎生和敌人动上了手,都涌进厅来,灯影下蓦见黎生遇险,要待抢上相助,已然不及。那小乞丐还懒懒的依在柱子上看着好戏,黎生听得背后风响,衣上也已微有所感,就在这一瞬之间,反手横劈,仍是刚才使过的“降龙十八掌”中那一招“神龙摆尾”。   欧阳克不敢接他这掌,身子向后急仰,躲了开去。黎生心中暗叫:“好险!”转身拒敌。   他武功远不及欧阳克精妙,拆了三四十招,已连遇五六次凶险,每次均仗这招“神龙摆尾”解难脱困。   桃桃心道七公爹爹只穿了他一招,到洪七公对他丐帮中的首要人物也不过传了一掌,自己竟连得他传授十五掌,心中好生感激。   丐帮诸人抢上前来救援,欧阳克转过身来,抓起奔在最前的两个乞丐,对着墙壁摔了出去,两人重重撞在墙上,登时晕倒,余人一时不敢过来。   欧阳克冷笑道:“公子爷是甚么人,能着了你们这些臭叫化的道儿?我叫你们瞧一个人!”双手一拍,两名女弟子从堂内推出一个女子来,双手反缚,神情委顿,泪水从白玉般的脸颊上不住流下,正是程大小姐。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桃桃也是大惑不解,又好生气。   欧阳克挥了挥右手,女弟子又把程大小姐带回内堂。他得意洋洋的道:“老叫化在楼上钻布袋,却不知区区在下守在楼梯之上,当即请了程大小姐,先回来等你们驾到。”群丐面   面相觑,心想这一下真是一败涂地。   欧阳克摇了摇折扇,说道:“丐帮的名气倒是不小,今日一见,却真叫人笑掉了牙,甚么偷鸡摸狗拳、要饭捉蛇掌,都拿出现世。以后还敢不敢来碍公子爷的事?瞧在你们洪帮主的份上,便饶了这老叫化的性命,只是要借他两个招子,作个记认。”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向黎生眼中插下。   一人突然出手,挥掌向欧阳克推去。   欧阳克猛觉一股凌厉掌风扑向前胸,疾忙侧身相避,但已被掌风带到,身子晃了两下,退开两步,不由得暗暗吃惊:“自出西域以来,竟接连遭逢高手,这是何人,居然有如此功力?”定睛看时,更是诧异,只见挡在自己与黎生之间的,竟是那个小乞丐。   那个小乞丐喊道:“欧阳克!那大小姐比我好看?”   欧阳克听到,竟然是桃桃声音,登时心神震荡,又怕把她气跑连忙陪笑道:“宝宝,只要你不生气,不但程大小姐,连我身边所有的女子,也全都放了,而且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找别的女子,好不好?”又看见桃桃脸上都是些锅底灰和泥土,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她细细擦去。又看桃桃一身乞儿打扮,心下知道了离开了自己日子难过,不由得大为悔恨那日就留她一人和青衣怪人相对,又想到为了自己桃桃命都不要了,又很是感动,又悔恨自己没早点找到桃桃,在路上被这些庸脂俗粉牵绊,一瞬间好几种感情转过只说到。“宝宝,你怎么这幅打扮?若是那些乞丐欺负你,我就把他们都杀了给你出气。”   顿时场中情景逆转,擦干净了脸,众人才发现这个小乞儿是个大美人,比那大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这一打岔,连那些女子都忘记哭了,看着欧阳克这幅体贴爱护小乞儿的样子傻站在那里。   欧阳克陪笑道:“宝宝,你不是说要和我去西域玩吗?我们现在就去可好?”   桃桃忽然冷脸,反手一掌:“和你的大小姐去吧!”   欧阳克见桃桃又笑又说,丽容无俦,又带着三分天真烂漫,更增娇媚,早已神魂飘荡,哪知她竟会突然反脸?这一下毫不提防,而她这掌又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精妙家数,拍的一下,左颊早着,总算桃桃手下没带内力,并未击伤,但也已打得他脸上热辣辣的甚是疼痛。   众人只说是要一场恶斗了,没料到欧阳克也不闹不怒的只是笑着:“宝宝这打也打了,你就别气恼了。”欧阳克知道是自己有错,不知桃桃生死就在这里强掳妇女,又被心上人当场撞破,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欧阳克的姬妾看见自己公子师父被打了,都不依了,纷纷冲了上来。这下可正中桃桃心意,她日夜都练九阴真经内功,内力早就日新月异。怒目相向,随即斗在一起。丐帮中的高手均感惊讶:“这一掌明明是黎老的救命绝技‘神龙摆尾’,怎么这个少女也会使?而且出手又快又狠,似乎尚在黎老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再抓妇女,就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还敢还手?   这时丐帮中人已将黎生扶在一旁。他见桃桃掌力沉猛,招数精妙。他只会得一招“神龙摆尾”,见桃桃其余掌法与这一招掌理极为相近,不禁骇然:“降龙十八掌是洪帮主的秘技,我不顾性命,为本帮立了大功,他才传我一掌,作为重赏,这个少女却又从哪里去把这十八掌都学全了?”   欧阳克见众姬妾与对招,心中也是暗暗想到只要是能让桃桃消气,便是全死了也无妨,也就并不出声。却见那些水灵灵的姬妾不是被削了耳朵就是被切了鼻子,心中实在是不忍,他这人实在是看不得美色被破环,多少年的老习惯了,就挡住了桃桃的掌式。   转眼间两人拆了四十余招,两人都不愿意伤了对方,桃桃心中想先杀了这群姬妾再说,当即右手一扬,七八枚冰魄银针激射而出。欧阳克拔出插在后颈中的折扇,铁扇入手即张,轻轻两挥,将钢针尽数挡开,蓦地足踝上一麻,被甚么东西撞中了穴道。   欧阳克大惊之下,立时跃开,喝道:“鼠辈暗算公子爷,有种的光明正大出来……”   语音未毕,突听得头顶风声微响,想要闪避,但那物来得好快,不知怎样,口中忽然多了一物,舌头上觉得有些鲜味,又惊又恐,慌忙吐出,似是一块鸡骨。欧阳克惊惶中抬头察看,只见梁上一把灰尘当头罩落,忙向旁跃开,噗的一声,口中又多了一块鸡骨。这次却是一块鸡腿骨,只撞得牙齿隐隐生疼。欧阳克狂怒之下,见梁上人影闪动,当即飞身而起,发   掌凌空向那人影击去。斗然间只觉掌中多了甚么物事,当即弯指抓住,落地一瞧,更是恼怒,却是两只嚼碎了的鸡爪,只听得梁上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叫化子的偷鸡摸狗拳怎样?”   桃桃一听到这声音心中大喜叫到:“七公爹爹!”众人都抬起头来,只见洪七公坐在梁上,两只脚前后摇荡,手里抓着半只鸡,正吃得起劲。丐帮帮众一齐躬身行礼,同声说道:“帮主!您老人家好。”   欧阳克眼见是他,全身凉了半截,暗想:“此人连掷两块鸡骨入我口中,倘若掷的不是鸡骨而是暗器,我此刻早已没命了。桃桃居然叫他爹爹,这可如何是好。”   当下躬身唱喏,说道:“又见到洪世伯了,侄子向您老磕头。”口中说是磕头,却不屈膝下跪。   洪七公嚼着鸡肉,含含糊糊的道:“你还不回西域去?在这里胡作非为,想把一条小命送在中原么?若不是我那傻闺女,我可不是只让你吃鸡骨头这么简单的了。”   欧阳克道:“中原也只您老世伯英雄无敌。只要您老世伯手下留情,不来以大欺小,跟晚辈为难,小侄这条性命只怕也保得住。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你先用言语挤兑我,想叫老叫化不便跟你动手。中原能杀你之人甚多,也未必非老叫化出手不可。刚才听你言中之意,对我的偷鸡摸狗拳,要饭捉蛇   掌小觑得紧,是也不是?”你仗着得了老毒物的传授,便想在中原横行,哼哼,放着老叫化没死,须容你不得。”   欧阳克道:“世伯与家叔齐名,晚辈只好一切全凭世伯吩咐。”   洪七公道:“老叫化手下,虽然大叫化、小叫化、不大不小中叫化有这么一大帮,但都不是我的徒弟。这姓黎的只学了我一招粗浅的功夫,哪能算得是我的传人?他使的‘逍遥   拳’没学得到家,可不是老叫化传的。你瞧不起我的偷鸡摸狗拳,哼哼,老叫化要是真的传了一人,未必就及不上你。还有我老叫化就一个宝贝闺女,你欺负了她就是欺负了我老叫化。”   欧阳克道:“这个自然。洪世伯的传人定比小侄强得多了。桃儿自然比我强上百倍。”   洪七公道:“你嘴里说得好听,心中定在骂我。”   欧阳克道:“小侄不敢,这绝对是真心话。世伯我和桃儿两情相悦求您成全。”   桃桃心中生气:“七公爹爹,别听他鬼话,他心中必定是在骂你呢。”   七公心想这丫头和情郎怄气了要我下水呢,转头说道:“好哇,这小子胆敢骂我。”手一伸,   已快如闪电的把欧阳克手中的折扇抢了过来,一挥之下打开折扇,见一面画着几朵牡丹,题款是“徐熙”两字。他也不知徐熙是北宋大家,虽见几朵牡丹画得鲜艳欲滴,仍道:“不   好!”扇子一面写着几行字,下款署着“白驼山少主”五字,自是欧阳克自己写的了。   洪七公问桃桃道:“这几个字写得怎样?”   桃桃心中有气眉毛一扬,道:“俗气得紧。不过料他也不会写字,定是去请同仁当铺的朝奉代写的。”   欧阳克风流自赏,自负文才武学,两臻佳妙,听桃桃这么一说,知道她是恼怒了,向她看了一眼,烛光下但见她眉梢眼角似笑非笑,娇痴无邪,不禁一呆。   洪七公把折扇摊在掌上,在嘴上擦了几擦。他刚才吃鸡,嘴边全是油腻,这一擦之下,扇子字画自然一塌胡涂,跟着顺手一捏,就像常人抛弃没用的纸张一般,把扇子捏成一团,抛在地下。旁人还不怎么在意,欧阳克却知自己这柄折扇扇骨系以铁铸,他这样随手将扇骨搓捏成团,手上劲力实是非同小可,心下更是惶恐。   洪七公道:“我若亲自跟你动手,谅你死了也不心服,我这就让我闺女跟你打打。若是你赢了就可以带我闺女走,若是你输了你就快给我滚!”当即向桃桃招手,给她演示了剩下的掌法。   桃桃娇憨的拉着七公的手悄悄说道:“七公爹爹,我帮你找到女婿啦你怎么谢我呀?”   洪七公板起了脸,道:“打一顿屁股。”   欧阳克连变四套拳法,始终也只打了个平手,又拆了数十招,欧阳克心下焦躁:“今日不显我家传绝技,终难取胜。斗然间挥拳打出,桃桃举手挡格,哪知欧阳克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顺势转弯,拍得一声,桃桃一惊,低头窜出,回身发掌,欧阳克斜步让开,还了一拳。哪知对方手臂忽然间就如变了一根软鞭,打出后能在空中任意拐弯,明明见他拳头打向左方,蓦地里转弯向右。 这拳去势极快,倏忽之间已打到桃桃肩上,猛地想起,她身上穿有软猬甲,这一拳下去,岂不将自己的拳头撞得鲜血淋漓?匆忙收招,桃桃飕飕两掌,已拍到面门。欧阳克袍袖拂动,倒卷上来,挡开了她这两掌。桃桃身上穿甲,手上带着手套,除了脸部之外,周身无可受招之处,这样一来,欧阳克已处于只挨打不还手的局面,“灵蛇拳”拳法再奇,却也奈何她不得,只得东躲西闪,在桃桃掌影中窜高纵低,心想:“我若打她脸蛋取胜,心中实在舍不得,若是抓她头发,更是卤莽,但除此之外,实在无所措手。”灵机一动,忽地撕下衣袖,扯成两截,于晃身躲闪来掌之际,将袖子分别缠上双掌,翻掌钩抓,径用擒拿手来拿她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桃桃:欧阳克你还敢还手?亲们!快来说他!不如我们把他从男主中排除吧。。。。   ☆、拖雷,别以为我忘记了!   桃桃打的欢畅笑着对欧阳克道:“欧阳哥哥果然拳法高明,手臂转弯,转得古怪。”   欧阳克得意洋洋的向桃桃。   洪七公道:“老毒物天天养蛇,这套软皮蛇拳法,必是从毒蛇身上悟出来的了。这套拳法高明得很,老叫化一时之间想不出破法,算你运气,这样打下去也无胜负,我这鬼丫头绝对不会伤你,算是平手,给我乖乖的走罢。”   欧阳克踌躇了良久,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只见盒内锦缎上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并不起眼,对桃桃道:“宝宝,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叔父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宝宝你把它带在身上,不用害怕我叔父的诸般毒蛇毒虫。你乖乖的,这就是礼订了,我日后再来寻你。”   欧阳克心知不是老叫化的对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祠去了,众姬妾跟着一拥而出。   洪七公笑道:“闺女,你还喜欢这坏家伙么?我跟他叔父是老相识。这小子专做伤天害理之事,死有余辜,只偏偏你看上了这人,义父也都只能依你了。”拍拍桃桃的肩膀道:“乖女儿,今日给爹爹圆了面子,我赏你些甚么好呢?”   桃桃伸伸舌头道:“我可不要你的竹棒。”   洪七公道:“你就是想要,也不能给。我有心传你一两套功夫,只是这儿天懒劲大发,提不起兴致。”   桃桃道:“我给你做几个好菜提提神。”   洪七公登时眉飞色舞,随即长叹一声,说道:“现下我没空吃,可惜,可惜!”向黎生等一指道:“我们叫化帮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   黎生等过来向桃桃见礼,称谢相救之德。   桃桃去割断了程大小姐手足上的绑缚。程大小姐甚是腼腆,拉着黄蓉的手悄悄相谢。   量。   黎生道:“咱们明晚想摆个席,恭贺帮主收了义女。”   洪七公道:小桃儿,你送程小姐回家去,咱们叫化儿也要偷鸡讨饭去啦。”说着各人出门。黎生说好明日就在这祠堂中设宴。   程大小姐悄悄将闺名对桃桃说了,原来名叫程瑶迦。她虽跟清净散人孙不二学了一身武艺,只是生于大富之家,娇生惯养,说话神态,无一不是忸忸怩怩,与桃桃神采飞扬的模样大不相同。   程大小姐又拉住桃桃的手说道:“你可是喜欢那白衣的公子?他可是个坏人,你喜欢他为何又要和他打斗呢?”   桃桃本就喜欢姑姑,对于她的的弟子也爱屋及乌,当下就耐心说道:“我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但他也喜欢别的美人,所以我就要做那个他心里最特别的,除了我也没别的女人会这般和他打斗,他就会越发的喜欢我。你明白吗?喜欢一个人不是光靠喜欢就可以在一起的,尤其是对于他,他是个浪子,那就有对浪子的喜欢方法,总有一天他会只喜欢我一个人的。若是我不出手打他,那他必定会被我的义父打个半死的。”   程大小姐虽然是听的懵懂,也点点头把这番话记在了心里。   桃桃自程府出来,累了半夜,正想回客店安歇,忽听马蹄声响,一骑马自南而北奔来,正渐渐驰近,蹄声斗然停息。当即展开轻功,过去要瞧个究竟。走到临近,都颇出于意外,只见杨康牵着一匹马,站在路旁和欧阳克说话。再想听得仔细些,只见欧阳克一拱手,带着众姬投东去了。桃桃心下好笑必定是找我去了。   杨康站在当地呆呆出了一会神,叹了一口长气,翻身上马。桃桃当即扑入他怀中:“师弟。”   杨康突然被人扑入怀中,吓得把马勒紧,看见是桃桃不由得又惊又喜:“师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怨我吗上次差点害了你的性命。”   桃桃笑嘻嘻的抱住杨康:“笨!从来没有师姐生师弟气的道理,我是师姐我当然要让着你啦!你要去哪?我要保护你师弟。”   杨康看着桃桃这幅一派天真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暖,他现在正是缺少内心定位的时候,任何一点事情都会让他感动,当即说道:“我要去北京,师姐同上北京去吗?”   桃桃道:“只要和师弟一起就好啦。”   两人刚刚投栈住下,远处一阵马蹄声隐隐传来,侧耳倾听,只听得奔驰的非止一骑。又过一阵,蹄声渐响。桃桃又忍不住出去看热闹。   只听得飕的一声,一枝箭从桃桃头顶飞过,三骑马已奔到祠前。忽然后面追兵一箭飞来,射中了最后一骑的马臀,那马长声悲嘶,前腿跪倒。马上乘客骑术极精,纵跃下马,身手   甚是矫健,只是落地步重,却不会轻功。其余二人勒马相询。落地的那人道:“我没事,你们快走,我在这里挡住追兵。”另一人道:“我助你挡敌,四王爷快走。”那四王爷道:“那怎么成?”三人说的都是蒙古话。   桃桃听着声音好熟,似是拖雷、哲别和博尔忽的口音,大是诧异:“他们到这里干甚么?”正想出声招呼,追骑已围将上来。   三个蒙古人发箭阻敌,出箭劲急,追兵不敢十分逼近,只是远远放箭。   “叮,少年的吻系列任务,人物:拖雷,奖励:乐谱。”这该死的系列任务好久没出来了,来就一个这么难搞的!拖雷桃桃并不认识,只是小时候总是听郭靖讲他们的事情才了解,偶尔听过他们和郭靖说笑。这下忽然听见蒙古话就下意识的觉得是他们。   只见一匹马慢慢踱过来,一人左足嵌在马镫之中,被马匹在地下拖曳而行,一枝长箭插在   那人胸口。桃桃伏在地下爬近尸身,拔出羽箭,在箭杆上一摸,果然摸到包着一圈熟铁,铁上刻了一个豹头,正是神箭手哲别所用的硬箭,比寻常羽箭要重二两。   桃桃再无怀疑,叫道:“上面是哲别、拖雷、博尔忽吗?我和郭靖是结义兄妹。”   旗斗中三人欢呼叫道:“是啊,你也是蒙古人?”   桃桃叫道:“甚么人追你们?”   拖雷道:“金兵!”   桃桃发出冰魄银针,余下两兵马上倒地。   哲别与博尔忽箭法厉害,从旗斗之中飕飕射将下来,又射死了三名金兵。拖雷俯身下望,见桃桃一手银鞭甩的所到之处无人生还,在月光下更是像个收割性命的魔女一般,心中十分崇拜,叫道:“妹子,你好!你是郭靖的妹子也是我的妹子!”抱着旗杆溜下地来。   接着哲别与博尔忽也从旗斗中溜下。哲别道:“那三个汉人以盾牌挡箭,伤他们不得。若非姑娘相救,我们再也喝不到斡难河的清水了。”   “你们怎么会来中原呢?”桃桃好奇的问道。   拖雷说起缘由。原来成吉思汗攻打金国获胜,可是金国地大兵众,多年经营,基业甚固,死守住数处要塞,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于是成吉思汗派遣拖雷南来,要联合宋朝出兵夹攻,途中遇到大队金兵阻拦,从人卫兵都被杀尽,只剩下三人逃到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拖雷四王子,欢迎来到后宫   ☆、兄长,以后靠你撑腰   拖雷道:“完颜洪烈带的人马本来不少,他快马追赶我们,离了大队,这时必是回去带领人马再来。妹子,我有父王将令在身,不能延搁,咱们就此别过。若是见到我郭靖安达就说我妹子带话给他,要你尽早回蒙古去。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   桃桃心想这番分别,只怕日后难再相见,任务怎么办!连忙说道:“你可就可报答我,你肯是不肯?”   拖雷说道:“我们草原儿女从不说谎,你说吧,只要我做的到!”   桃桃当即就跨前一步,拉下他的头亲了上去。“我说过你做的到的,现在我们两清啦,四王子,有缘再见。”   拖雷虽然是被吓到了,但是草原上的男女一向开放,就也笑笑说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眼看着他们上马而去,蹄声渐远,人马的背影终于在黄尘中隐没。   “叮,拖雷的吻完成,得到乐谱。”   回到客栈杨康却是没了踪影,桃桃心道必定是和那群金兵走了。   到深夜,洪七公仍是不来。黎生知道帮主脾气古怪,也不以为意,与桃桃欢呼畅饮。丐帮群雄对桃桃甚是敬重,言谈相投。程大小姐也亲自烧了菜肴,又备了四大坛好酒,命仆役送来。   宴会尽欢散后,桃桃心想师弟不见了,拖雷走了,我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一年的时间很快,不如先去桃花岛偷出娘亲的解药再说。、   到了舟山后,雇了一艘海船。没料到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相戒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   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   她只得雇船时说是到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逼着舟子向北,那舟子十分害怕,但见桃桃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指在胸前,不得不从。   船将近岛,桃桃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桃桃叹道:“我一生从未见过这么多,这么好看的花。”   待船驶近,跃上岸去,小红马跟着也跳上岛来。那舟子听到过不少关于桃花岛的传言,说岛主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一见两人上岸,疾忙把舵回船,便欲远逃。桃桃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掷去,当的一声,落在船头。那舟子想不到有此重赏,喜出望外,却仍是不敢在岛边稍停。   桃桃只在岛上走着,总觉得有什么一直在吸引着她,一转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月光下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白花之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奔向那隆起的高处,原来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桃桃看的是娘亲师母之墓,记起娘亲说过这位师母额好,当下在坟前跪倒,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   又向里走,看见一个长须老人,桃桃心想这么瞎走也不是办法,又见老人打坐入神,得坐在他的对面,闭目内视,也用起功来,不久便即思止虑息,物我两忘,直到晨星渐隐,清露沾衣,才睁开眼睛。   日光从花树中照射下来,映得那老人满脸花影,这时他面容看得更加清楚了,须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吓人。突然间那老人眼光闪烁,微微笑了笑,说道:“你是全真七子中哪一人的门下?”   桃桃笑嘻嘻的说:“我干嘛告诉你呀。”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老人突然夺过她身旁宝剑,“哈哈,你是丘处机的门下是吧!”   桃桃吐了个舌头:“错啦,我才不是那个暴躁狂的弟子呢,丹阳真人马道长是我恩师。”   那老人哈哈一笑,也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说道:“这就是了。你怎么会到桃花岛来?”   桃桃道:“我娘得罪了黄岛主,我来找解药的。”   那老人微笑问道:“你猜我是谁?”   桃桃冲口而出:“你是周伯通!”   “你这孩子好聪明!你怎么知道的?”周伯通大感疑惑。   “应为全真教中除了王重阳祖师就是您厉害了呀,弟子早就听说过您的威名啦。”   ”   那老人笑道:“不错,不错,我正是周伯通。?全真教主王重阳是我师兄,马钰、丘处机他们都是我的师侄。你这娃娃聪明我喜欢,你也不用啰里啰唆的叫我甚么前辈不前辈的,就叫我周伯通好啦。”   桃桃道:“弟子怎敢?”   周伯通在桃花岛独居已久,无聊之极,忽得桃桃与他说话解闷,大感愉悦,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怪念头,说道:“小朋友,你我结义为兄弟如何?”不论他说甚么希奇古怪的言语,都不及这句话的匪夷所思,桃桃一听之下,登时张大了嘴合不拢来,瞧他神色俨然,实非说笑,过了一会,才道:“弟子是马道长、丘道长的晚辈,该当尊您为师祖爷才是。”心知又想要是真结为兄弟见了洪七公可不好玩。   周伯通双手乱摆,说道:“我的武艺全是师兄所传,马钰、丘处机他们见我没点长辈样子,也不大敬我是长辈。你不是我老子,我也不是你老子,又分甚么长辈晚辈?”来来来,小兄弟,这里有酒有菜,咱俩向天誓盟,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共享,有难共当。想当年我和王重阳结为兄弟之时,他也是推三阻四的……怎么?你真的不愿么?我师哥王重阳武功比我高得多,当年他不肯和我结拜,难道你的武功也比我高得多?我看大大的不见得。”   桃桃道:“弟子与前辈辈份差着两辈,若是依了前辈之言,必定被人笑骂。日后若是遇到师父,弟子岂不惭愧之极?”   周伯通道:“偏你就有这许多顾虑。你不肯和我结拜,定是嫌我太老,呜呜呜……”忽地掩   面大哭,乱扯自己胡子。   桃桃觉得这老头好玩笑道:“兄长既然有此美意,小弟如何不遵?咱俩就在此处撮土为香,义结兄弟便是。”   周伯通破涕为笑,说道:“我向黄老邪发过誓的,除非我打赢了他,否则除了大小便,决不出洞一步。我在洞里磕头,你在洞外磕头罢。”   周伯通与他并肩而跪,朗声说道:“老顽童周伯通,今日与陶尔义结金兰,日后有福共享,有难共当。若是违此盟誓,教我武功全失,连小狗小猫也打不过。”   桃桃听他自称“老顽童”,立的誓又是这般古怪,忍不住笑起来。   周伯通瞪眼道:“笑甚么?快跟着念。”   桃桃便也依式念了一遍,两人以酒沥地,桃桃再行拜见兄长。   周伯通哈哈大笑,大叫:“罢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老顽童在手,还怕丘处机以大欺小?   ☆、桃花岛   周伯通哈哈大笑,大叫:“罢了,罢了。”斟酒自饮。   桃桃突然想到看到的坟墓,问道:“大哥,你知道黄夫人是怎么死的吗?”   “真经被陈玄风与梅超风偷了去。黄夫人为了安慰丈夫,再想把经文默写出来。她对经文的含义本来毫不明白,当日一时硬记,默了下来,到那时却已事隔数年,怎么还记得起?那时她怀孕已有八月,苦苦思索了几天几晚,写下了七八千字,却都是前后不能连贯,心智耗竭,忽尔流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她自己可也到了油尽灯枯之境。任凭黄药师智计绝世,终于也救不了爱妻的性命。”周伯通说着。   桃桃突然落下泪来,“我这觉得这般女子世间少有,死了太可惜了。”   周伯通笑道:“习武之人要什么妻子,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学他,我嘲笑他用情太深,他打得我重伤呕血,我逃到这洞里,他追来又打断了我的两条腿,逼我把《九阴真经》的上卷拿出来,说要火化了祭他的夫人。我把经书藏在洞内,自己坐在洞口守住,只要他一用强抢夺,我就把经书毁了。他道:‘总有法子叫你离开这洞。’我道:‘咱们就试试!’“这么一耗,就对耗了一十五年。这人自负得紧,并不饿我逼我,当然更不会在饮食之中下毒,只是千方百计的诱我出洞。我出洞大便小便,他也不乘虚而入,占这个臭便宜。有时我假装大便了一个时辰,他心痒难搔,居然也沉得住气。”说着哈哈大笑。桃桃听了也觉有趣,这位把兄竟在这种事上也跟人斗智。不由得破涕为笑。   桃桃又问:“师父他们怎么不来救你?”   周伯通道:“他们多半不知我在此地,就是知道,这岛上树木山石古里古怪,若不是黄老邪有心放人进内,旁人也休想能入得桃花岛来。再说,他们就是来救,我也是不去的,跟黄老邪这场比试还没了结呢。”   桃桃和他说了半日话,觉得此人虽然年老,却是满腔童心,说话天真烂漫,没半丝机心,言谈之间,甚是投缘。   周伯通正在练拳。桃桃睁大了眼,凝神注视,见他左手打的正是七十二路“空明拳”,右手所打的却是另一套全真派掌法。他出掌发拳,势道极慢,但每一招之出,仍是带着虎虎掌风,足见柔中蓄刚,劲力非同小可。桃桃只瞧得如痴如醉,心想可以学了向师叔显摆。   突然月光下果见千千万万条青蛇排成长队蜿蜒而前。十多名白衣男子手持长杆驱蛇,不住将逸出队伍的青蛇挑入队中,桃桃心中欢喜:“定然是欧阳哥哥来了?可是他来干吗?”当下隐身树后,随着蛇队向北。驱蛇的男子似乎无甚武功,并未发觉。蛇队之前有黄药师手下的哑仆领路,在树林中曲曲折折的走了数里,转过一座山冈,前面出现一大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排竹林。蛇群到了草地,随着驱蛇男子的竹哨之声,一条条都盘在地下,昂起了头。   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是“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   物,用得润了,月光下现出淡淡黄光。竹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桃桃再向外望,但见蛇队仍是一排排的不断涌来,这时来的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头长尾、金鳞闪闪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涌至。大草坪上万蛇晃头,火舌乱舞。驱蛇人将蛇队分列东西,中间留出一条通路,数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红纱宫灯,姗姗而至,相隔数丈,两人缓步走来,先一人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正是欧阳克。只见他走近竹林,朗声说道:“西域欧阳先生拜见桃花岛黄岛主。”   桃桃心道:“果然是欧阳哥哥这个坏东西到了,怪不得这么大的气派。”凝神瞧欧阳克身后那人,但见他身材高大,也穿白衣,只因身子背光,面貌却看不清楚。这两人刚一站定,竹林中走出两人,原来是黄药师携了黄蓉的手迎了出来。   欧阳锋抢上数步,向黄药师捧揖,黄药师作揖还礼。欧阳克却已跪倒在地,磕了四个头,说道:“小婿叩见岳父大人,敬请岳父大人金安。”   桃桃心道好你个欧阳克原来早就看上黄蓉了!   欧阳锋哈哈一笑,说道:“孩儿们小小误会,药兄不必介意。我这孩子,可还配得上你的千金小姐么?”侧头细细看了黄蓉几眼,啧啧赞道:“黄老哥,真有你的,这般美貌的小姑娘也亏你生得出来。”   欧阳克见到黄蓉的雪肤花貌,却毫不为所动,心中想着桃桃,便觉得眼前的美人毫无诱惑,心道:“不知道我的宝宝在做什么,要是也在这桃花岛上就好了。”正出神想着,突然眼前金   光闪动,叫声:“不好!”一个“铁板桥”,仰后便倒。   黄药师喝骂:“干甚么?”左袖挥出,拂开了黄蓉掷出的一把金针,右手反掌便往她肩头拍去。黄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爹爹你打死我最好,反正我宁可死了,也不   嫁这坏东西。”   黄药师击打女儿,掌上自然不含内力,欧阳锋也只轻轻架开。   欧阳克站直身子,脸上装作没事人一般,桃桃知道已中了一两枚金针,只是要强好胜,脸上装作没事人一般。   欧阳锋遣人来为侄儿求婚之时,黄药师心想,当世武功可与自己比肩的只寥寥数人而已,其中之一就是欧阳锋了,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眼见来书辞卑意诚,看了心下欢喜;又想自己女儿顽劣得紧,嫁给旁人,定然恃强欺压丈夫,女儿自己选中的那姓郭小子他却十分憎厌。欧阳克既得叔父亲传,武功必定不弱,当世小一辈中只怕无人及得,是以对欧阳锋   的使者竟即许婚。   黄药师笑道:“来,来,咱们合奏一曲。”   欧阳锋叫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黄岛主要奏乐。”他随来的众人知道这一奏非同小可,登时脸现惊惶之色,纷撕衣襟,先在耳中紧紧塞住,再在头上密密层层的包了,只怕漏进一点声音入耳。连欧阳克也忙以棉花塞住双耳。   黄蓉道:“我爹爹吹箫给你听,给了你多大脸面,你竟塞起耳朵,也太无礼。来到桃花岛上作客,胆敢侮辱主人!”   欧阳克心想这黄蓉刁钻,万万没有我的桃桃十分之一好。   黄药师道:“这不算无礼。他不敢听我箫声,乃是有自知之明。先前他早听过一次了,哈哈。你叔公铁筝之技妙绝天下,你有多大本事敢听?那是轻易试得的么?”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   撕成两半,把她两耳掩住了。桃桃好奇心起,倒要听听欧阳锋的铁筝是如何的厉害法,反而走近了几步。   。   桃桃在竹林中听着二人吹奏,何以这两般声音有恁大魔力,引得人心中把持不定?当下凝守心神,不为乐声所动。   只听得双方所奏乐声愈来愈急,已到了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关头,再斗片刻,必将分出高下,正自替黄药师担心,突然间远处海上隐隐传来一阵长啸之声。黄药师和欧阳锋同时心头一震,箫声和筝声登时都缓了。那啸声却愈来愈近,想是有人乘船近岛。欧阳锋挥手弹筝,铮铮两下,声如裂帛,远处那啸声忽地拔高,与他交上了手。过不多时,黄药师的洞箫也加入战团,箫声有时与长啸争持,有时又与筝音缠斗,三般声音此起彼伏,斗在一起。   三般声音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桃桃听到精妙之处,不觉情不自禁的沉迷。只听的有一人高声喊道:“好啊!”   她一听见那一声喝出便即惊觉,知道不妙,待要逃走,突然青影闪动,黄药师已站在面前。这时三般乐音齐歇。郭靖那个笨蛋,把她也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得出有暗线的剧情吗?   ☆、我居然没嫖药师?   这时三般乐音齐歇,黄药师低声喝道: “好小子,随我来。”   郭靖只得叫了声:“黄岛主。”硬起头皮,随他走入竹亭。桃桃跟在身后缓缓走入。   欧阳克耳中塞了丝巾,并未听到他这一声喝彩,突然见桃桃进来,惊喜交集,又羞愧无比,当即想奔上来握住他的双手,可看见身边的欧阳锋又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站在原地。   欧阳克见到桃桃又不能相认本已心头火起,见黄蓉和郭靖这般亲热,更   是恼怒,晃身抢前,挥拳向郭靖迎面猛击过去,一拳打出,这才喝道:“臭小子,你也来啦!”他自忖武功本就高过郭靖,这一拳又带了三分偷袭之意,突然间攻敌不备,料想必可打得对方目肿鼻裂,出一口心中闷气。不料郭靖此时身上的功夫,较之在宝应刘氏宗祠中与他比拳时已颇不相同,眼见拳到,身子略侧,便已避过,跟着左手发“鸿渐于陆”,右手发“亢龙有悔”,双手各使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绝招。这降龙十八掌掌法之妙,天下无双,一招已难抵挡,何况他以周伯通双手互搏,一人化二的奇法分进合击?以黄药师、欧阳锋眼界之宽,腹笥之广,却也是从所未见,都不禁吃了一惊。   桃桃心下知道郭靖估计是和老顽童学了双手互搏。   欧阳克方觉他左掌按到自己右胁,已知这是降龙十八掌中的厉害家数,只可让,不可挡,忙向左急闪,郭靖那一招“亢龙有悔”刚好凑上,正要击在他左胸之上,桃桃虽然是气恼欧阳克但也不能让他受了伤去,何况她已经在心中定义为桃桃和黄蓉的斗争了,欧阳克和郭靖分别是两人的召唤兽。当即出手,也是双手互搏,两招降龙十八掌,阻挡住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又把欧阳克向后顶出去,欧阳克急忙顺势后纵,身子直飞上竹亭,在竹亭顶上踉跄数步,这才落下地来,心中羞惭。   “你怎么也会降龙十八掌!”黄蓉惊呼出来。   欧阳锋怒目向他斜视一眼,又疑惑的看着桃桃,高声叫道:“洪老叫化,恭喜你收的好徒儿啊。”   这时黄蓉早已将耳上丝巾除去,听得欧阳锋这声呼叫,知道是洪七公到了,大声叫道:“七公,七公。”   桃桃一怔:“义父来了?”   只见洪七公背负大红葫芦,右手拿着竹杖,笑吟吟的走进竹林和黄蓉说道:“蓉丫头。”说着走向桃桃:“桃儿?”   黄药师与洪七公见过了礼,寒喧数语,向洪七公道:“七兄,大驾光临桃花岛,不知有   何贵干。”   洪七公道:“我来向你求一件事。”   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是极高,黄药师对他向来甚是钦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   十分高兴,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从?”   洪七公道:“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   黄药师笑道:“若是易办之事,七兄也想不到小弟了。”   洪七公拍手笑道:“是啊,这才是知己的好兄弟呢!那你是答应定了?”   黄药师道:“一言为定!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欧阳锋蛇杖一摆,插口道:“药兄且慢,咱们先问问七兄是甚么事?”   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这不干你的事,你别来横里啰唆,你打叠好肚肠喝喜酒罢。”   欧阳锋奇道:“喝喜酒?”   洪七公道:“不错,正是喝喜酒。”   指着桃桃道:“这孩子喊我义父,即是我儿又是我徒,我向黄岛主求娶令女。现下药兄已经答允了。”   郭靖与黄蓉对望了一眼十分错愕。欧阳锋叔侄与黄药师却都吃了一惊。欧阳锋道:“七兄,你此言差矣!药兄的千金早已许配舍侄,今日兄弟就是到桃花岛来行纳币文定之礼的。”   欧阳克心道这股暗香明明就是桃桃的,怎么会是个男人呢?定睛一看果真是那时的陶尔打扮,全然看不出女儿身的破绽,除了亲近之人才闻出的香气 ,一定是有什么鬼主意了这个丫头。   洪七公道:“药兄,有这等事么?”   黄药师道:“是啊,七兄别开小弟的玩笑。”   洪七公沉脸道:“谁跟你们开玩笑?现今你一女许配两家,父母之命是大家都有了。”   黄蓉大叫道:“我都不嫁,我只要靖哥哥!”   桃桃看场面僵持,拉拉了拉洪七公的衣袖,洪七公说道:“锋兄,令侄受了点微伤,你先给他治了,咱们从长计议。”欧阳锋一直在担心侄儿的伤势,巴不得有他这句话,当即向侄儿一招手,两人走入竹林之中。   黄药师自与洪七公说些别来之情。过了一顿饭时分,叔侄二人回到亭中。欧阳锋已替侄儿吸出金针,接妥了折断的肋骨。   黄药师微微一笑,说道:“兄弟这个女儿,甚么德容言工,那是一点儿也说不上的,但兄弟总是盼她嫁个好郎君。取舍之间,倒教兄弟好生为难,只得出三个题目,考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学,小女就许配于他,兄弟决不偏袒。两个老友瞧着好也不好?”   “药兄,郭靖也是我的徒儿,蓉儿又喜欢他,不如一起考吧。免得说我厚此薄彼!”洪七公说道。   黄药师心想这个蠢人多一个也不多。当下也答应了。   欧阳锋拍掌叫道:“妙极,妙极!只是舍侄身上有伤,若要比试武功,只有等他伤好之后。”他见郭靖只一招便打伤了侄儿,若是比武,侄儿必输无疑,适才侄儿受伤,倒成了推托的最佳借口。   黄药师道:“正是。何况比武动手,伤了和气。”   欧阳克却不住的向她眉目传情,手中折扇轻挥,显得十分的倜傥风流。   桃桃纤腰一扭,已站在竹亭顶上。欧阳克左足一点,跃上竹亭,轻飘飘的在亭角上一立,白袍在风中微微摆动,果然丰神隽美,飘逸若仙。两人并肩坐在竹亭顶上,居高临下的观战。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山竹的魅力太大了,我明明是想嫖药师的!   ☆、岛主,你这么痴情我很为难   此时场上相斗的情势,又已生变,只见欧阳锋蹲在地下,双手弯与肩齐,宛似一只大青蛙般作势相扑,口中发出老牛嘶鸣般的咕咕之声,时歇时作。   桃桃见他形相滑稽,低声笑道:“欧阳哥哥,他在干甚么?”   欧阳克见他笑的可爱,也不气桃桃笑他叔父,回答道:“这是蛤蟆功。”   黄药师道:“兄弟原说要出三个题目,考较考较才学。中选的,兄弟就认他为女婿;不中的,兄弟也不让他空手而回。”   黄药师笑道:“现今还没有,就是赶着娶妻生女,那也来不及啦。兄弟九流三教、医卜星相的杂学,都还粗识一些。那一位不中选的世兄,若是不嫌鄙陋,愿意学的,任选一项功夫,兄弟必当尽心传授,不教他白走桃花岛这一遭。”   桃桃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现下那蚀骨丁的解法手到擒来了。   黄药师存心要将女儿许给欧阳克,决意出三个他必能取胜的题目,可是如明摆着偏袒,既有失自己的高人身分,又不免得罪了洪七公,正自寻思。   黄药师道:“这个自然。第一道题目就是比试武艺。”   欧阳锋道:“那不成,舍侄眼下身上有伤。”   黄药师说道:“现下你试郭世兄,七兄试欧阳世兄,我试陶世兄。”   洪七公心想:“这倒公平得很,黄老邪果真聪明,单是这个法子,老叫化便想不出。”笑道:“这法儿倒不坏,来来来,咱们干干。”说着便向欧阳克招手。   黄药师道:“且慢,咱们可得约法三章。第一,欧阳世兄身上有伤,不能运气用劲,因此大家只试武艺招术,不考功力深浅。第二,你们四位在这两棵松树上试招,哪一个小辈先落地,就是输了。”说着向竹亭旁两棵高大粗壮的松树一指,又道:“第三,哪一位若是出手太重,不慎误伤了小辈,也就算输。”   洪七公奇道:“伤了小辈算输?”   黄药师道:“那当然。你们两位这么高的功夫,假如不定下这一条,只要一出手,两位世兄还有命么?”   桃桃和黄药师一交手,黄药师就知道这是个女子,只是碍于洪七公的面子不便说出,当下就想把桃桃一掌打死。可是手掌一碰到桃桃身上才发现她穿的是软猬甲,惊讶之间听的两声“哎呀”欧阳克和郭靖都落下地了。   “这一场是陶贤侄胜了。锋兄也别烦恼,但教令侄胸有真才实学,安知第二三场不能取   胜。”欧阳锋道:“那么就请药兄出第二道题目。”黄药师道:   “咱们第二三场是文考……只听黄药师续道:“……我这第二道题目,是要请两位贤侄品题品题老朽吹奏的一首乐曲。”   黄药师又在黄蓉肩头上随意一摸,见她的软猬甲还穿在身上,不由得觉得惊奇,这软猬甲只有桃花岛有,难道是……不可能他瞬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还有那软猬甲天下独一,还有一副和自己的爱妻一起埋在地下了。   欧阳克大喜,心想这傻小子懂甚么管弦丝竹,那自是我得胜无疑。欧阳锋却猜想黄药师要以箫声考较二人内力,适才竹梢过招,他已知郭靖内力浑厚,侄儿未必胜得过他,又怕侄儿受伤之余,再为黄药师的箫声所伤,说道:“小辈们定力甚浅,只怕不能聆听药兄的雅奏。是否可请药兄……”   黄药师不待他说完,便接口道:“我奏的曲子平常得紧,不是考较内力,锋兄放心。”   玉箫就唇,幽幽咽咽的吹了起来。这次吹奏不含丝毫内力,便与常人吹箫无异。欧阳克辨音审律,按宫引商,一拍一击,打得丝毫无误。桃桃心中有着乐谱,天下乐曲都在胸怀之中,自然是轻松加愉快。郭靖茫无头绪,只是把竹枝举在空中,始终不敢下击,黄药师吹了一盏茶时分,他竟然未打一记节拍。   只听得郭靖又是连击数下,箫声忽地微有窒滞,但随即回归原来的曲调。郭靖竹枝连打,记记都打在节拍前后,时而快时而慢,或抢先或堕后,玉箫声数次几乎被他打得走腔乱板。这一来,不但黄药师留上了神,洪七公与欧阳锋也是甚为讶异。   原来郭靖适才听了三人以箫声、筝声、啸声相斗,悟到了在乐音中攻合拒战的法门,他又丝毫不懂音律节拍,听到黄药师的箫声,只道考较的便是如何与箫声相抗,当下以竹枝的击打扰乱他的曲调。他以竹枝打在枯竹之上,发出“空、空”之声,饶是黄药师的定力已然炉火纯青,竟也有数次险些儿把箫声去跟随这阵极难听、极嘈杂的节拍。黄药师精神一振,心想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曲调突转,缓缓的变得柔靡万端。   欧阳克只听了片刻,不由自主的举起手中竹枝婆娑起舞。桃桃看见欧阳克这样,忙放下手中的竹枝,抢过去扣住他腕上脉门,取出丝巾塞住了他的双耳,待他心神宁定,方始放手。那夜的姬妾的样子把她吓着了。   黄药师吃了一惊,心想:“原来是这个丫头!果然是来砸场子的。身怀异术,倒是不可小觑了。”脚下踏着八卦方位,边行边吹。   洪七公和欧阳锋暗暗凝神守一,以他二人内力,专守不攻,对这箫声自是应付裕如,却也不敢有丝毫怠忽,倘若显出了行功相抗之态,可不免让对方及黄药师小觑了。那箫声忽高忽低,愈变愈奇。   黄药师心想:“此人可畏是个英才。”一音袅袅,散入林间,忽地曲终音歇。   伸手拉开了欧阳克耳上蒙着的丝巾,说道:“论内功是郭贤侄强些,但我刚才考的是音律,那却是欧阳贤侄高明得多了……这样罢,这一场两人算是平手。我再出一道题目,让两位贤侄一决胜负。”   欧阳锋眼见侄儿已经输了,知他心存偏袒,忙道:“对,对,再比一场。”   只见黄药师从怀中取出一本红绫面的册子来,说道:“我和拙荆就只生了这一个女儿。拙荆不幸在生她的时候去世。今承蒙锋兄、七兄两位瞧得起,同来求亲,拙荆若是在世,也必十分欢喜……”黄蓉听父亲说到这里,眼圈早已红了。黄药师接着道:“这本册子是拙荆当年所手书,乃她心血所寄,现下请贤侄同时阅读一遍,然后背诵出来,谁背得又多又不错,我就把女儿许配于他。”他顿了一顿,见洪七公在旁微微冷笑,又道:“照说,郭贤侄已多胜了一场,但这书与兄弟一生大有关连,拙荆又因此书而死,现下我默祝她在天之灵亲自挑选女婿,庇佑那一位贤侄获胜。”   黄药师向女儿道:“你给我乖乖的坐着,可别弄鬼。”   黄蓉不语,料想这一场郭靖必输,父亲说过这是让自己过世了的母亲挑女婿,那么以前两场比试郭靖虽胜,却也不   黄药师命欧阳克和郭靖两人并肩坐在石上,自己拿着那本册子,放在两人眼前。欧阳克见册子面上用篆文书着《九阴真经》下卷六字,登时大喜,心想:“这《九阴真经》是天下武功的绝学,让我得阅奇书。”   桃桃心道这就是黄夫人写的九阴真经了,就在自己脑海中无论正背还是倒背都难不住自己,自己又不是要娶黄蓉才来的。   黄药师揭开首页,册内文字却是用楷书缮写,字迹娟秀,果是女子手笔。郭靖只望了一行,心中便怦的一跳,只见第一行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黄药师隔了片刻,算来两人该读完了,便揭过一页。到得第二页,词句已略有脱漏,愈到后面,文句愈是散乱颠倒,笔致也愈是软弱无力。   桃桃心中一震,想起周伯通所说黄夫人硬默《九阴真经》,因而心智虚耗、小产逝世之事,那么这本册子正是她临终时所默写的了。   郭靖头昏脑胀,黄药师也不理他,仍是缓缓的一页页揭过。   欧阳克起初几行尚记得住,到后来看到练功的实在法门之际,见文字乱七八糟,无一句可解,再看到后来,满页都是跳行脱字,不禁废然暗叹,心想:“原来他还是不肯以真经全文示人。”   忍不住向桃桃瞧去。却见她伸伸舌头,向自己做个鬼脸,心下不觉得可爱无比。   郭靖见册中所书,每句都是桃桃曾经教自己背过的,只是册中脱漏跳文极多,远不及自己心中所记的完整。他抬头望着树梢,始终想不通其中原由。   桃桃却是完全不在看书,侧脸一直笑着看欧阳克,洪七公看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没用啦。   过了一会,黄药师揭完册页,问道:“哪一位先背?”欧阳克心想:“册中文字颠三倒四,难记之极。我乘着记忆犹新,必可多背一些。”便抢着道:“我先背罢。”黄药师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岛主,你太痴情了,我该怎么做,能嫖你你又不会歪呢?   ☆、荒岛蜜月   慢慢的背了起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他果真聪颖过人,前面几句开场的总纲,背得一字不错。但后面实用的练功法门,黄夫人不懂武功,本来就只记得一鳞半爪,文字杂乱无序,他十成中只背出一成;再加黄蓉在旁不住打岔,连说:“不对,背错了!”到后来连半成也背不上来了。   黄药师笑道:“背出了这许多,那可真难为你了。”提高嗓子叫道:“郭贤侄,你过来背罢!”   郭靖走了过来,见欧阳克面有得色,心想:“这人真有本事,只读一遍就把这些颠七八倒的句子都记得了。我可不成,只好照桃桃教的背了,原来那晚桃桃和郭靖在一起的那夜,桃桃教了他一夜口决,说也奇怪,这口诀又长又多,本来郭靖是怎么也被不下来的,桃桃一教他就记住了,可畏神奇。   当下就赢了这场比赛。   “我可背不了这么多,我自愿放弃。”桃桃说道,他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娘的解药,二是为了欧阳克那个小混蛋。   众人都要告辞,桃桃忽道:“义父,桃儿没用,丢了您老人家的脸。但黄伯父有言在先,他要传授一样功夫给桃儿。” 黄药师本以为欧阳克比武定然得胜,所答允下的一门功夫是要传给其余二人的,不料欧阳克竟致连败三场,也觉歉然,说道:“欧阳贤侄你也一起学吧。”   桃桃当即说道:“听闻黄岛主,医毒功夫超群,小侄想学上一学。”   黄药师沉吟不答,心中好生为难,这是他生平最得意的学问,除了尽通先贤所学之外,尚有不少独特的创见,发前人之所未发,端的非同小可,连亲生女儿亦以年纪幼小,尚未尽数传授,岂能传诸外人?但言已出口,难以反悔。   只得说道:“你要学哪门?”   桃桃一心解毒,道:“小侄只要学这毒术一门便够了”   众人都上船远去了,只有桃桃留下桃花岛上研习毒术。   黄药师站在海岸边看众人远去,黄蓉更是哭着跑走了。“敢戏弄我黄药师,留下命来!”黄药师当即就要取桃桃性命。   “这是黄夫人的意思。”桃桃闭上眼睛开始背九阴真经的残版,桃桃过目不忘,里面的断章残句都背得全然不差,只觉得那掌风缓缓停住在了额前。   “真的是你吗?阿蘅,是你显灵了,让我不要杀这个孩子吗?阿蘅你要我怎么做?”黄药师喃喃自语道。   桃桃当即跪下:“求黄岛主教我毒术。”   “你起来吧,既然是阿蘅的意思,我自然会尽心竭力的教导你的。”黄药师当即取了一本书递给桃桃,站在海边的岩石上吹奏起来。桃桃抬起头,只看见黄药师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桃桃看此情此景,只觉得心中悲凉,世间难得有情郎,只是情深不寿啊。   黄蓉连夜就追着郭靖出海了。   桃桃走入花树深处。傍花拂叶,不知不觉来到黄夫人墓前。佳木葱笼,异卉烂缦,那墓前四时鲜花常开,每本都是黄药师精选的天下名种,溶溶月色之下,各自分香吐艳。只见那木门大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地道,她走入地道,转了三个弯,打开一道石门,进入墓中圹室。她独处地下斗室,望着黄夫人的遗像,心中思潮起伏:“画上的人竟然有一两分梅超风年轻时的影子,可畏是巧啊。” 圹室中壁间案头尽是古物珍玩、名画法书,没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黄药师当年纵横湖海,不论是皇宫内院、巨宦富室,还是大盗山寨之中,只要有甚么奇珍异宝,他不是明抢硬索,就是暗偷潜盗,必当取到手中方罢。他武功既强,眼力又高,搜罗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这时都供在亡妻的圹室之中。桃桃见那些明珠美玉、翡翠玛瑙之属在灯光下发出淡淡光芒,心想:“这些珍宝虽无知觉,却是历千百年而不朽。今日我在这里看着它们,将来我身子化为尘土,珍珠宝玉却仍然好好的留在人间。世上之物,是不是愈有灵性,愈不长久?只因为黄夫人绝顶聪明,是以只活到二十岁就亡故了么?”桃桃望着黄夫人的画像怔怔的出了一会神,忽然有人进入石室,忙躲了起来,渐渐的竟然睡了过去,忽尔见到了黄夫人,要想极目看她容颜,却总是瞧不明白。又听的黄药师说道:“夫人,老顽童将《九阴真经》背得滚瓜烂熟,姓郭的小子也背得一丝不错,我将这两人沉入大海,正如焚烧两部活的真经一般,你在天之灵,那也可以心安了。只是洪老叫化平白无端的陪送了老命,未免太冤。我在一日之中,为了你而杀死三个高手,偿了当日许你之愿,他日重逢,你必会说你丈夫言出必践,对爱妻答允下之事,可没一件不做。哈哈!”   当下奔出墓道,直至海边,拿出怀中笛子吹奏,可是那笛子已经被内力震裂了,桃桃心中记挂直把当下就把裂口送往嘴边,一曲还未吹完,嘴边已经都是鲜血了,海里一只硕大的灵龟才浮现上来。灵龟的速度比别人快的多得多,马上就去了。   刚看的一艘大船开来,猛听得山崩般一声巨响,一大堵水墙从空飞到,罩向头顶。她大吃一惊,忙屏息闭气,待海水落下,回过头来,伸手将湿淋淋的头发往后一掠,这一下登时呆了。只见海面上一个大漩涡团团急转,那冒烟着火的半截大船却已不见,无影无踪。桃桃低头又钻入了海中,急往漩涡中游去。她水性极高,漩涡力道虽强,却也能顺着水势游动。她来往回游找寻欧阳克,在四周打了十多个圈,欧阳克固然不见踪影,连洪七公,郭靖也不知到了何处,看来两人都被沉船带入海底深处了。再游一阵,她已是筋疲力尽,但仍不死心,在大海中乱游乱闯,天可怜见,终于找到了欧阳克。   欧阳克爬到巨龟背上连问:“见到我叔叔么?见到我叔叔么?”   桃桃也不回答他只是抱着欧阳克嚎哭:“欧阳哥哥,欧阳哥哥!”   欧阳克心下也是感动要不是桃桃教会他游泳他绝对没有命活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这么在意过他,当下叔父又生死不明也抱着桃桃一同流泪。   “我只说你是在这大海里被鱼吃了!这一路都是大白鲨的尸体,你吓死我了!看你还娶什么黄…….桃桃却是心力交瘁,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灵龟驮着两人到了一处岛屿,把两人放下,桃桃摸了摸他的头,只见他“嘤嘤嘤嘤”的害羞的游走了。   两人上岛只见远处郁郁葱葱,尽是树木,只见遍地都是野树荆棘,绝无人迹曾到的景象,路上桃桃用冰魄银针打死了两头野兔,对欧阳克道:“是个荒岛。你先下还是想着你的蓉儿妹妹么?”   欧阳克伸伸舌头,不敢多话,将野兔剥了皮递给她。   当下生起火来,将两只野兔烤了,突然间岸边又有人走来欧阳克立即大喊着:“叔父!叔父”没料来的是黄蓉和洪七公,洪七公身受重伤昏迷的样子,桃桃也不管来人,现下解毒之法都在脑中,黄药师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了,当下掷了一只兔腿给黄蓉,撕了一块后腿肉给欧阳克吃。又从黄蓉身边一起扶起洪七公忙从怀中掏出百花丸喂七公服下。   洪七公既中蛇毒,又受掌伤,一直神智迷糊,斗然间闻到肉香,登时精神大振,兔肉放到嘴边,当即张口大嚼,吃了一只兔腿,示意还要,桃桃大喜,又撕了一只腿喂他,洪七公吃到一半,渐感不支,嘴里咬着一块肉沉沉睡去。   眼见天色渐黑,找到了个岩洞,将师父扶进洞去,欧阳克过来相助,帮着除秽铺草,抱着洪七公轻轻卧下,又用干草铺好了三人的睡卧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度蜜月的生活,七公和黄蓉就默默地被遗忘了   ☆、黄姑娘脑补好多   黄蓉冷眼旁观,只是不理,见他整理就绪,伸了个懒腰的待睡倒,霍地拔出钢刺,喝道:“滚出去!”   欧阳克笑道:“我睡在这里又不碍你事,干么这样凶?”   黄蓉秀眉竖起,叫道:“你滚不滚?”   欧阳克笑道:“我安安静静的睡着就是,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黄蓉拿起一根燃着的树枝,点燃了他铺着的干草,火头冒起,烧成一片灰烬。   桃桃昨夜还抱着欧阳克哭的伤心这下看着黄蓉这个情敌不由得想看场好戏。   欧阳克苦笑几声,只得出洞,他怕岛上有毒虫猛兽,跃上一株高树安身。心道这女人的醋意啊。   这一日天色晴朗,黄蓉极目望去,但见蓝天与海水相接,远处闲闲的挂着几朵白云,四下里确无陆地的影子。桃桃正在海边赤着脚和欧阳克跑来跑去的玩,黄蓉来到昨日上陆之处,忽然一惊,问道:“船呢?”欧阳克道:“什么?”   黄蓉说道:“你们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陶姑娘撑了船来救你的马?”   欧阳克笑道:“是只灵龟托我们来到这的,送我们到这儿,就又回海里去了。”   黄蓉大怒而去。   桃桃两边赶路真的各种辛苦,但是洪七公重伤未愈不可轻易移动,更加关键的是她发现海底有一股暗潮,会把在这一片海域落水的人都带到这个海岛之上,换言之无论生死,郭靖和欧阳锋只要不是尸骨无存都会来到这个海岛。所以她白天总有一段时间是不见了的,那就是回桃花岛学艺的时间。   桃桃从来没有想过,手上有秘籍却看不懂,黄药师的草书是在是厉害,潇洒又飘逸,可惜辨识度太低,这让她不得不从学写字开始一点点学。   那日桃桃换下男装,穿上仆人送来的衣物。黄药师竟然是看痴了“像,真像!”   至此之后,桃桃只要穿着女装黄药师就莫名的会包容许多,就像现在。   “我黄药师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么愚昧的徒弟!连几个大字都写不好。回去再临摹一百张。”黄药师头疼的看着桃桃递给他的字。   桃桃只拉着黄药师的衣角,软软的说道:“师祖。”黄药师的表情就瞬间柔软了,这一招百试不爽,必定是触及了黄药师某些美好的回忆。   黄药师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临模,黄药师的手很细长,手骨笔直,手上还有练武留下来的茧子,他低头垂下来的头发戳进了桃桃的脖子里。弄得桃桃痒痒的只想笑,几个大字一写,桃桃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好习字,莫闹了。”本来是呵斥桃桃的,在看到她笑得面若桃花的脸的时候,黄药师心中的某个人就在这一时间重合了。桃桃突然被拉进了一个怀里,呆呆的仰视黄药师的双眸,心跳有一秒停滞了,也有一刻钟忘记了他是黄蓉的父亲。   “砚台翻了都不知道。”黄药师放开桃桃。   桃桃回头只看见砚台翻倒在地,溅出一地墨色花。   黄蓉离岛十日有余了,这是我在岛上吃的最后一顿饭,黄药师吃饭的样子极优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潇洒。   桃桃含着筷子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连饭都忘记咽下去,以后就不能天天看见这谪仙一样的祖师爷了。多看两眼要记在心里。   “吃饭,桃儿。”不知不觉桃桃的称呼已经从没有称呼变成了和黄蓉比肩的桃儿,桃桃自己都受宠若惊。   “师祖,我要多看两眼,把你记在心里,这样以后见不到了,心里还有个念想。”桃桃认真的说。   “别乱想了,吃饭。”黄药师嘴角一丝笑意,慢慢隐去。都走了。   桃桃跃上海边一块大岩,抱膝远望。   欧阳克双足一登,也跃上岩来,挨着她坐下,过了片刻,低声说道:“宝宝,你我两人终老于此,过神仙一般的日子。我前生不知是如何修得!”   桃桃格格一笑,说道:“这岛上还有黄姑娘呢,你不是有齐人之福?”   欧阳克见她又生醋意道:“宝宝,我只陪着你,我现在就杀了她去,你若是生气。”   桃桃嗔道:“咱们正好好的说话儿,你怎么平白的又说别人?我不理你啦。”说着转身便走。   欧阳克心中又爱又恨,又惊又喜,百般说不出的滋味,呆在当地,做声不得。   桃桃回到洪七公身边,见他毒虽然已经好了,但是内伤还未治愈。   见到桃桃来到洪七公挣扎的起身说道:“我这样子有一事求你,代理帮主的职位,今年七月十五,本帮四大长老及各路首领在洞庭湖畔的岳阳城聚会,本来为的是听我指定帮主的继承   人。只要你持这竹棒去,众兄弟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帮内一切事务有四大长老襄助,我也不必多嘱,只是平白无端的把你好好一个女娃儿送入了肮脏的叫化堆里,可当真委屈了你。”说着哈哈大笑,这一下带动了身上创伤,笑声未毕,跟着不住大咳起来,桃桃在他背上轻轻按摩,过了好一阵子方才止咳。   这日桃桃和欧阳克坐在岛上最大的树的冠头,摇摆着双脚一起看风景,欧阳克说道:“宝宝,这像不像我们在临安一块玩耍的时候?”“那么,真的是为了九阴真经?”两人一同开口说道   “是的,叔父一心想得到九阴真经,这样一来便能遂了他的心愿”欧阳克在我的头顶抵着下巴,声音听上去有些悠远,“我还以为,只要我成亲了,就能彻底对你死心了,岂不一举两得?”   “傻瓜,”伸手打了他胸膛一下,却险些把自己给摔下树去,欧阳克连忙拉了桃桃上来。“你怎么不放手,放手了就可以和你的蓉儿妹妹在一起了!”   “宝宝,”欧阳克得意的笑,“我有一个母老虎夫人啊。”   “你才是母老虎!”桃桃气呼呼的看着他。   欧阳克又把桃桃抱紧了些,“看来不但是母老虎还是个醋缸子。”   桃桃从他怀里挣脱着要出来“你走你走,找你的蓉儿妹妹去。”   “走不了啦,”欧阳克脸贴着我,笑吟吟看着桃桃说道:“我中毒了。”   桃桃一脸紧张:“我就说要把那颗避毒的还你的,你中什么毒了,快给我看看!”   欧阳克捧起桃桃的脸认真的说道:“情毒,一生一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得毒。不爱你就非死不可的毒。”   情圣欧阳公子,你怀里的那只已经完全沦陷了。   远处的一望无头的碧海蓝天,桃桃坐在树枝上翻身坐到欧阳克的双腿上,百米高空中可畏凶险至极,欧阳克连忙抱住桃桃。他与桃桃相距不到半尺,只感到她吹气如兰,闻到的尽是她肌肤上的香气,几缕柔发在她脸上掠过,心中痒痒的再也忍耐不住,右手在她的纤腰上摩擦起来。   “宝宝,我欧阳克此生都未遇到过你这样让我欢喜的人,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一块回白驼山去,去见我娘,我们一起生一窝小宝宝,你说好不好。”欧阳克看着怀中佳人。   桃桃却是把唇送上,就在欧阳克动情的时候,向后一翻,瞬间落下树去:“欧阳哥哥,我看义父去了,你自己解决吧。”   桃桃看过洪七公和黄蓉,又走到海边。   这日天气晴朗,海面有如一块无边无际的缎子,在清风下微微颤动。桃桃心道:“倘若这真是一块大蓝缎子,伸手抚摸上去,定然温软光滑,舒服得很。”   桃桃从空间里拿出一柄钓竿,她不约欧阳克也是为此,和聪明人解释麻烦。海中水族繁多,不多时便钓到三尾斤来重的花鱼。桃桃用烧叫化鸡之法,煮熟了饱餐了一顿。又另外吊了几只海鱼,支起烤肉架烤熟了送与欧阳克和黄蓉他们。   傍晚时分,她除去外衣,跳到海中去洗个澡,在碧波中上下来去,只听的一人说:“   听说海底有个龙宫,海龙王的女儿甚是美貌,我现在可是见到了。”   桃桃回身一看正是欧阳克,桃桃便顺着声音把里衣也脱光了,洁白的身躯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湿发垂下,一直垂进海里。桃桃歪头笑道:“龙王爷要你做女婿,你是肯还是不肯呢?”   欧阳克一边脱着外袍一边走过来,刚要抱上佳人却听得“拿来,”桃桃伸出手。   “什么?”   “龙王爷的聘礼啊。”   “不要”   桃桃仰头望着他,突然把海水扑到欧阳克的身上“小气鬼,哈哈哈”   欧阳克追上去抱起桃桃转了一个圈,“抓住你了,我是要你自己来拿。”说着把桃桃的手抓住抵在胸膛上。   两人肩并着肩躺在沙滩上,海岛上的天空闪耀着无比多的星星,桃桃伸出手想把他们都抓下老。   “喂。”   “嗯?”   “真的有羊驼吗?”   “嗯,”欧阳克抓住我伸在空中的手,“你要是喜欢,我写信回白驼山,让他们养一群起来。我还有一个桃园。”   “桃园?”   “恩,可惜都活不长。”为你种的,可惜你没有看到。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再种。”   “……好。”桃桃没看见的事欧阳克他那双桃花眼里泛起的水雾。   “宝宝,你怎么啦?”欧阳克看见桃桃仰头呆滞的盯着空中某处,不由得出言问道,桃桃也不回答,还是呆呆的看着那里,欧阳克抬头一看,只见两只小松鼠忽溜溜的上了树干,随即又奔了下来,离她数尺,睁着圆圆的小眼望着两人。   欧阳克甚觉有趣,在地上捡起一个松果,伸出手去。一只松鼠走近在松果上嗅嗅,用前足捧住了慢慢走开,另一只索性爬到欧阳克的衣袖之上。   桃桃叹道:“为什么不能抓只小松鼠养起来呢,太萌了!”   欧阳克马上把衣袖上的小松鼠提着脖子上的软肉抓到桃桃身前,那小松鼠还捧着松果,呆呆的看着桃桃,好像很迷茫的样子。   桃桃挥挥手说道:“你不懂的,这是保护动物!还是羊驼更想养啊。”   桃桃转身向树林里走去,欧阳克追在后面说道:“我家那边就有羊驼啊,宝宝,我给你买一群可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突然看见前面迎面走来两个人,这一下宛在梦境,揉了揉眼睛,定睛看时,见站在身前的一个是西毒欧阳锋,另一个却是郭靖。   欧阳克大叫一声,跃起身来。欧阳锋也万料不到竟在此处与他相遇,纵身向前,抱在一起。   。   桃桃见七公伤差不多痊愈了,正准备叫出灵龟,不久一艘大船开了过来。六人分作两批,先后从小艇跃上大船。一人身穿绣花锦袍,从中舱迎了出来,与郭靖一照面,两人都是一惊。那人面目清秀,那是......   “师弟!”桃桃激动的向那人喊道。   “师姐!”完颜康也向桃桃跑来。   眼见还剩一步的距离两人就要抱在一起了。   “小王爷,承蒙相助。”那人桃花眼中含着笑意,不着痕迹的就夹在了桃桃和完颜康重逢的路途中间,还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欧阳克.....你才是醋缸   好说,好说”说着就想越过他向桃桃走过去。完颜康心想:要是师姐有个什么好歹,师父绝对把自己脑袋上开五个洞。   “叔叔,这位就是爱贤若渴的大金国小王爷。”手那么一拖一拉,就把完颜康的脚步生生改变了方向,又转移注意力把欧阳锋介绍给了他。还抽空向桃桃抛了一个媚眼。   桃桃只得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妖孽吃醋。   好不容易有机会吧欧阳克支开和小王爷师弟单独相处了。   “你是来找我的?”   “师姐,我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出事了,师父会让我马上去陪你。   “师父还好吗?”   “师姐你下次出门要先给我流个消息。”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   ……手上被塞了一个玉佩。据说是传令用的   “你要去哪里?”   “我是你的小王爷师弟”回大金   “师弟出门注意安全。”   ..........   背后一群侍卫望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哥哥,你想瘫痪吗?   ☆、鲨鱼宝宝你辛苦了   梁子翁看见郭靖立马上来:“小贼,还我蝮蛇宝血!”   桃桃看着人来的急一个飞腿把他扫了出去,众人一惊之下,齐向梁子翁跌下处奔过去察看。只听得海中有人哈哈长笑,梁子翁忽尔飞起,哒的一声,直挺挺的跌在甲板之上,再也爬不起来。这一来众人惊讶更甚,难道海水竟能将他身子反弹上来?争着俯首船边向海中观看。只见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儿在海面上东奔西突,迅捷异常,再凝神看时,原来他骑在一头大鲨   鱼背上,就如陆地驰马一般纵横自如。桃桃又惊又喜,大声叫道:“周大哥,我在这里啊!”   那骑鲨的老儿正是老顽童周伯通。周伯通听得郭靖呼叫,大喜欢呼,在鲨鱼右眼旁打了一   拳,鲨鱼即向左转,游近船边。周伯通叫道:“是陶兄弟么?你好啊。前面有一条大鲸鱼,我已追了一日一夜,现下就得再追,再见吧!”   郭靖急叫:“大哥快上来,这里有好多坏人要欺侮你把弟啊。”   周伯通怒道:“有这等事?”右手拉住鲨鱼口中一根不知甚么东西,左手在大船边上垂下的防撞木上一掀,连人带鲨,忽地从众人头顶飞过,落上甲板,喝道:“甚么人这般大胆,   胆敢欺侮我的把弟?”   船上诸人哪一个不是见多识广,但这个白须老儿如此奇诡万状的出现,却令人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连洪七公与欧阳锋也是差愕异常。   周伯通见到桃桃,也感奇怪,问道:“诶,我兄弟变性了?”   桃桃笑道:“是啊,你快教我骑鲨鱼的法儿。”   周伯通笑道:“好,我来教你。”   桃桃喜道:“大哥,这些日子你在哪里?我想得你好苦。”   周伯通笑道:“我才玩得有趣呢。我跳到海里,不久就见到这家伙在海面上喘气,好似大为烦恼。我道:‘老鲨啊老鲨,你我今日可算同病相怜了!’我一下子跳上了鱼背。它猛地就   钻进了海底,我只好闭住气,双手牢牢抱住了它的头颈,举足乱踢它的肚皮,好容易它才钻到水面上来,没等我透得两口气,这家伙又钻到了水下。咱哥儿俩斗了这么半天,它才   算乖乖的听了话,我要它往东,它就往东,要它朝北,它可不敢向南。”说着轻轻拍着鲨鱼的脑袋,甚是得意。   这些人中最感艳羡的自是桃桃,只听得两眼发光,桃桃道:“这些日子你一直都骑在鱼背上?”   周伯通道:“可不是么?咱哥儿俩捉鱼的本事可大啦。咱们一见到鱼,它就追,我就来这么一拳一掌,将鱼打死,一条鱼十份中我吃不上一份,这家伙可得吃九份半。”   桃桃摸了摸鲨鱼的肚皮,又问:“你把死鱼塞到它肚子里么?它不用牙齿会吃么?”   周伯通道:“会吃得紧呢。有一次咱哥儿俩穷追一条大乌贼……”   这一老一小谈得兴高采烈,傍若无人。   这时大船上已放下舢舨。周伯通提起鲨鱼口中的木棒,将巨鲨向船外挥出,同时手掌使力,将木棍震为两截。那鲨鱼飞身入海,忽觉口中棍断,自是欣喜异常,潜入深海吃鱼去了。   桃桃笑道:“下次我和你各骑一条鲨鱼,比赛谁游得快。”   周伯通已自拍手叫好,说道:“还是请老叫化做公证。”   乘了小船,向西驶往陆地。郭靖坐在船尾扳桨,桃桃不住向周伯通详问骑鲨游海之事,周伯通兴起,当场就要设法捕捉鲨鱼,与桃桃大玩一场。   黄蓉笑道:“你要捉鲨鱼,又没饵引得鱼来,吵些甚么?”   老顽童为老不尊,小辈对他喝骂,他也毫不在意,想了一会,忽道:“有了。郭兄弟,我拉着你手,你把下半身浸在水中。”郭靖尊敬义兄,虽不知他的用意,却就要依言而行。   周伯通拍掌叫道:“是啊,鲨鱼一到,我就打晕了提上来,决计伤你不了。要不然,你拉住我手,我去浸在海里引鲨鱼。”   桃桃从怀中拿出一片树叶说道:“要的这么麻烦。”不一会儿两个鲨鱼游来,桃桃翻身上去,周伯通也丝毫不落后。   两人一老一小骑着鲨鱼就不见了去只留下一串人大呼小叫。   一人独自走在后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也别有一番感叹,来到湖边的断桥。那“断桥残雪”是西湖十景之一,这时却当盛暑,但见桥下尽是荷花。   桃桃见桥边一家小酒家甚是雅洁便心想:“去喝一杯酒瞧荷花。”   入内坐定,酒保送上酒菜,肴精酿佳,饮酒赏荷,心情畅快。忽然听见一声“小师妹?”   桃桃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尹志平。不知不觉下山已有半年了,“师兄,你快过来坐。”   尹志平刚刚坐定,就看着桌上的宝剑说道:“小师妹你还带着我的剑。”   “是你说的啊,带着他就像师兄一直陪着我一样。我每天都有拭剑,就像擦师兄一样,哎呀我在说什么呀。”桃桃故意说道。   尹志平也不知在想什么脸马上红了起来。“小师妹,你什么时候回终南山?师兄弟们都可想你了。”   桃桃起身转转随意的说道:“我可不想他们,我就想师兄你,现下你来了我也不用回去啦。”桃桃见东首窗边放着一架屏风,上用碧纱罩住,显见酒店主人甚为珍视,好奇心起,过去察看,只见碧纱下的素屏上题着一首《风入松》,词云:“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香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钿。”师兄,你看这些文人只会吟诗作对都不管的山河破碎,真是全无心肝。全部如我师父和丘师叔来的英雄!”   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哼!一个女子知道甚么,却在这里乱说。当年高宗太上皇到这儿来吃酒,见了这词,大大称许,即日就赏了俞国宝一个功名。这是读书人的不世奇遇,两位焉得妄加讥弹!”   两人一齐转身,只见一人文士打扮,约莫四十上下年纪,不住冷笑。“一个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什么师叔师父都是些习武的粗人道士上得了什么台面。”   桃桃听了大怒,喝道:“这高宗皇帝,便是重用秦桧的昏君!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说我师父师叔坏话,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女子的本事!”飞起一脚将屏风踢得粉碎,尹志平反手抓起那酸儒向前送出,扑通一声,酒香四溢,那人头上脚下的栽入了酒缸。   桃桃又说道:“真可以说是 ‘今日端正残酒,凭君入缸沉醉!’”   那文士正从酒缸中酒水淋漓的探起头来,说道:“‘醉’字仄声,押不上韵。”   桃桃道:“‘风入松’便押不上,我这首‘人入缸’却押得!”伸手将他的头又捺入酒中,跟着掀翻桌子,一阵乱打。   众酒客与店主人不知何故,纷纷逃出店外。两人打得兴起,将酒缸锅镬尽皆捣烂,最后桃桃使出降龙十八掌手段,奋力几下推震,打断了店中大柱,屋顶塌将下来,一座酒家刹时化为断木残垣,不成模样。   两人哈哈大笑,携手向北。众人不知这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是何方来的疯子,哪敢追赶?   尹志平笑道:“适才这一阵好打,方消了胸中恶气。”   桃桃笑道:“咱们看到甚么不顺眼的处所,再去大打一阵,你啊,别被你师父关坏啦,他自己火爆脾气,偏偏这个不许你那个不许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马:我的坐骑身份被抢了!!!   大海龟:嘤嘤嘤嘤   ☆、杨康和秘室   尹志平道:“好!”   走了半天,天色渐晚,两人来到中瓦子武林园前。桃桃见一家店舖门口挂着许多面具,绘得眉目生动,甚是好玩,想起曾答应买玩物给周伯通,于是花了五钱银子,买了钟馗、判官、   灶君、土地、神兵、鬼使等十多个面具。那店伴用纸包裹面具时,旁边酒楼中酒香阵阵送来。两人走了半日,早已饿了,桃桃问道:“那是甚么酒楼?”   那店伴笑道:“原来两位是初到京师,是以不知。这三元楼在我们临安城里大大有名,酒菜器皿,天下第一,两位不可不去试试。”桃桃被他说得心动,接过面具,拉了尹志平来到三元楼前。   只见楼前彩画欢门,一排的红绿叉子,楼头高高挂着栀子花灯,里面花木森茂,亭台潇洒,果然好一座酒楼。两人进得楼去,早有酒家过来含笑相迎,领着经过一道走廊,拣了个齐楚的阁儿布上杯筷。桃桃点了酒菜,酒家自行下去吩咐。   灯烛之下,尹志平望见廊边数十个靓妆妓女坐成一排,心中暗暗纳罕,正要询问。桃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笑道:“都是些庸脂俗粉,师兄你且等我。”说着就一蹦一跳的跑开去了。尹志平拉也拉不住,就捧着饭碗吃了两口饭,要知道这几日都是干粮赶路,哪有这些好酒菜吃。   忽然看见妓女中便有一人娉娉婷婷的站起身来,不过了一会,又走了回去,一个女声在帘子后面唱了起来,说不出的婉转动听,用的是江南本地话语,听她唱道:   “东南形胜,江湖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幙,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佳,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琵琶声悠扬,甚是动听。一曲已毕,堂中人皆齐声赞道:“唱得好。”   桃桃得意的回到座位:“师兄,好听吗?”   尹志平不知所以然:“好听!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只是不知唱了些什么。   “我唱的是柳永的‘望海潮’词,我只唱与你一人听,其他人听去了,若是你说不好听,我就割了所有人的耳朵来。”桃桃吃着,尹志平夹了一筷子鱼给她吃。乍听还反映不过来,才意识到那是桃桃唱的。当下鱼肉掉在了桌上。   “小师妹,你唱的?”   “是啊,师兄你快吃饭吧,笨蛋,瞧把你吓得。”   “以后万万不要和那些女人打交道了,小师妹!”两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尹志平却说道:“小师妹,我奉师父之命去送信,现在该走了,你落脚在哪儿?我办好事好来找你。”   桃桃突然想到还有个老顽童还被自己扔在牛家村呢,连忙拿了面具准备赶回去。“师兄,我住在牛家村。我有些事,我先回去啦。”   当下回到牛家村,未到店前,已听得周伯通的声音在大声喧嚷,却见周伯通蹲在地下,   正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的拌嘴。原来他与那少女掷钱,输了个一败涂地,输急了却想混赖,少女不依,是以吵闹。那少女蓬头乱服,发上插著一枝荆钗,睁著一对大眼,呆呆望著桃桃。他见桃桃回来,怕她责骂,掉头进店。桃桃一笑,取出面具,周伯通甚是喜欢,叫喊连连,戴上了做一阵判官,又做一阵小鬼,又拉了那少女一起玩耍,好不开心呢。   “好饿好饿好饿!”玩了一会老顽童就闹着要吃饭,那少女也一并哭闹起来。“傻姑也好饿。”   桃桃走到内堂与厨房中一瞧,但见到处是尘土蛛网,镬中有些冷饭,床上有一条破席,心中登生凄凉之感,问道:“你家里就只你一人?”   傻姑微笑点头。   桃桃又问:“你妈呢?”   傻姑道:“死啦!”伸手抹抹眼睛,装做哭泣模样。   桃桃再问:“你爹呢?”   傻姑摇头不知。只见她脸上手上都是污垢,也不知有几个月没洗脸洗手了。   “兄弟,我们快开饭吧。”老顽童盯着桌上油纸包着的菜肴,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和桃桃结义之后,尽管桃桃恢复了女装打扮,他还是执着的要叫桃桃兄弟。   当下桃桃便整治停当,天已全黑,桃桃将饭菜搬在桌上,大家吃了,邀她一起吃饭。傻姑也不谦让,笑了笑,捧起碗就吃。   要讨个油灯点火,傻姑又是摇头。   桃桃拿了一枝松柴,在灶膛点燃了,到橱里找寻碗,准备倒酒。一开橱门,只觉尘气冲鼻,举松柴一照,见橱板上放著七八只破烂了的青花碗,碗中碗旁,死著十多只蟑螂。   桃桃伸手去拿最后一只碗,手上忽觉异样,那碗凉冰冰的似是与平常瓷碗不同,朝上一提,这只碗竟似钉在架板上一般,拿之不动。桃桃微感诧异,只怕把碗捏破,不敢用劲,又拿了一次,仍是提不起来,心道:“难道年深月久,污垢将碗底结住了?”凝目一瞧,碗壁上生了厚厚一层焦锈,这碗竟是铁铸的。当下手上加劲,碗随手转,忽听得喀喇喇一声响喨,橱壁向两旁分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来。   周伯通闻声走近,向橱内观看。只觉得黑黝黝一个洞穴,大感没趣。   桃桃再往地下一瞧,“啊”了一声,原来地下整整齐齐的摆著一个人的骸骨,仰天躺著,衣裤都已腐朽,瞧不出他死前是何身份。东边室角里又有一堆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一尺来长的尖刀从骸骨胸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   周伯通见这室既小又脏,两堆死人骸骨又无新奇之处,再过一阵,实在不耐烦了,试探著道:“好兄弟,我出去了,成不成?”   听得外面一声响声,一声鸟鸣,一只大雕盘旋在空中,看见桃桃出来,随即扔下一个木筒,桃桃解开一看,里面写着洪七公和郭靖他们在临安皇宫里,约桃桃他们一块过去吃饭。   老顽童当即接过信说道:“好玩好玩!老顽童也要去皇宫大饭店吃饭!”看样子是拉着桃桃马上就要走了。   桃桃说道:“我约了我师兄尹志平在这里相聚,不如等了他来我们一起去吧。”   “尹志平?全真七子的徒弟,不好玩不好玩,他们都可闷了!我不要见他们,我现在就要走了,兄弟我们一起去吧。”老顽童坐在地上撒泼打诨。   “这样,你先去,我见了师兄就随后赶上!”桃桃提出一个意见,毕竟密室还没搞明白。   “老顽童去找老叫花咯。”老顽童瞬间冲了出去,还没忘记拿上桃桃买的那些脸谱去玩。   桃桃再回密室,再去察看那躺在地下的骸骨,却找不到什么朽烂不了的物事,只是背心的肋骨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隆起。她将松柴的一端去一拨,尘土散开,露出一块铁片。桃桃一声惊呼,抢在手中。是铁八卦,桃桃呆了一阵,心念一动,抢过去拔起铁箱上的尖刀,凑近眼前一看,果见刀刃上刻著一个“曲”字,不由得冲口而出:“曲师叔。”心中想到娘亲曾说,师父的六个弟子之中,曲师兄武功最强,也最关照她……”   想到这里,忽地抢出洞口,奔到傻姑身前,问道:“你姓曲,是不是?”   傻姑嘻嘻一笑,却不回答。   桃桃搬开伏在箱上的骸骨,一揭箱盖,那盖应手而起,竟是未锁,火光之下,只见箱中耀眼生花,全是珠玉珍宝。不过桃桃有空间在手,也不讶异。盖上箱盖,坐在箱上,抱膝沉思于是旋转铁碗,将橱壁合上,仍将破碗等物放在橱内,傻姑视若无睹,对此事漠不在意,只是拿著那柄尖刀把玩。   桃桃取出二锭银子给她,傻姑接了,随手在桌上一丢。   桃桃道:“你若是饿了,就拿银子去买米买肉吃。”   傻姑似懂非懂的嘻嘻一笑。套头心中感到一阵凄凉,心知这姑娘必与曲灵风有什么渊源,若非亲人,必是他的弟子,只不知她是从小痴呆,还是后来受了什么惊吓损伤,坏了脑子,这都是娘亲所欠下的情,犯下的错,自己必定尽力弥补。   桃桃只见傻姑坐在地下抛石子,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甚么。桃桃走进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她是在哄小孩睡觉的儿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桃桃初觉好笑,但听了一阵,只觉她歌声中情致缠绵,爱怜横溢,不觉痴了:“这是她妈妈当日给她听的么?……若不是我妈妈,她妈妈估计也不会死,想到此处,眼眶竟自湿了。   桃桃心想也许铁箱中还有可以证明傻姑身份的东西,就又走进了密室。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人,桃桃猝不及防被点中了穴道。   “师姐,或者是桃儿妹妹好久不见。”来人居然是杨康。只见他笑著轻抚桃桃的脸颊,运用指腹缓缓的在上面移动著画圈。   我草!黑化了吗,师弟你的属性不是傲娇么。这不适合你啊。“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桃桃一面用内力冲着体内的穴位,一面说道。   “师姐,师弟有多想你你知道吗?你每次都关心我,让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但是你又对别人一样好。师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杨康又将自己的脸凑近了一些。声音低沉的说道:“你知道吗师姐,我父母都死了,师父要杀我,完颜洪烈只是想利用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师弟,你冷静些。”杨康果然是被刺激到了。   不顾她的言语,杨康拿出了他那把匕首,上面刻着郭靖的匕首。抵在了桃桃的脖子上。“师姐,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郭靖什么都有了。所有人都帮着他,说他好,为什么我只能被别人叫做金狗宋贼?”   “要不是娘亲带着我嫁给了完颜洪烈,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做个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人。”匕首开始向下游移,在桃桃的身子上徘徊,“你知道吗?郭靖半夜会叫着你的名字说梦话,连你都和郭靖在一起,师姐。”   “师弟,我…….”杨康马上点了桃桃的哑穴,著迷的看著他,匕首随着眼神游走,挑开一件件衣物。   “郭靖喜欢的,我都要的到!” 杨康把桃桃抵在墙上,“师弟──会好好疼你的!”   天窗中射进来的日光已渐黯淡,时近黄昏,桃桃冲破穴道,和杨康打的火热。外加一篇纯爱的告白,把杨康哄的稀里糊涂的抱着哭了。但是昨晚被黑化的杨康用匕首捅穿了的右腹,现在却是一直渗出血来,痛的厉害。   “师姐,我错了,你还好吧?”杨康手忙脚乱的要撕开伤口,桃桃却是不愿意自己包扎了。小王爷伺候人,简直找死。   “师弟,你怎么在这儿?”桃桃问道。   “我们拿了武穆遗书,准备找点地方落脚,我想着这是牛家村就像先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撞上了你。”杨康心痛的盯着桃桃的伤口,觉得自己昨晚就像被附身了一样,对世界都绝望了。   “那你先出去吧,给我弄些吃食来。”杨康闻言走出去。   忽听得一阵急促奔跑之声,来到店前,嘎然而止,接著几个人走入店堂,一个粗野的声音喝道:“快拿饭菜来,爷们饿死啦!”桃桃和杨康面面相觑,听这声却是三头蛟侯通海。   桃桃忙凑眼到小孔中一张,小镜中赫然是完颜烈、欧阳锋、彭连虎等人。这时傻姑不知到那里玩去了,侯通海把桌子打得震天价响,却是半天没人出来理会,只出来了一只杨康,梁子翁与彭连虎在店中到处瞧了一遍,出来皱眉说道:“这里没人住的。”候通海自告奋勇,到村中去购买酒饭。 作者有话要说:  没激情了   ☆、少庄主打酱油   初交手时侯通海心中不无惴惴,时时存著夺门而逃的念头,始终不敢使出全力,时候一长,见那鬼怪也无多大能耐,胆子渐粗,招数越来越是狠毒,到后来陆冠英别说还手,连招架也支持不住了。程瑶迦稍一迟疑,从包裹中取出长剑,向陆冠英道:“别怕,我来助你。”剑光闪闪,指向侯通海背心。她是清净散人孙不二的首徒,使的是全真派的剑术。桃桃小孩子心性,外面情况危急,可她还想看看这个陈大小姐武功如何。   只听陆冠英叫道:“姑娘,您走吧,这不关您事。”   程瑶迦知他怕伤了自己,要独力抵挡这个疯汉,心中好生感激,但知他一人决计抵挡不了,摇了摇头,不肯退下。陆冠英一面招架,一面向侯通海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姓陆的一人便是,快退开路,让这位姑娘出去。”   侯通海此,哈合笑道:“男鬼要捉,女鬼更要拿。”钢叉直刺横打,极是凶悍,总算对程瑶迦手下留情三分,否则已然将她刺伤。   程瑶迦又对着侯通海道:“喂,疯汉子,你别伤他。我师父是全真派的孙真人,她老人家就要到啦。”   全真七子名满天下,当日铁脚仙玉阳子王处一在赵王府中技慑群魔,侯通海亲自所睹,听程大小姐如此说,心中果真有点儿忌惮,微微一怔,随即破口骂道:“就是全真派的七个妖道一齐都来,侯老爷也是一个个的宰了!”   忽听得门外一人朗声说道:“谁活得不耐烦了,在这儿胡说八道?”三人原本在乒乒乓乓的激斗,听到声音,各自跃开三步。   只见门口站著一个青年道人,羽衣星冠,眉清目朗,手中拿著一柄拂尘微微冷笑道:“谁在说把全真七子宰了?”侯通海道:“是侯老爷说的,怎么样?”那道人道:“好啊,倒来宰宰看。”身子一晃,一拂往他脸上扫去。   来人正是和桃桃约好在牛家村相聚的尹志平。尹志平稍落下风,陆冠英立时挺刀上前助战。尹志平的功夫比之两年前在蒙古与郭靖夜斗时,又已高了许多,与陆冠英双战侯通海,堪堪打成平手。程瑶迦仗剑加入战团。   程大小姐武艺不甚高,总被侯通海当作弱点攻击,再战数合,下盘越来越是呆滞,一叉刺出,忽被尹志平拂尘卷住。桃桃当即一枚银针发出,正好击中他的“玄机穴”,侯通海当下身形一滞,侯通海钢叉又拿捏不住,抛落在地,尹志平身法好快,乘势而上,制服了他。   这一出手,出乎侯通海的意料,只说是见鬼了。   陆冠英却是又惊又喜,心中都是重逢的喜悦,他本来打算找到郭靖之后再去找桃桃。天下之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没想到这里遇到了。精神为之一振。   桃桃却完全视而不见,看着尹志平欢快的说道:“尹师兄!”   尹志平笑着说道:“小师妹,你可让师兄好找,着牛家村我来来回回走了几趟都不见你踪影,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桃桃指了指内室说道:“我昨晚歇息在这儿,不想到却是被你们的打斗声给引出来的。”   尹志平向程瑶迦行了一礼,说道:“师姊是孙师叔门下的吧?小弟参见师姊。”   程瑶迦急忙还礼,道:“不敢当。不知师兄是那一位师伯门下?小徒拜见师兄。”   尹志平道:“小弟是长春门下尹志平”又指着坐在桌上从瓷瓶里倒巧克力豆一样的九华玉露丸吃的桃桃说道:“那个鬼灵精是小师妹,掌教马钰师伯门下桃桃。”程瑶迦从没离过家门,除了师父之外,全真七子中倒有六位未曾见过,但曾听师父说起,众师伯中,以长春子丘师伯人最豪侠,武功也是最高,听尹志平是丘处机门人,心中好生相敬,低声道:“尹师兄应是师兄,小妹姓程,你该叫我师妹啊。桃桃师妹我也见过了,没想到师妹入门比我晚武功比我高处这么多。”   尹志平跟随师父久了,不知不觉也是学得性格豪迈,见这位师妹扭扭捏捏的,那里像是个侠义道,不禁心中暗暗好笑。   桃桃被人说了鬼灵精也就盘腿坐在桌上做了一个鬼脸,向他们招呼道:“师哥师姐,到你们了,快来吃糖。”说着也不叫陆冠英,就塞了一把九华玉露丸给他服下,陆冠英是知道这丹药的宝贵,当即就舍不得,真是,只得吃下了。   桃桃又低声和陆冠英说:“来人是我师兄,我也拜在全真教掌教马钰座下,冠英哥哥,切勿不可说我和桃花岛的渊源。”   陆冠英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还想再问,又看的尹志平向这边往来当下住嘴了。   尹志平接过就服下了,程大小姐却是扭捏的害羞不肯吃。   陆冠英说了姓名,却不提父亲名号,也不说自己是太湖群盗之首,因杀了马青雄而侯通海来寻仇之事。   尹志平当下说道:“我是来寻我师妹的。”说著一拱手,站起身来。无奈的看着坐在桌上不肯下来的师妹,“小师妹,下来吧。”   桃桃摇摇头,不肯,并不是他嫌弃地下脏,而是因为腰间伤口裂开,无法起身,要不是九华玉露丸一直吃着怕是气血不足就要晕厥的。   尹志平没办法,他虽然个性和他师父学的有几分豪爽了,但也脸颊微红的说:“我抱你出去,绝不踩到这些,下来吧师妹。”   陆冠英说道:“此事一言难尽,待小弟扫了地下的脏物,再与两位细谈。”   傻姑这店中也无扫帚簸箕,尹陆两人只好拿些柴草,将地下擦洗干净。   尹志平把桃桃抱下桌来。心中只是好笑这师妹比程大小姐还要难弄挑剔,陆冠英却是眼中酸楚,这本是自己的妻子了,只是命运弄人,真不知后来桃桃有什么际遇怎么会在这破客栈里。   四人在桌旁坐下,陆冠英正要开言,程瑶迦道:“且慢!”指指侯通海,桃桃心下一笑:“师姐,我来吧。”拔出长剑就把侯通海的耳朵都给割了下来。心中好奇“这人只有一只耳朵,另外一只早被割去了。”   程瑶迦却是初次行走江湖,“啊”的叫了一声,吓得陆,尹都惊了一下。   桃桃连忙安慰这姑娘:“师姐,他方才还是要杀我们的,这是小惩大诫,算不得什么的。劳烦二位巡查一下这边,内室还有无人。”这又是对着两个男子说的。   陆冠英赞道:“姑娘好细心。”桃桃方才叮嘱千万不可说出他们认识的事,这才变作陌生人的样子。   须知程大小姐从未在江湖上行走,尹志平跟著师父学,以豪迈粗心为美,陆冠英在太湖发号施令惯了,向来不留神细务,是以三人谈论要事,竟未先行在四周查察一遍。这才被桃桃提醒了。   桃桃见四下都无人了,从怀中掏出装着糕点糖果的包裹,与程瑶迦分吃起来,程瑶迦本便没有吃那些糙米饭,腹中饥饿,当即感激的接过吃了。只觉得这味道比自己家做的还好,心中断定这师妹来历不简单。   桃桃向陆冠英道:“现下你可说啦,糕点果子都备好了。”   陆冠英迟疑片刻,道:“唉,这事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是来找郭师叔,按理说,那是万万不该来找他的,可是又不得不找。”   尹志平道:“这倒奇怪了。”   陆冠英道:“是啊,我找郭师叔,原本也不是为了他的事,却是为了他的六位师父。”   尹志平一拍桌子道:“江南六怪?”   陆冠英道:“正是。”   尹志平道:“陆兄既是桃花岛门人,那么找江南六怪是要不利于他们了。”   陆冠英道:“那倒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黄药师党们拭目以待把   ☆、祖师爷   尹志平道:“陆兄有何差遣,但说不妨。小弟力之所及,必当效劳。”   桃桃笑道:“师兄你忘啦。他是不能开口直说的。”   尹志平一笑,道:“正是。陆兄是要小弟留在这村中等候郭靖郭朋友么?”   陆冠英摇头。尹志平道:“那是要小弟急速到各地去寻访江南六怪和郭朋友了?”   陆冠英又摇头。尹志平道:“啊,是了,陆兄要小弟向江湖朋友传言出去。那六怪是江南人氏,声气广通,自有他交好的朋友传讯给他。”   陆冠英仍是摇头。尹志平接连猜了七八件事,陆冠英始终摇头,尹志平急了。   三人僵了半晌,尹志平道:“小师妹,你慢慢跟他磨菇吧,我和程师妹出去走走,过一个时辰再来。我看的前面有你喜欢吃的烤番薯,给你去问问卖不卖。”说著走出门去。堂上除了侯通海之外。桃桃低下头去,过了一会,见陆冠英没有动静,偷眼瞧他,正好陆冠英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相接,急忙避开。桃桃低垂粉颈,双手玩弄剑柄上的丝条。说道:“你想我吗?”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一发不可收拾,陆冠英当即把桃桃抱在腿上,是看了又看,亲了又亲。   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说道:“旁人终于走啦,桃儿,你不是梅师叔的弟子吗?怎么又百乐全真教为师。”   桃桃才说道:“我其实也不是拜梅超风为师,这里面很复杂的,其实是你梅师叔练的九阴真经要全真教的心法才可继续,不然就会走火入魔。冠英哥哥你必须给我保密啊。”   陆冠英心中才安定一点,只担心那一山的道士会不会欺负桃桃,说道:“数日之前,黄祖师来到庄上,说道要杀江南六怪的满门良贱,命我父及师伯梅超风帮同寻找六怪的下落。梅师伯和六怪有深怨大仇,那正是求之不得,我父却知江南六怪心存忠义,乃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杀之不义。他听了祖师爷之言,心下好生为难,有心要差遣小人传个讯给江南六怪,叫他们远行避难,却又不能担当背叛师门的罪名。那日晚上,他对著祖师爷之女黄蓉师姑所绘的一幅画,倾吐心事,小人在旁听见,连夜赶来寻找六怪报讯。”   桃桃心道,娘亲也来了。   却听他又道:“六怪寻访不著,我就想起改找他们的弟子郭师叔,那知他也不知到了何处。郭师叔是祖师爷的女婿,但教找到了他,他自会与黄师姑向祖师爷求情,祖师爷性子再严,女儿女婿总是心爱的。只是爹爹言语之中,却似郭师叔和黄师姑已遭到了什么大祸,我虽心中不解,却又不便询问爹爹。”   陆冠英又道:“尹师兄为人一片热肠,程小姐又是聪明和气……”   桃桃听到这儿敲了陆冠英一下,不满的说:“那我呢。”   “你是我心上的宝贝啊,哪能和别人相比。”陆冠英说道   桃桃说道“我明白了,冠英哥哥,你怕江南六怪是成名的英雄好汉,虽然武功不如祖师爷,但要他们远行避祸,这种大损威名的胆怯行径,决不会干。若是这事传闻开了,他们得到消息,只怕非但不避,反而要来寻找祖师爷啦!那你想怎么办呢?”   陆冠英亲了桃桃一口道:“我想全真七子侠义为怀,威名既盛,武功又高,请七子出来从中排解,祖师爷总得给他们一个面子。他与江南六怪未必有何深仇大怨,总是六怪有什么言语行事得罪了他,只要有成名人物出面说合,谅无不成之理。”   桃桃嫣然一笑说道:“你说完了,我给你去办就是。这都是小事啦。”   于是跳下陆冠英身上走出店门,去找尹志平,在村中打了个转,却不见他的人影,重又回来,忽听尹志平低声叫道:“小师妹!”从转角处探身出来向她招手。”   桃桃于是把陆冠英的话转述了一遍,尹志平笑道:“原来他是这个心思,怎教人猜想得到。程师妹,你去向孙师叔求恳,我对师父说就是。只要全真七子肯出面,天下有什么事不能了?” 程大小姐当即也答应了,两厢欢喜。   两人相偕回店。陆冠英道:“小弟这就告辞,两位他日路经太湖,务必请到归云庄来盘桓数日。”桃桃一怔,见他就要分别,心中大感不舍。又听的陆冠英说:“桃姑娘,可愿意道归云庄一游?”   尹志平道:“小师妹,你也好久没见的师父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见见师父师伯他们。”陆冠英一怔,心想:“我现在是装作不认识的,突然邀约是太冒昧了。”忙道:“不如等尹师兄事情办好,我们四人一同去如何?”   尹志平道:“哈哈,小师妹你过来,你不知道江湖上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不认识的人家里哪能随便去呢。”   陆冠英气往上冲,说道:“桃儿,你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越说越僵。程瑶迦欲待相劝,但两人都是少年气盛,性急口快,竟自插不下口去。只听尹志平道:“全真派是天下武术正宗,别的旁门左边功夫,就算再了不起,那能与全真派较量?”陆冠英道:“全真派武功我也久闻其名,全真教高人能手固然不少,可是也未必没有狂妄浮夸之徒。”尹志平大怒,伸手一掌,将灶头打塌了一角,叫道:“好小子,你骂人啦!”   砰的一声,陆冠英将灶头的一另一角也一掌打塌,喝道:“我岂敢骂你?我是骂目中无人的狂徒。”尹志平刚才见过他的武艺,知道自己本领在他之上,心中有恃无恐,冷笑一声道:“好啊,咱们这就比划比划,瞧瞧到底是谁目中无人了。”陆冠英明知不敌,却是恨他轻侮师门,到此地步,自是骑虎难下,拔出单刀,左手一拱道:“小弟领教全真派的高招。”   程瑶迦大急,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数次要上前拦阻,她一个女儿家却总是无此魄力,桃桃却是觉得两人为了他吃醋吵架十分有趣,心中也不着急,只见尹志平拂尘一摆,踏步进招,两人已打在一起。陆冠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使开枯木大师所授的罗汉刀法,紧紧守住门户。尹志平一上手立即抢攻,那知对方刀沉力猛,自己轻敌冒进,左臂险险被他单刀砍中,心头一凛,急忙凝神应战,展开师授心法,意定神闲,步缓手快,这才逐步的抢到上风。   只见陆冠英一刀砍去,招术用老,被尹志平拂尘带去向外一引,倒转尘柄,迅捷异常的在他臂弯里一点。陆冠英手臂一麻,单刀脱手。尹志平得理不容情,刷的一拂尘,往他脸上扫去,口中叫道:“这是全真派的高招,记住了!”他拂尘的尘尾是马鬃中夹著银丝,这一下只要扫中了,陆冠英一张俊俏的脸蛋非鲜血淋漓不可。   陆冠英急忙低头闪避,那拂尘却跟著压将下来,却听得一声娇呼:“师兄!”桃桃举剑架住,陆冠英乘隙跃开,拾起地下单刀。   尹志平冷笑道:“好啊,小师妹你还是要嫁定他了。”   桃桃也不怒,只说道:“师兄,你就是心直口快,说哈不经过脑子这点被丘师叔带坏了。”尹志平听得桃桃说自己更是怒不可遏打的越发恨了。桃桃甚是好笑,正想这一场官司不知如何了结,忽听门声一响,彭连虎、沙通天等拥著完颜烈、杨康一齐进来。原来他们等了良久没有动静,究竟沙通天同门关心,大著胆子悄悄过来探视,只见尹志平和陆冠英正在操刀而斗,武艺也只平平。他待了半晌,见确无旁人,但一人势孤,终究还是不敢入内,于是约齐众人,闯进门来。   尹陆二人一见来人,立时跃开罢斗,未及出言喝问,沙通天身形一晃,一手一个,已拿住了二人手腕。彭连虎俯身解开了侯通海手上革带,身上穴道,候通海憋了半日,早已气得死去活来,不等取出口中布片,喉头闷吼一声,一掌往程瑶迦脸上劈去。   程瑶迦绕步矮身,让过这掌。侯通海紫胀了脸皮,双拳直上直下的猛打过去。彭连虎连叫:“且慢动手,问明再说。”侯通海耳中被塞了布片,那里听见?   突然间听人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虽然很轻,桃桃心头却是通的一跳:“师祖到啦!”果见黄药师身穿青布长袍,脸上罩著人皮面具,站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陆冠英   他何时进来,众人都没见到,似乎他是刚来,又似乎比众人更先进来,这时一见到他那张木然不动、没半点表情的脸,全身都感不寒而栗。他这脸既非青面獠牙,又无恶形怪状,但实在不像一张活人的脸。众人只望了一眼,立即转头,不愿再看。   桃桃连忙退到后面,带上了人皮面具,她和全真教学武艺要是被黄药师知道了必然打断她的双腿。   适才傻姑只与梁子翁拆了三招,但黄药师已瞧出她是本门弟子,心下好生疑惑,问道:“姑娘,你师父是谁?他到那里去啦?”   傻姑摇了摇头,看见黄药师这张怪脸,呆了一呆,忽然拍手大笑起来。黄药师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会,心知她必是自己的再传弟子。他对本门弟子,最爱相护,决不容许别人欺侮,梅超风犯了叛师大罪,但在被郭靖打败之际,他尚出而护短,何况傻姑这天真淳朴的姑娘?于是说道:“傻孩子,人家打了你,你怎么不去打还呀?”   只听傻姑道:“我打他不过。我也不疼。”说着撩起了衣服给黄药师看,傻姑身上毅然穿着软猬甲。   黄药师喜道:“这是谁给你的?”软猬甲桃花岛至宝,只有黄蓉和那个鬼丫头有。   “是个漂亮姐姐,人可好了,还给我做饭吃。”傻姑乐呵呵的说。   黄药师急道:“她叫什么?”   “漂亮姐姐就叫漂亮姐姐啊,你真傻。”傻姑玩着头发说道,可叹天下第一聪明人被个傻姑娘说傻。   “那她现在在哪?”黄药师接着问。   傻姑环顾四周了一圈,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知道。   黄药师大怒,甩手把所有人都震出了院子。   黄药师仰天一笑,说道:“冠英和这位姑娘留著。”陆冠英早知是祖师爷到了,但见他戴面具,只怕他不愿露出自己行藏,不敢称呼,只恭恭敬敬的跪下拜了四拜。   尹志平见了黄药师这般威势,心知此人非同小可,说道:“全真教长春门下弟子尹志拜见前辈。”黄药师道:“人人都滚了出去,我又没教你留著,还在这儿,是活得不耐烦了?”尹志平一怔道:“弟子是全真派长春门下,并非奸人。”黄药师道:“全真派便怎地?”顺手在桌上一挥,抓下板桌上一块木材,手一扬,将木材向尹志平面颊掷去。   那木材轻飘飘的飞过去,尹志平举拂尘一挡,那知这块小小木材,竟如是一根金刚巨杵,只觉一股大力撞来,势不可当,桃桃连忙飞身上来为他挡住这,桃桃从小就练内功,这一撞却是内伤外伤加重,当即吐出一口血来。尹志平连忙扶住桃桃,叫道:“小师妹!小师妹!”见桃桃竟然是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眶一热。“你是武林的大宗师,何以行事如此乖张?江南六怪是侠义之人,你凭什么要苦苦相害,若不是我师父传了消息,他六门老小,岂不是都被你杀了?”   黄药师怒道:“怪道我遍寻不著,原来是有群杂毛从中多事。”   尹志平说道:“你要杀便杀,我是不怕你的。”又抱着桃桃,看着陆冠英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小师妹,我死了,你要照顾好她。”   黄药师冷冷的道:“你背后骂得我好?”   尹志平豁出了性命不要,叫道:“我当面也骂你,你这妖邪魔道,你这怪物。”   黄药师成名以来,不论黑道白道的人物,无不闻声丧胆,望风远避,那一个敢当面对他有些少冒犯?尹志平如此骂他,确是他近数十年来从未遇过之事。陆冠英暗叫:“不妙,小道士这番难逃性命。”那知黄药师不怒反笑,见尹志平骨头硬、胆子大,倒与自己少年时候性子相似,不禁起了相惜之意,踏上一步,喝道:“你有种就再骂一句。”尹志平叫道:“我不怕你,偏要骂你这妖魔老怪。”   陆冠英心下是在滴血,不明白为什么桃桃不和祖师相认,又想起之前祖师说见过九阴真经的都要死,才明白起来。却不知又是猜错了。陆冠英喝道:“大胆畜生,竟敢冒犯我祖师爷。”一刀向他眉头砍去。原来他有意相护,心知只要黄药师一出手,十个尹志平也得当场送命,若是自己将他砍伤,倒或许能使祖师爷消气,饶了小道士的性命。横眉怒目,喝道:“小道爷今日不想活啦,我偏偏要骂。”陆冠英一心要将他砍伤救他,挥刀横斫。却听当的一声,程瑶迦仗剑架开,叫道:“我也是全真门下,要杀便将咱们师兄妹一起了。”   这一著却大出尹志平意料之外,不自禁的叫道:“程师妹,好!”眼睁睁的望著黄药师。这一来陆冠英倒也不便再行动手。   黄药师哈哈大笑,说道:“好,有骨气。我黄老邪本是邪魔外道,你骂得好。你师父尚是我的晚辈,我岂能与你一般见识?去吧!”忽地伸手一把将他当胸抓住,往外一挥,尹志平身不由主的往外飞去。满以为这一交定是摔得不轻,那知双足落地,好端端的站著,竟似黄药师抱著他轻轻放在地下一般。又见的程师妹也出门而来。   尹志平呆了半晌,心道:“好险!”他胆子再大,他心中记挂桃桃又知道绝对不是黄药师的对手连忙和程师妹去找全真七子。   忽听得门外一声长啸,跟著哈哈大笑,声振屋瓦,正是周伯通的声音,只听他叫道:“老毒物,你从临安追到嘉兴,又从嘉兴追回临安,一日一夜之间,始终追不上老顽童,咱哥儿俩胜负已决,还比什么?”   又听欧阳锋的声音叫道:“你逃到天边,我追到你天边。”周伯通笑道:“咱俩那就不吃饭不睡觉,赛赛谁跑得快跑得长久,你敢不敢?”欧阳锋道:“好啊,倒要瞧瞧谁先累死!”   周伯通与欧阳锋说话之声甫歇,一齐振吭长笑,笑声却已在远处十丈之外   陆冠英奇道:“咦,祖师爷呢?”   桃桃道:“你瞧,那边三个人影,最后那一位就是的啦。”   桃桃连忙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笑着对陆冠英说:“好险好险,真怕被祖师爷看出来。”   陆冠英道:“你啊,真是个鬼灵精,这种东西都被你做的出来。你还为那道士挡了一招,真是不要命啊!”又有些惋惜的说“是啊,啊,怎么一晃眼功夫,他们奔得这么远啦?那两位不知是何方高人,可惜不曾得见。”   桃桃说道:“一位是老顽童还是一位呢是老毒物,你见了都没什么好处。莫去关他们了,走了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结婚了   ☆、成亲   二人见黄药师一去,只道这客店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心中再无顾忌,陆冠英回臂搂住桃桃的纤腰:“乖乖,你可叫我好找!”   桃桃笑道:“那你可找到?”   陆冠英笑道:“找到一个小猫,小狗。看谁被我抱着就是谁啦。”   桃桃笑道:“都不是,是母大虫。”   陆冠英笑道:“啊,那非捉住不可。”   桃桃一挣,跃过了桌子,陆冠英笑著来追,一个逃,一个追,两人嘻嘻哈哈的在店堂中绕来绕去。   正说着话桃桃就突然倒地,原来是黄药师的掌力让桃桃身受重伤。桃桃心下真是觉得自己倒霉,穿着软猬甲的时候从来没被打过,一心想补偿傻姑,刚把软猬甲送给她,自己就又是被捅刀子又是被大打血的。真是运气差到家了。   “叮,系统任务,陆冠英的婚礼,奖励:回春丹,失败:死亡的降临。”   “桃儿,桃儿你怎么样了?”陆冠英惊呼。“我去把祖师爷叫回来让他给你治伤。说着就要去追黄药师他们。   桃桃只拉住了他的衣角说道:“他们早就在几里之外了,那时我尸骨都凉啦。好哥哥,我此生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呢?”   桃桃见陆冠英沉默不语,当下撒手说道:“ 好,那你是不愿的了,这个也由得你。你也莫要反悔。”桃桃强撑着站起身来,甩开陆冠英扶他的手道:“陆冠英,日后我桃桃要是再看你一眼就把眼珠子都挖出来。”   陆冠英吓了一跳,心想桃桃言出必行,此事实非儿戏,心中痛苦难过,想起父亲说的话只得说道:“桃儿,不是我不愿意,是在是我有苦衷。”心中只希望桃桃可以谅解他。   那知桃桃仍是木然不动。陆冠英固然焦急只能说道:“我心中是有你的。但是父亲他不允许啊。”   桃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竟然是要落下泪来。   陆冠英见过的桃桃都是嘻嘻哈哈的好像没有忧愁一样的开心果,这一颗眼泪真真是砸在他心上千斤重。当下也不管父亲的嘱咐就说:“好好,我们成亲。”   桃桃破涕为笑,当下就说:“冠英哥哥,我们在这里拜天地成亲。”   陆冠英道:“桃儿,在此处成亲,似乎过于仓卒,我是要八抬大轿,凤冠霞帔……..”   桃桃微笑着说:“我们都是桃花岛门人,难道也守世俗的礼法?”当即拉着陆冠英的手向外拜天。陆冠英却是不肯,桃桃拉了两下拉不动,却是又吐出一口血来,陆冠英见她腰间也渗出血,说话间有气无力,再一摸脉相,却是将死之人的。到了这个地步,只得小心翼翼的抱着,盈盈拜将下去。又向内拜地,朝归云庄的方向遥遥一拜。   “礼成了,你是我的妻子了。”陆冠英说道。   桃桃心中又惊有喜,又是开心,只是内伤过重发不出力气,说话也说不大声,她本就有和陆冠英成亲的想法,只是之后被阻碍了,也就断了。又从衣服内侧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陆冠英:“冠英哥哥,那日我就说过要教你降龙十八掌,如今你娶了我义父也是高兴的,你学了这武功。但纵然只学得一点皮毛,再遇上姓候的这种人,也就不用怕了。冠英哥哥,我怕是好不了,这洞房是没有了。义父虽然在临安,也无法的见。”   陆冠英却是难过的垂泪,看着怀里的新娘子奄奄一息却什么都做不了,却又灵光一现:“桃儿,你别难过,洪帮主就在临安,我去寻了他来,必定有法子救你。”说罢马上把桃桃抱到内室安置好,又留下干粮钱财,马不停蹄的超临安赶去。   “叮,任务完成,回春丹。”   桃桃连忙拿出丹药服下,打坐运功,这是疗伤圣物,只要完全消化,这点内伤不在话下。   没想到程瑶迦和尹志平前脚刚分开,后脚程瑶迦就被欧阳克抓了回来,桃桃是小孩心性,觉得欧阳克风流潇洒,和他的白衣姬妾们很是好玩,欧阳克也一向爱她宠她,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突然看到程瑶迦哭着的悲惨样子,大为惊奇。却见程瑶迦长剑横转,迳往颈上刎去,急忙挥手,发出一枚透骨钉,铮的一声,将她长剑打得震落在地。   程瑶迦俯身拾剑,忽听有人拍门,叫道:“店家,店家!”却是个女子声音。一抓住剑柄,立即跃出去打开大门,只见一个浑身素服的妙龄女子,站在门外,白布包头,腰间挂著一柄单刀,形容虽然憔悴,却掩不住天然丽色。程瑶迦不管她是何等人物,总是绝境中来临的救星,忙道:“姑娘请进。”那少女见她衣饰华贵,手中持剑,微微一呆,说道:“有两具棺木在外,能抬进来么?”   若是寻常人家,棺木自然不能进屋,但客店又自不同。程瑶迦但盼她进来,别说两具棺木,就是一百具一千具也是求之不得,忙道:“好极,好极!”那少女更感奇怪,心道:“为什么‘好极’?”向外招招手,八个夫子抬了两具黑漆的棺木走进店堂。   那少女回过头来,与欧阳公子一照面,蓦地一惊,呛啷一响,腰刀出鞘。欧阳公子哈哈大笑,叫道:“上天注定咱们有缘,真是逃也逃不掉,送上门来的艳福,不享大伤阴骘。”原来这少女正是曾被他擒获过的穆念慈。   她在宝应与杨康决裂,伤心断发,万念俱灰,心想世上只有一事未了,于是赶赴中都(今日之北京),将寄厝在寺庙里的父母灵柩护送南下,要到临安牛家村故居安葬。此时蒙古兵攻打金国,中都面围城,兵荒马乱之际,一个女孩儿家带著两具棺木,一路上好不艰难,费了千辛万苦,方得扶柩回乡。她离家时年方五岁,故居情状心中早已茫然,见到傻姑那家客店,心想先投店打尖,再去打探,那知一进门竟撞到了欧阳公子。   还道程瑶迦是他的姬妾,当下向她虚砍一刀,夺门就逃,只听得衣襟带风,一个人影从头顶跃过。   穆念慈举刀向上一撩,欧阳公子手法快极,身子尚在半空,右手食拇两指捏住刀背一扯,左手拉住她手腕一提。穆念慈腰刀脱手,身子腾空,两人一齐落在进门一半的那具棺木之上,四个夫子齐叫:“啊也!”棺木落地,四个人都撞得目青鼻肿。欧阳公子左手将穆念慈搂在怀里,反手用刀背向夫子乱打。那四名夫子连声叫苦,爬过棺木向外急逃,另外四名夫子抛下棺木,力钱也不敢要了,一齐逃走。   陆冠英一离敌人之手,跌倒在地,程瑶迦抢过去扶起。她对眼前情势,大是茫然,正待筹思脱身之策,欧阳公子右手在棺木上一按,左手抱著穆念慈一齐跃到桌边,顺手一带,又将程瑶迦抱在右臂弯中,他坐在板凳之上,哈哈大笑   正自得意,门外人影一闪,进来一个少年公子,却是杨康。   杨康心想要报此仇,只有求欧阳锋出马,而他到皇宫取书未回,于是禀明了完颜烈独自回来,在村外树林中等候,那晚周伯通、欧阳锋、黄药师三人忽来忽去,身法快极,以杨康这点功夫,黑夜中那里瞧得明白?到得次日清晨,却见穆念慈押著棺木进村,他怦然心动,悄悄跟在后面,见她进店,抬棺的夫子急奔逃走,心中好生奇怪,在门缝中一张,黄药师竟已不在,穆念慈却被欧阳公子抱在怀中,欲待大施轻薄。   欧阳公子见他进来,叫道:“小王爷,你回来啦!”杨康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望著穆念慈。欧阳公子笑道:“小王爷,我这两个美人儿挺不错吧?”杨康又点了点头。当日穆念慈与杨康在中都街头比武,欧阳公子并未在场,是以不知两人之间另有一段渊源。   欧阳公子笑道:“昨晚这里有人结亲,厨中有酒有鸡,小王爷,劳你驾去取来,咱俩共饮几杯,我叫这两个美人儿脱去衣衫,跳舞给你下酒。”   杨康笑道:“那再好没有。”欧阳公子斟了两碗酒,递到穆、程两人口边,笑道:“先饮酒浆,以助歌舞之兴。”穆程二人虽气得几欲昏晕,但苦于穴道被点,眼见酒碗触到唇边,却是无法转头相避,每人均被他骨都骨都的灌了半碗酒。杨康道:“欧阳先生,你这身功夫,我真是羡慕得紧,先敬你一杯,再观赏歌舞。”欧阳公子哈哈大笑,接过杨康递过来的酒碗,一饮而尽,随手解开穆程二人的穴道,双手却仍按在她们背心第五椎骨之下的“神堂穴”上,笑道:“乖乖的听我吩咐,那就不但没苦吃,还有得你们乐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克之死   杨康说道:“欧阳先生,你抓住这两个扭儿,让我摸摸她们的小脚儿,瞧是谁的脚小。”欧阳公子笑道:“小王爷真是妙人韵事!我瞧定是她的脚小。”说著在程瑶迦的下巴摸了一把。   杨康笑道:“那也未必。”说著俯身到桌子底下。穆程二人都打了主意,只待他伸手来摸,对准他太阳穴要害就是一脚。杨康哈哈笑道:“欧阳先生,你再喝一碗酒,我就对你说你猜得对不对。”欧阳公子笑道:“好!”端起碗来。杨康从桌底下斜眼上望,见他仰起了头喝酒,蓦地从怀中取出一截铁枪的枪头,劲透臂,臂达腕,牙齿一咬,向前猛送,噗的一声,直刺入欧阳公子小腹之中,没入五六寸深,随即一个筋斗翻出桌底。   这一下事起仓卒,欧阳公子双臂一振,将穆程二人双双翻下板凳,手中酒碗随即掷出,杨康头一低,呛啷一响,那碗在地下碎成千百片小片,足见这一掷之势,力道大得惊人。杨康就地一滚,本拟滚出门去,那知门口被棺木阻住,他翻身站起,回头一望,只见欧阳公子双手撑住板凳,身子向前,脸上似笑非笑,双目凝望自己,神色甚是怪异。   杨康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心中一万个的想要逃出店门,但被他两眼目不转睛的盯住了,身子竟似动弹不得。欧阳公子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姓欧阳的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日死在你这小子手里。只是有一件事我却不解,小王爷,你为什么要杀我?”杨康双足一点,身子跃起,要想逃到门外,再答他的问话,人在半空,突听身后呼的一响,后颈已被一只钢钩般的手抓住,再也无法向前,腾的一下,与欧阳公子同时坐在棺木。   欧阳公子笑道:“你不肯说,是要我死不瞑目么?”杨康落入了他的掌屋,知道万难幸免,冷笑一声道:“好吧,我对你说。你可还记的你的桃儿妹妹”说著向密室一指。   欧阳公子一转头,见杨康脸上的关切之情竟与自己和桃儿一般无异,心中立时恍然,笑道:“她……她……”忽然咳嗽起来。   杨康道:“现下你一死她眼里便只有我了。”   欧阳公子笑道:“正是,咱们同赴阴世吧。”   高举了手,在杨康天灵盖上虚拟一拟,一掌就要拍落,穆念慈惊叫一声,急步抢上前来相救,但已自不及。杨康闭目待毙,只等他这一掌拍将下来,那知过了好一阵,头顶始终无何知觉,一睁眼,见欧阳公子脸上笑容未敛,但抓住自己后颈的那只手却已放松。他轻轻一挣,欧阳公子跌下棺盖,原来已经气绝而毙。   只听穆念慈道:“你爹爹妈妈的灵柩,我给搬回来啦。”杨康道:“这本是我份内之事,偏劳妹子啦。”穆念慈也不提往事,只和他商量如何安葬杨铁心夫妇。杨康从欧阳公子小腹中拔出铁枪枪头,道:“咱们先把他在后院中埋了,此事若给他叔父知晓,天下虽大,咱俩却无藏身之地。”当下两人埋了欧阳公子,又到村中邀人来抬了棺木,到杨家旧居后面去安葬。杨铁心离家已久,村中旧识都已凋谢,是以也无人相询。   桃桃这才从内室爬出,原来他治疗内功的时候,看见欧阳克之死却不可出手相救,活生生的的气脉逆流,把半身的经脉给堵塞了。桃桃用欧阳公子落在一边的铁扇一捧土一点一点的挖开了土坑,奈何失去了才知道内力的宝贵,现在只是个弱女子的桃桃挖的满手鲜血,指甲的深深白骨都露了出来。   “欧阳哥哥,欧阳公子,欧阳克!欧阳淫贼!”挖出来的欧阳克全身冰冷,桃桃不相信只一刀就杀的了他,拼命的叫他,   桃桃擦干净欧阳公子脸上的泥土,只感到他全身冰冷,那双桃花眼紧紧的闭着,再也不会睁开了。   桃桃突然想到自己有回春丹,连忙从怀里掏了喂他,欧阳公子气绝多时,那还能服的下丹药。眼看那药丸怎么都下不去,桃桃附身把嘴伏在其上,用舌头来把药丸推下去,那嘴里冰冰的,活脱脱是一个尸体了,桃桃趴在他身上大哭起来。想到一起在江南的那段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欧阳克,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过要带我去白驼山的。你说过要给我养一大群羊驼,要给我做葡萄酒喝,你再不醒起来我就把你的姬妾全杀完,我就……”   突然一只手轻轻的在抚摸着桃桃的头发,桃桃猛的抬起头,只看见欧阳克虚弱中还亮晶晶的桃花眼微笑着看着自己。“你再这么哭下去,在下可是要心疼的了。”   忽听得空中数声鸟唳,甚是响亮,一抬头,只见一对白色巨雕,双双振翅掠过天空。大树边一个少女骑了一匹骏马,正向著远处眺望,那少女足登皮靴,手持马鞭,是蒙古人的装束。   那对白雕盘旋了一阵,向著大路飞去,过不多时,重又飞回,只听大路上马蹄声响,数乘马急奔而来。但见大路上尘头起处,三骑马渐渐奔近,嗤的一声响,羽箭破空,一枝箭向这边射来,那少女从箭壶里抽出一枝长箭,搭上了弓,向著天空射出。三骑马上的乘客听到箭声,大声欢叫,奔驰更快。那少女策马迎了上去,与对面一骑相距约有三丈,两人一声呼哨,同时从鞍上纵跃而起,在空中手拉著手,一齐落在地下。   原来黄蓉与郭靖沉入海中之后,那对白雕在风雨之中遍寻主人不获,海上无栖息之处,只得回转大陆,想起故居旧主,振翅北归。华筝公主见白雕回来,已感诧异,再见雕足上缚著一块帆布,布上用刀划著几个汉字。她不识汉文,拿去一问郭靖的母亲李萍,却是“有难”二字。华筝公主心中挂怀,即日南下探询。此时成吉斯汗正督师伐金,与金兵在长城内外连日交兵鏖战,所以她说走就走,也无人能加拦阻。   那对白雕识得主人意思,每日向南飞行数百里寻访郭靖,到晚间再行飞回,迤丽来到临安,郭靖未曾寻著,却寻到了拖雷。   拖雷奉父王之命出使临安,约宋朝夹击金国。但南宋君臣苟安东南,见金兵极是畏惧,因之对拖雷十分冷淡,将他安置在宾馆之中,迁延不理。及后消息传来,蒙古出兵连捷,连金国的中都燕京也已攻下,南宋大臣立即转过脸色,对拖雷四王子长,四王子短,整日价叫不绝口,奉承个不亦乐乎。拖雷心中鄙夷,但还是与南宋订了同盟攻金之约。这日首途北返,在临安郊外见到了白雕,他还直道郭靖到来,那知却遇上了妹子。   华筝公主问道:“你见到了郭靖安答么?”拖雷正待回答,只听得门外人声喧哗,兵甲铿锵,原来是宋朝护送蒙古钦使的军马到了。杨康在店门口见宋军的旗帜上大书:“恭送蒙古钦使四王爷北返”的字样,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撒娇求留言   ☆、师父与娘亲   只见宋军领队的军官走进客店,恭恭敬敬的参见拖雷,应答了几句话,回身出来,喝道:“到每家人家去问问,有一位姓郭的郭靖郭官人,是在这村里么?若是不在,就问到那里去啦。”众军齐声答应,一轰而散,过不多时,只听得村中鸡飞狗走,男叫女哭,看来这些军士是在乘机掳劫了。   桃桃与欧阳克坐在密室之中,口授他九阴真经疗伤篇,欧阳克当即运动冲破经脉,心静神闲,双目内视,将体内热火运至尾闾,然后从尾闾升至臀关,从夹脊、双关升至天柱、玉枕,最后升到顶心的泥丸宫,稍停片刻,舌抵上颚,热火从正面下降,自神庭下降鹊桥、重楼,再落至降宫、黄庭、气穴,缓缓降至丹田。   杨康见一瞥眼见到一根竹杖横在地下,晶莹碧绿,迥非常物,心知有异,过去拾在手中。   忽听得门外一人高吟道:“纵横自在无拘束,心不贪荣身不辱!……咦,穆姑娘,怎么你在这里?”   说话的正是长春子丘处机,穆念慈还未答话,杨康已从店中出来,见是师父,心中怦怦乱跳,此时狭路相逢,无处可避,只得跪下磕头。丘处机身旁还站著数人,却是丹阳子马钰、玉阳子王处一、清净散人孙不二,以及丘处机的弟子尹志平。   上一日桃桃被黄药师打的吐血尹志平,忙去禀告师父。此时丘处机正在临安,一听之下又惊又怒,立时就要去会黄药师。马钰涵养极好,力主持重。丘处机道:“那黄老邪昔年与先师齐名,咱们七兄弟中只王师弟在华山绝顶见过他一面。小弟对他是久仰的了,早想见见,又不是去和他厮打,大师哥何必拦阻?”马钰笑道:“素闻黄药师性子古怪,你又是霹雳火爆的脾气,见了面多半没有好事。我去便是了。”丘处机心里记挂桃桃   一定要去,马钰拗不过他,于是约齐了七子次日同赴牛家村。   七子聚会,自然是声势雄大,但他们深知黄药师十分了得,是友是敌又不分明,丝毫不敢轻忽,由马钰、丘处机、王处一、孙不二、尹志平五人先行进村。谭处端、刘处玄、郝大通三人在村外接应。那知黄药师没有见到,却见到了穆念慈和杨康。   丘处机见杨康磕头,只“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尹志平道:“师父,那桃花岛主就在这家小店之中欺侮弟子。”他本来叫黄药师为黄老邪,被马钰呵责过几句,只得改口。丘处机向内朗声道:“全真门下弟子马钰等拜见桃花岛黄岛主。”杨康道:“里面没有人。”丘处机顿足道:“可惜,可惜!”转头向杨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杨康见了师父师叔,早已吓得心神不定,一时说不出话来。   华筝已向马钰凝望了半晌,这时奔上前来,叫道:“啊,你是那位给我捉白雕儿的三髻道长,你瞧,那对小雕儿这么大啦。”口中一声呼哨,白雕双双而下,分停在她左右两肩,马钰微微一笑,点头道:“他也来南方玩儿?”   忽听得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哈哈大笑,跟著是如破钹相击般的铿铿数响,其后又是一人轻轻低呼,声音虽低,不知怎样,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三种声音在村外兜了个圈子,倏忽又各远去。   丘处机又惊又喜,叫道:“那笑声是周师叔所发,他竟还在人间!”只听得村东三声齐啸,虽有高低不同,却配得甚是和谐,也是渐啸渐远。孙不二道:“三位师哥追下去啦,眼下就有个水落石出。”王处一道:“听那破钹般的叫声和那低呼,似乎是在追逐周师叔。”马钰心中隐然有忧,道:“这二人功夫不在周师叔之下,不知是何方高人?周师叔以一敌二,只怕……”说著缓缓摇头。全真四子侧耳听了半晌,声息全无,知道这些人早已奔出数里之外,再也追赶不上。   他眼睛刚凑上小孔,只听得砰的声,大门震开,一个道人飞身抢入。但见他道袍扬起,左脚已经跨进门槛,忽尔一个踉跄,又倒退出门,原来敌人已赶到身后,动手袭击,丘处机与王处一身形一晃,同时站在门口,袍袖扬处,双掌齐出。蓬的一响,与门外敌人掌力一接,丘王二人退了两步,敌人也倒退两步,谭处端乘这空隙窜进门来。月光下只见他头发散乱,脸上粗粗的两道血痕,右手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不知被敌人用什么兵刃折断了。   谭处端一进门,一言不发,立即盘膝坐下,马钰六等六人也均坐定。只听得门外黑暗中一个女人声音阴森森的叫道:“谭老道,老娘若不是瞧在你师兄马钰的份上,在道上早送了你的性命。你把老娘引到这里来干么?刚才出掌救人的是谁,说给黑风双煞的铁尸听听。”梅超风收到女儿桃桃亡命的求救信号,一路紧赶慢赶前来牛家村,却被这些牛鼻子道士牵住了步伐,梅超风不知道其实这个地方就是牛家村了,她女儿在内室疗伤。   静夜之中,听著梅超风这枭鸣般的声音,虽当盛暑,众人背上也不禁微微感到一阵寒意。   她说话一停,突然静寂无声,门外虫声唧唧,清晰可闻,过片刻,却听一人缓吟道:“一住行窝几十年。”桃桃听得出是马钰的声音,语调甚是平和冲谦。谭处端接著吟道:“蓬头长日走如愿。”声音却甚粗豪。郭靖细看这位全真七子的二师兄,见他脸上筋肉虬结,浓眉大眼,身形十分魁梧。原来谭处端未出家时是山东的铁匠,性情直率,归全真教后道号长真子。   第三个道人身形瘦小,面目宛似一只猿猴,却是长生子刘处玄,只听他吟道:“海棠亭下重阳子。”他身材虽小,声音却极洪亮。长春子丘处机接口道:“莲叶舟中太乙仙。”玉阳子王处一吟道:“无物可离虚壳外。”广宁子郝大通吟道:“有人能悟未生前。”清静散人孙不二吟道:“出门一笑无拘碍。”马钰收句道:“云在西湖月在天!”   梅超风听这七人吟诗之声,个个中气充沛,内力深厚,暗暗心惊:“难道全真七子又聚会于此?不,除了马钰,余人声音截然不对。”她在蒙古大漠的悬崖绝顶,曾听马钰与江南六怪冒充全真七子。她眼睛虽瞎,耳音却极灵敏,记心又好,声音一入耳中,久久不忘。她此时尚不知当日是马钰故布疑阵骗她,只觉今日这七人的话声,除马钰之外,余人与她在悬崖上所听到的都不相同,当下朗声说道:“马道长,别来无恙啊!”那日马钰对她颇留情面,梅超风虽然为人狠毒,却也知道好歹。   马钰道:“托福托福!桃花岛与全真派无怨无仇,尊师就快到了吧?”梅超风一怔道:“你们找我师父作甚?”丘处机性烈如火,叫道:“好妖妇,快叫你师父来,见识见识全真七子的手段。”梅超风大怒,叫道:“你是谁?”丘处机道:“丘处机!听见过么?”   桃桃心道这个丘师叔真是火爆脾气!动不动就要打人。   梅超风一声怪叫,身形纵起,认准了丘处机发声之处,左掌护身,右抓迎头扑下,丘处机喝过桃桃给你蝮蛇宝血,功力平白增加了几十年。他本就是全真七子之中最强的,现在功力更加强了。   眼见梅超风这一抓要抓到丘处机顶心,突然间左右两股掌风并力扑到,原来刘处玄与王处一同时发掌。梅超风右抓继续发劲,左掌横挥,要挡住刘王二人掌力,岂知这二人掌力一合流,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力道竟是大得出奇,远非两人掌力相加之可比。梅超风在空中受这大力一激,登时向上弹起,右手急忙变抓为掌,一挥之下,身子向后翻出,落在门槛之上,不禁大惊失色,心想:“这两人功夫如此高深,决非全真七子之辈。”叫道:“是洪七公、段皇爷在此么?”   丘处机笑道:“咱们只是全真七子,有什么洪七公、段皇爷?”梅超风大惑不解:“谭老道非我之敌,怎么他师兄弟中有这等高手?难道同门兄弟,高低强弱竟悬殊至斯?”   梅超风性子强悍之极,除了师父之外,不知世上有何可畏之人,越是受挫,越要蛮干,当下微一沉吟,探手腰间,解下毒龙银鞭,叫道:“马道长,今日要得罪了。”马钰道:“好说!”梅超风道:“我要用兵刃啦,你们也亮刀剑吧!”王处一道:“咱们是七个,你只一个人,又加眼睛不能见物,全真七子再不肖,也不能跟你动兵器。咱们坐著不动,你进招吧!”梅超风冷冷的道:“你们坐著不动,想抵挡我的银鞭?”丘处机骂道:“好妖妇,今夜是你的毕命之期。还多说什么?”梅超风哼了一声,手一挥,那生满倒钩的长鞭如一条大蟒般缓缓游了过来,鞭头直指孙不二。   那七人马钰位当天枢,谭处端位当天璇,刘处玄位当王玑,丘处机位当天权,四人组成斗魁;王处一位当玉衡,郝大通位当开阳,孙不二位当摇光,三人组成斗柄。天上七星中以天权光度最暗,却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为冲要,因此由七子中武功最强的丘处机承当,斗柄中以玉衡为主,由武功次强的王处一承当。   银鞭去得虽慢,却带著一般风声,眼见鞭梢再进数寸就要触到她道袍上骷髅的牙齿,忽然那银鞭就如一条蟒蛇头上被人砍了一刀,猛地回窜,箭也似的笔直向梅超风反射过去。   毒龙鞭这一回窜,去势奇快,梅超风只感手上微微一震,立觉风声扑面,忙一低头,那银鞭已擦发而过,心中叫声:“好险!”回鞭横扫。这一招,鞭身盘打马钰和丘处机,那二人仍是端坐不动,谭处端和王处一却出掌将银鞭挡了开去   天罡北斗是全真教中最上乘的玄门功夫,乃王重阳当年毕生心血之所聚。迎面正对敌人劲力之人不避不架,却由身旁道侣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武功,确是威不可当。   梅超风连使“九阴白骨抓”和“摧心掌”的功夫,要想冲出重围,但数次都被七子掌力逼了回去,只急得她哇哇怪叫。此时七子要伤她性命,原只一举手之劳,但却始终不下杀手。   眼见梅超风支撑为难,七子渐渐减弱掌力,忽然门口一人说道:“药兄,你先出手呢,还是让兄弟先试试。”郭靖一惊,这正是欧阳锋的声音,却不知他何时进来。七子闻声也齐感惊讶,对门一望,只见门边一青一白,两人并肩而立,全真七子知道来了强敌,一声呼啸,停手罢斗,站了起来。   黄药师道:“好哇,七个杂毛合力对付我的徒儿啦。锋兄,我教训教训他们,你说是不是欺侮小辈?   ”欧阳锋笑道:“他们不敬你在先,你不显点功夫,谅这些小辈也不知道桃花岛主的手段。”   王处一当年曾在华山绝顶见过东邪西毒二人,见他们同时现身,正要向前见礼,黄药师身形一晃,反手就是一掌。王处一欲待格挡,那里来得及,只听拍的一声,脸颊上已吃了一记,一个踉跄,险险跌倒。丘处机大惊,叫道:“快回原位!”但听得拍拍拍拍四声响喨,谭、刘、郝、孙四人脸上都吃了一掌。丘处机见眼前青光一闪,迎面已一掌劈来,那掌影好不飘忽,不知向何处挡架才是,情急中袍袖一振,向黄药师胸口横挥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之谜   丘处机武功为七子之首,又喝过蛇血。这一拂实是非同小可。黄药师过于轻敌,竟被他一拂而中,胸口一疼,急忙运气护住,左手翻上,已抓住他的袍袖,右手直取丘处机的双目。丘处机用力一挣,袍袖断裂,同时马钰与王处一双掌齐到。黄药师身形灵动之极,对丘处机一击不中,早已闪到郝大通身后,一招腿,砰的一声踢了他一个筋斗。   丘处机学艺以来,从未遭遇如此大败,连叫:“齐占原位。”但黄药师东一闪,西一晃,片刻之间连下七八招杀手,各人抵挡不遑,那里还布成阵势,只听得格格两声,马钰与谭处端腰里长剑已被他拔去折断,抛在地下。丘处机、王处一双剑齐出,连绵而上。这全真剑法变化精微,双剑连势,威力极盛,黄药师倒也不敢轻忽,凝神接了数招。马钰乘这空隙,站定“天枢”之位挥掌发招。接著谭处端诸人也各占定方位。   这天罡北斗之阵一布成,情势立变,“天枢”“玉衡”正面御敌,两旁“天玑”“开阳”发掌侧击,后面“摇光”与“天璇”也转了上来。黄药师呼呼呼呼四招,荡开四人掌力,笑道:“锋兄,王重阳居然还留下了这一手!”   忽听“啊”的一声,接著砰的一响,原来尹志平被黄药师转得头昏目眩,竟然支持不住,只觉天旋地转,不知有多少个黄药师在奔驰来去,眼前一黑,一交摔在地下,竟自晕了过去。桃桃也连忙闭上双眼。   全真七子牢牢站定方位,奋力抵挡,知道只要有一人微一疏神,七子今日无一能保性命,全真派就此覆灭。黄药师心中也是暗暗叫苦,此时欲胜不得,欲罢不能,双方都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只得各出全力周旋。黄药师在一个时辰之中,连变十三种奇门武功,却始终只能与七子战个平手,直斗到晨鸡齐唱,阳光入屋,这八人兀自未分胜负。   欧阳锋袖手旁观,眼见七子的天罡北斗阵极为了得,只盼黄药师耗动真气,身受重伤,那么二次华山论剑时就少了一个强敌,那知黄药师武功层出不穷,七子虽然不致落败,但要取胜却也著实不易。欧阳锋心思毒辣,沉思半晌,恶计已生,但见双方招数越来越慢,情势越是险恶,不到一盏茶时分,这场恶战就要终结,只见黄药师向孙不二、谭处端齐发两掌,孙谭二人举手招架,刘处玄、马钰发招相助,他长啸一声,叫道:“药兄,我来助你。”蹲下身子,猛地向谭处端身后双掌推出。   长真子谭处端正在全力与黄药师拚斗,突觉身后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撞来,不但同门不及相救,他自己也无法闪避,砰的一声,俯身跌倒。黄药师怒喝:“谁要你来相助?”见丘处机、王处一双剑齐到,拂袖挡开,右掌却与马钰、郝大通二人掌力相抵。欧阳锋笑道:“那我就助他们!”双掌倏向黄药师背后推出。他下手攻击谭处端只用了三成力,现下这一推却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乘著黄药师力敌四子,分手不暇之际,一举就要将他毙于掌下。他算定先将七子打死一人,再行算计黄药师,那么天罪北斗阵已破,七子纵使翻脸寻仇,他也毫不畏惧。   这一下毒招变起俄顷,黄药师功夫再高,也不能前挡四子,后敌西毒,只得气凝后背,拚著身后重伤,硬接他蛤蟆功的这一击。欧阳锋这一推劲力极大,去势却慢,眼见狡计得逞,心中正自暗喜。忽然黑影一晃,一人从旁飞起,扑在黄药师的背上,代接了这一招。   黄药师与马钰等同时收招,一齐跃开,但见舍命护师的原是梅超风。黄药师回过头来,冷笑道:“老毒物果然是名不虚传!”欧阳锋这一击误中了旁人,心中连叫:“可惜!”知道若是黄药师与全真六道联手,自己性命难保,哈哈一声长笑,飞步出门。桃桃听见一声惊呼,张开双眼一看,师伯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又是突然看见梅超风拼死护黄药师。当即那口内劲提上,有也不管什么内伤外伤,飞身出去,拼的一口气哭倒在地:“娘!!娘啊,你怎么啦!”黄药师不疑有他头也不抬的一掌拍出,桃桃大悲之下亦不闪躲,等到近前黄药师才看出是桃桃连忙收回掌,却也有两成掌风拍到了桃桃身上。当下就被拍断了一根肋骨,桃桃也不觉得疼痛。   “桃儿!你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丘处机见的桃桃被黄药师一掌打去,心中紧张大喊,却又见她挣扎的爬起来向黄药师那边走去,当即唤桃桃回来,马钰俯身抱起谭处端,触手一惊,但见他上身歪歪斜斜,脑袋旁垂。马钰见师弟性命不保,不由得泪似雨下。丘处机性如烈火,仗剑追出,远远只听欧阳锋叫道:“黄老邪,我助你破了王重阳的阵法,又替你除去桃花岛的叛师孽徒,余下的六个杂毛你一个人已对付得了,咱们再见啦!”   黄药师哼了一声,慢慢扶起梅超风,桃桃见见喷得满地鲜血,眼见是不活的了。在看超风心肺皆碎,就是灵丹妙药都没的用了,桃桃往梅超风嘴里塞丹药,却见她连吞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口就吐出血来,血里还有碎的内脏,天可怜见。“娘,娘!你吃下去啊。”桃桃看梅超风是真的不行了。推手就把一把沾着血和土的铁扇扔到欧阳锋脚下,:“欧阳锋,你杀了我娘亲,我杀了你儿子,现下是两清了!”   “克儿?你骗谁,我的克儿好好的!”说着就往外跑去,丘处机追出数十丈,欧阳锋已奔得不知去向。马钰怕他单身追去又再被害,大叫:“丘师弟回来。”丘处机眼中如欲喷火,大踏步回来,戟指黄药师骂道:“我全真派跟你有何怨何仇,你这邪魔恶鬼,先害死我们周师叔,又害死我们谭师哥,所为何来?”黄药师一怔道:“周伯通,是我害死他了?”丘处机道:“你还不认么?”   黄药师与周伯通、欧阳锋三人比赛脚力,奔驰数百里,兀自难分上下,原本是要分出胜负方始罢手,岂知奔跑中间,周伯通忽地想起将洪七公一人搁在深宫之中,他武功已失,若是被人发觉,立时有性命之忧,忙道:“老顽童有事,不比啦不比啦!”他说不比就不比,黄药师和欧阳锋也真奈何他不得,只好由他。黄药师本待向他打探爱女消息,也是始终不得其便。谭处端等在后追赶,虽然不久就见不到三人的影子。但黄药师等却看得他们清清楚楚,老顽童既然有事,东邪西毒二人就回牛家村来瞧个究竟。   这时丘处机暴跳如雷,孙不二扶著谭处端的身子大哭,都要和黄药师拚个死活。黄药师心知他们必有误会,只是冷笑不语。桃桃只呆呆的看着梅超风。谭处端缓缓睁开眼来,低声道:“我要去了。”丘处机等忙围绕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只听谭处端吟道:“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吹箫。”吟罢闭目而逝。   全真六子低首祝告,祝毕,马钰抱起谭处端的尸体,丘处机、尹志平等跟在后面,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此时丘处机、孙不二等均已想到谭处端既死,天罡北斗阵已破,再与黄药师动手,枉自再送了六人性命,此仇只有待日后再报了。   黄药师心想不明不白的与全真七子大战一场,更是不明不白的结下深仇,真是好没来由,眼见梅超风呼吸渐微,想起数十年来恩怨,心中甚是伤感。他是个至性至情之人,一悲伤就放声大哭。梅超风嘴角边微微一笑,运出最后功力,喀的一响,用右手将左腕折断了,右手接著在石础上一击,只击得石屑纷飞,手骨折断。黄药师一怔,梅超风道:“恩师,您在归云上叫弟子做三件事,头两件弟子是来不及做了。”   桃桃却是扑在梅超风身上说道:“娘!娘!我都帮您做到了!你看九阴真经,娘……”桃桃从怀里掏出九阴真经上下卷,却是手抖个不停拿了好几次都拿不出来,当下也不拿了只是哭的不停。   黄药师记起曾叫她找回九阴真经、寻访曲灵风和另外两名弟子的下落,最后一件事是叫她交还偷学的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她断碗碎手,那就是在临死之际自弃九阴白骨抓和摧心掌功夫。   梅超风说:师父,求你再象从前那样待我好.我太对你不住了,我错尽错绝.我要留在你身边.永远.....永远服侍你,我快要死了,来不及了。”满脸尽是祈求之色.   黄药师含泪说道:好 ,好,若华,我仍象你从前,小时候那样待你,今后你可要乖乖的,要听师父的话 。”   梅超风背叛师门,实是终生大恨.临死尽能得师父原谅,又得师父从叫昔日小名,不禁大喜.双手拉师父右手,轻轻摇晃说:“若华要永远听师父的话,师父我要练回去,做十二岁十三岁时候的若华.师父,你教我. ”   又拉过桃桃的手把她的手极力放在黄药师的手上,拉倒半空,却是手一坠落,再也不动了。“师父,我平生最错的事就是这孩子,她是…….”   忽听门外一声马嘶,正是小红马的声音。又听傻姑的声音道:“这里就是牛家村啊。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姓郭?”又一个人道:“就这么几家人家,难道村里的人你认不全?”听他口音极不耐烦,说著推门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黄药师收徒   “娘!娘!!!”桃桃一声悲鸣,一口气没上来,就昏厥过去了。   黄药师在门后一张,脸色忽变,原来来的正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江南六怪。他们到桃花岛赴约,绕了良久,找不到道路进入黄药师的居室,后来遇见岛上哑仆,才知他已离岛。六怪见小红马在林中乱闯,就将它牵了,来牛家村寻找郭靖。   六怪一进门,飞天蝙蝠柯镇恶耳朵极灵,立即听到门后有呼吸之声,转过身来。朱聪等五人只见黄药师手中抱著梅超风的尸体,拦在门口,显是防他们逃逸,   桃桃悠悠转醒,却见的黄药师拿着梅超风的尸体和江南六怪打斗起来。强撑着拉了黄药师解释。   黄药师道:“我要去杀欧阳锋、灵智和尚、裘千仞、杨康四个恶贼,孩子,你随我一起去吧,以后你就是桃花岛的门人了,我要教你武艺,还要教你做诗弹琴,教你奇门五行,你娘当年想学而没学到的功夫,我全都教你。”   突然大门呀的一声推开,傻姑走了进来,手中拿著一只用黄表纸折成的猴儿,向桃桃笑道:“妹子,你西瓜吃完了么?一个老头子叫我拿这猢狲给你玩儿。”   桃桃只道她发傻,不以为意,顺手将纸猴儿接过。   傻姑又道:“那个白头发老头儿叫你别生气,他一定给你找到义父。”   桃桃听她说的显然是周伯通,一看纸猴儿果然纸上写得有字,急忙拆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道:“老叫化不见也,老顽童乖乖不得了。”   桃桃只觉得眼冒金星。   说到这里,见傻姑在一旁呆笑,神情极似自己从前的弟子曲灵风,心念一动,问道:“你是姓曲么?”   摇头笑道:“我不知道。”   桃桃从怀中拿出九阴真经交给黄药师,又牵了他的手,走进密室之中。   黄药师一见那密室的间架布置,全是自己独创的格局,心知这必是曲灵风所为?   黄药师却不去开铁箱,纵身跃起,伸手在密室西南角近屋顶处墙上一掀,那墙应手而开,露出一个窟窿。   黄药师右手扳著窟窿,定住身子,左手伸进去一摸,取出一卷纸来,人未落地,右手在墙上一按,已然跃出密室。黄蓉急忙随出,走到父亲身后,瞧他手中展开的那卷纸,但见纸上满是尘土,边角焦黄破碎,想是历时已久,上面歪歪斜斜写著几行字迹道:   “字禀桃花岛恩师黄尊前:弟子从皇宫之中,取得若干字画器皿,欲奉恩师赏鉴,不幸遭宫中侍卫围攻,遗下一女……”   字迹写到“女”字,底下就没有字了,只余一些斑斑点点的痕迹,隐约可瞧出是鲜血所污。桃桃刚经历了娘亲惨死,此时又见了曲灵风的遗禀,心中不禁怃然。   黄药师见了这几行字,已了然于胸,知道曲灵风无辜被逐出师门,苦心焦虑的要重归桃花岛门下,想起自己喜爱珍宝古玩,名画法帖,于是冒险到大内偷盗,得手数次之后,终于被皇宫的护卫发觉。黄药师上次见到陆乘风时已然后悔,此时更为内疚,一转头见到傻姑笑嘻嘻的站在身后,想起一事,厉声问道:“你功夫是你爹爹教的么?”傻姑摇摇头,奔到门边,掩上大门,偷偷在门缝中张了张,打几路拳脚,再张一张,又打几路拳脚。   桃桃道:“祖师爷,她是在曲师叔练功夫时自己偷看了学的。”   他又问:“你干么发傻呢?”   傻姑笑道:“我是傻姑。”   黄药师皱眉道:“你妈呢?”   傻姑装个哭脸,道:“回姥姥家啦!”   黄药师连问七八句,都是不得要领,叹了一口长气,只索罢了,心想这人是生来痴呆,还是受了重大刺激惊变,除非曲灵风复生,否则世上是无人知晓的了。他望著梅超风的尸身,隔了半晌道:“桃儿,咱们瞧瞧你曲师哥的宝贝去!”又走进密室。   望著曲灵风的骸骨,黄药师呆了半天,垂下泪来,说道:“桃儿,我门下诸弟子中,灵风武功最强,若不是他双腿断了,一百护卫也拿他不著。”   黄药师打开铁箱,一层层的看下去,见到这些宝物愈是珍奇,心中愈是伤痛。   忽听空中数声雕鸣,叫得甚是峻急。   随着雕声来到林外,一瞧之下,不由得呆了一呆,只见拖雷、华筝、哲别、忽尔杰四人均各被绑在一棵大树之上,欧阳锋与裘千仞站在树前。另一棵倒下的树上也缚著一个人,身上衣甲鲜明,原来是护送拖雷回归蒙古的那个宋军将军,被欧阳锋这裂石断树的一推,早已毙命。那些兵丁影踪不见,想来已被两人赶散。   此时黄药师和江南六怪都已赶到,见拖雷等被绑在树上,都感奇怪。欧阳锋一抬头,猛见桃桃肩头斜挂了一只蜀锦文囊,囊上用白丝绣著一只骆驼,正是自己侄儿之物,不由得心中一凛。他杀了谭处端与梅超风后去而复回,正是来接侄儿,心想:“难道那女孩竟杀了这孩子给他母亲报仇?”颤声问道:“我侄儿怎样啦?”   黄药师冷冷的道:“我徒儿梅超风怎么啦,你侄儿也就怎么啦。”欧阳锋身子冷了半截。原来欧阳公子是欧阳锋与他嫂子私通而生,名是侄儿,其实却是他的亲子,他性子歹毒,舐犊之情却深,对这侄儿爱若性命,心知黄药师及全真诸道虽与自己结了深仇,但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豪杰,欧阳公子是个小辈,他们决不致和他为难,只待这些人一散,就去接他赴清静之地养伤,那知竟遭了毒手。   黄药师见他站在当地,双目向前直视,立时就要动手,知道这一发难,直是排山倒海,势不可当,心中暗暗戒备。欧阳锋嘶声道:“是谁杀了他?”他心里知道桃桃和欧阳克互相爱慕,刚才必定是桃桃太过伤心出言相讥。   黄药师说道:“一个回全真教和桃花岛武功的人杀了他。”言下之意是杨康。   欧阳锋却以为是郭靖。   他心中虽已悲愤之极,但生性阴险持重,沉住了气,问道:“你拿他的文囊干什么?”   桃桃道:“这是我写给他的信,先下他不在了,给你了。”桃桃扬手把锦囊扔给了欧阳锋。桃桃怕欧阳克练了郭靖写的假的九阴真经走火入魔,就默写了真的九阴真经给他,无论欧阳锋相不相信都系都是给他了。   欧阳锋道:“好说,好说。”   他知自己与黄药师势均力敌,非拆到一二千招后难分胜负,而且也未必是自己能占上风,好在九阴真经已然得手,报仇之事倒也不是急在一朝,但若裘千仞能将江南六怪与靖蓉二人打倒,助已一臂之力,那么当场就可要了黄药师的性命。在这惊闻亲子被杀噩耗之际,竟能冷冷静静审察敌我强弱情势,那西毒确是大有过人之处,他回首向裘千仞道:“千仞兄,你宰这八人,我来对付黄老邪。”   裘千仞将大蒲扇轻挥几挥,笑道:“那也好,我宰了八人,再来助你。”欧阳锋道:“正是。”说了这两个字后,双目盯住黄药师,慢慢蹲下身子。黄药师两足不丁不八,踏著东方乙木之位,两人立时要以上乘武功,决强弱,判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养伤   桃桃内伤过重,连上马的气力都没有了,黄药师只能两人共骑一匹马,日夜兼程向桃花岛赶去,当务之急必须先治好桃桃的病,那些仇人先让他们逍遥一时再说。   黄药师驾船,两人乘小舟回到桃花岛。桃桃一夜醒来,却看见黄药师迎风而立,黄药师其实心中一直都有疑虑,若是桃儿是玄风和超风的孩儿为何会姓陶。   当下就问道,却看的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女孩不见了。   一刻钟后桃桃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你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黄药师又无奈又好笑,“真是个傻徒儿,桃花岛又不是第一次来,还会迷路。”说完把桃桃打横抱起“这回可不会再跟丢了。”。   “师父英明。”   曲曲折折的转出竹林,眼前现出一大片荷塘,塘中白莲盛放,清香阵阵,莲叶田田,一条小堤从荷塘中央直穿过去,将荷塘分隔左右。黄药师抱着桃桃迳从小堤上行去,到一座精舍之中。那屋子全是用不刨皮的松树搭成,屋外攀满了青藤,此时虽是炎夏,但一见这所屋子,心中顿感一阵清凉。   哑仆送上茶来。那茶颜色碧绿,入口如饮雪水,一直凉到心脾中去。桃桃喝着喝着茶水心中却落下泪来。   黄药师知道她丧母大痛也只能安慰的摸摸她的头发,“桃儿,莫想了,等你养好伤,祖师就带你杀了那些贼人。” “桃儿,你上次的房间给傻姑睡了,你睡你娘的房间可好?   桃桃只沉默的点了点头。   自从住在梅超风的房间里,几乎每晚桃桃都在大叫“娘!娘!”这样泪流满面的哭着醒来。黄药师每每听见桃桃的叫声总是到她的房中,哄着桃桃看见她睡了才回房。   每天这样折腾不仅对桃桃的伤毫无好处,而且也让黄药师心疼不已。“桃儿,你还是搬来和祖师住,这样下去,日夜大悲你的内伤只怕是好不了了。”。   “可是,男女有别。”   他揉揉我的头发,“你是桃花岛门人啊,桃儿,怎么能被世俗礼法所禁锢。”   “啪。”书房桌上的书被桃桃无意扫到了地上,里面掉出一张纸来。‘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这几句词,是潇洒瘦硬的字体,用淡淡的墨写在一张泛黄白纸笺上。捡起放在桃桃正在书写的练字纸旁。桃桃神色古怪,眼神更是异样。又从书中翻出一张白纸笺盖在第一张纸笺上,仍是飘逸潇洒的字: ‘江南柳,叶小未成荫。十四五,闲抱琵琶寻。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桃桃脸上热了,一颗心忽然怦怦怦的乱跳,心慌意乱,站起来想逃走,这是欧阳修的词,桃桃想起那天欧阳克也写过这首词给他。   那时他说说:‘据书上说,欧阳修心里喜欢他的外甥女,做了这首词,吐露了心意。他见到十二三岁的外甥女,在厅堂上和女伴们玩掷钱游戏,笑着嚷着追逐到阶下天井里。欧阳修见外甥女美丽活泼、温柔可爱,不禁动心。后来外甥女十四五岁了,更加好看了,欧阳修已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他只好“留心”,叹了口气,做了这首词。后来给人见到了,惹起了挺大风波。欧阳修那时在做大官,道德文章,举世钦仰,给朝里御史们大大攻击。其实,他只心里赞他外甥女小姑娘美貌可爱,又没越礼乱伦,做诗词过分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说像不像你我?”   不过,师叔祖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些?桃桃翻开书来,发现其中夹着一叠白笺,扬了一扬,每张笺上都写着‘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桃桃看着这些词,呆若木鸡的坐在了椅子上。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很久很久了的秘密。   “桃儿,又在偷懒?”黄药师走进书房,看见桃桃正双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桃桃看向黄药师说道:“师祖,你叫黄药师,是姓黄吗?”   黄药师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答起来也是那从从容容的样子,“当然,就像桃儿一样。”   “可是,桃儿为什么没有姓,桃桃只是桃桃,不是陈桃桃,也不是梅桃桃,那桃儿到底姓什么呢?”桃桃知道黄药师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诉桃桃。当下只指了字说:“无关你姓什么,只要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桃儿,你那字写得真的不能看。还不快练。”   桃桃之得默默低头写字。大人都一样,只会转移话题。   “祖师爷,你在写些什么?”桃桃探头去看黄药师在写些什么。只看得。   黄老邪录朱希真词   人已老,事皆非。花间不饮泪沾衣。如今但欲关门睡,一任梅花作雪飞。   老人无复少年欢。嫌酒倦吹弹。黄昏又是风雨,楼外角声残.刘郎已老,   不管桃花依旧笑.万里东风,国破山河照落红.   今古事,英雄泪,老相催。长恨夕阳西去,晚潮回。   桃桃说:‘祖师爷,你为什么总是写些老啊老的...... ”   黄药师笑道:“那是因为你祖师爷是个半截身子进土的人了。”   桃桃说:你功夫这样高,怎么会呢,桃桃一辈子跟着你练,服侍你到一百岁,两百岁……’   “桃儿,你醒了?”   桃桃突然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感觉。这是祖师爷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从桃桃的身下发出。   “你昨晚可算没做噩梦,看来是一个人害怕才会有那些个噩梦吓着的,你昨晚抢了一宿的被子,可真是小孩子啊。”   ……   祖师爷,您真是当世英豪,真是不拘小节啊。说一起睡就真的是一起睡,连被子都一起盖。   桃桃虽然腹诽,却也不由得觉得得意这可是黄药师啊!。   “桃儿,醒了就起来吧,起来把药给喝了。”黄药师说着掀了被子就自然的穿起了衣服,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好…..。”桃桃已经在美男穿衣里沉醉了。   至此之后桃桃每晚都在是背对着那人睡呢,还是面对着那人睡呢,还是滚进那人怀里睡呢之中挣扎。   真是,真是,真是寡廉鲜耻……   服用了桃花岛的小还丹后,养了一个多月,桃桃的内伤已无大碍,腰上也几近痊愈,心中的伤痛也已减缓,自然不用在跟某人搂作一团。但就那几日的同房同床,已经够回味无穷了。   但是痛苦的事情还在后头,以桃桃的内伤为名,那位美人此刻却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笑得和蔼和亲,象哄小孩子一样“桃儿乖,把药喝了。”   ……   祖师爷,桃桃真的怀疑黄蓉小时候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莫调皮,快喝了,别凉了。喝了祖师给你吹箫听。”   ……碧海潮生曲吗?会内伤复发的祖师   “乖,快,趁热喝了。”   好吧,看在你一把年纪还这么英俊潇洒的份上,就赏脸喝了。   微张开嘴,乖巧的喝了药,又吃了某人亲手递过来的糖果吃了。   只是,碧海潮生曲能不停了吗……   今岁春来须爱惜,难得,须知花面不常红。 待得酒醒君不见。千片,不随流水即随风。 作者有话要说:  黄药师慈父   ☆、说开   事本来就是一个局,我的出现,只是叫它有些扑朔迷离而已,但它依然是一个局,我们都在局中。救得了欧阳克却救不了梅超风,这都是命。谁也,逃不掉。   桃桃一面在绣花一面轻轻吟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黄药师多年没有收到女子亲手绣的织品了,桃桃打算绣一个荷包给祖师用。   黄药师听她念了这首短词,心中一凛,暗道:“这词好熟,我听见过的。”可是曾听何人念过,一时却想不起来,于是问道:“桃儿,可怜未老头先白’,真是好词!鸳鸯生来就白头,这词是谁作的?”   桃桃摇头道:“我也就是顺口说的,好像是…….对了,我听老顽童周大哥喝醉的时候说过。”   “十几年前我桃花岛上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长得颇有故事,但见她额头满布皱纹,面颊却如凝脂,一张脸以眼为界,上半老,下半少,却似相差了二十多岁年纪。说是来救周伯通的,是他的妻子,要周伯通给他们的儿子报仇。我见她情深,也没计较她擅闯桃花岛之罪,她在岛上饿了几天,就自行离去了。”   “一点儿也不错。周大哥曾说美貌女子见不得,一见就会得罪好朋友,惹师哥生气,又说决不能让她摸你周身穴道,否则要倒大霉。我算是知道了。”桃桃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那天在临安府,我随口开了个玩笑说他以后取不到老婆,没想到他就勃然大怒,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哎呀,祖师爷。”   桃桃无奈的摊手只看的锦囊上两只鸳鸯栩栩如生。“说着这事情,连花样都绣错了!真是该死。”   黄药师哈哈大笑,接过锦囊:“我很喜欢。”   “那祖师爷,你说他们后来会在一起额吗?”   “那就要问他找不找的到老顽童了,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就像我娘和我爹?”   “........”黄药师的脸突然沉了下来,都是我的错啊。   “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每天晚上黄药师都要在冯氏的墓和冯氏说些什么。“找死,”话音未落,掌风已劈至。   “祖师爷。”黄药师匆忙收掌,看着桃桃从一棵桃树下转身出来:“怎么是你。”   “我想起娘了。”   “又做噩梦了。”黄药师看着桃桃微红的眼眶,叹了一口气,拉过桃桃坐在一棵桃树下。“梦到什么了?和我说说”   “你娘的故事?”   “我娘在梦里和我说,……..那时她的名字,叫梅若华,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是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不幸家中遭逢恶变,父母相继去世,留下自个儿受着恶人的欺侮折磨,直到那天。那天,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一辈子感激的人。”   桃桃抬眼看了一眼黄药师,接着说道:“那就是名冠天下的桃花岛主,人称东邪黄药师。那年,师父将她带到了桃花岛,教她学艺。给她改名,叫梅超风,然后娘在梦里就不停的写‘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祖师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桃儿,你曲师叔也来问过我,然后他就被我打断了腿赶出桃花岛。”   “祖师爷,这是娘亲给我托的梦。”   “若华?”   “是。”   “若华教的好女儿。”   “如果那时不一样的话,我娘和她的师兄弟都不会惨死。”   “是吗?”   “但是……”   “没有但是。”   “可是……”   “没有可是。”   “总是……”   “祖师爷,就算打断了桃儿的双腿桃儿也要伺候您一辈子。”桃桃拉着黄药师的衣角轻轻摇着。   “起来吧,等你报了你娘的仇,我就在桃花岛上给你造间房子,傻丫头。”   “谢祖师~桃桃,借着黄药师把她拉起来的力道,猛地扎进了他的怀里,抬起脸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然后踮起脚尖。。托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他的唇。然后桃桃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祖师爷,桃桃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桃桃,也不要骗桃桃好不好?”桃桃把一点点眼泪抹掉,然后退开。   “好,你是若华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   “别把我当小孩!”   …唔…   桃桃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看的眼前的这个无比真实的黄药师,眼睛里还带着那些邪气的男子。双唇相触,距离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微微的草药香气,人已经醉了。如梦似幻。   他还是那副清冷脱俗的样子,“不许瞪了。”只是嘴角轻轻扬起,拉着桃桃上来船。“我们走吧,去给你娘报仇。”   “爷爷,爷爷你去哪儿?”声音很是傻气,果然是傻姑憨态可掬的跑向岸边,“来了六个丑八怪说要见爷爷。”   “全真六子?”黄药师皱眉。“牛鼻子道士来送死。”   完了……我也是牛鼻子道姑来着,看在我们刚亲完的份上能不死吗   “爷爷,他们还有信给你。”傻姑把手上的信递给了黄药师。   黄药师看着信舒展开了眉头:“原来是江南六怪,多管闲事,不过也是一番美意。桃儿,我们改日再去,我先去看看他们。”又对身边的哑仆说“去置办一桌酒席招待他们。”又回头柔声对桃桃说:“你也一同去吧。”   “呃,我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也好。”说罢就和傻姑一起去看江南六怪了。   桃桃走到冯氏的墓边打开了机关,走入墓中。   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银珠宝,之中有那么一些非同寻常的,原来是黄蓉小时候用过的襁褓,上面还绣着名字,桃桃看了真是觉得可爱,就忍不住拿起来看了,全来那个刁蛮的黄蓉还有这么小的时候。   “不对。”桃桃突然呐呐自语道,发疯了一样的在看那些个襁褓,又看的墙上的冯氏的画像,又想起往日种种言语,连忙冲出了墓室,唤出灵龟逃离了桃花岛。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头皆老   ☆、求医   练武之人切忌大悲大喜,桃桃武功已到上乘境界,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当下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桃桃已经在一艘船上,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桃桃转身望向抱着自己睡着了的欧阳克,不由得安心的下来,接着睡去。   “醒了桃儿?吃些东西吧。”欧阳克把桃桃扶起倚在他的胸膛上。不顾那些佣人的诧异,“这梅花糕是你爱吃的。”右手持箸夹一块红色糕点递过来,桃桃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还没咽下,手中糕点已被一把抢去,丢进嘴里,细嚼慢咽后露出两排细牙,笑道:“好吃。”   天哪,欧阳克你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这么弱智,你的佣人都一副快昏倒的样子了。   想到那绿豆糕上还留着的齿痕,脸上不由一热……   等等佣人…….桃桃环顾四周,连一个熟悉的白衣姬妾的影子都没看见,都是一些粗使的仆人“欧阳哥哥,你的姬妾呢?”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欧阳克得意的笑了。“都遣散了,不愿意走的都送回白驼山陪我娘亲了。我现在只能用些小厮,免得某个醋坛子又翻脸啊。”那双桃花眼直直的看着桃桃。   “你才是醋坛子!!”桃桃转身在欧阳克的身上挠痒痒,两人玩的直滚在床上滚来滚去。“谁是醋坛子?谁是?谁是?”   欧阳克想着桃桃身上有伤不敢还手,笑的接不上起来。   喂,两位,佣人们都看着呢。欧阳公子你的风度气质到哪里去了……..   “我们去哪啊?”桃桃和欧阳克肩并着肩的坐在船头吹着海风,看着蔚蓝的大海。   “哦?我们要先去找一灯大师。”欧阳克的手偷偷的爬上了桃桃的肩头。   “一灯大师?”   “就是段皇爷,他出家后改名叫一灯大师。”   “为什么啊?你的伤还没好吗?”   “是你的伤,你的筋脉在慢慢封闭你没发现吗?你收到了太大的刺激加上之前的内伤还在调养,如果不赶快治疗会全身瘫痪。”欧阳克紧张的看着桃桃,那双桃花眼里有会所不出的悲苦。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桃桃笑着打了欧阳克一下。   “你的眼睛已经出现重影了不是吗。”好几次都拿空了东西。   “哦…..”原来那不是近视啊。“那你还会要我吗?”喂,欧阳克,你真的解散后宫为了我吗?   “傻瓜,我的命都是你的了。”欧阳克把桃桃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乘船赶路,到了岸上共骑一匹小红马。两人在路旁一个小饭铺中打尖,这日桃桃的双眼已经看不见了,只能让欧阳克喂食,只吃了几块糕点。   “欧阳哥哥,这是哪儿了?”   “这里已经是桃源了,桃儿乖,再吃点。”无论欧阳克怎么样哄去,桃桃也只强吃了几口就应为眼中疼痛吃不下了。欧阳克更不耽搁,上马而行,依着地图所示奔出七八十里,道路愈来愈窄,再行八九里,道路两旁山峰壁立,中间一条羊肠小径,仅容一人勉强过去,小红马却已前行不得。欧阳克只得负起桃桃,留小红马在山边啃食野草,迈开大步径行入山。循着陡路上岭,约莫走了一个时辰,道路更窄,有些地方欧阳克须得将桃桃横抱了,两人侧着身子方能过去。这时正当七月盛暑,赤日炎炎,流火铄金,但路旁山峰插天,将骄阳全然遮去,倒也颇为清凉。不多时就走到了山下。   “欧阳哥哥,怎么不走了?”桃桃问道   “我和这里的渔樵耕读有仇在身,若是我一人我是不怕的,只怕到时交手伤了你,要是可以直接飞上山就好了。”欧阳克可恼道。   “那还不容易,你吹响这个音哨,我们坐大雕上去。”   一阵乐声过后,一双大雕从远方飞来。   桃桃坐在大雕身上,她人小又自幼和大雕一起长大自然是轻松的事,欧阳克只得抓着大雕的爪子被提上去。大雕才从天险一般的后山悬崖飞上,绕过了山前的渔樵耕读四人,这法子可畏是妙哉,一般人也找不了这么有灵气的鸟儿。   二人走进庙内,欧阳克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一般,径自叫了一位沙弥道:“特来求见一灯大师送上佛经,相烦通报。”   桃桃见经书封面的黄签上题着两行字道:“大庄严论经。马鸣菩萨造。西域龟兹三藏鸠摩罗什译。   小沙弥接过佛经,不敢打开观看,合十行了一礼,转身入内。他不久即回,低眉合十道:“恭请两位。”   欧阳克笑意进到了桃花眼的深处,侧头看了看桃桃,扶着桃桃随小沙弥入内。那庙宇看来虽小,里边却甚进深。三人走过一条青石铺的小径,又穿过一座竹林,只觉绿荫森森,幽静无比,令人烦俗尽消。竹林中隐着三间石屋。小沙弥轻轻推开屋门,让在一旁,躬身请二人进屋。欧阳克见桃桃病愈有望,对之甚有好感,向他微笑示谢,然后与桃桃并肩而入。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几旁两个蒲团上各坐一个僧人。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显是天竺国人。另一个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色,却是一望而知。那书生与农夫侍立在他身后。   桃桃走到那长眉僧人之前,躬身下拜,说道:“晚辈桃桃,拜见师伯。”欧阳克却是只是淡淡的拜了一下。也不说自己的名号如何。神情复杂。   那长眉僧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二人,笑道:“两位小友不知是哪位方丈的俗家弟子?这部经书可是要我好找啊!真是千金难换的宝物。”   桃桃摸不到头脑也只顺着话说下去:“晚辈桃桃,父亲洪七公,桃花岛门下。这是。。。”欧阳克掐了掐桃桃的手,把桃桃的话硬生生咽回去了。   那长眉僧人喜道:“原是故人之徒啊!”只听得那僧人又向桃桃道:“你父亲和你师父都好罢?想当年在华山绝顶与你父亲比武论剑,他尚未娶亲,不意一别二十年,居然生下了这么俊美的女儿。你还有兄弟姊妹吗?你外祖是哪一位前辈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公子,你以为有这么简单?   ☆、废武功   桃桃眼圈一红,说道:“我妈就只生我一个,她早已去世啦,外祖父是谁我也不知道。七公是我义父。”桃桃心中又想起了那日在冯蘅墓中看到的东西,不由得心中大为迷茫。   那僧人道:“啊。”轻拍她肩膀安慰,又道:“我入定了三日三夜,刚才回来,你们到久了罢?”   这时他拉着桃桃的手尚未放开,一转头,笑容立敛,低声道:“孩子,你不用怕,放心好啦。”扶着她坐在蒲团之上。桃桃一生之中从未有人如此慈祥相待,父亲虽然爱她,可是在她幼年就死去了,义父虽然对她照顾,但是说话行事古里古怪,平时相处,倒似她是一个平辈好友,在桃花岛上她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时听了一灯这几句温暖之极的话,受伤以来的种种痛楚委屈苦忍已久,到这时再也克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灯大师柔声安慰:“乖孩子,别哭别哭!你身上的痛,伯伯一定给你治好。”哪知他越是说得亲切,桃桃心中百感交集,哭得越是厉害,到后来抽抽噎噎的竟是没有止歇。   欧阳克听他答应治伤,心中大喜,一把折扇不由自主的转了起来,一转头间,忽见那书生与农夫横眉凸睛、满脸怒容的瞪着自己,那农夫大喊一声:“贼子,原来是你!”   吓得桃桃哭的一个惊,连连打着哭咯,险些停不下来了,一灯大师忙抚背帮她,道:“咳,对待远客,怎可如此?这几个孩儿对朋友真是无礼,待会我叫他们向你两个赔不是。”   那农夫大怒指着欧阳克说:“师父,就是他啊!”   欧阳克只是关心的看着桃桃,心中其实是七上八下,若是只有渔樵耕读那还好说,可是还有一个一灯,强取是不行的了。   那书生向那农夫一指,续道:“我师兄奉师命出外采药,在云南西疆大雪山中,竟被人用蛤蟆功打伤。”   桃桃心道:“那自然是老毒物了,难不成这就是欧阳哥哥说的旧人仇。”  那农夫怒道:“先是一个少年公子跟我无理纠缠,说这大雪山是他家的,不许旁人擅自闯入采药。大雪山周围千里,哪能是他家的?这人自是有意向我寻衅无疑。我受了师父教训,一再忍让,哪少年却得寸进尺,说要我向他磕三百个响头,才放我下山,我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和他动起手来。这少年功夫了得,两人斗了半天,也只打得个平手。哪知老毒物突然从山坳边转了出来,一言不发,出掌就将我打成重伤。那少年命人背负了我,送到我师那时所住的天龙寺外。”   桃桃不禁笑看了欧阳克一眼,三百个响头也就这欧阳公子想得出来。   那农夫恨恨的看着欧阳克,说道:“我那时就发誓要亲手报仇!没想到仇人上门来了。”   那书生道:“姑娘,你可知欧阳锋打伤我师兄的用意么?”   桃桃道:“那有甚么难猜?凭西毒的功夫,一掌就能将你师兄打死了,可是只将他打成重伤,又送到你师父门前,当然是要大师耗损真力给弟子治伤。依你们说,这一来元气耗损,就得以五年功夫来修补,那么下次华山论剑,大师当然赶不上他啦。”   那书生叹道:“姑娘果真聪明,可是只猜对了一半。那欧阳锋的阴毒,人所难料。他乘我师给师兄治伤之后,玄功未复,竟然暗来袭击,意图害死我师,只因他知先天功是他蛤蟆功的克星,就千方百计的要想害死我师。”   欧阳克只问:“大师受了他害么?”   那书生道:“我师一见我师兄身上的伤势,便即洞烛欧阳锋的奸谋,连夜迁移,总算没给西毒找到。我们知他一不做,二不休,决不肯就此罢手,于是四下寻访,总算找到了此处这个隐秘的所在。我师功力复元之后,依我们师兄弟说,要找上白驼山去和西毒算帐,但我师力言不可怨怨相报,不许我们出外生事。好容易安稳了这些年,哪知又有你俩寻上山来。岂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唉,我师终于还是遭了你们毒手。”说到这里,剑眉忽竖,虎虎有威,慢慢站起身来,刷的一声,腰间长剑出鞘,一道寒光,耀人眼目。渔人、樵子、农夫三人同时站起,各出兵刃,分占四角。   桃桃看见这个阵仗,连忙从榻上跃起,欧阳克刚要打开铁扇迎敌,只见桃桃大惊之下,颊现晕红,其实已吃力异常,只是强运内力撑住,于是伸手扶住她右臂,冰冷异常,又收到惊吓,这脉络封闭加快了,已是最后关头了。   欧阳克放开了桃桃的手,慢慢的跪在一灯面前缓缓说道:“晚辈欧阳克,拜见一灯大师。”说着磕了四个响头。“欧阳克此生只跪叔父,您是第二个可以让我下跪的,求您救救桃儿,往日恩怨,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桃桃大惊失色。   那农夫说道:“你这小毒物谁信的你的话,吃我两掌再说。”   欧阳克直起身也不抵抗,生生受了那农夫两掌。   一灯大师叹了口气,指着竹几上一部经书,示意那书生拿来。那书生取将过来,递在师父手中。一灯大师道:“这部经书是我师弟从西域带来送我的。当年被偷走了,我早该知道是谁拿去的,你把它送回来我就该明白。”   那农夫又说:“你们走吧,我师父是不会帮你们的,尤其是用蛤蟆功的阴险毒辣的小毒物。”   欧阳克大悲,只得和一灯大师说道:“我欧阳克此生唯一人珍惜,无论如何都要护的她周全。”说完手掌拍向自己,居然是废了自己数十年的武功。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习武之人失去武功比杀了他还要让人绝望,白驼山一次一辈只能收一人,欧阳锋一生武艺便没了正宗传人。   一灯看着欧阳克脸上露出了悲哀的神情,好像透过他看见什么悲痛的往事。说道:“把欧阳公子好好安置,这事将来再说,先治好你的伤要紧。”当下扶着桃桃慢慢走向旁边厢房,将到门口,那书生和农夫突然互使个眼色,抢在门口,同时跪下,说道:“师父,待弟子给这位姑娘医治。”   一灯摇头道:“你们功力够么?能医得好么?”   那书生和农夫道:“弟子勉力一试。”   一灯大师脸色微沉,道:“人命大事,岂容轻试?”   那书生道:“这二人受奸人指使来此,决无善意。师父虽然慈悲为怀,也不能中了奸人毒计。”   一灯大师叹了口气道:“我平日教了你们些甚么来?”   那农夫磕头道:“师父,是欧阳锋的毒计。”   “那少年如此决意,你们还看不出真心假意吗?这世上有情人少,能悔改相守的还有几人。”   他声调虽然和平,但语气却极坚定。二弟子知道无可再劝,只得垂头站起。   一灯将门上卷着的竹帘垂了下来,点了一根线香,插在竹几上的炉中。房中四壁萧然,除一张竹几外,只地下三个蒲团。一灯命桃桃在中间一个蒲团上坐了,自行盘膝坐在她身旁的蒲团上,当即闭目垂眉,入定运功,当那线香点了一寸来长,忽地跃起,左掌抚胸,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她头顶百会穴上点去。桃桃身不由主的微微一跳,只觉一股热气从顶门直透下来。那奇经七脉都是上下交流,带脉却是环身一周,络腰而过,状如束带,是以称为带脉。这次一灯大师背向桃桃,倒退而行,反手出指,缓缓点她章门穴。这带脉共有八穴,一灯出手极慢,似乎点得甚是艰难,口中呼呼喘气,身子摇摇晃晃,大有支撑不住之态。见一灯额上大汗淋漓,长眉梢头汗水如雨而下,桃桃全身衣服也忽被汗水湿透,颦眉咬唇,想是在竭力忍住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公子还是很深情的   ☆、传功      “走吧。”清清冷冷,不带任何温度。   呼吸一窒,心底忽然有块地方空了,明晃晃的,白了一大片。   桃桃猛地睁开双眼,喊道:“欧阳克!”   一灯缓缓睁眼,笑道:“你的伤好啦,休息一两天,别乱走乱动,那就没事。欧阳公子武功尽失,现下安置在隔壁厢房。待你好些了再去看他吧。”   桃桃全然听不进去劝,挣扎的蹒跚的挪到地上。   一灯叹了一口气,叫那农夫背了她去隔壁。   桃桃痴痴的看着榻上的人的眉眼,一双桃花眼合着,浓密的睫毛就像小扇子一样,桃桃摸着他的轮廓,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她从欧阳公子身上解下一个香囊,放在身上。   “你在做什么桃儿?”欧阳克突然睁开眼睛。   她一怔,眼底滑过浓浓的笑意,脸上却是满满的失望和委屈,红唇撅起:“我痊愈了,欧阳哥哥都不来看我。”欧阳克看着这个大病已然痊愈的女人,心中不胜欢喜。他有些着魔的伸出粗捻的手指,轻轻的摩挲那两片红润,眼神有些迷离。“桃儿,以后乖乖的别闯祸了,本公子不能保护你了。”   桃桃放松双唇,两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腰际,轻轻的说:“我要你一辈子保护我。”顽皮的粉舌探了出来,缓缓滑过唇上那冰冷的手指,满意的看着他身躯微震。终于,他轻叹一声,放开她的唇瓣,改抚向她细腻的脸颊,用低沉迷惑的声音轻道:“桃儿,我拿你怎么办好?”说罢,他俯下头,再次覆上她的唇,无限温柔的吻吮,却并不深入,仅仅是浅浅的品尝。欧阳克笑着,在桃桃的颊边又落下一吻,声音轻柔而沙哑:“快回去休息吧,等你好了,我们同浴。”同,同浴?桃桃搂住他的颈项,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啵”了一声:“欧阳哥哥,你真好!”说罢,欢快的跑出去。欧阳克淡笑的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他的笑意才慢慢收拢,没有武功的欧阳克,怎么在保护她。   “大师,请救救欧阳哥哥。”桃桃跪在一灯大师面前。   书生冷笑道:“姑娘之伤是我师舍命相救,你还要如何。”   那书生向樵子望了一眼。樵子点了点头。   书生道:“姑娘身上受了极厉害的内伤,须用一阳指再加上先天功打通奇经八脉各大穴道,方能疗伤救命。自从全真教主重阳真人仙游,当今唯我师身兼一阳指与先天功两大神功。但用这功夫为人疗伤,本人却是元气大伤,五年之内武功全失。”   桃桃“啊”了一声,心中既感且愧。   那书生又道:“此后五年之中每日每夜均须勤修苦练,只要稍有差错,不但武功难复,而且轻则残废,重则丧命。我师如此待你,你还为那小毒物求医?”桃桃呜咽道:“伯伯活命之恩,实不知深厚如此。实在无以为报。”   一灯大师取过小几上那部《大庄严论经》,翻到一处,读道:“画中故事出于天竺角城:昔有一王,名曰尸毗,精勤苦行,求正等正觉之法。一日有大鹰追逐一鸽,鸽飞入尸毗王腋下,举身战怖。大鹰求王见还,说道:‘国王救鸽,鹰却不免饿死。’王自念救一害一,于理不然,于是即取利刀,自割股肉与鹰。那鹰又道:‘国王所割之肉,须与鸽身等重。’尸毗王命取天平,鸽与股肉各置一盘,但股肉割尽,鸽身犹低。王续割胸、背、臂、胁俱尽,仍不及鸽身之重,王举身而上天平。于是大地震动,诸天作乐,天女散花,芳香满路。天龙、夜叉等俱在空中叹道:‘善哉善哉,如此大勇,得未曾有。’”   这虽是神话,但一灯说得慈悲庄严,众人听了都不禁感动。   桃桃道:“伯伯,你就像那个国王一般。”  一灯微笑道:“此经在西域流传甚广,欧阳锋是西域人,也必知道这故事。欧阳锋此图绘成已久,安排下这个计谋,少说也已有十年。这十年之中竟遇不着一个机缘,那也是运数该当如此了。”   桃桃脸色铁青只能僵硬说道:“桃桃不敢求大师相助,恢复欧阳哥哥功力,只问有和方法。”   一灯大师答道:“他只是失去了内功,外家功夫都是记着的,只要有人把毕生功力输给他就可恢复。只是这内功就算性命,为他人输内力有谁肯做呢?”   桃桃看着一灯大师眼神坚毅。   一灯大师笑道:“你个小姑娘的内力怎么能比得上欧阳克呢?他比你多活几十年,内力也是你无法及的。”   “我曾经有过机缘,有前辈把他的内功传授给我,只是我一直从未融会贯通的使用出来。”   一灯拂过她的经脉叹道:“这也是他的造化,这门内功深厚只是走的是阴毒的路数,到是和白驼山内功相似,反而是给欧阳克平白多了几十年功力啊。可是你失去内功一个小姑娘怎么办。”   “晚辈自然有办法。”   一灯转头道:“我也要求你一件事。现下你这就下山去。我一生负瑛姑实多,日后她如遇到甚么危难艰险,务盼瞧在老僧之脸,尽力援手。两位如能玉成她与周师兄的美事,老僧更是感激无量。以你的聪慧,老僧不会看错。”  桃桃马上说道:“伯伯既这么说,我遵命就是。”   天竺僧人脸上神色严重,口中叽哩咕噜的说道:“阿马里,哈失吐,斯骨尔,其诺丹基。”   一灯懂得梵语,知道传功结束,但桃桃须得医治两月,方能痊愈。欧阳克还在昏迷之中,完全不知道桃桃的所为。   桃桃一怔,这两句话他是会背的,当下依次背了下去,说道:“斯热确虚,哈虎文钵英……”当日周伯通教他背诵《九阴真经》,最后一篇全是这些古怪说话,这时便顺口接了下去。一灯与那天竺僧人听他居然会说梵语,都是一惊,又听他所说的却是一篇习练上乘内功的秘诀,更是诧异。一灯问起原委,桃桃照实说了。一灯惊叹无已,说道:“此中原委,我曾听重阳真人说过。撰述《九阴真经》的那位高人黄裳不但读遍道藏,更精通内典,识得梵文。他撰完真经,上卷的最后一章是真经的总旨,忽然想起,此经若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持之以横行天下,无人制他得住。但若将这章总旨毁去,总是心有不甘,于是改写为梵文,却以中文音译,心想此经是否能传之后世,已然难言,中土人氏能通梵文者极少,兼修上乘武学者更属稀有。得经者如为天竺人,虽能精通梵文,却不识中文。他如此安排,其实是等于不欲后人明他经义。因此这篇梵文总纲,连重阳真人也是不解其义。岂知天意巧妙,你不懂梵文,却记熟了这些咒语一般的长篇大论,当真是难得之极的因缘。”他将之译成汉语,写在纸上。  这《九阴真经》的总纲精微奥妙,一灯大师虽然学识渊博,内功深邃,却也不能一时尽解,说道:“你在山上多住些日子,待我详加钻研,转授你。”又道:“我玄功有损,原须修习五年,方得复元,但依这真经练去,看来不用三月,便能有五年之功。虽然我所习是佛门功夫,与真经中所述的道家内功路子颇不相同,但看这总纲,武学到得最高处,殊途同归,与佛门所传亦无大别。”桃桃却是拒绝了一灯大师传授经文,只求了一灯大师看在九阴真经的份上教导欧阳克。自己一人下山去了。一灯道:“本期尚有多日相聚,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能再留你了。”当下将渔、樵、耕、读四人都传来,命桃桃坐在面前蒲团之上,讲述武学中的精义,直说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讲毕。 作者有话要说:  桃桃没有武功了,怎么办咧   ☆、桃花岛巨变   欧阳克打开桃桃留下的信,写着“欧阳哥哥,我走了。好好学九阴真经,这是你一直的愿望不是吗?   欧阳克喃喃道:“我宁可一点儿武功也没有,只要你平平安安。”   接着看下去,看到桃桃写到:“别傻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若是不会武功,早就给打死啦,别说欧阳锋、沙通天他们,就是铁掌帮的一名黑衣汉子,也一刀削了你的脑袋。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欧阳公子呀,怎么能不会武功呢?好好学,别来找我啦。”   欧阳克看着这封信晃了晃身子好像站不牢了一样。   书生与农夫未曾痊愈,送到山门。那渔人与樵子直送到山脚,待桃桃找到小红马,这才执手互道珍重而别。回程熟路,景物依然,心境却已与入山时大不相同。想起一灯大师的深恩厚意,桃桃情不自禁的向着山峰盈盈下拜,心中无限感伤。   桃桃一路狂奔,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内力,经不起旅途颠簸,从马上摔下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所道院里,幸好那里的老道姑收留了她。   “道友是全真教门下哪位英雄的弟子?”那老道姑看了桃桃的宝剑,又看桃桃没有内功以为桃桃是个全真教的外门弟子。   桃桃心生一计,当下是要快快回到两浙才妙。不如扮作道姑打扮,也方便行事。“在下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多谢师太相助,感激不尽。”   之后桃桃又住了两天,换上一套道姑衣服,仗着自己穿着软猬甲,开始向江浙一带回去。   这天,桃桃入座叫了碗素面,向酒保道:“小二哥,我要往汉口,相烦去河下叫一艘船,邀稍公来此处说话。”   酒保道:“客官若是搭人同走,省钱得多,一个人单包一艘船化银子可不少。”   桃桃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往桌上一抛,道:“够了么?”   店小二忙陪笑道:“够了,够了。”转身下楼。不一会船工到了,桃桃随他到码头落船。那船是一艘不大不小的乌篷船,载得八九十石米。沅江中这般船只最多,湘西山货下放,湖滨稻米上运,用的都是这些乌篷木船。只见船上两名后生赤了膊正在洗刷甲板。  桃桃上了船,那梢公解开船缆,把船撑到江心,张起布帆。这时南风正急,顺风顺水,那船如箭般向下游驶去。   又驶了一个多时辰,眼见日将当午,沅江两旁群山愈来愈是险峻,料想那青龙滩已不在远。只见上行的船只都由人拉纤,大船的纤夫多至数十人,最小的小船也有三四人。每名纤夫躬身弯腰,一步步的往上挨着,额头几和地面相触,在急流冲激之下,船只竟似钉住不动一般。众纤夫都是头缠白布,上身赤膊,古铜色的皮肤上满是汗珠,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口中大声吆喝,数里长的河谷间呼声此伏彼起,绵绵不绝。下行的船只却是顺流疾驶而下,刹那间掠过了一群群纤夫。  那江转了个弯,远远望见江边有数十户人家,房屋高高低低的倚山而建。急流送船,势逾奔马,片刻间就到了房屋边。只见岸上有数十名壮汉沿江相候,梢公将船上两根缆索抛上岸去,众壮汉接住了,套在一个大绞盘上。十多人扳动绞盘。把船拉到岸边。这时下游又驶上一艘乌篷船,三十多名纤夫到这里都是气喘吁吁,有的便躺在江边,疲累之极,再也动弹不得。又见纤夫中有几个是花白头发的老者,有几个却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都是面黄肌瘦,胸口肋骨根根凸出,蓦地里觉得世上人人皆苦,不由得喉头似乎有物哽住了。   船靠岸后,那梢公抛下铁锚,桃桃问身旁一个男子道:“大哥,这儿是甚么地方?”   那男子道:“青龙集。”   “这边有地方买粮食吗?”   “都是些农家,你若是要去问他们卖些也可。”   桃桃心下看不得这些场景,天大地大截然一身,就下船买了蛋米水粮,在农家做好了给纤夫送去。只说自己道号玄都。一路这样送下来,竟然也在这江边获得了极大的声望。   突然有一个女子呼喊着“是我瑛姑害了你啊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的仇人是他!”桃桃心下记着一灯大师的约定,当下向瑛姑奔跑的方向发足急赶,转过一个山坳,前面共有三条小路,瑛姑却已人影不见,不知她从何而去。此处乱石嵯峨,长草及胸,四野无人,眼见夕阳下山,天渐昏暗,只得废然而返。次晨醒来,沿着江边小路而下,要寻到小红马再上大路。走了半日,找到一家小饭店打尖。第二日自去雇了船,扬帆直赴桃花岛来。桃桃心下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决意上桃花岛一趟。   岛上悄无声息,还有死马的尸体。只见前面一片矮矮的花树,树丛中露出一座坟墓。桃桃急奔而前,扑在墓旁,见石碑断成两截,露出碑中的一根铁杆来断碑上裂痕斑斑,铺满了鲜血淋漓的掌印。  桃桃见墓门洞开,只见墓左青草被踏坏了一片,墓门进口处有兵器撞击的痕迹。眼见墓道中石壁到处碎裂,显见经过一番恶斗,桃桃走进墓室,只见室中一片凌乱,供桌打缺了一角,墓内的小襁褓和贡品都被打斗毁坏的乱七八糟。   桃桃心中忽然一动:“师祖绝不会让他妻子的坟墓变成这样的,莫非师祖也身遭不测了?”急步往居室奔去。穿过竹林,跨越荷塘,到了黄药师所居的精舍之前,但见那精舍已给打得东倒西歪,遍地都是断梁折柱。桃桃大叫:“师祖!师祖!”奔进屋中,室内也是桌倾凳翻,书籍笔砚散得满地,壁上悬着的几张条幅也给扯烂了半截,却哪里有黄药师的人影?  桃桃双手扶着翻转在地的书桌,身子摇摇欲倒,过了半晌,方才定神,急步到众哑仆所居房中去找了一遍,竟是一个不见。厨房灶中烟消灰冷,众人就算不死,也已离去多时,看来这岛上除了她之外,更无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小道姑要去哪里呢   ☆、第 62 章   桃桃说道:“师叔,总听你们说烟雨楼之约,你们为什么定下那个约定啊?”   丘处机答道:“当初两家约定,今年三月廿四,郭靖与杨康在那烟雨楼比武决胜。我钦服江南七怪云天高义,其实一直想着郭靖能获胜,好教江南七怪名扬天下,加之我东西飘游,只顾锄奸杀贼,实是不曾在你杨师兄身上花多少心血。没让他学好武功,那也罢了,最不该没能将他陶冶教诲,成为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实是愧对你杨叔父了。虽说他现下已痛改前非,究属邪气难除,此刻想来,好生后悔。”   桃桃用手指卷着头发歪这头不服气的说:“杨师兄为什么没有学好呀?他的武功明明一开始是比郭靖高的,只是郭靖那小子运气好,才得到了际遇。师叔你比那七个丑。。。七怪厉害多了。”   丘处机摇头又道:“你还小不明白,人生当世,文才武功都是末节,最要紧的是忠义二字。就算那杨康武艺胜郭靖百倍,论到人品,醉仙楼的比武还是江南七怪胜了。嘿嘿,丘处机当真是输得心服口服啊。”说着哈哈大笑,突见桃桃泪如雨下,不由得奇道:“桃儿,怎么了?”   桃桃心道,师叔,那江南六怪早就死啦,我为娘亲报仇了,还剩一个老瞎子等师兄利用完他也就是他的死期了。你和郭靖那傻小子都改恨我了吧。桃桃面上还只得委委屈屈的说道:“桃儿担心师叔,师叔为什么你总是要比武呢?”   丘处机对桃桃这番小女儿娇态又怜又爱,只得笨拙的哄到:“桃儿,你个傻孩子。师叔这辈子最爱比武,这番名气都是一比一的打出来的。别担心了,在场的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英雄前辈不必担心。”   桃桃又拉着桃桃的手撒娇说道:“师叔,我想吃城北的桃花糕,你去给我买点吧。”   丘处机无奈的买了被桃桃使唤着去买桃花糕了。   桃桃站在窗前看着丘处机慢慢远去的身影,慢慢的合上了窗子。桃桃迅速的离开了客栈她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桃桃迷茫的不知道何去何从。一路默默地走着竟然到了河边,正是当年和郭靖一块看过夜景的小河,不由得感慨万千,那是时青梅竹马初识身份,现在是杀傅仇人不共戴天。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叫唤:“桃儿?”   桃桃一惊竟然是郭靖。   两人肩并着肩走到一个小餐馆中,郭靖眼眶红肿明显是大哭过后神态疲惫必定是日夜兼程赶路并未好好休息,说不定连饭都没吃。两人心中都有心事,一路上竟然是不出一言。   桃桃开口说道:“靖哥哥,你还好吗?”   郭靖听了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忍不住在盘桓;:“桃儿,你还记得我们在草原上的日子吗?你我还有六位师父,我们每天赛马练武,七师父总给做点心吃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都记得,我还记得你和你几位师傅一起杀了我爹爹。桃桃俏生生的笑着说:“是啊,我都记得啊~怎么了靖哥哥?”   郭靖哽咽的抓住了桃桃的手说不出话来,突然发现桃桃的脉相竟然有异。“桃儿,你的武功怎么了?”   桃桃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听着楼中歌妓在唱的歌,轻轻的打折节拍。“靖哥哥,你说他唱的好听吗?”   郭靖完全不明白桃桃的意思,还是着急的问着桃桃。   桃桃也不以为意,抽回她的手把碗里的米饭拨来拨去说道:“我现在武功尽失,就是废人一个,江湖之大是容不下废人的,我桃桃一介女流,无父无母,也许最后的下场就是这秦楼楚馆了。”郭靖浑身一颤,“桃儿……”桃桃对郭靖笑笑,“靖哥哥,玩笑你都听不出来啦,你这个呆子,真不行我就上终南山让师傅养着我啦。”   郭靖却觉得桃桃那一瞬间的落寞连自己这个呆子都看得出来了。不由得十分担心,恩师死后自己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康弟,桃儿和蓉儿了。用过饭后,站在房门前犹豫几次,终于敲了敲门,“桃儿,是我。”   “进来吧。”郭靖推开门迈脚进去,踏进房间,却在下一秒顿时僵化。她,她,她……她竟然穿成那样!   正在更衣的桃桃,只着底裤和肚兜,手里拿着外衣正准备穿上。“我……我……你......你.......”郭靖瞬间变得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桃桃却是神态自若,想要逗一逗这个呆子,就装作被绊了一脚的样子扑在了郭靖身上。   郭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下意识的把桃桃抱在了怀里,又反映过来不对想要避嫌,反而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桃儿你没事吧?”郭靖急忙想要爬起来,却听桃桃“啊”的叫了一声,骤然想起他如今没了功力护身,生怕刚刚摔倒时是不是他伤到了那里,撑起的手肘又放下,急忙询问,不敢动弹。桃桃像是不经意的样子含着了郭靖的喉节,郭靖的喉结上下滑动,想躲开却又觉得全身无力,哪受过这样的刺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郭靖迷茫无措的看着桃桃,鬓边有几根濡湿的黑发留恋在微微张开调皮的在喉结上的红唇边,漆黑如镜的发丝和白皙纤细的脖颈,往下是著上下不住起伏的圆润香肩与纤细的锁骨,接著往下一路顺著玲珑诱惑的背部曲线,到不盈一握的纤腰上,发尾披散在身侧晃动著。郭靖终于抑制不住冲动,顺从本能的诱惑,把桃桃拉起,压在了身下,嘴唇对上嘴唇。真的把人压在了身下却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郭靖呆呆的看着桃桃,桃桃轻轻一下,郭靖只觉得双唇被人轻舔,微微啃咬,让他有些痒,忍不住张开嘴想要用舌头舔舐自己嘴唇。然而他刚一张嘴,却被另一条舌头顶了进来,嘴唇被堵上,舌尖扫过他牙齿的内外两侧,在齿间翻搅,让他全身掠过一阵酥麻,不禁全身颤抖了下。紧接着马上学会了这一招,融会贯通起来。接着恋恋不舍的含着桃桃的唇放开之后,含着他耳垂轻啮,舌尖挑逗着他的耳根,再向上到耳背,最后将整个耳朵淹没在口中,不停的用舌搅入耳洞。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弃文T-T   ☆、铁枪庙   少年初涉情爱,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动作但是随着本能也开始心中澎湃起来。郭靖还未来得及进一步体会心中的那种莫名的被灼烧的炽热感到底是什么。   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娇喘:“好哥哥,你是个好人,我不会。。。。”郭靖直觉的这句话十分蹊跷,待要细听但脑中一片弥乱身子炽热那还有心思去考量。再回神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身旁的睡塌早就没有了温度,只有一床的狼藉见证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郭靖大恨自己,和一个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忘记了报仇玷污了桃桃的清白,心中却又单纯甜蜜的想着,待到大仇得报杀了黄药师,若是还有一条性命苟活,就和桃桃求亲。此时此刻蓉妹妹的心思,郭靖完全是没有想起了。   “干爹,烤羊腿。”洪七公正坐在窗口凭栏而望,忽见一只烤羊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来的人还是自己亲亲的闺女,忙喜笑颜开的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好吃!好吃!我们桃丫头做的就是好吃。”   “干爹,这是厨房拿的。”桃桃也不管洪七公瞬间尴尬的表情说道,“干爹,你更本没心思吃吧,黄药师和全真教的事很快就会解决的,你莫要担心。”   洪七公心中嘀咕:这丫头明明两面都是师傅怎么好像两面都不亲厚的感觉,今天全无那鬼灵精的摸样,就像是突然一夜之间看破红尘一般冷心冷血了。不由得又有些担心。   不过小半个羊腿的功夫,只见楼后空地上剑光耀眼,八九个人正把黄药师围在垓心,眼见敌寡己众,全真教布了天罡北斗阵,只是长真子谭处端已死,“天璇”之位便由柯镇恶接充,想是他武功较逊,又不谙阵法,是以再由尹志平守护背后,临时再加指点。但见全真六子各舞长剑,进退散合,围着黄药师打得极是激烈。桃桃看来纵然是黄药师以一敌三也没得让别人讨得好出去,桃桃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有知道了惊天秘密,不由得迷惘无助,心乱如麻,也不看战况如何,无论帮谁,自己都是左右为难,又看的郭靖像这儿飞奔而来,也就悄悄的走了。   桃桃走的潇洒,却不知道她走后此地又是一番缠斗。   桃桃浑浑噩噩又走三四十里,天已向晚,只听得鸦声大噪,千百只乌鸦在空中飞鸣来去。一个清俊公子倚在路旁树上眉眼盈盈,挥着玉扇。唤道:“桃儿。”就像是鬼怪夜谈里走出来迷惑人心的狐仙一样。   久别重逢的桥段桃桃见得多了,可只有这次才明白的什么叫做控制不住的眼泪,扑入那人的怀里才觉得空荡荡的无依无靠的心有了一点着落,这个人啊,会为我挡住一切风雨。感受到体温和淡淡香气的时候,桃桃是这么想着的。   “你怎的在这儿?”桃桃忍不住发问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虽然都是满心欢喜,但是还都有点小变扭。   “应为……你在这儿。”欧阳公子一把扇子耍的极好,一句话的功夫这扇子就在他的指间舞了几个样式。看得人眼花缭乱,末了还送一个香吻。长手一伸,一把把桃桃搂在怀里。   总算是亲亲热热走在一块了。   欧阳公子抬眼看了看空中越来越多的乌鸦,心中明白这是快要到铁枪庙了。那铁枪庙祀奉的是五代时名将铁枪王彦章。庙旁有座高塔,塔顶群鸦世代为巢,当地乡民传说铁枪庙的乌鸦是神兵神将,向来不敢侵犯,以致生养繁殖,越来越多。心中思量,自己与叔父约得是铁枪庙见,没料到半路却寻到了这个小宝贝。干脆先行一步,叔父那边让人再送信去。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就准备进了县城直接买马匹去。   桃桃问道: “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欧阳公子也不瞒她,说道:“过去不远有座古庙。”   “可是叫那铁枪庙?”桃桃好像若有所思一般。   “是那,不过一看便是年久失修了的样子,桃儿,我们先去城中吧。”欧阳克只希望远远的带桃桃先走才好。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桃桃不依不挠就像是中邪了一样,一定要往铁枪庙去。不多时来到铁枪庙前,欧阳公子踢开庙门,扑鼻闻到一阵鸦粪尘土之气,似乎庙中久无人居,到处皆是些尘土烂瓦。桃桃却饶有兴致的把庙中上下都打量了边。   “你与欧阳叔叔便是约在此处相聚了?”桃桃看的大殿佛像之后一片衣角心中知是黄蓉和那老瞎子了。   欧阳公子先是一怔再又是一阵坦然:“桃儿聪慧,确实如此。”   桃桃又说道:这事我大致也心中有数,我猜上一猜,若是错了,欧阳哥哥你也莫笑我。近日我回桃花岛之时见得岛上惨状。我想该是欧阳伯伯所为,我想欧阳伯伯到岛上之初,本盼全真诸子和黄药师斗得两败俱伤,再来个卞庄刺虎,一举而灭了全真教和桃花岛。哪知到得迟了一步,黄药师和全真教道士都已离岛他往。六怪却在,于是欧阳伯伯大显身手杀了五怪,装作是黄药师所为,再将岛上哑仆尽数杀死,毁尸灭迹,从此更无对证。日后事发,洪七公、段皇爷等岂能不与黄药师为难?是以故意放柯镇恶逃生。这人眼睛瞎了,嘴里舌头却没烂掉。他真相瞧不见,胡言乱语却是会说的。一群子蠢货。”桃桃话虽鄙夷脸上却不带一丝神采。   欧阳克具一一笑着回答了,连说桃儿聪颖。自家喜欢的人怎么样都觉得好。   黄蓉知这话是专门说给她们听得,心中疑惑不已却又松了一口气这下子爹爹的嫌疑总算是洗清了。   “我们走吧。”桃桃拉着欧阳公子准备远去。   佛像之后柯镇恶手抚身旁铁枪,儿时种种情状,突然清清楚楚的现在眼前。他见到朱聪拿着一本破书,摇头晃脑的诵读;韩宝驹与全金发骑在神像肩头,拉扯神像的胡子;南希仁与自己并力拉着铁枪一端,张阿生拉着铁枪另一端,三人斗力;韩小莹那时还只四五岁,拖着两条小辩子,鼓掌嘻笑。她小辫子上结着鲜红的头绳,在眼前一晃一晃的不住摇动。突然之间,眼前又是漆黑一团。胸中一丛仇恨之火,再也难以抑制。只听得一声大喝:“小毒物我要你替我兄妹偿命!”柯镇恶猛然从佛像后面跳了出来,手上持着一把去了枪头的铁枪,像是从佛像上拿下来的。就要从欧阳克身上打去。黄蓉咬了咬牙也笑咪咪的走了出来甜甜的叫道:“欧阳哥哥,你也来拉。”   桃桃却不吃她那一套,欧阳克笑着回了礼,客客气气的说道:“蓉儿妹妹,你这神仙一般的人物今日怎也如此落魄和一个瞎老头子躲在这破庙里。可不是他欺负了你?欧阳哥哥给你做主”   莫说是柯镇恶先下腿脚受了伤,失去了趁手的武器。就是他的全胜时期怕也不是欧阳克的对手。三两下的就被欧阳公子制住了。黄蓉也缠斗上来,冷不丁桃桃从袖中射出一把暗器来,嘴上说着,看我暴雨梨花针,黄蓉忙去躲这暗器,才发现确实一把松针,真真是气煞人来。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老瞎子的武功已经被废了,柯镇恶一生风雨,现在也是老泪纵横。   桃桃和欧阳公子相携而去,一路无言,桃桃等着欧阳克问他,欧阳克却也就是不问,又回到了那种状态。   “你….没话与我说么?”   “你想说时说便是,你散功救我之时也未曾说些什么。”欧阳公子还是那懒懒散散的样子,一双桃花眼笑着眨啊眨的。   “你不怕叔父怨你。”   “中原之大,能伤我叔父的人还真不多。就算是他吃着了苦头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不过是早些回白驼山去罢了。真经已在我手这还不够他老人家消气的么。”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牙,喃喃道:“好久….没和娘亲赏月了。桃儿,我带你去见我娘吧。”   桃桃也看向那轮月亮:“西域…吗?”也许,待我弄清这些秘密之后,就去那里看看吧。是否真的有葡萄美酒,和你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重逢   这边欧阳与桃桃花前月下,铁枪庙中黄蓉与柯镇恶面对着新的挑战,不说此时柯镇恶武功尽失,双膝跪地泪流不止,想起儿时几兄妹的快乐时光痛苦不已。黄蓉正劝着柯正恶却又听得有数人说着话渐渐行近,只是隔得远了,言语却听不清楚。再过片刻,脚步声也隐隐听到了,竟有三四十人之多。这庙中前殿后院他无一处不熟,当下低声道:“来人不知敌友,恕我冒犯。”黄蓉立马把柯镇恶点上哑穴拉,拉向后殿,伸手推门,通向后殿的门却给闩上了。黄蓉骂道:“该死!”料想两名官军乘黑逃走,怕黄蓉发觉,先行闩上了门。这时已不及举枪撞门,耳听得大门被人推开,知道大殿中无处可以躲藏,又躲进了神像背后。   两人刚在神像后坐定,便有十余人走入殿中,只听欧阳锋道:“赵王爷,今日烟雨楼之役虽然无功,但也已大挫敌人的锐气。”完颜洪烈笑道:“这全仗先生主持全局。”欧阳锋嘿嘿的笑了数声,说道:“小王爷安排下妙计,调集嘉兴府官兵,万箭齐发,本可将这批家伙一网打尽,不料迟不迟,早不早,刚好有这场大雾,却给□□溜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有欧阳先生与裘帮主两位出马,□□今日虽然逃走,日后终能一一歼灭。只恨晚辈来迟了一步,没能见到欧阳先生大展神威,实是可惜之极。”柯镇恶认得是杨康的声音,不由得怒火填膺,又听梁子翁、彭连虎、沙通天等各出谀言,纷纷奉承欲阳锋,说他如何独斗全真群道,杀得众道士狼狈不堪。裘千仞却并未同来。   柯镇恶听这许多高手群集于此,大气也不敢透一口,适才想一死于兄妹同聚的的心也丝毫没有了。   杨康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欧阳先生,令侄武功既高,人品又是潇洒俊雅,晚辈与他投缘得很,只盼从此结成好友,不料他竟为全真教众杂毛所害。晚辈每一想起,总是难过之极。全真教那群恶道,晚辈立誓要一个个亲手杀了,以慰欧阳世兄在天之灵。只可惜晚辈武功低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欧阳锋默然良久,缓缓的道:“我侄儿不幸惨死,先前我还道是郭靖这小子下的毒手,适才听你转述丘处机之言,方知是全真教一群恶道所为。现今我白驼山已无传人,我收了你做徒儿罢。”   杨康高声叫道:“师父,徒儿磕头。”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跟着咚咚咚咚几声,想是爬在地下向欧阳锋磕头。   黄蓉拉过柯镇恶左手,伸手指在他掌心中写了一字:“求”,接着一字一字的写道:“……你一事”。   柯镇恶在她掌心中写道:“何事”。   黄蓉写道:“告我父何人杀我”。   柯镇恶一怔,不明她用意何在,正想拉过她手掌来再写字询问,突觉身旁微风一动,黄蓉已跃了出去,只听她笑道:“欧阳伯伯,您好啊。”   众人万料不到神像后面竟躲得有人,只听得擦擦、铮铮一阵响处,各人抽出兵刃,将她团团围住,纷纷呼喝:“是谁?”“有!”“甚么人?”   黄蓉笑道:“欧阳哥哥命我在此相候欧阳伯伯大驾,你们大惊突然那小怪的干甚么?”   欧阳锋又惊又喜道:“可是我克儿?”欧阳锋快步上前去,想抓住黄蓉细问个究竟又想到这丫头诡计多端只怕有诈,纵使心中焦急难耐还是站定了耐心问道。“你说我克儿让你在这等我,可是我克儿生前所言?”   黄蓉道:“你侄儿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来了,前后不过一刻钟。”   欧阳锋有九成不信,但知就算再问,她也不会说真话,当即要往庙外追去。   沙通天当即领命,向外寻觅欧阳克踪迹。   黄蓉坐在一个蒲团上,笑吟吟的道:“欧阳伯伯,欧阳哥哥还让我捎句话给你你难道不想听了?”   欧阳锋急道快说:“你个丫头莫要卖关子!”   黄蓉笑道:“欧阳哥哥让你为他报仇。”说罢似笑非笑的眼睛往在场的所有人身上都扫了了过去。“恰巧,那个人就在你们之中。”   欧阳锋听过之后大骇不由的悲从中来,想到“莫非是我克儿托梦在这丫头身上?!”   “是谁!!”   黄蓉还未回复。杨康虽然心中觉得可能有诈,但听的黄蓉快揭破自己秘密,再也忍耐不住,猛地跃起,伸手爪疾往她头顶抓下。黄蓉确实不知是何人杀了欧阳克,欧阳克又是如何死而复生,只是说出话来诈他们一诈。这下看的杨康上钩,不由得暗自庆幸,脸上虽是不显露出来心中却暗道好险。她武功远比杨康为高,听得风声,当即侧头避过,这一抓便落在她肩头。杨康这一下“九阴白骨爪”用上了全力,五根手指全插在软猬甲的刺上,十指连心,痛得他险些立时昏晕。   旁人在黑暗中没看明白,都道他中了暗算,只不知是黄蓉还是欧阳锋所为。众人忌惮欧阳锋了得,个个不敢出声。完颜洪烈上前扶住,问道:“康儿,怎么啦?哪里受了伤?”随手拔出腰刀,递在他的手里,料想欧阳锋决计不能善罢,只盼仗着人多势众,父子俩今晚能逃得性命。杨康忍痛道:“没甚么。”刚接过腰刀,突然手一麻,呛啷一响,那刀跌在地上,急忙弯腰去拾,说也奇怪,手臂僵直,已是不听使唤。这一惊非同小可,左手在右手背上用力一捏,竟然丝毫没有知觉。他抬头望着黄蓉,叫道:“毒!毒!你用毒针伤我。”彭连虎等虽然碍着欧阳锋,但想完颜洪烈是金国王爷,欧阳克的仇怨总能设法化解,眼见杨康神色惶急,当下或抢上慰问,或奔至黄蓉眼前,连叫:“快取解药来救治小王爷。”却都尽量离得欧阳锋远远地。   黄蓉淡淡的道:“我软猬甲上没毒,不必庸人自扰。这里自有杀他之人,我又何必伤他?”   却听杨康忽然大叫:“我……我……我动不来啦!”但见他双膝弯曲,身子慢慢垂下,口中发出似人似兽的荷荷之声。黄蓉好生奇怪,一回头见欧阳锋脸上也有惊讶之色,再瞧杨康时,却见他忽然满面堆欢,裂嘴嘻笑,银白色的月光映照之下,更显得诡异无伦,心中突然一动,说道:“原来是欧阳伯伯下的毒手。”欧阳锋奇道:“瞧他模样,确是中了我怪蛇之毒,我原是要他尝尝这个滋味,小丫头给我代劳,妙极妙极。只是这怪蛇天下唯我独有,小丫头又从何处得来?”黄蓉道:“我哪有怪蛇?这原是你下的毒,说不定你自己尚且不知。”欧阳锋道:“这倒奇了。”黄蓉道:“欧阳伯伯,我记得你曾跟老顽童打过一次赌。你将怪蛇的毒液给一条鲨鱼吃了,这鱼中毒死后,第二条鲨鱼吃它的肉,又会中毒,如此传布,可说得上流毒无穷,是也不是?”欧阳锋笑道:“我的毒物若无特异之处,那‘西毒’二字岂非浪得虚名?”黄蓉道:“是啊。南希仁是第一条鲨鱼。”这时杨康势如发疯,只在地下打滚。梁子翁想要抱住他,却哪里抱持得住?欧阳锋皱眉思索,仍是不解,说道:“愿闻其详。”黄蓉道:“嗯,你用怪蛇咬了南希仁,那日我在桃花岛上与他相遇,给他打了一拳。这拳打在我的左肩,软猬甲的尖刺上留了他的毒血。我这软猬甲便是第二条鲨鱼。适才小王爷出掌抓我,天网恢恢,正好抓在这些尖刺之上,南希仁的毒血进了他的血中。嘿嘿,他是第三条鲨鱼。”众人听了这几句话,心想欧阳锋的怪蛇原来如此厉害,又想杨康设毒计害死江南五怪,到头来却沾上了南希仁的毒血,当真报应不爽,身上都感到一阵寒意。   完颜洪烈走到欧阳锋面前,突然双膝跪地,叫道:“欧阳先生,你救小儿一命,小王永感大德。” 欧阳锋哈哈大笑,说道:“你儿子的性命是命,我侄儿的性命就不是命!”又抓起黄蓉,向外走去。慌乱之中竟无人去拦的他。   欧阳锋哈哈笑道:“黄蓉,我已带你离开铁枪庙,杨康那小子中了蛇毒,他们必会速速离开为他寻求名医救命,你担心的那个老瞎子性命也是无碍了。现下该是你乖乖和我说我的克儿和九阴真经的时候了。”   黄蓉先是一怔,忽又暗自懊恼到,“忘记那老瞎子武动全失,定是呼吸声比往日粗重被这欧阳锋听了出来。”黄蓉心中觉得自己真是马失前蹄,却还是强作笑颜,正准备开口糊弄过去。没想到欧阳锋扔下自己飞奔而去。   前方酒肆中正是欧阳克一人独坐着喝酒。“克儿!”欧阳锋直接从纸窗中破窗而入,又惊又喜的看着欧阳克,却又不敢上前一步看的更加清楚,只怕是梦境泡影,海市蜃楼接近一点就会破灭,自己的克儿又会变为一具白骨。   “叔父!”欧阳克起身惊喜的看着欧阳锋,“叔父长久为见,可还.......”话音未落便被狠狠的抱入怀中!   “叔父,叔父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英雄也有落泪时,欧阳锋一代枭雄对自己唯一血脉也是真心以待。   欧阳克有些僵硬不一会儿过了一会反而环抱住欧阳锋说道:“叔父,其中另有隐情。你先坐下我慢慢与你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有更新了,很多暗线和情节都快忘记了。如果还有亲在追文的话,希望给我留言,顺便看看下一篇写什么   ☆、再遇托雷   这边桃桃和欧阳克定下一年之约,一路北上。   一日行至山东境内,但见沿途十室九空,路上行人纷纷逃难,都说蒙古与金兵交战,金兵溃败,退下来的残兵□□掳掠,无所不为。行了三日,越向北行,越是疮痍满目,心想兵凶战危,最苦的还是百姓。桃桃貌美非常,鲜衣怒马着实吸引人们的目光。   这天来到济水畔山谷中的一个村庄,借住在一家老妇家中。   衣着朴素的老妇人拿着一个泥碗,双手捧给桃桃“姑娘,喝口水吧。”   桃桃谢过老妇人,接过泥碗,喝了一口便放在桌上。疑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这里有户姓冯的人家”   老妇人把双手在裤子上抹了抹,也坐在板凳上思索了一会:“这....冯姓人家倒是有的,只是恰巧几天前逃难走了。这天南地北的也是不好找啊,何况现在兵荒马乱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上路也是危险非常。”老妇人担忧的看着桃桃。   桃桃继续问道:“这户人家可是早些时候有个女儿聪慧异常,过目不忘,双十年华突然失踪的”   老妇人又仔细想了想:“这倒是没有,冯家两个丫头我们庄户人家哪有人读得起书,全都大字不识一个,姑娘,看来你找错地方了。”   桃桃说道:“没事老人家,多谢你了。我看一路走来,逃难的人越来愈多,我看这村中也是十室九空,可是遭了什么劫难”   老妇人的眼中突然含满了泪水,用衣袖草草擦了两下说道:“先是金兵再是蒙古兵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姑娘,既然咱村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桃桃道:“老人家,大家都走了,你为什么留在这里呢”   老妇人擦着泪说道:“我也就一个人了,老头子孩子也没有,我守着这个屋子,死也死在这儿。姑娘你还是走吧,金兵与那蒙古兵□□掳掠无恶不作,姑娘你的容貌只怕更是难逃一劫。”就在这是突然喧哗之声大作,人喊马嘶,数十名金兵冲进村来。兵士放火烧村,将众百姓逼出屋来,见有年轻女子,一个个用绳缚了,其余不问老幼,见人便砍。   “好一个标识的天仙的”一金兵看见桃桃口水直流,迫不及待的抢进门来。   “本姑娘的脸也是你们能看的”桃桃冷笑一番,手上的小马鞭甩的舞舞生风一遍打烂了□□的木凳,破门而出,马鞭卷过金兵手上的大刀,左手反掌挥出,正打在他太阳穴上。那军官登时双睛突出而死。众金兵齐声呼喊,刀枪并举,冲杀上来,桃桃一根马鞭甩所到之处具带走一双眼睛。   众金兵见此人凶猛,一身红衣美艳无双,之前的猎艳之心都变成了惧怕之意。败军之余哪里还有斗志,转过身来奔逃出村。突然迎面飘出一面大旗,烟雾中一小队蒙古兵急冲而至。金兵给蒙古兵杀得吓破了胆,不敢迎战,仗着人多,回头又斗桃桃,只盼夺路而逃。   桃桃也不客气,长鞭一舞遍地尸骸。蒙古兵见前面突然有人相助,倒也大出意料之外,一阵冲杀,将十几名金兵尽数歼于村中。   众百姓扶老携幼,纷纷来谢。正乱间,村外蹄声急响,无数军马涌至。众百姓大惊,不由得面面相觑。只见一匹枣骝马如风驰到,马上一个少年将军大叫:“此处何事?   桃桃闻声转过身来。   红衣少女的身影和记忆中抱着头骨的女孩的景象重叠。“是你”托雷大喜叫道   “托雷,好久不见。”桃桃展颜一笑。   拖雷命一名千夫长率兵追击金兵,下令在山坡上支起帐篷,与桃桃互道别来□□。拖雷说起北国军务,桃桃才知别来年余,成吉思汗马不停蹄的东征西伐,拓地无数。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四、木华黎、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四杰,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现下拖雷与木华黎统兵攻打金国,出东数场大战,将金兵打得溃不成军。金国余兵集于潼关,闭关而守,不敢出山东迎战。桃桃在拖雷军中住了数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快马传来急讯,成吉思汗召集诸王众将,大会漠北。拖雷与木华黎不敢怠慢,将令旗交了副将,连夜北上。桃桃自从离开那片草原,就开始体会了酸甜苦辣人间坎坷,她也想回到自己童年生活过得那片草原。当下与拖雷同行。不一日来到斡难河畔,极目远望,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之上,营帐一座连着一座,成千成万的战马奔跃嘶叫,成千成万的矛头耀日生辉。千万座灰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黄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黄金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枝九旄大纛。桃桃策马立在沙冈之上,望着这赫赫兵威,心想金帐威震大漠,君临绝域,想像成吉思汗在金帐中传出号令,快不知有甚么用?”   托雷站在帐前看着数万军队,心潮澎湃,突然一双手掌,掩向他眼睛。以他此时武功,哪能让人在身后偷袭,侧身正要将来人推开,鼻中已闻到一股香气,又见那人是个女子,急忙缩手,叫道:“小桃!”只见桃桃似笑非笑的站在当地。   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过了良久,托雷下定决心道:“你和我走,这次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蒙古人性子直率,心中想到甚么,口里就说了出来。   托雷把桃桃拉到母亲弘吉剌·孛儿帖帐中,孛儿帖是成吉思汗的大妃,为他孕育了四位军功卓越的王子,在蒙古拥有不可忽视的地位。   “母亲,这个就是我想和她相伴一生的人,桃桃。”桃桃大吃一惊,心想:“我与欧阳克还有一年之约,我如何能背他与别人结亲?”但见托雷仪容威严,十分庄重。却也觉得这个男人爱的自己傻的可爱,当下闭口不言,心知成吉思汗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来历不明的女人结亲。   孛儿帖听过托雷的话既不同意也不否定,当下赏了她千头牛羊,百名奴隶,让托雷毫升招待。   此时蒙古国势隆盛,成吉思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听闻自己最爱的儿子托雷要取一名汉女,大怒不已。当下拿刀要拿到砍死桃桃。托雷站起身来,凛然道:“孩儿此生只爱桃桃一人,倘若桃桃有甚不测,孩儿是终身不娶的了。”   成吉思汗心想:“当真如此,何等妖女何德何能?但这孩子性儿与我一般,最是执拗不过,既经拿定了主意,旁人多说也是无用。”于是说道:“你若打下花剌子模我就考虑下这门亲事?”   托雷大喜过望:“孩儿领命”   忽听得金帐外一阵马匹嘶吼,只过得片刻,金帐中奔出十名号手,分站东南西北四方,呜呜呜的吹了起来。这是成吉思汗召集诸将最紧急的号令,任他是王子爱将,若是大汗屈了十个手指还不赶到,立时斩首,决不宽赦,当即叫道:“大汗点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留言啦   ☆、大战将至      成吉思汗帐,成吉思汗中刚屈到第三个手指,待他屈到第八根手指,所有王子大将全已到齐,只听他大声叫道:“那狗王摩诃末有这般快捷的王子么?有这么英勇的将军么?”   诸王众将齐声叫道:“他没有。”   成吉思汗捶胸叫道:“你们瞧,这是我派到花剌子模去的使者的卫兵,那狗王摩诃末把我忠心的仆人怎么了?”   诸将顺着大汗的手指瞧去,只见几名蒙古人个个面目青肿,胡子被烧得精光。胡子是蒙古武士的尊严,只要被人一碰都是莫大侮辱,何况烧光?诸将见到,都大声怒叫起来。   成吉思汗叫道:“花剌子模虽然国大兵多,咱们难道便害怕了?咱们为了一心攻打金狗,才对他万分容让。术赤我儿,你跟大伙儿说,摩诃末那狗王怎生对付咱们了。”   术赤走上一步,大声道:“那年父王命孩儿征讨该死的蔑儿乞惕人,得胜班师。那摩诃末狗王派了大军,也来攻打蔑儿乞惕人。两军相通,孩儿命使者前去通好,说道父王愿与花剌子模交。那红胡子狗王却道:‘成吉思汗虽命你们不打我,真主却命我打你们。’一场恶战,咱们打了胜仗,但因敌人十倍于我,咱们半夜里悄悄的退了兵。”   博尔忽说道:“虽然如此,大汗对这狗王仍是礼敬有加。咱们派去商队,但货物被狗王抢了,商人被狗王杀了。这次派使者去修好,那狗王听了金狗王子完颜洪烈的唆使,把大汗的忠勇使者杀了,将使者的卫兵杀了一半,另一半烧了胡子赶回来。”   成吉思汗叫道:“金狗联了花剌子模,要两边夹击我们,咱们害怕了么?”众将齐声叫道:“咱们大汗天下无敌。你领我们去打花剌子模,去攻破他们的城池,烧光他们的房屋,杀光他们的男人,掳走他们的女人牲口!”   成吉思汗叫道:“要捉住摩诃末,要捉住完颜洪烈。”   托雷大声喊道:“杀杀”   众将齐声呐喊,帐幕中的烛火被喊声震得摇晃不已。成吉思汗拔出佩刀,在面前虚砍一刀,奔出帐去,跃上马背。诸将蜂涌出帐,上马跟在后面。成吉思叫道:“点兵!”   亲兵吹起号角,成吉思汗急驰而回。沿途只见人影闪动,战马奔腾,却不闻半点人声。待他到得金帐之前,三个万人队早已整整齐齐的列在草原上,明月映照一排排长刀,遍野闪耀银光。成吉思汗进入金帐,召来,命他修写战书。那书记在一大张羊皮纸上写了长长一大篇,跪在地下朗诵给大汗听:“上天立朕为各族大汗,拓地万里,灭国无数,自古德业之隆,未有如朕者。朕雷霆一击,汝能当乎?汝国祚存亡,决于今日,务须三思,若不输诚纳款,行见蒙古大军……”成吉思汗越听越怒,飞起一脚,将那白胡子书记踢了个筋斗,骂道:“你跟谁写信?成吉思汗跟这狗王用得着这么罗唆?”提起马鞭,夹头夹脑劈了他十几鞭,叫道:“你听着,我怎么念,你就怎么写。”那书记战战兢兢的爬起来,换了一张羊皮纸,跪在地下,望着大汗的口唇。   成吉思汗从揭开着的帐门望出去,向着帐外三万精骑出了一会神,低沉着声音道:“这么写,只要六个字。”顿了一顿,大声道:“你要战,便作战!”   然不约而同的叫道:“你要战,便作战!”帐外三万兵士跟声呼叫:“嗬呼,嗬呼!”这是蒙古骑兵冲锋接战时惯常的呐喊。战马听到主人呼喊,跟着嘶鸣起来。刹时间草原上声震天地,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大战。成吉思汗遣退诸将士兵,独自坐在黄金椅上出神。这张椅子是攻破金国中都时抢来的,椅背上铸着盘龙抢珠   文中只写了这六个字,都是意气奋扬,耳听得信使的蹄声在草原上逐渐远去,突,两个把手上各雕有一只猛虎,原是金国皇帝的宝座。成吉思汗支颐沉思,想到自己多苦多难的年轻日子,想到母亲、妻子、四个儿子和爱女,想到无数美丽的妃子,想到百战百胜的军队,无边无际的帝国,以及即将面临的强敌。   他年纪虽老,耳朵却仍是极为灵敏,忽听得远处一匹战马悲鸣了几声,突无声息。他知道是一匹老马患了不治之症,主人不忍它缠绵痛苦,一刀杀了。他突然想起:“ 我年纪也老了,这次出征,能活着回来吗?要是我在战场上送命,四个儿子争做大汗,岂不吵得天翻地覆?唉,难道我就不能始终不死么?”任你是战无不胜、无所畏惧的大英雄,待得精力渐衰,想到这个“死”字,心中总也不禁有栗栗之感。他想:“听说南边有一班人叫做‘道士’,能教人成仙,长生不老,到底是不是真的?”手掌击了两下,召来一名箭筒卫士,命传郭靖入帐。原来郭靖因缘巧合之下也回到了蒙古,先下正在军中,黄蓉也与他一同来到,先下华筝与桃桃二女每日明争暗斗令他头痛不已。他与托雷两人都不知对方与桃桃的关系,他也无暇□□,所以与桃桃并未见面。但从黄蓉处得知桃桃与欧阳克前去西域。须臾郭靖到来,成吉思汗问起此事。郭靖道:“长生成仙,孩儿不知真假,若说练气吐纳,延年益寿,那确是有的。”   成吉思汗大喜,说道:“你识得有这等人么?快去找一个来见我。”   郭靖道:“这等有道之士,随便征召,他是决计不来的。”   成吉思汗道:“不错,我派一个大官,去礼聘他北来。你说该去请谁?”   郭靖心想:“天下玄门正宗,自是全真派。全真六子中丘道长武功最高,又最喜事,或许请得他动。”当下说了长春子丘处机的名字。成吉思汗大喜,当即召书记进来,将情由说了,命他草诏。那书记适才吃了他一顿打,想了良久,写诏道:“朕有事,便即来。”学着大汗的体裁,诏书上也只有六字,自以为这一次定然称旨。   哪知成吉思汗一听大怒,挥鞭又打,骂道:“我跟狗王这生说,对有道之士也是这生说么?要写长的,写得谦恭有礼。”   那书记伏在地下,草诏道:“天厌中原骄华大极之性,朕局北野嗜欲莫生之情,反朴还淳,去奢从俭。每一衣一食,与牛竖马圉共弊同飨。视民如赤子,养士如兄弟,谋素和,恩素畜。练万众以身人之先,临百阵无念我之后,七载之中成大业,六合之内为一统。非朕之行有德,盖金之政无恒,是以受天之佑,获承至尊。南连赵宋,北接回纥,东夏西夷,悉称臣佐。念我单于国千载百世之来,未之有也。然而任大守重,治平犹惧有缺。且夫刳舟剡楫,将欲济江河也。聘贤选佐,将以安天下也。朕践祚已来,勤心庶政,而三九之位,未见其人。访闻丘师先生,体真履规,博物洽闻,探颐穷理,道冲德著,怀古君子之肃风,抱真上人之雅操,久栖岩谷,藏身隐形。阐祖宗之遗化,坐致有道之士,云集仙径,莫可称数。自干戈而后,伏知先生犹隐山东旧境,朕心仰怀无已。”那书记写到这里,抬头问道:“够长了么?”   成吉思汗笑道:“这么一大橛,够啦。你再写我派汉人大官刘仲禄去迎接他,请他一定要来。”   那书记又写道:“岂不闻渭水同车,茅芦三顾之事?奈何山川悬阔,有失躬迎之礼。朕但避位侧身,斋戒沐浴,选差近侍官刘仲禄,备轻骑素车,不远千里,谨邀先生暂屈仙步,不以沙漠悠远为念,或以忧民当世之务,或以恤朕保身之术。朕亲侍仙座,钦惟先生将咳唾之余,但授一言,斯可矣。今者,聊发朕之微意万一,明于诏章,诚望先生既著大道之端,要善无不应,亦岂违众生之愿哉?故兹诏示,惟宜知悉。”成吉思汗道:“好,就是这样。”赏了那书记五两黄金,又命郭靖亲笔写了一信,务恳丘处机就道,即日派刘仲禄奉诏南行。   (按:成吉思汗征请丘处机之诏书,系根据史书所载原文。)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托雷,郭靖,丘处机三人谁可以的到桃桃的欢心?   ☆、武穆遗书   次日,成吉思汗大会诸将,计议西征,会中封托雷,郭靖和其余三子为“那颜”。命他统率一个万人队。“那颜”是蒙古最高的官衔,非亲贵大将,不能当此称号。   这边托雷与郭靖二人忙于备战,托雷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要打下一个大胜仗来与成吉思汗瞧一瞧,不知不觉就冷落了桃桃。郭靖更是从未带过兵,忽然面对一个万人大军,日夜难寐。 行军打仗,却是毫不通晓,郭靖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只是一届武夫,难担重任。又看的众大将点兵备粮,选马拣械,人人忙碌心中更是煎熬。   黄蓉跟着郭靖来到草原,李萍只以为郭靖背叛了当日誓言爱上了黄蓉,郭靖笨言拙语有口难辩,李萍却日日看管着他,不许他与黄蓉见面,华筝虽不知情,但女人特有的灵感让他与黄蓉日日争辩。黄蓉记不得李萍喜欢,呆在草原这几日又日日听得金刀驸马之名心中好不快活。华筝身为公主性格爽朗大方,手下婢女却看得出公主心思一时间草原众人皆知华筝不喜黄蓉,便处处与黄蓉难堪。黄蓉一颗七窍玲珑心反倒使得华筝生活不便。华筝与黄蓉两人明争暗斗,却不知郭靖心中另有他人。   郭靖心中苦闷无人可说,只要一个号令不善,立时败军覆师,不但损折成吉思汗威名,而且枉自送了这一万人的性命。突然想起黄蓉机敏过人,当即去黄蓉帐中寻找他,这才发现黄蓉早在几日前离去了。不由得心中有些失落,想起往日的美好记忆。这一日正想去向大汗辞官,甘愿做个小兵,临敌之际只单骑陷阵杀将便是,忽然亲兵报道,帐外有一千多名汉人求见。   郭靖大喜,心道:“丘道长来得好快。”急忙迎出帐去,只见草原上站着一群人,都是化子装束,心中一怔。三个人抢上来躬身行礼,原来是丐帮的鲁有脚与简、梁两个长老。郭靖问:“长老怎么来到此处?”   鲁有脚道:“小人听得帮主命令,听说官人领军西征,特来相助。”   郭靖说道:“何处得知”   鲁有脚道:“黄姑娘千里奔袭,告知我等,现在黄姑娘另有要事在身我们分头行事了。”   郭靖呆了半晌心中大为感动,黄蓉此举不讶异于雪中送炭,郭靖心中暗道要记得蓉儿之好,后日一定报答。当下命亲兵安顿了帮众,自去禀报大汗。成吉思汗道:“好,都编在你麾下就是。”   郭靖说起辞官之事,成吉思汗怒道:“是谁生下来就会打仗的?不会嘛,打得几仗也就会了。你从小跟着我长大,怕甚么带兵打仗?成吉思汗的女婿岂有不会打仗的?”   郭靖不敢再说,回到帐中,只是烦恼。鲁有脚问知此事,劝慰了几句。到了傍晚,鲁有脚进帐说道:“早知如此,小人从南边带部《孙子兵法》,或是《太公韬略》来,那就好了。”   郭靖也懊恼不已,现在也无法凭空变出一本兵书来,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丐帮的传信秘鸽”托雷整日忙于军务,无暇□□,桃桃夜晚也不在军营中居住住在少时的山中,白日闲暇时就躺在小红马的背上双脚夹着马脖子,让小红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天空云卷云舒,忽然看见天空中一只鸽子被白雕追的精疲力竭掉在自己的身上,定睛一看是丐帮的鸽子,桃桃当即直起身打开秘信写着,让一干帮众寻找丘处机的下落,其余长老速速前往蒙古军营帮助郭靖,此人用的是丐帮代理帮主的身份召集的帮众。桃桃握紧拳头,内力一震,让密信化为一阵尘土。桃桃呐呐自语道:“终于,有趣起来了。”   今夜桃桃并未向往常一样住在山中,而是来到了托雷为他安排的帐中。几个侍女习惯了桃桃从不居住在这的事实,正围坐一圈嬉笑打闹着。桃桃进来时正听到其中一个说到:“你们说金刀驸马会和华筝公主在一起还是和那个中原女子我看这几日从中原来了好几千人穿的破破烂烂的叫花子,都叫那个女子为代理帮主,看来她是个叫花子头子。一个叫花子头子和我们公主抢驸马“那木札,你说我们刚才说的话被她听见了吗要是被拖雷王子知道我们在私下议论.....”   另外一个侍女甩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你真傻,她是个汉人,哪会咱蒙古话。”然后结 巴的汉语大声的对桃桃说:“小姐您需要沐浴吗”   桃桃怜悯的看了一眼这几个侍女,随手把披风甩到一边,用流利的蒙古话说道:“不必了,告诉托雷,明日我要见他。今晚你们不用服侍我。”   “..........”   “........”   侍女心声:说好的汉人呢   入夜,迷香燃尽之后,桃桃坐在郭靖的床边,摸了摸郭靖的脸庞,把一本书搁在他的床头。上面压着一个泥娃娃。也许,这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作为离别的礼物这属于你了。桃桃在郭靖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再见了,老实人。”   “郭大侠”郭靖头痛不已,挣扎的睁开眼看见床边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   “郭大侠你终于醒了都过了晌午我们看你迟迟不起才来找你,没想到你中了迷香昏迷不醒。”鲁有脚一边帮郭靖扶起来一边说道。   郭靖扶着头说道:“昨晚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这头疼的厉害。”   “郭大侠,一定是哪位高人助你,不想被得知身份”鲁有脚拿着一本书递给郭靖。   郭靖接过一看上面四个大字写着《武穆遗书》,“这这,难道是”   鲁有脚等人也是一脸喜色说道:“郭大侠,我们前来看您看的您的枕畔放着一本武穆遗书,被一个东西压着,就自己抽出来看了,望您原谅。”又回头问道:“压着的东西呢”众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当时太惊喜了,也就随手一放不知落到哪儿了。“我看也就是个泥块儿,高人拿来压着书的吧。”其中一个长老说道,大家都纷纷附和。郭靖头痛不已,听得众人这么说,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郭大侠,我们还是早日攻读《武穆遗书》才是。”鲁有脚说道。这书中诸凡定谋、审事、攻伐、守御、练卒、使将、布阵、野战,以及动静安危之势,用正出奇之道,无不详加阐述。此刻当用之际,只觉无一非至理名言。   书中有些处所看不明白,便将鲁有脚请来,向他请教。鲁有脚道:“小人一时不明,待下去想想。”他只出帐片刻,立刻回来解释得清清楚楚。郭靖大喜,继续向他请教。但说也奇怪,鲁有脚当面总是回答不出,只要出去思索一会,便即心思机敏,疑难立解。郭靖初时也不在意,但一连数日,每次均是如此,不禁奇怪起来。   这日晚间,郭靖拿书上一字问他。鲁有脚只说记不起了,须得出去想想。郭靖心道:“书上疑难,你慢侵的想也就罢了。一个字若是不识,岂难道想想就会识得的?”他虽身为大将,究属年轻,童心犹盛,等鲁有脚一出帐,立即从帐后钻了出去,伏在草长之中,要瞧他到底闹的是甚么玄虚。只见他匆匆走进一个小小营帐,不久便即回出。郭靖急忙回帐。鲁有脚跟着进来,说道:“小人想着了。”接着说了那字的音义。郭靖笑道:“鲁长老,你既另有师傅,何不请来见我?”鲁有脚一怔,说道:“没有啊。”郭靖握了他手掌,笑道:“咱们出去瞧瞧。”说着拉了他出帐,向那小帐走去。小帐前有两名丐帮的帮众守着,见郭靖走来,同时咳嗽了一声。郭靖听到咳声,忙撇下鲁有脚,急步往小帐奔去。一掀开帐幕,只见后帐来回抖动,显是刚才有人出去。郭靖抢步上前,掀开后帐,但见一片长草,却无人影,不禁呆在当地,做声不得。郭靖回身向鲁有脚询问,他说这营帐是他的居所,并无旁人在内。郭靖不得要领,再问他《武穆遗书》上的疑难,鲁有脚却直到第二日上方始回复。郭靖心知这帐中人对己并无恶意,只是不愿相见,料来必是江湖上的一位高人,也就不便强人所难,当下将这事搁在一边。   他晚上研读兵书,日间就依书上之法操练士卒。蒙古骑兵素习野战,对这列阵为战之法深感不惯,但主帅有令,不敢违背,只得依法操练。又过月余,成吉思汗兵粮俱备,而郭靖所统的万人队,也已将天复、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蛇蟠八个阵势演习纯熟。这八阵原为诸葛亮依据古法而创,传到岳飞手里,又加多了若干变化。岳飞少年时只喜野战,上司宗泽说道:“尔勇智才艺,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万全计。”因授以布阵之法。岳飞说道:“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宗泽对他的话也颇为首肯。但岳飞后来征伐既多,也知执泥旧法固然不可,但以阵法教将练卒,再施之于战场,亦大有制胜克敌之功。这番经过也都记在《武穆遗书》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郭靖出局了,他是老实人但是也是最无情的男人,永远都有礼法亲情权势民族大义捆绑着他   ☆、无法告别   第二日便要出征。托雷收拾已毕,想与桃桃别过,却遍寻不至桃桃,最终在小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玩耍的草坪上找到了桃桃,桃桃一身红衣真在和白雕玩耍。托雷从身后抱住桃桃说道:“没多几天就能成亲啦,我真是一天都不能离开你。你等我小桃。”   桃桃在心中笑道:这几天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都不见我,何况说以后。却也转过身和托雷甜蜜相拥。   托雷在桃桃耳边低声叫道:“小桃。我有一个秘密要和你说。”   桃桃抬起头说道:“什么秘密呀”   托雷道:“我是要跟你说,我不是大汗的儿子。”   桃桃从小就和托雷青梅竹马,当下娇笑从他怀中钻出来笑道:“骗子,我才不信。”   托雷拉着桃桃坐在草地上,缓缓道:“我跟你成亲之后,我就忘了是成吉思汗的儿子,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你要打我骂我,你尽管打骂。别因为我的身份,你就委屈了自己。”   桃桃胸口一酸,热血上涌,十分感动,但嘴上还是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小马驹,要是要我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我就打死你。”作势要拿手中的小马鞭打托雷。”   托雷就地打了一个滚躲开了桃桃的鞭子,讨饶道:“大王大王绕我一命。”正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来了。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又坐在草地上歇息,托雷看着桃桃的眼睛说道:“我的小桃,你是我的眼珠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除了我娘,谁也及不上你。我的两位妹妹,连你的一丝也没有。”   桃桃呆了半晌,自己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蒙古南归的事,这当儿再也说不出口。   托雷又道:“只要这场战争结束我就娶你做我的妻子,我们就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小桃,我若是无法娶你,我宁可不活着。我就是豁出命来也要和你在一起。”   桃桃心想:“虽然欧阳克也和我说过这些话,但是都是说惯了了的,开口就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远没有托雷这个草原大汉说出来那么质朴无华真心实意,不过两人对我都是很好很好的。”想到欧阳克曾经的那群白衣姬妾,桃桃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托雷奇道:“咦,你为甚么叹气?”   桃桃娇笑道:“没甚么。”   托雷也同叹一口气道:“爹明日可能会提出立汗太子的事。”   桃桃道:“为甚么?”   托雷道:“大战在即,爹年纪老了,他一定惧怕明日万一有个万一,我们四兄弟会为了□□让整个部落四分五裂。你猜他会立谁?”   桃桃摇摇头道:“我不知,但按中原的规矩是立长子的,那么自然是你大哥术赤了。他年纪最长,功劳又最大。”   托雷道:“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前些日子,我无意听得华筝和郭靖安达的谈话,华筝一口咬定我汗太子在我和三个之中。”   桃桃知道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精明能干,二子察合台勇悍善战,两人互不相下,素来争竞极烈。三子窝阔台却好饮爱猎,性情宽厚,他知将来父王死后,继承大汗位子的不是大哥就是二哥,而父王在四个儿子之中,最宠爱的却是拖雷,这大汗之位决计落不到托雷,因此一向与人无争,三个兄弟都跟他好。   桃桃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华筝只是瞎猜。不过就算你那个哥哥做汗王都不会亏待了你。”   托雷心中却在想华筝自幼得成吉思汗宠爱,四个哥哥向来都让她三分。这次他是不是在成吉思汗那里听到了什么。托雷从桃桃微微一笑,道:“若真的不行我们就一起回南边去。”   桃桃冲口说出:“我正要跟你说,我要回南去。”   托雷一呆,道:“此刻大战将至,我是万万走不开的。”   桃桃道:“是我一个人……恩....先走。”   托雷道:“乖,等我们成亲了,我和你一同回南去。只等这一场战,我定打的他们落花流水谁要是敢挡着我的路我就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桃桃看的托雷则个样子默默的咽下了想要离开的话,只想着偷偷走便罢了。   这日天高气爽,长空万里,一碧如洗。蒙古十五个万人队一列列的排在大草原之上。成吉思汗祭过天地,誓师出征,对诸王诸将道:“石头无皮,人命有尽。我头发胡子都白了,这次出征,未必能活着回来。我的妃子也于昨晚跟我提起,我想着不错,今日我要立一个儿子,在我死后高举我的大纛。”开国诸将随着成吉思汗东征西讨,到这时身经百战,尽已白发苍苍,听到大汗忽要立后,都不禁又惊又喜,一齐望着他的脸,静候他说出继承者的名字。   成吉思汗道:“术赤,你是我的长子,你说我该当立谁?”术赤心里一跳,他精明干练,立功最多,又是长子,向来便以为父王死后自然由他继位,这时大汗忽然相问,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性如烈火,与大哥向来不睦,听父王问他,叫了起来:“要术赤说话,要派他作甚?我们能让这蔑儿乞惕的杂种管辖么?”原来成吉思汗初起时兵力微弱,妻子曾被仇敌蔑儿乞惕人掳去,数年后待得夺回,已然生了术赤,只是成吉思汗并不以此为嫌,对术赤自来视作亲子。术赤听兄弟如此辱骂,哪里忍耐得住,扑上前去,抓住察合台胸口衣襟,叫道:“父王并不将我当作外人,你却如此辱我!你有甚么本事强过我?你只是暴躁傲慢而已。咱俩这就出去比个输赢。要是我射箭输给你,我将大姆指割掉。要是我比武输给你,我就倒在地上永远不起来!”转头向成吉思汗道:“请父王降旨!”两兄弟互扭衣襟,当场就要拚斗。众将纷纷上前劝解,博尔术拉住术赤的手,木华黎拉着察合台的手。成吉思汗想起少年之时数为仇敌所窘,连妻子也不能保,以致引起今日纷争,不禁默然。众将都责备察合台不该提起往事,伤了父母之心。成吉思汗道:“两人都放手。术赤是我长子,我向来爱他重他,以后谁也不许再说。”察合台放开了术赤,说道:“术赤的本事高强,谁都知道。但他不及三弟窝阔台仁慈,我推举窝阔台。”成吉思汗道:“术赤,你怎么说?”术赤见此情形,心知汗位无望,他与三弟向来和好,又知他为人仁爱,日后不会相害,于是道:“很好,我也推举窝阔台。”四王子拖雷更无异言。窝阔台推辞不就。成吉思汗道:“你不用推让,打仗你不如你大哥二哥,但你待人亲厚,将来做了大汗,诸王诸将不会自相纷争残杀。咱们蒙古人只要自己不打自己,天下无敌,还有甚么好担心的?”当日成吉思汗大宴诸将,庆祝新立太子。   众将士直饮至深夜方散。郭靖回营时已微有酒意,正要解衣安寝,一名亲兵突然匆匆进帐,报道:“驸马爷,不好啦,大王子、二王子喝醉了酒,各自带了兵厮杀去啦。”郭靖吃了一惊,道:“快报大汗。”那亲兵道:“大汗醉了,叫不醒他。”郭靖知道术赤和察合台各有亲信,麾下都是精兵猛将,若是相互厮杀起来,蒙古军力非大伤元气不可,但日间两人在大汗之前尚且殴斗,此时又各醉了,自己去劝,如何拆解得开。一时徬徨无计,在帐中走来走去,以手击额,自言自语:“若是蓉儿在此,必能教我一个计策。”只听得远处呐喊声起,两军就要对杀,郭靖更是焦急,忽见鲁有脚奔进帐来,递上一张纸条,上写:“以蛇蟠阵阻隔两军,用虎翼阵围擒不服者。”这些日子来,郭靖已将一部《武穆遗书》读得滚瓜烂熟,斗然间见了这两行字,顿时醒悟,叫道:“怎地我如此愚拙,竟然计不及此,读了兵书何用?”当即命军中传下令去。蒙古军令严整,众将士虽已多半饮醉,但一闻号令,立即被甲上马,片刻之间,已整整齐齐的列成阵势。   郭靖令中军点鼓三通,号角声响,前阵发喊,向东北方冲去。驰出数里,哨探报道,大王子和二王子的亲军两阵对圆,已在厮杀,只听嗬呼、嗬呼之声已然响起。郭靖心中焦急:“只怕我来迟了一步,这场大祸终于阻止不了。”忙挥手发令,万人队的右后天轴三队冲上前去,右后地轴三队列后为尾,右后天冲,右后地冲,西北风,东北风各队居右列阵,左军相应各队居左,随着郭靖军中大纛,布成蛇蟠之阵,向前猛冲过去。术赤与察合台属下各有二万余人,正手舞长刀接战,郭靖这蛇蟠阵突然自中间疾驰而至,军容严整。两军一怔之下,微见散乱。只听得察合台扬声大呼:“是谁?是谁?是助我呢,还是来助术赤那杂种?”郭靖不理,令旗挥动,各队旋转,蛇蟠阵登时化为虎翼阵,阵面向左,右前天冲四队居为前首,其余各队从察合台军两侧包抄了上来,只左天前冲二队向着术赤军,守住阵脚。察合台这时已看清楚是郭靖旗号,高声怒骂:“我早知贼南蛮不是好人。”下令向郭靖军冲杀。但那虎翼阵变化精微,两翼威力极盛,乃当年韩信在垓下大破项羽时所创。兵法云:“十则围之。”本来须有十倍兵力,方能包围敌军,但此阵极尽变幻,竟能以少围多。察合台的部众见郭靖一小队一小队的纵横来去,不知有多少人马,心中各存疑惧。片刻之间,察合台的二万余人已被割裂阻隔,左右不能相救。他们与术赤军相战之时,斗志原本极弱,一来对手都是族人,大半交好相识,二来又怕大汗责骂,这时被郭靖军冲得乱成一团,更是无心拚斗,只听得郭靖中军大声叫道:“咱们都是蒙古兄弟,不许自相残杀。快抛下刀枪弓箭,免得大汗责打斩首。”众将士正合心意,纷纷下马,投弃武器。察合台领着千余亲信,向郭靖中军猛冲,只听三声锣响,八队兵马从八方围到,零时地下尽都布了绊马索,千余人一一跌下马来。那八队人四五人服侍一个,将察合台的亲信掀在地下,都用绳索反手缚了。   术赤见郭靖挥军击溃了察合台,不由得又惊又喜,正要上前叙话,突听号角声响,郭靖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四下里围了上来。术赤久经阵战,但见了这等阵仗,也是惊疑不已,急忙喝令拒战,却见郭靖的万人队分作十二小队,不向前冲,反向后却。术赤更是奇怪,哪知道这十二队分为大黑子、破敌丑、左突寅、青蛇卯、摧凶辰、前冲巳、大赤午、先锋未、右击申、白云酉、决胜戌、后卫亥,按着十二时辰,奇正互变,奔驰来去。十二队阵法倒转,或右军左冲,或左军右击,一番冲击,术赤军立时散乱。不到一顿饭工夫,术赤也是军溃被擒。术赤想起初遇郭靖时曾将他鞭得死去活来,察合台想起当时曾嗾使猛犬咬他,都怕他乘机报复,惊吓之下,酒都醒了,又怕父王重责,心中均悔恨不已。   郭靖擒了两人,心想自己究是外人,做下了这件大事,也不知是祸是福,正要去和窝阔台、拖雷协议,突听号角大鸣,火光中大汗的九旄大纛远远驰来。   成吉思汗酒醒后得报二子统兵拚杀,惊怒交迸之下,不及穿衣披甲,散着头发急来阻止。驰到临近,只见两军将士一排排坐在地下,郭靖的骑军监视在侧,又见二子虽然骑在马上,每人都被八名武士执刀围住,不禁大奇。郭靖上前拜伏在地,禀明原由。成吉思汗见一场大祸竟被他消弭于无形,欣喜不已。他赶来之时,心想两子所统蒙古精兵自相残杀,必已死伤惨重,两个儿子说不定都已尸横就地,岂知两子无恙,三军俱都完好,实是喜出望外。当即大集诸将,把术赤与察合台狠狠责骂了一顿,重赏郭靖和他属下将士,对郭靖道:“你还说不会带兵打仗?这一仗的功劳,可比打下金国的中都还大。敌人的城池今天打不下,明天还可再打。我的儿子和精兵若是死了,怎么还活得转来?”郭靖将所得的金银牲口都分给了士卒,一军之中,欢声雷动。诸将见郭靖立了大功,都到他营中贺喜。郭靖送了来客后,取出鲁有□□来的字条细看,见字迹扭曲,甚是拙劣,多半确是鲁有脚所写,但又起疑心:“蛇蟠、虎翼两阵,我虽用以教练士卒,却未和鲁长老说起过阵势的名字,我向他请教兵书上的疑难,也没和这几个阵势是有关的。他怎知有此两阵?难道是偷读了我的兵书?”当下将鲁有脚请到帐中,说道:“鲁长老,这兵书你若爱看,我借给你就是。”鲁有脚笑道:“穷叫化这一辈子是决计不会做将军的,带领些小叫化也不用讲兵法,兵书读了无用。”郭靖指着字条道:“你怎知蛇蟠、虎翼之阵?”鲁有脚道:“官人曾与小人说过,怎地忘了?”郭靖知他所言不实,越想越是奇怪,始终不明他隐着何事。次日成吉思汗升帐点将。前军先锋由察合台、窝阔台统领;左军由术赤统领;右军由郭靖统领。前、左、右三军各是三个万人队。成吉思汗带同拖雷,自将主军六个万人队随后应援。每名军士都携马数匹,交替乘坐,以节马力,将官携马更多。十五个万人队,马匹将近百万。   号角齐鸣,鼓声雷动,先锋前军三万,士壮马腾,浩浩荡荡的向西进发。大军渐行渐远,入花剌子模境后,一路势如破竹。摩诃末兵力虽众,却远不是蒙古军的敌手。郭靖攻城杀敌,也 作者有话要说:  拖雷一心一意喜欢桃桃,但是他的感情是北方民族的那种像烈火一样的爱。你们觉得是让桃桃嫁给拖雷当大妃制霸天下还是回去找欧阳克?   ☆、见长辈啦   一日桃桃正在帐中读书,忽听帐外喀的一声轻响,帐门掀处,一人钻了进来。帐前卫兵上前喝止,被那人手臂轻挥,一一点倒在地。那人抬头而笑,烛光下看得明白,正是西毒欧阳锋。   桃桃见是欧阳克的叔叔连忙上前问好。欧阳锋却不给他好脸色看自己坐下,欧阳锋道:“我本是为了郭靖而来,没料到反而遇见你,你救克儿一命我本该谢你,但你却和那蒙古小王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听闻他与你的婚讯,你真是骗的我的傻侄子好苦啊。”   桃桃听了此言并不反驳只说到:“我且不说欧阳克那些白衣姬妾,就是他也没资格指责我。苗条淑女君子好逑,有何不妥”   欧阳锋气急败坏:“好你个小丫头,巧言如簧,我先打死你再给克儿找个好女子。”说罢就要向桃桃打来。   桃桃笑笑从怀中掏出一物欧阳锋定睛一看却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九阴真经》,急忙一把抢过。“你这丫头,你怎么会有《九阴真经》”一边着急翻开一边对桃桃问道,欧阳锋盘膝在地上铺着的毡上坐了。桃桃解开卫兵的穴道,命人送上乳酒酪茶。欧阳锋喝了一碗马乳酒。   桃桃笑道:“欧阳伯伯忘记我是谁的女儿了”   欧阳锋拍脑到,“对了,你是九阴白骨爪梅超风的女儿,不错不错,好丫头哈哈哈哈。”突然欧阳锋看见只有前面三页有写着字,其他后面全是空白,不由的大怒。“好你个丫头,拿本假书骗我”   桃桃借住欧阳锋砸来的书说道:“这我才默写了一些,这本《九阴真经》我本是打算和欧阳哥哥一起到白驼山拜访的时候作为礼物给欧阳伯伯您的,只不过欧阳伯伯这儿偶遇,我还没来得及写完。”   欧阳锋奇道:“你把这全书都记住了”   “分毫不差,都在这里。”桃桃指指自己的脑子。   欧阳锋怀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你这古林精怪的样子不比黄老邪家那个闺女差一点,简直就是.....”欧阳锋突然停住了话语,在桃桃的脸上看了又看,似乎透过她看见了一个另一个人的影子。桃桃以为是欧阳锋还在怀疑经书是假的,又说道:“看了欧阳哥哥没有和你具体说过他是怎么复活的,欧阳哥哥也知道我这九阴真经,我是万万不会害他的,欧阳伯伯,你回去问问欧阳哥哥你就知道了。”   欧阳锋只是大笑道:“你和那拖雷早日了断,看来我日夜在军中窥伺,找寻黄蓉这是白费力气了,这《九阴真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多亏了我的好侄儿一表人才啊”欧阳锋仰头哈哈大笑,说道:“臭丫头,还是不成,看我试试你的真假!”语声甫毕,双腿一分,人已蹲起,双掌排山倒海般劈将过来。此时桃桃早已将《九阴真经》上的《易筋锻骨篇》练成,既得一灯大师译授了真经总纲,经上其他的功夫也已练了不少,内力的精纯浑厚更是大非昔比,身子略侧,避开掌势,回了一招“见龙在田”。欧阳锋回掌接住,这降龙十八掌的功夫他本知之已稔,却不知桃桃得洪七公真传,掌力极强,但让之自己终究还差着一截,不料这下硬接硬架,身子竟然微微晃动。高手对掌,只要真气稍逆,立时会受重伤,他略有大意,险些输在桃桃手里,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臭丫头真是深藏不露。南帝北丐的武功都被他学了个遍。”当即左掌拍出。   桃桃又侧身避过,回了一掌。这一招欧阳锋却不再硬接,手腕回勾,将他掌力卸开。欧阳锋寓攻于守,一勾之中竟是蓄有回力,桃桃只觉一股大力扑面而来,闪避不及,只得伸右掌抵住。要论到两人功力,桃桃仍略逊一筹,虽然已能支持较久,但时刻长了,终究非死即伤。欧阳锋当即收手,“丫头,且饶你一命十日之内杀了托雷,否则我自己动手。”欧阳锋站起身来,纵声长笑。笑声尖厉奇响,远远传送出去,草原上的马匹听了,都嘶鸣起来,好一阵不绝。   次日十分寒冷,地下白雪都结成了坚冰。桃桃只怕欧阳锋对托雷下手,只得混在前锋异族人的队伍中保护着拖累。只是苦了桃桃未尝感受过军旅生活之苦,皮肤娇嫩都叫那北寒风吹出了一道道口子。军队连夜践雪北追。古人有诗咏寒风西征之苦云:“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又云:“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剑河风急云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静夜之中,忽听远处快马驰来,接着又听得亲卫喝令之声,不久使者进帐,呈上成吉思汗的手令。原来蒙古大军分路进军,节节获胜,再西进数百里,即是花剌子模的名城撒麻尔罕。成吉思汗哨探获悉,此城是花剌子模的新都,结集重兵十余万守御,城精粮足,城防完固,城墙之坚厚更是号称天下无双,料得急切难拔,是以传令四路军马会师齐攻。第三日成吉思汗大军,以及术赤、察合台两军先后到达。十余万人四下环攻,哪知撒麻尔罕城墙坚厚,守御严密,蒙古军连攻数日,伤了不少将士,始终不下。   又过一日,桃桃的先锋队并未出战,听得拖雷在帐中悲伤痛哭,更是有器物落地的零丁之声。桃桃回帐中一看才知道。原是察合台的长子莫图根急于立功,奋勇迫城,却被城上一箭射下,贯脑而死。成吉思汗素来钟爱此孙,拔出金箭一看,却是完颜洪烈之箭。   帐房中一个大头兵说的是唾沫横飞:“当即汗王就跃上马背,传令道:“大小将士听着:任谁鼓勇先登,破城擒得完颜洪烈为王孙复仇,此城子女玉帛,尽数赏他。”一百名亲兵站在马背之上,将大汗的命令齐声喊出。三军听到,尽皆振奋踊跃,一时箭如飞蝗,杀声震天,或叠土抢登,或竖立云梯,或抛掷钩索攀援,或拥推巨本冲门。但城中将士百计守御,攻到傍晚,蒙古军折了四千余人,撒麻尔罕城却仍是屹立如山。哎......”   众人听得叹气声纷纷附和气恼:“我们蒙古男儿勇猛无敌,从未遭遇如此大败要是打下此城,下半辈子也是不用愁了”   “是啊是啊,明日攻城战,我一定要冲在前面”   “可是今日成吉思汗亲自带兵都未打下,我看是悬啊。”   其中一个士兵看见桃桃进帐,连忙招呼他道:“陶兄弟,来的刚好,我们之中你最斯文,你有何计策?”   桃桃走进帐中坐众人纷纷纷纷附和,在自己的席位上思索了一会回答道:“这大城急切难攻,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妙计。且过几日,看敌军有无破绽,再作计较。”   大家又讨论了一会儿,各自也没什么好主意就散去睡了。十日之约快到了,但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这晚睡在帐中,翻来覆去思念此事,直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欧阳克和拖雷都在拉扯他,一个说一年之约不可忘,一个说此战完毕就娶你。最后桃桃似乎是挥刀杀死了拖雷,欧阳克和和欧阳锋两人站在一哈哈大笑着桃桃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拖雷惊声尖叫。桃桃初离蒙古南下之时,只是个天真的爱装可爱的小女孩,但这些过去已经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噩梦惊醒无论如何都睡不去了,只怕闭上眼睛就是拖雷死不瞑目的眼睛。桃桃当即翻身坐起思考起如何攻下金军。 作者有话要说:  桃桃用强大的嫁妆《九阴真经》得到了欧阳家的一致欢迎,不过丘处机估计在路上迷路了   ☆、屠城   桃桃一夜未眠也未想出破敌良策。帐外百夫长的集合号角吹起。大家连忙集合。   “金刀驸马令,所有人割破帐篷,制成圆伞下系坚牢革索,限一个半时辰缝成一万顶。”   “大人,天寒地冻,割破帐篷,这不是要活活冻死小的们啊”   “是啊是啊,大人三思。”   “大胆”   桃桃听着这些就知道郭靖定然是见过黄蓉了,这等妙计也只有黄蓉那种妙人可以想的出来了,这不就是古代版的降落伞吗桃桃随大部队进入城中浑水摸鱼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完颜洪烈在一队近卫的保护下朝着城内狂奔而去,希望从王宫密道逃脱,策马刚到王宫前广场出,没想到黄蓉带着鲁有脚等三长老指挥着一小列蒙古兵早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完颜洪烈悲怆的大吼一声:“真是天亡我也”完颜洪烈拿起金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   鲁有脚一看不对说道:“黄帮主,那金狗要自尽了”   黄蓉嘻嘻笑道:“让他死,省的我们麻烦,反正只要看到他的头颅靖哥哥就可交差啦。”   众人只以为完颜洪烈的头颅尽在囊中。没想到红鞭翻滚,完颜洪烈被拦腰卷走。黄蓉等人连忙去追,黄蓉更是抛出了暗器,没料到几息之后就失去了踪迹。鲁有脚重重的跺了一下地说道:“江湖上何时有这等人物,轻功如此高强,带着一个人居然还在我等围攻之下轻易离去。”   “唉....如此少年英雄,尽然助纣为虐,可悲可叹。”另外一个长老附和道。   只有黄蓉欺负的涨红了一张俏脸,自小她聪慧过人从未遇到这种虎口夺食的事情,只觉得十分丢人。心中暗暗记恨。   “你是何人”完颜洪烈警惕的看着眼前穿着蒙古兵衣服的普通小兵,“难不成你也是那我的人头求功劳的本王落到如此境地,你要做什么就动手吧”完颜洪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的说道。   蒙古小兵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完颜洪烈的面前“我是来救你的,看来令牌的主人的面子上,我会给你足够的盘缠和一匹马,速速离开草原。蒙古军中有一人名为郭靖拿到了《武穆遗书》还有东邪黄药师之女黄蓉相助,此战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完颜洪烈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令牌,“这...这...是我康儿的令牌。我的康儿...”宁死不屈的金国王爷手捧这一块小小的令牌老泪纵横。仿佛又想起了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如今杨康,包若兮都早已魂归故里,他自己也因此在朝堂上多有不顺,方才自请出战,也是有战死沙场的心思在里面。没料到还能在此时此刻看见爱子的遗物,更是悲从中来。   蒙古小兵脱下身上的衣服仍在完颜洪烈的面前,又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娇俏的少女展现在完颜洪烈的眼前。“这是蒙古兵的衣服,你快换上衣服,带上人皮面具,混出城去,城外有个千丈高峰名为秃木峰,峰下有匹小红马,可以一日千里,我准备了干粮和盘缠,你速速离去。到达目的地后,你放开小红马,它自会回到我身边的。”   “你从何处来的康儿的令牌”   “我是他的师姐,师弟本不应死,是我的疏忽,但是我无法为他报仇,这条命我就还于你之身上,以报你养育师弟多年之恩。”桃桃从未想到,杨康还是这样悲惨的死去了,措不及防离开了这个世界。“记住城破后速速离去,成吉思汗不会放过你的。”桃桃转身便要离去。   “救命之恩,难以报答,以后只要用得到我完颜洪烈的地方,本王一定尽心竭力报答恩人”完颜洪烈朝着桃桃离去的身影说道。   这边郭靖检点俘虏,却不见完颜洪烈在内,此仗虽获全胜,仍是不免怏怏。见得黄蓉,没料到黄蓉也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身边的鲁有脚和几位长老的解释一下,才知道是让完颜洪烈给逃走了。   黄蓉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靖哥哥,我今日只想说可以帮你报了这杀父之仇了,没料到这草原之上还有这么了得的人物,轻功绝对不在我爹爹之下。让这老贼给逃了,真是”说着狠狠的跺了一下地。   郭靖奇道:“还有这等人物”   鲁有脚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粗粗看去,那人似乎穿着蒙古士兵的服装,看来这军中埋伏的人可是不少啊。郭少俠你回去,可得整顿一番。”   黄蓉也气呼呼的说道:“要是被我找到那个人,我可是要他好看“不过我当时掷出了一把金针,好似打中了她的背部。”   “金刀驸马,大汗召见你”一个士兵恭敬的说道。   “蓉儿,我先去了。”郭靖和黄蓉道别之后走向王宫,成吉思汗见郭靖进来,心中大喜,亲下宝座迎接,携着他手上殿,命左右搬来一张锦凳,叫他坐在自己身旁。待听郭靖说到有人身穿蒙古兵服救走了完颜洪烈,勃然大怒,马上下令让全营速查此人。   桃桃正在王宫的一个房间中用磁石吸出背上的金针,痛的咬紧了嘴唇。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速速盘查所有人,有可疑人士直接杀死。”一群一群的士兵再朝桃桃的方向走来。   “该死”桃桃中的金针之中有毒,她封闭了穴位阻止中毒更深也无法使出武功,没想到蒙古的士兵搜索的这么快。就在此时,桃桃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们像西边搜寻,我和他们向东边搜寻。”拖雷和手下说道。   “是”就在士兵们行礼后再次抬起头时,拖雷突然不见了。   “唔...”拖雷手摸上了腰上的弯刀。   “拖雷哥哥~~你说我是谁”桃桃忍住疼痛语气俏皮的说道。   “桃桃你怎么这么调皮,你怎么来了”拖雷把改在眼睛上的手也拿下来,抱住了眼前的佳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战场很危险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你了啊。”桃桃撒娇着说道。   “你啊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被别的士兵发现了,他们可不知道你是谁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我武功比他们好~”   “对对对,你最厉害了。”托雷用袖子擦去桃桃额头的汗水,“刚好今日城破,就是父汗答应给我们赐婚的日子。”说罢就拉着桃桃向大殿走去。   成吉思汗真在和郭靖商议和华筝的婚事,拖雷拉着桃桃进来之后,殿中一片寂静。众人只知道拖雷爱上了一个汉女,没料到是如此之美。动人心魄。   拖雷当即跪在大殿之上,恳切的说道:“孩儿恳求父汗成全如今我军大捷,也该是我和小桃婚礼之日。”   成吉思汗也不接话只是大笑不已。   桃桃正欲说出辞婚之事,忽听得远处传来成千成万人的哭叫呼喊之声,震天撼地,惊心动魄。殿上诸将尽皆跃起,抽出长刀,只道城中投降了的花剌子模军民突然起事,都要奔出去镇压。成吉思汗笑道:“没事,没事。这狗城不服天威,累得我损兵折将,又害死了我爱孙,须得大大洗屠一番。大家都去瞧瞧。”当下离座步出,诸将跟随在后。众人出宫后上马驰向西城。但听得哭叫之声愈来愈是惨厉。一出城门,只见数十万百姓奔逃哭叫,推拥滚扑,蒙古兵将乘马来回奔驰,手舞长刀,向人群砍杀。原来蒙古人命令居民尽数出城,不得留下一个。当地居民初时还道是蒙古人点阅户口,以防藏匿奸细,哪知蒙古军先搜去居民全部兵器,再点出诸般巧手工匠,随即在人丛中拉出美貌的少妇少女,以绳索缚起。撒麻尔罕居民此时才知大难临头,有的欲图抵抗,当场被长刀长矛格毙。蒙古军十几个千人队齐声呐喊,向人丛冲去,举起长刀,不分男女老幼的乱砍。这一场屠杀当真是惨绝人寰,自白发苍苍的老翁,以至未离母亲怀抱的婴儿,无一得以幸免。当成吉思汗率领诸将前来察看时,早已有十余万人命丧当地,四下里血肉横飞,蒙古马的铁蹄踏着遍地尸首,来去屠戳。成吉思汗哈哈大笑,叫道:“杀得好,杀得好,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拖雷等人也纷纷附和。拖雷与桃桃说道:“小桃,你看到了吧总有一天我们的铁蹄会踏遍天下宋人金人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桃桃并不回应只是看着那些老人和孩子绝望的目光,沉默不语。   郭靖看了片刻,再也忍耐不住,驰到成吉思汗马前,叫道:“大汗,你饶了他罢。”   成吉思汗手一摆,喝道:“尽数杀光,一个也不留。”   郭靖不敢再说,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人丛中逃了出来,扑在一个被战马撞倒的女子身上,大叫:“妈妈!”一名蒙古兵疾冲而过,长刀挥处,母子两人斩为四段。那孩子的双手尚自牢牢抱着母亲。   桃桃看的这一幕,觉得心中热血翻滚,但是自身都难以保全,只得把头埋进了拖雷的怀中。拖雷一只手摸着桃桃的头发,心疼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些本不该你看的,这些尸体真是脏了你的眼睛,是我不好。”   郭靖胸中热血沸腾,叫道:“大汗,你说过这城中的子女玉帛都是我的,怎么你又下令屠城?”   成吉思汗一怔,笑道“你自己不要的。”   郭靖道:“你说不论我求你甚么,你都允可,是么?”   成吉思汗点头微笑。   郭靖大声道:“大汗言出如山,我求你饶了这数十万百姓的性命。”   成吉思汗大为惊诧,万想不到他会恳求此事,但既已答应,岂能反悔?心中极为恼怒,双目如要喷出火来,瞪着郭靖,手按刀柄,喝道:“小家伙,你当真求我此事?”诸王众将见大汗发怒,都是吓得心惊胆战。成吉思汗左右一列排开,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勇将,刚猛剽悍,视死如归,但大汗一怒,却是人人不寒自栗。   郭靖从未见成吉思汗如此凶猛的望着自己,也是极为害怕,身子不由得微微打战,说道:“只求大汗饶了众百姓的性命。”成吉思汗低沉着嗓子道:“你不后悔?”郭靖想起黄蓉教他辞婚,现下放过这个良机,终身要失去大汗的欢心,那也罢了,而自己殿中传出。郭靖不由得微感诧异,加快脚步走进殿去,只见成吉思汗身旁坐着一人,脚边又坐着一个少女,倚在他的膝上。坐着的童颜白发,原来是长春子丘处机,脚边与黄蓉的良缘却也化为流水,但眼见这数十万百姓呼叫哀号的惨状,如何能见死不救?当即昂然道:“我不后悔。”成吉思汗听他声音发抖,知道他心中害怕,但仍是鼓勇强求,也不禁佩服他的倔强,拔出长刀,叫道:“收兵!”亲兵吹起号角,数万蒙古骑兵身上马上都是溅满鲜血,从人丛中纵马而出,整整齐齐的排列成阵。   成吉思汗自任大汗以来,从无一人敢违逆他的旨意,这次被郭靖硬生生的将他屠城之令扼住,心中甚是恼怒,大叫一声,将长刀重重掷在地下,驰马回城。诸将都向郭靖横目而视,心想大汗盛怒之下,不知是谁倒霉,难免要大吃苦头。   拖雷听得郭靖此言演示哭笑不得,懊恼的对桃桃耳语道:“父汗现下心情不快,我们婚事必定要拖延几日才能说了。”心中也是有些埋怨郭靖多管闲事妇人之仁。   入夜,桃桃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些万千民众的尸体,半夜梦醒额头上居然出了一头盗汗。拖雷盖着皮裘呼呼大睡。桃桃从拖雷的怀中钻出,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屋顶看着一轮弯月,十日之约已过去一半有余,欧阳锋还潜伏在军营之中。桃桃自己的伤势还未大好,前路处处迷茫。桃桃开始怀疑这次北归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桃桃”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丘处机就出来啦~血性的草原民族,其实桃桃一直觉得愧对杨康。这章很肥美~~希望大家多多留言   ☆、良人有婚   桃桃回身一看,那人新眉剑目,一身道袍潇洒竟然是尹志平“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桃桃惊喜的说道,一时兴喜却是忘记了自己武功不似往日,起身是脚下一下不稳,竟然滑落了下去。   “师妹小心”连忙去拉桃桃。桃桃避开尹志平的手,自己揉着屁股坐了起来。   “真是个大笨蛋”桃桃心疼的看着摔破了的衣服。“这是我从南方带来的最后一套衣服了”   “我....我...师妹你脱下来我帮你补补吧。”尹志平见状就要去脱桃桃的衣服。   “不用啦,对了师兄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师父接到了成吉思汗的信件,又听闻蒙古今日连打数城,造了许多杀孽,希望能用我道家思想说服成吉思汗。”   “师父也来了”   “是的,除了师父还有李志常、夏志诚、于志可,张志素、王志明、宋德方与我十八人等来到此处。师妹,这次你就随了我我们回武当吧。乱世将至,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也是不变。”   桃桃正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武当等人再此,欧阳锋也难以下手。自己更是可以随着武当众人回到中原。   “师妹,你呢你为何又在此处”尹志平疑问道。   “我看这草原颇有异族风光就游玩了一番不可以吗”桃桃敷衍的说道。“师兄你看着月色如此秀美为何不小酌一番呢”桃桃带着尹志平偷偷溜到了王宫的酒窖里,两人把酒言欢,把尹志平灌得七荤八素之后桃桃潇洒的回到了拖雷的被窝里。解决了心头的难题之后在拖雷的怀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桃桃正在草原上奔驰,这该是最后一次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个草原上骑马的时候了。累时就下马躺在草地上看着连绵的牛羊,和天百年的白云。“若不是志平和我说,你就不来相见了吗”一个声音淡淡的在背后响起,桃桃也不回头的说道“太上无情道,我曾去找过你,那时你在蓬莱讲道,你说全真道教,不准有妻室,家庭是“牢狱”、“火宅”,父子夫妻亲情为“金枷玉锁”,人的七情六欲是成仙证真的大障。为了你的仙道,我甘愿退出。你能为了修道六年昼夜不眠,我也不过是红尘间的一点烦恼。”桃桃说完这番话,听得身后有悉悉索索的离去的声音,她只当是她看破了丘处机的心思,已经把他给逼走了。   不料丘处机去而复返狠狠的把桃桃压在草地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那日你可不是那么说的。”丘处机白发童颜,一身仙气,做起这样的动作也是潇洒不已。桃桃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翻身把丘处机压在身下,闭上眼献上了双唇。丘处机狠狠的撕咬着桃桃的嘴唇仿佛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丘处机痴迷的看着桃桃的身体,心道,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魔。一个时辰过后,丘处机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桃桃衣服上沾满了草屑腰带被生生扯断,一双美目瞪着丘处机,丘处机只得无语的看看天,最终还是给桃桃拿了一套道袍才解了此次危机。   “桃儿,你封住周身穴位是为了什么”丘处机发现桃桃无法使用物攻的时候错愕的说道。”把手给我。”片刻把脉之后,丘处机当即为桃桃运功逼出了毒素。“你这个丫头,怎么都不和我说呢”   桃桃无奈的说道:“我更本没机会说啊...\\\"桃桃眼珠子一转,说道“是欧阳锋那老毒物,伤的我,他想抓黄蓉逼黄蓉给他《九阴真经》被我发现了,就打伤了我。”   “好个老毒物,真是欺负我全真教没人我明日就禀告成吉思汗让他加强戒备。”丘处机抱着桃桃坐在怀中,又怜又爱的帮她整理头上的发型珠翠。“桃儿你怎么会在此处”   “我...我就随便走走的嘛。”桃桃随意说道。   “这话你骗你师兄还差不多,和我也这么说就是不对了。”   “那我就是不告诉你。”   “好好...”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桃桃玩着丘处机的白头发说道。   “我应该还会呆一段时间,成吉思汗有意把我全真奉为国教,我该向他传播教义,劝他行善积德。”丘处机的头发被桃桃玩的生疼还是宠爱的看着桃桃。   “我懂,传销嘛。”   “传销”   “那我自己先回南边去了这草原我也呆腻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桃儿,你自己上路恐怕多有不便,我让你志平师兄送你南回好吗”   “不要”   “桃儿不要任性。”   “师兄他是个男的,还老看我。你真放心啊”   “好吧,你自己路上多家小心。”   桃桃来到宫门,只见大汗的两名亲兵候在门外,上前行礼,禀道:“大汗宣召小姐,小人相候已久,请小姐快去。”   桃桃心想:“不会是要给我和拖雷赐婚了吧。这可怎么办才好。”当下招手命自己的一名亲兵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叫他急速报与丘处机知道,自己径行入宫。   走到殿门,却听得大汗爽朗的大笑之声一阵阵从殿中传出。   桃桃不由得微感诧异,加快脚步走进殿去,只见成吉思汗身旁坐着一人,脚边又坐着一个少女,坐着的英武潇洒,正是拖雷,脚边的少女却是从未见过的。拖雷面色如铁。   桃桃心知婚事八成是黄了,那个少女估计是拖雷未来的妻子。上前见礼之后,成吉思汗从侍从手中抢过一枝长戟,猛地往桃桃头上猛击下去。桃桃一惊,拖雷冲上前来,帮桃桃挡住,这一杆戳进在他的左肩,崩的一声,戟杆断为两截。成吉思汗哈哈大笑,叫道:“拖雷,你说你若不娶她就以死相报,我就帮你一把,这回你也算是还她一命死过一回了。”   那个少女连忙站起来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成吉思汗将断戟往地下一掷,说道:“拖雷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个是唆鲁禾帖尼她是克烈部王罕的弟弟札合敢不之女,克烈部已经没有了,我把她给你做妻子,在草原上她是出了名的能干,你自己说那个喇嘛说过你什么。”   唆鲁禾帖尼跪在地上规矩的说道:“曾经有个喇嘛说过,我将会是四位帝王的母亲。他们称我为四王之母。这件事情整个克烈部都知晓。”   成吉思汗跨坐在王座上看着托雷说道:“拖雷,你是我最宠爱的儿子,你应该知道这个意思,我已经老了,你会在我死后接受我和你母亲大部分的部队,加上这个唆鲁禾帖尼的帮瞧。”成吉思汗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郭靖,笑道:“大家坐着别吵,听丘道长读诗。   主,你的未来无可限量啊。”   拖雷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缓缓的跪在了地上,行礼谢恩。桃桃笑着看着拖雷,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问,用蒙古话说到:“你没有错,拖雷,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桃桃自走出王宫,没有看见拖雷在身后头顶着地面无声哭泣的样子。   华筝在殿外等候着桃桃,说道:“小桃,你和我哥哥的感情值得我钦佩让我感动,这匹小小红马一直在你门口转悠,我就把它迁过来了,你快走吧,我父汗还会派人追杀你的。”又将一个包袱放在鞍上,道:“这里是黄金千两,我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桃桃翻身上了小红马马背,说道:“华筝你叫拖雷勿以我为念,等他成了亲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   华筝长叹一声,说道:“只怕他此生都对你难以忘怀。他一定会南下找你的。”   桃桃说道:“人海茫茫,何处寻踪,男子汉应当事业为重,你该劝他建功立业,等到他的名声响遍整个大地的时候,我一定会听见他的消息。”   华筝默然,两人相顾无语。隔了半晌,华筝道:“走罢,我送你一程。”   两人并骑南驰,直行出了三十余里。两人下马互拜,洒泪而别。   桃桃看着王城在大漠中缩成一个黑点,终于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拖雷小王爷最终还是逃不过政治婚姻,谁让他爹成吉思汗太厉害   ☆、身世之谜   桃桃纵马急驰数日,已离险地。缓缓南归,天时日暖,青草日长,沿途兵革之余,城破户残,尸骨满路,所见所闻,尽是怵目惊心之事。一日在一座破亭中暂歇,见壁上题着几行字道:“唐人诗云:”水自潺潺日自斜,尽无鸡犬有鸣鸦。千村万落如寒食,不见人烟尽见花。‘我中原锦绣河山,竟成胡虏鏖战之场。生民涂炭,犹甚于此诗所云矣。“桃桃瞧着这几行字怔怔出神,不知思绪为何。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可去的地方,桃桃从怀中拿出一个玉做的小花,反面刻神眷两个字。这正是桃桃回到草原儿是住过的那个山洞找到的东西,从出生开始似乎就有这个东西了,只是梅超风从未让他带过,只是好好的供起来放在一旁也不丢弃,桃桃直觉觉得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这日来到山东济南府的一个小镇,在一家酒家中要了座头,自饮闷酒,刚吃了三杯,忽然一条汉子奔进门来,指着他破口大骂:“蒙古狗,你们杀我父女干我妻女,侵占我家园,我要杀了你为我妻女报仇。”说着就扑了上来。桃桃面不改色,手旁长鞭一挥,竟然活生生把这汉子舌头拔了下来。这汉子直接呆滞了,门外又有十余条汉子拥进店来,扑上来要对桃桃动手。桃桃只觉得这些人愚昧可笑,长鞭一挥便把所有人都打出店外。桃桃心中烦闷,又遇上找茬的,说道:“来的刚好,一群只会欺负弱女子的鼠辈,姑奶奶就收了你们的小名免得祸害他人。”   忽听得有人高声叫道:“桃儿,你这是在干甚么?”   桃桃抬头见那人身披道袍,长须飘飘,正是长春子丘处机,叫道:“师叔,这些人该死,我教训教训他们。”   丘处机双臂向旁推挤,分开众人,看着地上众人痛的满地打滚,拉着桃桃出去。“这下也够了,留个教训变好,不必杀人。”众人看的这个全真道士帮助桃桃怒不可言,此时全真教被成吉思汗奉为国教,宋朝百姓也因为丘处机对成吉思汗的劝化而在蒙古的铁蹄下得以保全性命,全真教在民众之间的威望不断攀升,看的丘处机穿着全真道袍却帮助,穿着蒙古袍的桃桃,一些愚民拿起石子等武器追赶着跑打上去。丘处机拉着桃桃直接用轻功几个起落甩开了众人。百姓只说他们是踏空先去,纷纷跪地大叫,活神仙。此事之后,全真教的名声更加被神话了。   等到丘处机和桃桃甩开众人歇息下之后,桃桃将一众市人无故之事说了。丘处机谈了一口气说道:“你穿着蒙古人装束,他们只道你是蒙古鞑子。”接着说起,蒙古兵与金兵在山东一带鏖战,当地百姓久受金人之苦,初时出力相助蒙古,哪知蒙古将士与金人一般残虐,以暴易暴,烧杀掳掠,也是害得众百姓苦不堪言。蒙古军大队经过,众百姓不敢怎样,但官兵只要落了单,往往被百姓打死。丘处机又问:“他们碰到你那里了”   桃桃笑道:“哪里也没有碰到,师叔你为何在此”   丘处机长叹一声,将郭靖说的大汗密令南攻、逼死他母亲等诸般□□一一说了。又问桃桃要往何处去,桃桃看了看手中的桃花玉佩,下定决心要先去桃花岛一趟。丘处机听闻之后决定和桃桃一起去。两人立马起身,坐上渡船从新来到了桃花岛。桃花岛在命案之后一片荒芜,黄药师和黄蓉都长久不在岛上,哑奴也被杀的杀逃的逃,整个岛屿都像失去了生机一般,萧条寂静着。桃桃再一次回到桃花岛,每次等上岛屿的心情都不一般,但没有像这次一般紧张过。桃桃走到冯衡的墓前,那里还是和上次他离去的时候一般,墓碑东倒西歪的倒在一边,墓门打开,顺着用刀走向地下,每走一步都觉得十分紧张,桃桃看见在一片慌乱中,不出意料又十分震惊的找到了她想的那样东西,一个小小的玉花,上面写着仙侣,桃桃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那一个,两相一比对,一模一样毫无差别。桃桃抬起头看着墓中冯恒的画像,画中的冯恒慈爱的笑着看着她,桃桃神使鬼差的摸上自己的脸,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得,桃桃逃一般的离开了,冯恒的墓中,一路狂奔到潭水边。看着倒影中的自己,摸着自己的五官,从眉毛道眼睛再到嘴唇。痛苦的嘶吼了一声,把自己扔进了潭水中。几个时辰之后,桃桃从水中爬起来,浑浑噩噩的进入了冯恒生前的房间,桃桃在那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却在黄蓉的房间里发现了,许多双份的东西,双份的玉镯,双份的头饰,双份的衣服。桃桃捂着嘴轻轻的哭了,事实已经十分的明显,人们却还是欺骗着自己,就像是黄药师,又像是自己。桃桃打理好自己,回到船上和丘处机回合。   桃桃迷茫的问道:“师叔,你知道黄蓉和黄药师在那里吗?”   丘处机思索了一下说道:“过两日就是华山论剑,我约了靖儿一起去华山碰面,蓉儿应该会和他在一起。黄老邪一定也在华山。”丘处机又问道“桃儿你也要去华山吗?那我们一起去吧。”   桃桃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华山去。   那华山在五岳中称为西岳,古人以五岳比喻五经,说华山如同“春秋”,主威严肃杀,天下名山之中,最是奇险无比。两人来到华山南口的山荪亭,只见亭旁生着十二株大龙藤,夭矫多节,枝干中空,就如飞龙相似。   两人将坐骑留在山脚,缓步上山,经桃花坪,过希夷匣,登莎梦坪,山道愈行愈险,上西玄门时已须援铁索而登,两人都是一身上乘轻功,自是顷刻即上。又行七里而至青坪,坪尽,山石如削,北壁下大石当路。丘处机道:“此石叫作回心石,再上去山道奇险,游客至此,就该回头了。”远远望见一个小小石亭。丘处机道:“这便是赌棋亭了。相传宋□□与希夷先生曾奕棋于此,将华山作为赌注,宋□□输了,从此华山上的土地就不须缴纳钱粮。”   桃桃心中想到:“成吉思汗、花剌子模国王、大金大宋的皇帝他们,都似是以天下为赌注,大家下棋。托雷日后是否也会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那个女人是否真的会为托雷生下四个汗王。”   再过千尺峡、百尺峡,行人须侧身而过。桃桃心想:“若是有敌人在此忽施突击,那可难以抵挡。”   心念方动,忽听前面有人喝道:“丘处机,烟雨楼前饶你性命,又上华山作甚?”丘处机忙抢上数步,占住峰侧凹洞,这才抬头,从见沙通天、彭连虎、灵智上人、侯通海等四人并排挡在山道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到这里也该明白了吧,桃桃从来都不是冯恒的替身   ☆、比试   丘处机上山之时,已想到此行必将遇到欧阳锋、裘千仞等大敌,但周伯通、洪七公郭靖等既然都至,也尽可敌得住,却不料到沙通天等人竟也有胆上山。他站身之处虽略宽阔,地势仍是极险,只要被敌人一挤,非堕入万丈深谷不可,事当危急,不及多想,刷的一声拔出长剑,一招“白虹经天”,猛向侯通海刺去,眼前四敌中以侯通海最弱,又已断了一臂,这一剑正是攻敌之弱。侯通海见剑招凌厉,只得侧身略避,单手举三股叉招架。彭连虎的判官笔与灵智上人的铜钹左右侧击,硬生生要将丘处机挤入谷底。   丘处机长剑与侯通海的三股叉一粘,劲透剑端,一借力,身子腾空而起,已从侯通海头顶跃过。彭连虎与灵智上人的兵刃击在山石之上,火花四溅。沙通天在王铁枪庙中失去一臂,此刻臂伤已然全愈,眼见师弟误事,立施“移形换位”之术,要想挡在丘处机之前。只见丘处机剑光闪闪,疾刺数招。沙通天身子一晃没挡住,已被他急步抢前。沙、彭两人高声呼喝,随后追去。丘处机回剑挡架数招,灵智上人挥钹而上。三般兵刃,绵绵急攻。眼见丘处机情势危急,丘处机从桃桃看一眼,说道:“桃儿你自去,稍后我来寻你。”   桃桃听闻丘处机话后,心中想着要早日找到黄药师问个明白,他越行越远,终于不闻兵刃相接之声,独自倚在石上,呆呆出神。忽然听得旁边的听得一男一女两人一对小情侣在悄声细语诉说情话。桃桃一听这声音,险些儿惊呼出声,却听得是郭靖和黄蓉的声音。桃桃偷偷看去,只见得,郭靖握住黄蓉双手,叫道:“蓉儿,真想死我了!”黄蓉一边娇憨的打着郭靖:“靖哥哥你不是不要我了,做你的金刀驸马去了。”桃桃看了两眼这对情侣腻歪的样子,也不想理他们,就略过黄蓉郭靖继续向上走去。   没料到华山山路崎岖,走了半响却是又听的了前方有人说到“我上华山,为的是争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哼哼,你们竟想合力伤我,好先去了一个劲敌,这等奸恶行径,亏你们干得出来。”原来是裘千仞在前方被周伯通,郭靖,黄蓉,渔樵耕读等人包围住,说的话激他们放他一命。桃桃心中冷哼一声,想起瑛姑和周伯通之间的往事,觉得在场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说不定就此放了裘千仞,原还有个黄蓉聪慧一些,不过现在恋爱中也么有原本的七窍玲珑心了。果然片刻后周伯通说道:“好,那么待明日论剑之后,再取你的狗命。”   瑛姑却厉声叫道:“死冤家,我怎能等到明日?”   黄蓉也道:“老顽童,跟信义之人讲信义,跟奸诈之人就讲奸诈。现下是明摆了几个打他一个,瞧他又怎奈何得咱们?”   裘千仞脸色惨白,眼见凶多吉少,忽然间情急智生,叫道:“你们凭甚么杀我?”   那书生道:“你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裘千仞仰天打个哈哈,说道:“若论动武,你们恃众欺寡,我独个儿不是对手。可是说到是非善恶,嘿嘿,裘千仞孤身在此,哪一位生平没杀过人、没犯过恶行的,就请上来动手。在下引颈就死,皱一皱眉头的也不算好汉子。”   一灯大师长叹一声,首先退后,盘膝低头而坐。各人给裘千仞这句话挤兑住了,分别想到自己一生之中所犯的过失。渔、樵、耕、读四人当年在大理国为大臣时都曾杀过人,虽说是秉公行事,但终不免有所差错。周伯通与瑛姑对望一眼,想起生平恨事,各自内心有愧。郭靖西征之时战阵中杀人不少,本就在自恨自咎。黄蓉想起近年来累得父亲担忧,大是不孝,至于欺骗作弄别人之事,更是屈指难数。裘千仞几句话将众人说得哑口无言,心想良机莫失,大踏步向郭靖走去。眼见他侧身避让,裘千仞足上使劲,正要窜出,突然山石后飞出一条软鞭,迎面劈到。这一鞭来得突兀之极,裘千仞大惊,但见来势如风,挡无可挡,闪无可闪,只得又退回崖边。郭靖心中一惊,有些许酸楚,看看身侧的黄蓉,开了开嘴说道:“桃桃。”正是桃桃。   裘千仞骂道:“臭丫头,要你多管闲事。我可没伤着你哪个小情郎。”   桃桃道:“杀你还要理由”   裘千仞道:“好,你们都是大英雄大侠士,我是奸徒,你是从来没作过坏事的大大好人。”   桃桃笑道:“何必与你多说。”突然一鞭子就把裘千仞打下山崖。众人都惊讶不已。   一灯开口说道:“桃桃,你本不是这样的,怎么了。”桃桃走到一灯身边,耳语和一灯说了良久,一灯沉吟了一会站起身来,道:“走罢!”   桃桃又与渔、樵、耕、读四人点首为礼。一灯伸手抚了抚桃桃头顶,脸现笑容,神色甚是慈祥,“这也是命运弄人。”一灯微笑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转身便走。洪七公叫道:“明日论剑啊,大师怎么就走了?”一灯转过身来,笑道:“想老衲乃方外闲人,怎敢再与天下英雄比肩争先?老衲今日来此,为的是要化解这一场纠缠二十年的冤孽,幸喜功德圆满。七兄,当世豪杰舍你更有其谁?你又何必自谦?”说着又合十行礼,携着裘千仞的手,径自下山去了。大理四大弟子齐向洪七公躬身下拜,跟着师父而去。   桃桃与郭靖黄蓉点了点头准备离去,又上前和洪七公拜了拜:“干爹。”忽然一个身影冷冷的站在了背后。欧阳克在欧阳锋身后拿着折扇玉树凌风的扇着风,还和桃桃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欧阳锋冷冷的道:“早到早比,迟到迟比。老叫化,你今日跟我是比武决胜呢,还是性命相拚?”   洪七公道:“既赌胜负,亦决死生,你下手不必容情。”   欧阳锋道:“好!”   他左手本来放在背后,突然甩将出来,手里握着蛇杖,将杖尾在山石上重重一登,道:“就在这儿呢,还是换个宽敞的所在?”   洪七公尚未回答,黄蓉接口道:“华山比武不好,还是到船里去比。”   洪七公一怔,问道:“甚么?”   黄蓉道:“好让欧阳先生再来一次恩将仇报、背后袭击啊!”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你别指望老叫化再能饶你。”   欧阳锋听黄蓉出口讥嘲,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双腿微曲,杖交右手,左掌缓缓运起□□功的劲力。   欧阳克也不去看他叔父比斗,偷偷挪到了桃桃身边。欧阳克说道:“桃儿,你又变美了,我忍不住来找你了,你可别生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公子出场了   ☆、拖雷传信   桃桃也不去看欧阳克只说:“你来时都没看我一眼,谁知道你说的是我好看还是谁啊,说不定是你的蓉儿妹妹。”   欧阳克急道:“桃桃我发誓我真没看她,这几个月没见你,我心里想的全部都是你。”   桃桃噗哧一笑,道:“好啦好啦,你个油嘴滑舌的。”   欧阳克看的桃桃笑了才放心,将手里的折扇转了个圈说道:“你莫不信我,往后我会让你相信的,十年,二十年,到我们头发都白了,我眼里还会只是你一人。若是你不再抛了我,我这辈子都和你一心一意的在一起。”   桃桃转头道:“我才不信,你欧阳公子说的情话都不打草稿的。我只看你能做的了几年。”   欧阳克大喜,握住她的双手,连说:“我此生绝不辜负你我怎么会?”   桃桃道:“人家不要你,你自然只好要我这穷丫头啦。”   此时新月初上,银光似水,照在两人身上。欧阳克看的桃桃的脸庞在朦胧的月光下十分美丽,“桃儿,我跟你在一起,心中喜欢得紧呢,我能亲亲你吗好不?”   桃桃扭了欧阳克一下说道:“好好看你叔父和我干爹的比试吧。”   郭靖看的两个的亲密互动默默的扭过头去,黄蓉发现了郭靖哪里不对,却也什么都没说。桃桃见得远处黄药师身影默默的离开了战局。忽听黄蓉叫道:“欧阳锋,我靖哥哥和你击掌相约,饶你三次不死,哪知你仍是恃强欺我。你言而无信,尚不及武林中一个无名小卒,怎有脸来争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欧阳锋一生恶行干了不计其数,可是说出话来始终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无反悔,生平也一直以此自负,若非事势迫切,他决不致违约强逼黄蓉,此时与洪七公斗得正紧,忽听她提起此事,不禁耳根子发烧,心神大乱,出杖稍偏,险些被打狗棒戳中。黄蓉又叫道:“你号称西毒,行事奸诈原也不在话下,可是要一个后生小辈饶你三次不死,已经丢尽了脸面,居然还对后辈食言,真叫江湖上好汉笑歪了嘴巴。欧阳锋啊欧阳锋,有一件事,普天下当真无人及得上你老人家,那就是不要脸天下第一!”欧阳锋大怒,但随即想到这是黄蓉的诡计,有意要引得自己气恼惭愧,只要内力运转微有不纯,立时便败在洪七公手下,于是便给她来个听而不闻。哪知黄蓉越骂越是刁钻古怪,武林中许多出名的坏事与他本来全无干系,却都栽在他的名下。给她这么东拉西扯的一阵胡说,似乎普天下就只他一个歹人,世间千千万万桩恶事皆是他一人所作所为。倘若单是说他大做阴毒坏事,欧阳锋本来也不在乎,可是黄蓉数说他做的尽是江湖上诸般不流的下三滥勾当,说见他向灵智上人苦苦哀求,又叫沙通天做“亲叔叔”,硬要拜彭连虎为“干爹”,为的是乞求一张毒药的秘方,种种肉麻无耻,匪夷所思;曾听得他一再向完颜洪烈自荐,要做他的亲兵队长,得以每晚在赵王府中守夜。初时欧阳锋尚能忍耐,到后来听得她有些话实在太过不近情理,忍不住反驳几句。不料黄蓉正是要惹他与自己斗口,越加的跟他歪缠胡闹。这么一来,欧阳锋拳脚兵刃是在与洪七公恶斗,与黄蓉却另有一场口舌之争,说到费心劳神,与黄蓉的斗口似犹在与洪七公角力之上。又过半晌,欧阳锋心智渐感不支。欧阳克见得黄蓉如此样子冷哼一声:“好不要脸,我确是没你了解我叔父了,不分黑白想转移我叔父的注意力,想得美。”吹响蛇笛招来了许多毒蛇把黄蓉郭靖围住,让黄蓉忙着对付毒蛇,无法开口转移欧阳锋的注意力。又对欧阳锋说:“叔父,我看这丫头用的是缓兵之计,她现在一颗心思都在那个蠢小子身上,那小子是老叫化的弟子,只怕是黄老邪和老叫化早就合伙了,一灯大师已经走了,黄蓉是在拖延时间想联手打败你,叔父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走吧,反正这九阴真经侄儿已经为您寻得了。”欧阳锋想的她说的十分有道理,当下也停手,说道:“克儿我们走,这丫头的小聪明看还能用到什么时候。”   欧阳克追上了桃桃,拉着桃桃对欧阳锋说道:“叔父,这就是桃桃。”   欧阳锋看着桃桃说道:“是个好孩子。你喜欢就好。以后也叫我叔父把。”   只见桃桃脸现红晕,似笑非笑,忸忸怩怩的叫道:“叔父!”   欧阳锋哈哈大笑。   桃桃抿嘴笑道:“先下也无礼物,只等下山去后,为您烧顿好饭。”   桃桃妙选珍肴,精心烹饪,让欧阳克两人吃了个酣畅淋漓。欧阳锋向着两人望了几眼,道:“桃儿,你世上的亲人都不在了,我准备上桃花岛请你母亲梅超风的师父黄老邪来白驼山主婚,完了你与克儿的婚事如何?”   欧阳克悲喜交集,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桃桃心中十分复杂,却也是答应了。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迤逦向东南而行,不一日来到两浙南路境内,眼见桃花岛已在不远,忽然空中雕鸣声急,两头白雕自北急飞而至。桃桃大喜,纵声呼啸,双雕扑了下来,停在他的肩头。他离蒙古时走得仓皇,未及携带双雕,此时相见,欣喜无已,伸手不住抚摸雕背,忽见雄雕足上缚着一个皮革卷成的小筒,忙解下打开,但见革上用刀尖刻着几行蒙古文字道:“我师南攻,将袭襄阳,负君情谊,只愿再见君一面,了却此生心愿,愿君善自珍重,福寿无极。”   那革上并未写上下款,但桃桃一见,即知是拖雷的手笔。桃桃将文字翻译给欧阳克听了,只说是个青梅希望在见他一面。欧阳克不知其中关系,就说陪着桃桃去襄阳一趟。两小拜别了父亲,共骑一马,纵辔西行。这日晚间投宿,已近两浙南路与江西南路交界之处。桃桃怀里藏着拖雷刻着字的那块皮革,想到儿时与华筝、拖雷同在大漠游戏,种种情状宛在目前,心头甚有黯然之意。   两人西行到了两湖南路,折向北行,不一日到了襄阳,眼见民情安定,商市繁盛,全无征战之象,知道蒙古大军未到,心下喜慰。那襄阳是南宋北边重镇,置有安抚使府,配备精兵守御。 作者有话要说:  拖雷小王子还是念念不忘啊   ☆、结局   郭桃桃让欧阳克在襄阳城中等他,自己独自换过夜行衣装,骑着小红马向北驰去,待至蒙古大军附近,将红马放在山中,步行去寻觅拖雷的营帐。当下毫不费力的混到了大帐边上。此时天色全黑,两人伏在大帐背后,从营帐缝中向里偷瞧。只见拖雷在帐中走来走去,神色不宁,口中只是叫着什么。桃桃准备划开帐篷进去就在此时,只听得远处马蹄声急,一骑快马奔到帐前。但见一名黄衣使者翻身下马,直入帐中,向拖雷磕头,禀道:“四,大汗有令。”   拖雷道:“大汗说甚么?”那使者跪在毡上,唱了起来。原来蒙古人开化未久,虽然已有文字,但成吉思汗既不识字,更不会写,有甚旨意,常命使者口传,只是生怕遗漏误传,常将旨意编成歌曲,令使者唱得烂熟,复诵无误,这才出发。那使者只唱了三句,拖雷与桃桃一齐心惊,拖雷更流下泪来。原来成吉思汗于灭了西夏后得病,近来病势日重,自知不起,召拖雷急速班师回去相见。伸匕首划开篷帐,钻身进去,拖雷抱住桃桃痛苦的说道:“桃儿我愿是想和你一起远走高飞,我不想做这个王爷了,什么天下我都不想要了,但是....但是....”   桃桃把拖雷抱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拖雷的头发。当晚拖雷下令退军,次晨大军启行。拖雷只怕不及见到父亲,令副帅统兵回师,快马奔驰,未及一月,已来到西夏成吉思汗的金帐。拖雷遥遥望见金帐前的九旄大纛耸立无恙,知道父亲安好,欢呼大叫,催马驰至帐前。却是见得成吉思汗的最后一面,成吉思汗在临终前把自己所有的部下都留给了拖雷,却没有说传位给谁,一代天骄就此结束了一生。桃桃在帐外看的成吉思汗咽气后,和拖雷跪在一起的那个蒙古女人,她已经怀孕了,却也挺着肚子跪在了拖雷的身侧。桃桃最后看了一眼拖雷准备离开这片草原。   却看见欧阳克站在他的小红马的旁边,笑着看着桃桃。桃桃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欧阳克却用扇子堵住了桃桃的嘴,笑着说:“桃儿,我们回家去吧。”   桃桃含泪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就是大结局了,本文完结了。个人番外看大家的意见要不要写。留言多就写。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